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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人难防”

当第二天清晨,郑质再次去邀请宫奇的时候,才发现宫奇已经死在了他的卧室之中。飞刀远逝,见血封喉。

“啊!宫大人!宫大人!”刚赶来的两个护卫看见这一幕,简直吓坏了,急忙大喊起来。可是宫奇是不可能再听见了。

“不要慌张,保护好现场,不要再惹是生非。”郑质毕竟是郑国诸君,立刻制止了慌乱的侍卫。他仔细的看了看宫奇的尸体,除了喉咙处被一暗器刺穿,便没有什么奇异的地方了。“你马上去通知驿馆的官员,就说晋国使节宫奇被人刺杀于驿馆之中,要他们的人给个解释。”郑质指着一个晋国的官员说道。

那个官员早已是吓坏了,一听见郑质的吩咐,急忙跑了出去,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这也难怪,宫奇死了,怕是他们即便是回到晋国,也要陪葬吧。当务之急,也只好尽快找出凶手,这样或许会有活命的机会。

见那官员离去,郑质稍放下心神,更加仔细的看起了现场。只见这一个房屋之中,除了地上中间有一个四方形的长桌和三个座椅以外,便没了什么装饰物品了。四面墙壁之上除了一扇窗以外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物,看了一圈,郑质将目光转移到了那唯一的一张床上。

只见宫奇安静的躺在那里,双目圆瞪,嘴角有些许血液流出,被子早已被挣到床下。再看宫奇全身上下,除了那一梭形片状的暗器,便没有任何伤势了。观那暗器的角度,应该是从窗外飞射进来。

见此,郑质走到窗前,刚好看见了窗上的一道缝隙,应该就是暗器投射进来的地方。正当郑质打算看仔细之时,突然寒气横生。一股巨力从背后拉了他一把,郑质当时就失去了平衡,跌倒在了地上,耳畔响起金属交接之声。再看时,只见一身穿麻衣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前,手中正握着利剑,剑指窗外,似乎在防备着什么。正是越国第一高手陶朱公范蠡。在他脚下也有一个铁片暗器,形状于宫奇颈部的暗器一模一样。

郑质心下发寒,看来要不是眼前之人,自己就死于此处了。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刚要言谢,却见范蠡转过身来,将那宝剑放回背后的剑鞘之中,欠身先行道歉,“让郑世子受惊了,是在下考虑不周,还望郑世子恕罪!”

“哪里哪里,想那凶手也不过是一江湖歹人。质虽不才,但些许道理还是懂得的,自然不会怪到越国的头上。这里还要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只是这宫奇他?”郑质作为一国储君,气量自然不是宫奇所能比拟的,道谢过救命之恩,连忙将事情转到了最重要的话题上。

“不错,还是看看宫奇大人吧,寡人的驿馆出了如此大的纰漏,要是不能查出凶手,怕是寡人也要寝食难安啊!”就在刚才越王闻讯赶来,但毕竟不是习武之人,比那范蠡稍慢了几分。

“见过越王陛下。”看到刚进来的那人,郑质一眼就认出那是越王。

稍稍寒暄了几句,所有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尸体之上。

范蠡上去看了几眼,面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不知先生发现了什么,可否告知在下?”郑质明显看出范蠡的脸色有些不对。当下急忙问道。

“我还是有些不能确定,”范蠡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忽然转身向越王行礼道,“大王,四年前我二人身处吴国之时曾得到一物,不知大王是否还记得?”

