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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结亲也能结出商机,胡雪岩谋划药材生意(4)

陈世龙就由郁四谈到尤五,王有龄谈到嵇鹤龄,再由老张谈到他自己,结论是谁跟胡雪岩交往,谁就交运!一半事实,一半是陈世龙口舌玲珑的渲染,把刘不才听得全神贯注,一字不漏。

“好!”他断然决然地,真有“赌场烈士”那种背城借一的壮烈之概,“我听你的劝告,就赌这一记了!”

陈世龙慢慢喝着茶解渴,同时在盘算下一着棋,他叫胡雪岩作“先生”,的确已从“先生”那里学到了许多驾驭的权术,刘不才此时正在心热,变卦是决不会的了,现在所要考虑的是,如何一下子叫他死心塌地,服服帖帖?

“怎么样?”刘不才觉得他的沉默不可解,催问着。

“讲得我口干舌燥,你也得让我先润润嗓子。”陈世龙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这样,我先走,把你的难处去安排好,你中午自己到聚成来。怎么样?”

“你是说,先给我去弄钱?”刘不才接下来说,“现在也无所谓了。”

“这用不到客气!客气自己受罪。说句实话,你现在的境况也不怎么好,怕要请桌客都为难。到那时候,一面要办事,一面又要凑钱应付债主,反而原形毕露,面子失光,倒还不如我替你预先安排好的为妙。”

想想也不错,刘不才便随他去。答允准定中午到聚成钱庄跟胡雪岩碰头。

到时候,陈世龙已在门口等候,迎入客座,胡雪岩兜头一揖,口称“三叔”,同时看到一桌银台面的盛宴,四干四湿的果碟子都已经摆好了。

刘不才称他“雪岩兄”,不提亲戚,只道仰慕,郁四陪客,再加陈世龙从中穿针引线,将刘不才当上宾看待,捧得他飘飘然,大为过瘾。

茶罢入席,自然是刘不才首座,左右是郁、陈二席,胡雪岩坐了主位。酒过三巡,话入正题,是郁四提起来的。

“刘三哥,”郁四说,“老胡想开药店,原来我不赞成,现在我想想也不错。行善济世,总是好事,将来我也要加入股子。不过,老胡跟我都是外行,一切要多仰仗。”

“不敢,不敢!”刘不才说,“这是我的本行,凡有可以效劳之处,在所不辞。不过,我还不晓得怎么样一个开法,规模如何?”

“这就要请教三叔了。规模嘛,”胡雪岩想了想说,“初步我想凑十万两银子的本钱。”

十万两银子的本钱,还是“初步”!如果不是有陈世龙的先入之言,以及素有富名的郁四表示要入股,刘不才还真有点不敢相信。

“这个规模,”他兴奋之中又有顾虑,“就很大了。不过乱世当口,只怕生意不见得如太平年岁!”

“太平年岁吃膏滋药的多,乱世当口,我们要卖救命的药,少卖补药。”胡雪岩说,“三叔,生意你不要担心。大兵以后,定有大疫,逃难的人,早饥夜寒,水土不服,生了病一定要买药,买不起的我们送。”

“嗯,嗯!”刘不才心想,此人的口气,倒真是不小。

口气虽大,用心却深,“三叔,”胡雪岩笑道,“我想做生意的道理都是一样的,创牌子最要紧,我说送药,就是为了创牌子的。”

“这我也晓得。”刘不才平静地答道,“凡是药店,都有这个规矩,贫病奉送。不过,没有啥用处,做好事而已。”

“那是送得不得法!我在上海听人讲过一个故事,蛮有意思,讲给大家听听。”

