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室中的唐冬,陷入了深度的定中。
身体漂浮在长长的通铺上,双臂自然下垂,仅有双手的手指才能触及铺面。
两个行动队员守候在旁边。焦急地看着窗外,天快亮了。
赵长功大校一夜失眠。
凌晨四点多,就从床上起来。
看着睡的香甜了老婆,赵长功几次想把老婆叫醒,又止住了动作。
慢慢走出了屋子,坐在了沙发上。
一瓶酒、一包烟,还轻手轻脚地打了个内线,让勤务员偷偷送来了几个小菜。
盼盼又何尝睡的香甜?
赵长功在客厅再轻手轻脚,也吵醒了盼盼。
潘盼起身简单穿上的衣服,走出了卧室。好奇地看着客厅了颓废、举止失措的姨夫。
轻轻地、微不可闻地敲门声响起,
机要秘书进来,还未说话。赵长功轻声爆喝道,“出去!”
机要秘书一脸为难。
北京方面给专家组副组长半个小时一个电话,而专家组负责任彻夜未眠,等待赵长功的思考。美国方面与外星文明的谈判进展十分顺利,可控核聚变堆技术已经获得认证。美国的媒体一片欢腾、大肆庆祝。在新材料、宇航适用性新合金配方、常温超导体……都多方面,都有意向性进展。
而最先接触外星文明的中国,却象难产一样卡在了这里。
“滚出去!”赵长功大怒。
累了半夜的小姨,被吵醒、翻了个身有睡去。机要秘书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卧室门口的潘盼小姐,灰头土脸地退了出去。
潘盼有些奇怪机要秘书的欲言又止的眼神。
走了过去在赵长功对面坐下,有些复醉迷离地赵长功看着潘盼,轻声道“盼盼,姨夫对不起你爸爸。没照顾好你。来,和姨夫喝一个!”
“您说什么啊?”潘盼说,“我怎么能喝酒呢?”
“是啊,你怎么能喝酒呢?”赵长功说,“我怎么能让你喝酒呢?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对得起你爸妈?”
说完,竟然一头扑倒在桌子上、一脸闷进了那盘青椒变蛋里。
“哎呀!”还在上大三的潘盼那里见过醉成这样的,“小姨,可不得了了。快来呀!”
“怎么了、怎么了?”小姨晕天黑地地爬起来,还以为潘盼怎么了。
门外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机要秘书冲了进来。赶紧地扶起首长来,手忙脚乱地给首长搽脸。
等到小姨出来。
潘盼和机要秘书已经把赵长功扶好,安顿在沙法上了。
“这是怎么了?”小姨问,“着这什么时候又起来喝上了?”
“阿姨,你是不知道首长的难处!”在门外熬了个通宵地机要秘书可算逮着说话的机会了,“北京给首长下了任务……”
赵长功拿着小姨给的热毛巾,热敷着半边在盘子上碰青了得脸。“小张,你和你阿姨出去。我和盼盼说。”
“合着我成外人了?”小姨不愿意了,“也不让人小张说话了怎么?”
“叫你出去你就出去!”赵长功大怒。
小张老给小姨递眼色。潘盼也劝说道,“小姨你先出去,我也正好有事儿想和姨夫说!”
“我说盼盼!”小姨说,“你不是来真的吧?因为孩子,杨家那边可是……”
“小姨你就先出去吧!”潘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