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气之境,就是九条主要的经脉,贯通一气,使之成为一条通道,能够引入天玄之气,进入丹田,继而开辟气海。而气之境的修炼,系统分九层,但却分三个阶段。前三层,是天玄之气的积累,第一层,天玄之气在丹田之中呈现雾状,第二层为云状,到了第三层,天玄之气可以压缩,凝为几滴“水”。而第四层到第六层,就是“水滴”凝聚、增加的过程,直到丹田满溢,变成真正的气海。接着继续压缩,使之由“水”浓缩成固态的灵晶,那就会进入第七层,第八层到第九层,就是将这些“水”,完全转化成为灵晶,而要突破气之境,则要将这些灵晶凝结成一颗完美的灵丹。那等境界,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所以说,气之境的修炼,三、六、九都是坎,跨过去,实力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就是一直卡在气之境八层巅峰,整整十年。”罗云说道此处,言语间有些落寞。
“行了,还有三天,赶紧稳固境界吧。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将决斗的时间定的这么短,现在都不是后悔的时候,我也相信你,不会鲁莽行事。这场决斗,整个玄月军团都在看着呢,朝中那几位也肯定会有所关注的。还有,这次裁判,除了军团长,还有文渊阁大学士令书。而且,我听说,有好事之人,将这场决斗定性为文臣和武将的正面角力,你可不要给咱们武将丢人啊。”罗云似开玩笑的说道。
我心中一惊,那几位肯定就是以太师为首的文公大臣,可能还有以军部元老为首的武将元帅了。
“看来帝国的内部矛盾很深啊。”我叹了口气道。如果不是这样,何以区区一场气之境初期的决斗,会带来如此关注?纵然高长衣是太师的得意孙子,而我也因为周平事件成为军队的后期之秀,可这些,对于帝国那些大佬们,都是小孩子之间的小事。
“是啊,陛下近年来不怎么理会朝政,只交给太子和太师,还有一些军部元老,而这些人谁也不服谁,文臣武将的办事风格又完全不同,争斗就在所难免。苍大人就是见不惯这些明争暗斗,才屈尊来咱们玄月当军团长的。”
“虽说这样的争斗一直都存在,但以前有陛下镇着,可现在听说陛下一直在潜心修炼,以延长寿命,所以…哎,算了,这些都不是你我能够谈论的,你还是顾好眼下吧,高长衣自小就天才,在帝都都赫赫有名,现在再加上身后大佬的支持,你万万不可小觑。”罗云严肃的叮嘱道。
“是,末将知晓。”
送走罗云之后,忽然一个念头,令我心中一寒:“难道哥哥就是这些争斗的牺牲品?还有整个弯月军团的将士?如果是,那有些人真是罪该万死了。”
自从我这一觉醒来,还没来得及观察自己的情况呢。只感觉精神十足,全身舒泰。在庞大的神魂下,我内视丹田,却一时愣住了。
那庞大的,看不到尽头的蓝色雾海,灿灿生辉!
“这还是气之境一层吗?感觉怎么直接到了这一层的巅峰。难道是厚积薄发?是了,那天我竟然将周围十里的天玄之气,吸纳一空,到如此境界,也就不足为怪了。不过,这内气还是显得太多了些!”我心中十分纳闷,虽然宇天鉴功法等级很高,可能超越了圣级,但也不应该出现如此情况啊。
“不对!这些不是内气,竟然是纯粹的天玄之气!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断回想着书上看到的,以及罗云讲的,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天玄之气毕竟是支撑天地的能量,霸道之极,以人的身体根本吸收不了,只能使用功法,从大量天玄之气中,吸收其中极小部分比较温和的能量,化为己用,也就是修者的内气。
内气与纯粹的天玄之气相比,就好比一根树干和整棵大树一样。而越高等级的功法,凝成的树干就越粗,但不论如何,树干就是树干,万万不能和整棵大树相比!
认定了丹田之中确实是天玄之气无疑,我的冷汗瞬间就湿了全身。以往不是没有人这么做过,毕竟,纯粹的天玄之气,太过诱人。这些人也知道天玄之气的霸道,于是,就先练身,在各种药物以及练体功法的帮助下,将身体内外全都洗练一遍,真的是坚若精钢,可一旦吸入天玄之气,根本控制不了,天玄之气在身体中乱窜,最终暴体而亡。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打过天玄之气的主意,都按照功法,老老实实的修炼了。这也就导致了修炼如此艰难的原因。
望着那蓝色的雾海,美轮美奂,我却忽然想起一句话来:“越是美丽的东西,也就越毒!”
“为什么如此多的天玄之气进入我的身体,我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冷静下来之后,我有些疑惑。
“不管了,死就死,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被这天玄之气给吓死吧。”无奈之下,鼓励了自己几句,我利用神识,尝试着去碰触这些天玄之气,企图将他们驱逐出气海,或是提炼出内气来。
一丝天玄之气,在我小心翼翼之下,划了过来。然后顺着九条主经脉联通的气道,被我慢慢的抽了出来。
“你们这些祖宗,到底是怎么进入小爷我的身体的啊。仅仅这一丝,就费了我半个时辰和大半心神,要将你们全部祛除,我这一辈子不用做别的事了。”我真的是欲哭无泪。
“既然你们自己进来的,那就怪不得我了。”万般无奈之下,我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降服它们!如果这些天玄之气可以像内气一样,为我所用,那我的实力…想想就让人兴奋。
“拼了!”我咬紧牙,抽出一丝天玄之气,按照武技的运功路线,让其出现在了手中,然后一掌便向着旁边一个石凳拍去。
“啪”的一声,在我目瞪口呆中,那坚硬光滑的石凳,如一块豆腐一样,散落成了鸽蛋大小的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