胡雪岩讲的这个故事,出在雍正年间,京城里有家小药店,承揽供应宫里“御药店”的药,选料特别地道,雍正皇帝很相信他家的药。

有一年逢辰戌丑未大比之年,会试是在三月里,称为春闱。头一年冬天不冷,雪下得不多,一开春天气反常,春瘟流行,举人病倒的很多,能够支持的,也多是胃口不开,萎靡不振。这家药店的主人,配了一种药,专治时气,托内务府大臣面奏皇帝,说是愿意奉送每一个举子,带入闱中,以备不时之需。科场里的号舍,站起来立不直身子,靠下来伸不直双腿,三场下来,体格不好的就支持不住,何况精神不爽?雍正是个最能体察人情的皇帝,本来就有些在替举子担忧,一听这话,大为嘉许。于是这家药店奉旨送药,派人守在贡院门口,等举子入闱,用不着他们开口,在考篮里放一包药。包封纸印得极其考究,上面还有“奉旨”字样,另外附一张仿单,把他家有名的丸散膏丹,都刻印在上面。

结果,一半是他家的药好,一半是他家的运气好,入闱举子,报“病号”出场的,并不比前几科会试来得多,足见药的功效。这一来,出闱的举子,不管中不中,都先要买他家的药,生意兴隆得不得了。

“你想想看,”胡雪岩说,“天下十八省,远到云南、贵州等,都晓得他家的药。你花多少银子,雇人替你遍天下去贴招贴,都没有这样的效验。这就是脑筋会不会动的关系。”

“真是,”郁四笑道,“老胡,你做生意就是这点上厉害!别人想不到的花样,你想得到。”

“那么,”刘不才的态度也不同了,很起劲地问,“我们怎么送法?”

“我们要送军营里——”

“那再好都没有。”刘不才抢着说道,“我有‘诸葛行军散’的方子,配料与众不同,其效如神。”

“真的再好都没有!”胡雪岩说,“送军营里要送得多,这当然也有个送法。将来我来动脑筋,叫人出钱,我们只收成本。捐助军营;或者有捐饷的,指明捐我们的诸葛行军散多少,什么药多少,折算多少银子。只要药好,军营里的弟兄们相信,那我就有第二步办法,要赚钱了!”他故意不说,要试试刘不才的才具,看他猜不猜得到这第二步办法是什么。

刘不才猜不到,陈世龙却开了口,“我懂!”他说,“胡先生的意思,是不是想跟‘粮台’打交道?”

这就无怪乎刘不才猜不到了,军营里的规制,他根本不懂。

胡雪岩对陈世龙深深点头,颇有“孺子可教”的欣慰之色,然后接着他的话作进一步的解释。

“粮台除掉上前线打仗以外,几乎什么事都要管,最麻烦的当然是一仗下来,料理伤亡。所以粮台上用的药极多。我们跟粮台打交道,就是要卖药给他。价钱要便宜,东西要好,还可以欠账,让他公事上好交代,私底下,我们回扣当然照送——”

“这笔生意不得了!”刘不才失声而呼,他有个毛病喜欢抢话说,“不过,这笔本钱也不得了。”

“是啊!”胡雪岩又说,“话也要讲回来,既然可以让他欠账,也就可以预支,只看他粮台上有钱没钱。现在‘江南大营’靠各省协饷,湖南湘乡的曾侍郎,带勇出省也要靠各地的协饷。只要有路子,我们的药价,在协饷上坐扣,也不是办不到的事。只看各人的做法!”

“只看各人的脑筋,雪岩兄,”刘不才高举酒盅,“我奉敬一杯!”

“不敢当。还要仰仗三叔。”

“一句话!”刘不才指着陈世龙,“他晓得我的脾气,我也跟他说过了,我就赌这一记了!”

说着,他从贴肉口袋里,摸出一个红绫封面、青绫包角、丝线装订,装潢极其讲究的小本子递了过来,胡雪岩看着那上面的题签是“杏林秘笈”四个字,就知道是什么内容。

“这就是我的‘赌本’。说扑上去就扑上去。”他又看着陈世龙就问,“你说我做得对不对!”

