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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半夜鸡叫,开碑裂石

晚上,石大力的爹娘一直没睡,细细的说着话。

“他爹,你看大壮家的翠翠怎么样?今天大壮的婆娘要将翠翠许给大力。”

“那小丫头长得跟个秤砣似的,大力肯定不会喜欢!”

“青山家的虎妞呢?他婆娘也偷偷要说亲。”

“虎妞长得倒是不错,就是性子太野。”

“小莲呢?”

“小莲太没主见,瘦不拉几的,将来铁定不好生养。”

“怎么都不行?我记得以前你说虎妞不错的。牙口好,屁股大,能生儿子。”

“你怎么就不懂版!那个时候,大力还不是武者,虎妞自然不错。现在大力是两窍武者,就算不娶女武者,怎么也得娶个武者的女儿才算门当户对。他们想将女儿嫁进我们家,是想攀高枝。”石大力他爹没好气的道。

石大力他娘一听有点不高兴了,“咱们做人也不能忘本吧!”

“这不叫忘本,有句话说的好,此一时彼一时。咱们家和以前已经不同了,是有武者的家庭,想法自然要变。你想想,以前我们敢骂石大锤吗?今天我就骂他老小子,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大力是武者了,咱们以后说话做事得端着点,不能给他丢脸。以后那些娘们来说亲,你别胡乱应承。”

石大力他爹理直气壮,话里话外,都有一股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优越感,真个是父凭子贵。

石大力他娘沉默了半饷道,“你看我哥家的凤儿怎么样?凤儿比大力小一岁,模样周正,两人也算青梅竹马,大力总是要成亲的,凤儿也是知根知底,表哥娶表妹,亲上加亲,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行!”石大力他爹斩钉截铁的道,“这些年,你哥哥可没少轻视我,让大力娶他的女儿,我不答应。”

“怎么就不行?”石大力他娘不悦的质问道,“你大嫂这些年也没少轻视我,他们家要借钱,我还不是说通了大力,借钱给他们。”

“那是我亲哥!”

“你哥是亲哥,我哥就不是?你要是不同意亲上加亲,我也不同意借钱,大家一拍两散。看到时候儿子听谁的。”

“你!”石大力他爹气结,心想儿子虽然亲你,这娶谁不娶谁的大事你说了也不算。我侄子马上等着钱结婚,我都应承下来了,可不能让这事扫了面子。他眼珠一转,陪笑道,“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答应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你哥是哥,我哥也是哥,一碗水要端平!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是敢反悔,以后别想上我的床。”

这些话都落到了石大力的耳中,心中一阵无奈。

他为什么还没睡?

因为他要对付石林这些人。

石大力点着油灯摸到鸡笼旁边,弄醒了睡觉的公鸡。

“咯咯咯……”

一阵似真似假的鸡叫声,引得鸡笼中的公鸡叫了起来。

叫了几遍,村子里鸡全叫了起来。

石大力他娘皱眉道,“怎么回事?咱们家的鸡怎么叫了?我们才说了这么一会话,天就要亮了?”

石大力他爹道,“好了,别说了,快睡吧,马上天亮了,眯一会还要干活。”

“过两天,带着大力去我哥家走一趟,顺便跟我嫂子说说,将凤儿接过来。”石大力他娘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却说鸡叫之后,几个少年快速的穿好衣服,悄悄除了家门,向着石大力平日练功的地方摸去。

石大力悄悄跟在身后,只听有人道,“林哥,天这么黑,我们是不是来早了?总感觉我才睡了一小会。”

“鸡叫还能有错!赶紧埋伏好,石大力这小子,鸡叫两遍就会来!”石林没好气的道。

看着这些人埋伏好,石大力嘿嘿一笑,回家睡觉去了。石林这些人商量着鸡叫一遍就起床埋伏,他干脆让鸡叫提前了两个时辰,等死这些王八蛋。

可怜的石林等人,不知石大力使坏,在夜风中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鸡叫二遍。一个个等得直瞌睡,若非是五月天,天气回暖,这些人又从小练武,体质不错,只怕都要大病一场。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几人只觉得精疲力竭,石林皱着眉头嘀咕道,“奶奶的,怎么还不叫二遍?”

苦苦熬了两个时辰,村子里的鸡终于又叫了一遍。

石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呼喝道,“快起来,鸡叫二遍了!”

石柱子等人从昏睡中醒来,疲倦不堪的打着哈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石柱子嘀咕道,“林哥,那小子怎么还不来?”

石林心中也直嘀咕,总觉得有些蹊跷,压着心火不耐烦的道,“再等等!”

一等又是一个小时!

