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蜈蚣按兵不动,猫头鹰却有些焦急,发出嘶嘶的叫声,催动同伴发动攻势。
火蛙在一旁虎视眈眈,蠢蠢欲动,它已忍耐不住,全身一纵,闪电般朝着大蜈蚣的伤口落下,这火蛙之毒,毒性猛烈,痛得大蜈蚣全身一震,但是火蛙没有想到,大蜈蚣这是故意卖个破绽,只等火蛙落在它的背上,便腾空一跃,从紫雾中穿过,直扑猫头怪鹰,猫头怪鹰十分狡猾,好似瞧出蜈蚣的意图,倏地窜进天空。
大蜈蚣扑了一个空,颓然从空中跌落,但是那只火蛙未能幸免于难,在蜈蚣掠过那片紫雾的时候,被紫雾包裹,火蛙并不知道这片紫雾的厉害,顷刻间腿脚发软,从蜈蚣的身体上摔落下来,哇哇地叫了两声,浑身颜色尽变,瞬间变成一只干枯而乌黑的尸体。
鬼蝎见势不妙转身便逃,但是它的速度没有大蜈蚣快,蜈蚣有百足,全身一缩一伸,已抄到鬼蝎的前面,张开腭牙,朝着鬼蝎的脑袋咬去,鬼蝎已无退路,只能和蜈蚣硬碰硬,没等蜈蚣的腭牙咬住脑袋,鬼蝎甩起锋利的尾钩,狠狠地在大蜈蚣的身体上连刺几刺,同时挥舞着大螯狠命地夹向蜈蚣的脑袋。
蜈蚣和鬼蝎在地上展开疯狂大战,猫头怪鹰却在空中盘旋,目不转睛地俯瞰战场。
而我却在寻找白眉老鼠,此刻它已经踪迹不见,这只老鼠是为何而来,莫非只是一个看客?
忽听唐驼子连连称奇道:“这条大蜈蚣虽然不是凡品,但是连连受了火蛙和鬼蝎的剧毒,居然没有毒发身亡,还能沉着应战,究竟是何道理,若是以毒攻毒倒也说得过去,火蛙的毒至阳至烈,而鬼蝎的毒至阴至柔,两种毒或许相互克制,那也不对啊,这只蜈蚣并非是同时中毒,两种毒性有盛有衰,而且一蛙,一蝎,一鹰,好似在联合对敌,可见大蜈蚣的厉害,更奇怪的是,这么多毒物汇聚在此地,绝非偶然,难道这里有什么宝贝不成?”
三剑却在一旁暗自祈祷,祈祷这些毒虫毒物早一点结束战斗。我拉着唐驼子的衣袖,问他,“唐叔,什么样的宝物能吸引这么厉害的毒物?”
唐驼子道:“这都是百年以上的毒物,日久天长养成气候,能够吸引他们的宝贝,至少也是天下的灵物。”
我心念一动,我是一个穷翰林,哪里会有什么宝物,难道是我怀里的玉匣作祟,那本《九天十地玄妖赋》我至今还没看过,究竟是一本什么奇书,我也是毫无头绪。想到这里,我伸出手来,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胸口,谁知道这一摸,战场上突然起了波澜!
猫头怪鹰倏地飞来,凌空飞落,张开利爪,朝我的胸口猛然一抓,一道金风扑面,锋利的鹰爪好似要将我的胸口劈开,我避之不及,忽然身后传来一股极大的力道,那是唐驼子的手抓着我的衣领,将我大力向后抛去。
唐驼子力大无穷,铁手如钩,将我抛出去的时候,嗤地一声,将我的衣领扯出一道一尺多长的口子,那只玉匣悄无声息地落在草丛里,顺着一片倾斜的山坡滚落下去,我落到一棵古松的下面,而那只猫头怪鸟发出嗷地一声轻啸,竟然双翅一抖,沿着山坡向下飞掠,双爪奇准无比地扣在玉匣之上,抓起玉匣,向天空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