在陈世龙看,不但觉得他做得对,而且觉得他做得够味,这样子,自己替胡雪岩探路的,也有面子,所以笑容满面,不断颔首。

“你请收起来。三叔既然赞成我的主意,那就好办了。回头我们好好的商量一番。”

两个人都很漂亮,一个“献宝”示诚,一个不肯苟且接受。推来推去,半天,是陈世龙想出来的一个办法,取张包银圆的桑皮纸,把“杏林秘笈”包好封固,在封口上画了个花押,交给郁四保管,郁四当即把它锁了在保险箱里。

饭罢品茗,那就都是刘不才的话了,谈一爿药店,如何开法,怎么样用人,怎么样进货,怎么样炮制,利弊如何,要当心的是什么。讲的人,兴高采烈,听的人,全神贯注,彼此都很认真。

“三叔!”胡雪岩听完了说,“这里面的规矩诀窍,我一时也还不大懂,将来都要靠你。不过我有这么个想法,‘说真方,卖假药’最要不得,我们要叫主顾看得明明白白,人家才会相信。”

“那也可以。譬如说,我们要合‘十全大补丸’了,不妨预先贴出招贴去,请大家来看,是不是货真价实?”

“就是这一点难!我不晓得你用的药,究竟是真是假?”

刘不才一愣,“照你这样子说,譬如卖鹿茸,还要养只鹿在店里?”他的语气显得相当困惑!

哪知胡雪岩毫不迟疑地回答:“对!这有何不可?”

这对刘不才是一大启发,拓宽了他的视界,仔细想了想,有了很多主意,“既然如此,那就敞开手来干。”他说,“只要舍得花钱,不怕没有新鲜花样。”

“我们也不是故意耍花样,只不过生意要做得既诚实,又热闹!”

“既诚实,又热闹!”刘不才复念了一遍,深深记在心里。

谈到这样,就该有进一步的表示了,陈世龙看看已是时候,向刘不才使了个眼色。胡雪岩自然也看到了,不等他有何表示,先就站了起来。

“三叔,你坐一坐。我跟郁四哥有些事谈。”其实无事,只不过在里间陪郁四躺烟榻,避开了好让陈世龙说话。

“刘三爷,你看!”陈世龙递了个折子过去。折子是个存折,聚成钱庄所出,但打开来一看,并无存数记载,看起来是个不管用的空折子。

“为啥不记载钱数呢?”陈世龙问道,“三叔,你懂不懂其中的意思?”

“说实话,我不懂!”刘不才说,“雪岩的花样真多,我服了他了,你说,是怎么回事?”

“是尽你用,你要取多少就多少,所以不必记载钱数。不过,一天最多只能取一次。”

有这样的好事!刘不才闻所未闻,但当然不会疑心胡雪岩是开什么玩笑。细想一想,问出一句话来作为试探。

“这样漫无限制,倒是真相信我!倘若我要取个一万八千呢?”

“那要看你作何用处?只要你有信用,一万八千也不是取不到的。”

这一说,刘不才懂了其中的深意。胡雪岩当然关照过,有个限度,超出限度,聚成的伙计就会托辞拒绝。至于说一天只能取一次,那是防备自己拿了钱上赌场,如果只是正用,即使不够,也可以留到明天再说。唯有下赌注,是不能欠账的。

转念到此,刘不才又发了“大爷脾气”,把折子交了回去,“谢谢!”他的声音有点冷,“我怕我自己管不住自己,有了这么一条源源不绝的财路,一定输得认不得家!”

“刘三爷!”陈世龙的态度很平静,“你说过决心赌这一记!这话算不算数?”

“自然算数!那几张方子,就是我的赌本,已经全部交出去了,还有啥话说?”

“那不是赌本。胡先生说,你果然有此决心,只要你做一件事,才算是你真的下了赌本,真的愿意赌一记。这件事说难不难,说容易不容易。我要等你想停当了,我再说。”

刘不才想了想问:“是我做得到的事?”

“当然!”

“好,你说。”

“刘三爷!”陈世龙的神态异常郑重,“外头跑跑的,说话算话!”

“那还用说。小和尚,”刘不才不悦,“你真是门缝里看人!”