咯咯咯……

鸡真正叫了二遍,石大力吃过早饭,逸逸然的来到了练武场。

石林等人带着黑眼圈跳了出来,将他团团围住,打着哈欠呼喝道,“石大力,你个王八蛋,让老子好等!昨天,你害得老子挨了一耳光,今天一定要你好看。”

石大力并不接茬,呵呵笑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来的这么晚?”

“为什么?”

“因为你们来的太早了。”

“什么意思?”石林皱眉道。

石大力得意笑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我故意让鸡提前两个时辰叫了一遍,让你们这些笨蛋傻乎乎的吹了两个时辰的夜风。”

石林早就觉得有些不对,闻言恍然大悟,怒道,“原来是你在捣鬼,我说怎么不对劲!”

石大力不屑的道,“就你们这些笨蛋,还想算计老子!”

石大力摆了石林几人一道,自然要点出来,否则便是锦衣夜行,不得舒爽。

看着石大力得意的模样,石林等人怒不可遏,齐声呼喝道,“揍他!”

石大力冷冷一笑,三拳两脚,将这些人打翻在地。

他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早上又吃了早饭,血气正盛。石林等人在户外蹲了一夜,吹了一夜,血气不活,身体也不大灵便,一身的力气能发挥出一半就不错了,根本不是石大力的对手。

石大力得意洋洋的踩着石林的胸口,笑道,“就凭你们几个笨蛋,也想对付老子,真是自不量力。以后谁敢跟老子炸毛,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看着扬长而去的石大力,石林脸色铁青,攥着拳头,咬牙切齿,他败得太憋屈了。

“林哥,现在怎么办?这个石大力太狡猾了,他居然半夜学鸡叫。”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走,找我爹去,让他给我报仇。石大力打我也就罢了,他敢踩我羞辱我,就是不给我爹面子。士可杀,不可辱。”

……

石大力到了村长家前,看到的是高墙大院。

作为九窍武者,石家村的统治者,最强者,村长居住的地方不是石大力家可比,院墙足有一丈高,由青砖砌成,朱漆大门上钉着金光闪闪的铜钉,门前有石阶,石阶前摆着两头石雕瑞兽。

“真是气派!”石大力感叹道,他也想住这样的房子。

很小的时候,石大力就想进这里看看,可惜村长家不是随便能进的,有门房看着,往往没靠近,门房就开始驱赶。今天他是应邀而来,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看一看。

看门的老头看到石大力,皱眉道,“你是谁家的孩子,这里是村长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石大力早看这老小子不顺眼,冷冷的道,“村长让我来的。”

“你是石大力?”看门的老头询问道。

石大力点点头。

老头立刻换了一副笑脸道,“怎么不早说,村长正等着你呢。”

这老小子变脸可真快,石大力心中嘀咕,有些不屑有些佩服。

看门的老头一脸的恭敬,轻轻的拍了石大力几句马屁,让石大力颇为得意,心中忖度道,“看来这老小子也知道老子前途无量。老子是注定要成为村长的男人!”

看门老头领着石大力,又进了一重门,遇到了一个端着托盘的少女,少女看起来十二三岁,穿着罗衫,模样极美,手中的托盘上盛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石大力认得少女,少女名叫石菲菲,是村长的孙女,村里三大天才之一,十二岁的三窍武者。在村里只有两位猎头的儿子石中玉和石玉峰可以与她媲美。

石菲菲扫了衣衫陈旧的石大力,皱了皱眉,对着看门老头问道,“忠伯,他是谁。”

“小姐,他是石大力,村长让他来的。”忠伯恭敬的答道。

石菲菲眼睛一亮,又打量了石大力一眼,好奇的道,“听说你进武道山不死,还得了奇遇,成了两窍武者,你说说武道山里有什么?你是怎么进去,又怎么活着出来的?”

武道山里的事情,石大力自然不肯说,敷衍道,“都是侥幸,我在迷雾里晕了,结果得了一颗果子,后来又晕了,发现自己出来了。”

石菲菲一脸狐疑的打量着石大力,嘀咕道,“莫非武道山中真有仙人?”

忠伯在一旁提醒道,“小姐,村长的药要趁热喝。”

石菲菲回过神来端着托盘往里走,边走边对着石大力道,“我爷爷居然要教你崩山拳,还说你前途无量,一会咱们切磋切磋。你要是输了,就唯我马首是瞻。”

石大力一听,心中不爽,暗骂道,“你是三窍武者,老子只是两窍,怎么打?这小娘们明摆着想占老子的便宜。”

石大力一向是指挥别人,可不想被人指挥,更不肯被女人指挥。

正想着,前方传来一声巨响,抬头一看,一块一人高的大石碑轰然而碎。

石大力愣愣的看着全身热气蒸腾的村长,心想,连五寸厚的石碑都能一拳打断,要是打在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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