死狐狸这个样子还真娘!某朵一时哭笑不得,心里的哀伤却奇妙地缓解了不少。
“过来……”男人柔柔地望着她,沙哑轻喃。
她咬了咬下唇走过去,上了床榻,他一个拉扯,她便倒在了他怀里。
“你个死变态究竟想怎样?我受不了了……”某朵问得咬牙切齿。
“我要听你说你很快乐,你喜欢我,你想要我永远和我在一起……只要你这般对我说,纵然是死在这一刻结束,我亦无憾了。”
一听这话,她眼眶有些发热,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
不过那种话她是死也说不出口的,于是凑上小嘴亲亲他:“只要你以后听话,不要再骚包的招蜂引蝶,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得陇望蜀”也可以用来形容玥狐狸这种善于勒索感情的人,她现在十分憎恨自己太过心软,闭了闭眼,在心里幽幽叹气,下个月……也把没脸没皮的妖孽娶了吧。
“你赢了,老娘斗不过你,下个月就搬去卿凰宫吧。以后我若是发现你有身上有一丝别的女人的脂粉味,就别怪老娘狠心阉了你个骚狐狸,记住了吗?”
凝视着脸突然变得狰狞的小女人,玥琅停下动作,把这番话好好消化一番,突然大大地笑了起来,潋滟的桃花眼盈满了泪水,泛起动人的光泽,如同赤子般纯真。
他把脸埋在她颈窝处,“你要我了,你终于肯要我了……朵朵,谢谢你肯要我,谢谢,谢谢。我会听话的,你不喜欢的事我一件也不做,除了你,一根头发丝都不会让别的女人碰,就是杀了我也不让她们碰。”
说到这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不会跟紫阳和花错他们争,他们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只要朵朵肯要我,怎样我都无所谓。”
摸着他汗湿的发,心疼得厉害,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很轻,却很认真地说:“玥琅,你说的话都记下了。但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因为我的男人不可以让别人欺负,花错敢欺负你,我也饶不了他。只要进了卿凰宫,你和花错他们在我心里就是一样的,明白么?”
“明白明白……”
仿佛受尽委屈,终于发泄出来的孩子一样,呜咽着在她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形象全无……
见男人哭成这样,她好笑地戳戳他的胸膛,很正经地说道:“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快被你压死了。”
“想得美,我还难受着呢。”抽噎着回了一句,男人撒娇似的把眼泪全蹭她脸上,然后再次投入到未完战斗中。
云收雨歇,战斗结束,某朵已经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休息了一会儿,玥琅侧躺在她身边,很轻很轻地将她拥在怀里,双眸含情,深深地凝视那张美丽的小脸,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嘴唇,痴痴呢喃:“这步棋走得很险,天可怜见,最后我赢了。真的好怕下辈子等不到你……朵朵,谢谢你的不舍。我是个卑鄙的男人,对你用了那么多手段,却一点也不后悔,只要能进入你的世界,我可以无所不用极其……我爱你,我爱你,知道么?”
“靓靓、小姬,什么时候来的?”某朵暗自叫苦,原计划天黑就动身,她们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刚来。”靓靓把一个食盒放桌上,打开,取出一碟绿豆糕,“这是小姬做的,非得要我带给你尝尝。”
“小姬这么快就会做点心了?”某朵笑呵呵地拈了一块绿豆糕,小小地咬了一口。
攸姬腰板笔直地坐在桌子旁,仍是表情欠奉,眼睛却多了几分灵气。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某朵品尝她的劳动成果,问:“好吃吗?”
见她像个期盼大人夸奖的孩子一样,某朵回味悠长地舔舔嘴,“又香又滑,甜滋滋的……好吃极了!”
靓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姬第一次做,把盐当糖放,还甜滋滋,那可真神了!
朵朵一开心,攸姬的表情也变得生动了些,很浅的笑容,嘴角轻轻挽起,心满意足,安安静静地看着她把一碟绿豆糕吃完。
终于吃完了,某朵感慨万千,这下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最难消受美人恩”,人家小姬这么有心,就是毒药她也得心怀感激的吃干净。
提起茶壶正要往嘴里灌,一个淡蓝的身影风一般的刮了过来,直扑某朵——手里的茶壶。
“梵隽?”他这些天被师傅使唤得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怎么有时间回来了?
梵隽把一壶茶“咕咚咕咚”灌下去,补充完水分,就跟全身没骨头似的瘫在了椅子上。
朵朵一问,才知道墨神医、灵刹、珍珠去擎天岭抓“血蛟”全都铩羽而归,于是风音彻底急眼了,便拉着他和邱析去试试。
结果,这“小仙三人组”在冰天雪地里潜伏了一天也没抓到,才造成现在这样一副难民样。
“你说血蛟?”某朵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脸好奇地问:“是什么东西,长什么样?”
“是一种似蛇非蛇,似龙非龙,全身通红,长有翅膀及四爪,约有三尺长的上古毒物。”
某朵状似沉思地摸摸下巴,良久才道:“那东西有这么厉害吗?”
梵隽大大地叹了一口气,面色有些凝重地看着她,“血蛟动作非常迅速凶狠,而且奇毒无比,以灵药为食,对任何属性的法力都特别敏感,还没等我们靠近就消失了,总之想抓它很难。我看……除了赤手空拳跟它死磕,没别的办法,只要泻出一丝法力,它就没影了。”
还真是够难缠的,某朵揉了揉额角,“你也别急,墨神医总会有办法的,这世上还没有他解不了的毒。”
“不急不行啊,我看陛下那个样子,心里难受得紧。我家大人也是愁得整天直皱眉,朝堂上的事一忙完就窝在天凤宫给陛下疗伤,可效果甚微啊!”
梵隽顿了一顿,有些狐疑地看着她,“朵朵,你就一点也不担心陛下,怎么说他也是你父皇。”
“担心有什么用?”她没心没肺地笑了笑,“我这点能耐除了为他祈祷,还能做什么?你们也别那么紧张,父皇身为远古上神,没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