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安叉给整迷糊了,去找人?找谁呢?安叉这还在想着呢,胡络领着安叉就来到了戏楼的后台,大家该卸油彩的卸油彩,该换戏服的换戏服,那个唱崔莺莺的从一旁走过来,问了句:“络王,有什么事吗?”
胡络听了这话,看了看红眉,问:“红隐可还在这儿?”红眉听了,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这时,那个唱张珙的小生走了过来,已经卸去了脸上的油彩,是个长相清秀的男子。他开口道:“见过络王,红眉许是去换戏服了,不介意的话请在这边坐。”那小生领着胡络和安叉来到一处休息的地儿,胡络和安叉坐下,那小生又走了回去。
“你说什么红眉红隐的,是什么啊?刚刚那个小生你认识吗?”安叉问。
“那是他们的戏名儿,就像艺名一个道理,刚刚那个唱张珙的小生,叫墨尘,画梨堂起名儿,女子红字当头,男子墨字当头。”胡络摩挲着掌心里的那一块玉佩说。
“那块玉佩是红隐的吧?因为上头刻了一个隐字儿,”安叉从胡络手里拿过那块玉佩,“唉?这玉很好啊……不便宜啊……这一个戏子怎么会戴这么好的东西。”
“你是怎么看出来这玉不一般的?”胡络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叉,似乎觉得这姑娘好像有两把刷子。
“我爸特喜欢收集一些玉石啊什么的,曾经还拉着我去赌石,赚了不少呢……”安叉一边观察玉佩一边说。
“没错啊……这玉佩不一般呐,红隐,画梨堂名角儿,这个名角儿不一般呐,大概是攀上了什么有权有势的人物?”胡络略有疑问地说。
“嗯……这也不好说,兴许是哪些公子哥儿送来的呢?你也不能就这么确定她攀上了什么高枝吧?”
安叉这边正和胡络聊着呢,红隐听墨尘说有人来找她,一脸疑惑地向安叉和胡络走去。“见过络王,络王可有什么事儿吗?”声音想起,很好听。安叉把玉佩展示给红隐看,胡络则开口问:“红隐姑娘,此玉佩可是你的?怎会如此不小心就落在了戏台子上?这玉佩要是丢了,可亏大了……”胡络阴沉着语气质问道。
“啊……是我的,谢过络王了,今后断不会丢了它。”红隐说着急急忙忙地从安叉的手上拿回了那块玉佩。
安叉心里疑惑,这红隐怎么这么紧张,不就是拿回一块属于自己的玉佩么?有必要这么紧张吗,难道是胡络刚刚语气太阴沉吓到她了?“红隐姑娘你别紧张,胡络他……哦不,络王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说话阴沉沉的,你可千万别往了心里去。”
“怎么会呢……那如果没什么事了,红隐就先离开了?”
“走吧。”胡络朝她摆摆手,拍了拍安叉的肩,示意安叉站起来走了,安叉对红隐笑了笑,跟上胡络的脚步。
胡络走到戏台前,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那红隐怕是被你给吓着了!”安叉不满地说。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更何况,我也不是鬼,她哪儿是被我吓到了,她那是被自己吓到了。那玉佩,不是一个戏子该拥有的,想必她自己也知道,若那玉佩是哪些大方人送的,也不必惊慌紧张,再怎么说,那只是一块玉佩,因戏子唱的好或因戏子美貌而送礼的还会在少数吗?但那块玉佩不一样啊……她很宝贵那块玉佩,而且,安叉……一个不认识的,仅仅是送礼的人,会有心到在玉佩上刻上红隐的名字?而且我看过了,那隐字刻得极为细致,字上还有花纹,及其繁琐。”胡络一点一点地分析着,安叉在一旁听得皱起了眉头。
“也就是说,这个红隐,真的和某个有权势的人……”
胡络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笑容,说:“看来,要有好戏上演了,这次,不讲崔莺莺的故事,红娘的故事开唱了……”
红隐躲在房里,焦虑地拿着那块玉佩,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房间里挂着红色的戏服,她盯着那套红娘的衣裳,落下泪来,轻吐四字,“主戏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