“你是说那个暗器?”越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宫奇大人身旁,仔细看了看那个暗器的形状,“原来如此!”说罢就从怀中取出了一物,正是另一个暗器。和宫奇颈部的暗器如出一辙。

郑质看到第三个一模一样的暗器顿时怀疑起来,这越王一直都将这个暗器放在身上么?要不然怎么能突然的拿出此物?想了又想,郑质很聪明的没有问这个奇怪之处,反而问道,“这暗器莫非还有什么来历不成,恕在下眼拙,并不能看出这暗器到底什么来历。还望越王陛下告知。”

“郑世子不知道此物说来也是福缘不小啊。据某所知,但凡知道此物来历而又能活下来的人,天下之大,怕也就只有寡人了。”说罢,越王又看向了范蠡一眼,“当年还要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否则践早已是死尸一具了。”言语之真诚,让人感慨。

“却还不知,此物到底什么人留下的?”郑质虽然对越王的礼贤下士感到尊敬,但还是比较关心宫奇身死之事。毕竟那日七人之谋,此人也是在场。

“实不相瞒,此物正是号称轻衣神剑的魔道第一宗师子虚的独门暗器。”越王介绍道,神情中总有一股恐惧和愤怒在弥漫。“当年在下有幸侍奉吴王左右,就曾得到子虚的照顾,每每思量,总是恨不能回报之。”

郑质听到这里,哪还不明白,必是当年越王入吴为质之时曾被子虚暗杀过一次。应该就是当时范蠡在场,方能得脱的吧?“原来是子虚那魔头,难怪了?不过子虚现在应该还是在姑苏城吧?他的暗器又怎会出现在这里?实在让人费解啊!”郑质说道。

“的确,大王,这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欲借助我越国之手嫁祸子虚,以挑拨我吴越两国世代友好的盟约,不可不防啊!”范蠡好像想起了什么,向越王进言道。

“的确,就只有这一个暗器的话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寡人也不相信子虚一代宗师会做出如此事情来。”说罢,越王转身看向郑质,“郑世子,寡人欲要好好安葬宫奇大人,一面派人前往晋国报丧,不知郑世子以为这样处置如何?至于凶手,寡人自会严加查处,定要还宫奇大人一个公道。”

“越王明鉴,这样处置在好不过。”郑质当即答道。

在驿馆的另一侧,一个独立的护院之中。这里正是越国专门接待吴国使者的地方,装饰之典雅,足以让任何人倾心于此。

一个传讯官从驿馆一路奔跑而来,将一封书信交给了这里专门负责的官员。“禀报大人,越王来信,要求马上交予吴国使节。”

那官员不敢怠慢,即刻向护院内部走去。只一会的功夫那书信就被交到了伍木良手上。

看见那送信的官员走后,伍木良向屏风后一摆手,子虚才从中走了出来,坐回到饭桌上。原来子虚一直藏身于此。

伍木良并没有着急看什么书信,反而是向子虚问道,“我昨日方到此处,按理来说,叔叔即便要来此处,也不该如此之快才是啊?”伍木良很是好奇子虚的速度。毕竟自己也是日夜兼程方才会如此之快的。

“轻衣神剑又怎么会是浪得虚名,你是在怀疑我的速度?”子虚很是自负的反问道。

“哈哈,对对,叔叔的轻功不知道要让多少武林人士羡煞不已啊。”伍木良很是爽朗的大笑起来。这个少年在他的叔叔面前简直一点城府都没有。这也应该是子虚为什么只有在这个少年面前才会说笑的原因吧。

“叔叔怎么不在姑苏潇洒,反而来到了这个破地方。难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说笑了一阵,伍木良终于忍不住好奇,向子虚打听起了他的行程。

“吴王始终是对越王有些不放心的地方,更何况有这么一个好的理由他怎么会还让我无事待在姑苏?”说道这里,子虚停顿了一下,好似是感慨什么,“十年了,他还是对自己的人疑心最重。”子虚略显无奈,想来自己也算是王室子弟,还有那伍子胥更是忠心耿耿,可结果呢?自己总是被无事外调,伍子胥更是满门抄斩。奈何!奈何!想到这里,子虚无奈的摇了摇头。