陈世龙是受了胡雪岩的教,听了芙蓉细谈过她三叔,有意要逼刘不才发奋,因而若无其事地答道:“不是我门缝里看人,把你刘三爷看扁了,只因为我也跟刘三爷差不多,知道这件事不大容易办得到,而且说出来伤感情,所以不能不问个清楚。唉!”他有意做作,“想想还是不说的好!”

刘不才气得直咬牙,但不便发作。忍了又忍,才说了这样一句:“说不说随便你!我倒不相信我刘某人会叫你小和尚把我看轻了!”

“这也难说。我说句话,你刘三爷就不见得做得到。”

“好,你说!”刘不才用拳将桌子一捣,站起身来,双手撑桌,上身前俯,以泰山压顶之势,仿佛要把陈世龙一下子打倒在地上似的。

“那么我说,你能不能像我一样,从此不进赌场?”

听得这一声,刘不才的身子不自觉地往下挫,依然坐了下来,半晌做声不得。

“胡先生说过了,你要有这个决心,才显得是真心。他又说他不希望你别样,‘吃、着、嫖、赌’四个字,只希望你少一个!”陈世龙说,“照我看,如果这一个字都不能少,那——”他摇摇头,“不必再说,说下去就难听了!”

他不说,刘不才也想象得到,吃着嫖赌,四字俱全,非搞得讨饭不可!

“胡先生又说,赌钱是赌心思,做生意也是赌心思,何不把赌钱的心思,花到做生意上头来?只要你生意做得入门了,自然会有趣味。那时就不想赌钱了!”

刘不才沉吟不语,但神态慢慢在变,飞扬浮躁带些怒气的脸色,渐渐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平静、沉着,最后终于点头。

“话不错!”他清晰地吐出来五个字,“我要戒赌了!”

“恭喜,恭喜!”陈世龙笑容满面地拱手,同时仍旧把那个存折推了过来。

“那么,我们谈正事。讲了半天,到底要我如何着手?我要弄个明白。”

这自然又只有请胡雪岩来谈。事情到了这地步,已经无须借聚成的地方,自然而然地,胡雪岩一邀就把他邀到了家,跟芙蓉叔侄之间的芥蒂,当然也就不知不觉地消除了。

一夕之谈,谈出了头绪。胡雪岩的药店,定名“胡庆余堂”,请刘不才负责筹备,约定三天以后,跟他同船回杭州,细节到了杭州再谈。

“三叔!”芙蓉劝他,“你也真该收收心了。有适当的人家,娶位三婶娘回来。”

“现在还谈不到此。”刘不才只是摇头,“我现在的心思,完全在胡庆余堂上头。雪岩,”他马上把话题扯了开去,“我想,房子要画图样自己盖。”

“我也是这么样想。一切从头做起!”

“对,从头做起!”刘不才说,“我自己也是这样。”

果然,刘不才是重新做人,就在这三天工夫当中,他开了个“节略”,把胡庆余堂从购地建屋到用人进货,如何布置,如何管理,都详详细细地写了下来。胡雪岩做生意,还是第一次有这样周到的盘算。

然而他做生意也是第一次这样不着实。如今说大话的不是刘不才,是胡雪岩,“初步下的资本十万两银子”,这话是说出去了,银子却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郁四虽说过愿意加股的话,但他已倾全力支持,胡雪岩总不好意思要他卖田卖地来帮自己的忙,而况这个年头,兵荒马乱,不动产根本就变不成现钱。

好的是还不需要马上拿钱出来。胡雪岩的打算是,到了杭州跟王有龄商量,开药店是极稳妥的生意,又有活人济世的好名目,说不定黄宗汉的极饱的宦囊中,肯拿出一部分来,用他家人的名义投作股本。如果有黄抚台提倡,另外再找有钱的官儿来凑数,事情就容易成功了。

这当然是初步打算,只求把事业办成,谈不到赚钱,更谈不到照自己的理想去做。当然,刘不才绝不会想到他肚子里是这么一把算盘,依旧兴高采烈,见了面就谈药店,这样一路谈到杭州,胡雪岩把他安置在钱庄里,派了一个小伙计,每天陪他到各处去逛,招待得非常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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