“叔叔何必烦恼,这世上小人难防,只是自己做得端正便是。”伍木良好心安慰道。

子虚哪里不知道伍木良指的是伯噽的事,当下言道,“这回到不关伯噽的事,你还记得上次吴王招纳护卫,那个和我在擂台上对决的人么?他这次入朝官拜中大夫,是他向吴王进言,吴王才会把我调到这来。”说罢更是有些无奈,没想到自己做了近十年的近身护法,反而不如一个新人更受吴王信任,想来真是可笑。不过,难道吴王真的就那么在意她么?否则又何须那么防备于我?这对她和我来说,是不是就是最好的结果呢?很多事想不明白。

“叔叔是说鬼千愁?那个被你一剑断臂的人?他怎么会入朝为官呢?”伍木良实在想不通,毕竟他在武学上已经是废人一个了,难道他还会治国之术不成?那这会是怎样的一个人才呢?

“是伯噽引荐的,我曾当面考校过他,的确是会些治国之术,是个人才。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心向吴国还是楚国?毕竟鬼谷一脉都是楚人。”子虚说道,好像对鬼千愁的印象还不错。

“叔叔就不怕他怨恨于你么,毕竟断臂之仇不是能那么轻易忘记的。”伍木良担心道。

“只要他为吴国办事,怨恨我又有何妨?吴国怨恨我的人还少么?天下怨恨我子虚的人还少么?”这话语中未免有些失落,但更多的事一股豪气,试问天下,谁有如此大的气魄,敢于天下为敌?

“叔叔自不必烦恼这些。就不知叔叔来此究竟所谓何事?”伍木良问道。

“你说如果越国的人不安分的话,他们会怎样做?”子虚先是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会不给我吴国粮草,任由军队哗变?”伍木良说道。

看了看少年一脸认真地样子,子虚轻笑了起来。“非也!越国要么好好做他的奴才,要么一旦不安分,必然是会以雷霆之势,覆灭吴国。因为他没有选择。对于吴国来说,最上成的计策就是灭掉越国宗庙,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子虚解释道。

听到子虚的解释,伍木良明显更加丧气了,“吴王不愿意覆灭吴越国,否则又怎会有这些曲折呢?”是啊,当年越国兵败会稽,眼见就要覆灭。却不想那伯噽小人进言存越,吴王亦是动了妇人之仁。

“别说这些了,快看看越王送来的信上说了什么吧,我还是很好奇的。”子虚终于是不想再去说什么以往的是是非非了。

听到子虚的言语,伍木良也是好奇起来。打开布包(春秋时期没有纸张,写信用竹简和布帛),一个梭形的暗器率先掉了出来。子虚看到那个暗器后,双目一凝,深色明显凝重了起来。

伍木良先看了看信上的说辞,神情也有些凝重。“看来越国果然是不安分,他们已经动手了,现在只要证明叔叔就在会稽城中的话,那这个罪名怕是就坐实了。”说到这里,伍木良又说道,“叔叔还是立刻离开会稽,赶回姑苏才是。”

子虚也看了看书信,缓缓说道,“来不及了。”想了又想,子虚还是有一个事情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就在会稽呢?按理说,知道我在这里的人也就只有你才对啊!”说罢,子虚看向伍木良。

“我又怎么会出卖叔叔呢?”伍木良明显有些无辜。

“你当然不会出卖我。你想一想,还有谁知道我来了这里?”子虚也没有怀疑伍木良。

“在会稽知道你在这里的人只有我。在姑苏,大王,伯噽知道叔叔来了这里。莫非姑苏城中有越国的眼线?”伍木良一脸疑惑。

子虚好似突然想清了其中关键,“小人难防。是鬼千愁。”

“为什么?”伍木良实在想不清楚鬼千愁是怎样与越国联系上的。

“不用怀疑,鬼千愁应该没有与越国有过联系。应该是他哪里走漏了消息。姑苏内部有越国的暗哨。”子虚越想越凝重,看来吴国一点也不那么平静,而越国一点也不那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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