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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秦魏交好,庄子魏都辩张仪(5)

“正是,”张仪改坐为跪,扑地拜叩,“先生在上,请受晚生张仪三拜!”

“呵呵呵,”庄周笑过几声,也睁开眼,“惠施说你舌功厉害,其他人也都这么说,庄周尚未领教,你这低头就拜却为哪般?是先礼后兵吗?”

“在先生面前,晚生不敢弄舌!晚生所以叩拜先生,是因为一篇妙文。”

“哦?”

“晚生在鬼谷之时,有缘得读先生论剑妙作,深为之迷。出谷之后,晚生以此文为锋,琅琊山上力克越王无疆,助楚灭越,成就出山首功。”

“哈哈哈哈!”庄周长笑数声,敛笑沉声,屈指数落道,“庄周论道之语,被你这般谬用,一可叹也。吴越之地,十万生灵,一朝葬送你手,二可叹也。以他人鲜血成就己功而不自省,三可叹也。有三叹而不自知,在庄周跟前夸功,四可叹也。”

张仪原想以此文为缘,以奉承引见,不料庄周并不承情,照头几斧劈下,斧斧见血,任凭他有过修炼,一时也是蒙了,尚余一拜三叩之礼未行呢,整个身体却似僵在那里,既拜不动,亦叩不下。场上尴尬气氛,犹如凝结。

惠施斜睨张仪,嘴角嚅动几下,似要说句什么,却又打住,眼睛眯起,视线移向湖面。

“多谢先生评判。”张仪总算回过神来,硬起头皮完成大礼,礼毕起身,小心翼翼地拍拍两手,拂袖坐下,拱手应道,“鬼谷之时,尝听恩师论起先生。承蒙上天所赐,晚生今朝有幸得遇先生,诚望先生不吝赐教。”

见张仪如此“谦卑”,庄周不好用强,语气有所缓和:“庄周一向独来独往,与世人无涉,你那恩师何以平白无故地议论起庄周来呢?”

“非平白无故,”张仪应道,“恩师是以先生论道之语,启迪我等徒子修身悟道。”

“你讲讲看,鬼谷老头子是如何引用在下之语启迪尔等的?”

“回先生的话,”见话投机了,张仪倾身应道,“听恩师说,有人曾问先生道在何处,先生以‘道在蝼蚁’‘道在稊(tí)稗’‘道在瓦甓’‘道在屎溺’应对,每况愈下,让人瞠目结舌。先生论道,用譬精准,开塞通窍,晚生大是叹服,每每思之,回味无穷呢。”

看到张仪愈加恭维,庄周微皱眉头:“听惠施说,你甚想见我。你来见我,难道就为说出这几句奉承话吗?”

“不不不,”张仪急了,“晚生此来,是向先生问道,还望先生指点迷津。”

“哈哈哈哈,”庄周长笑几声,“若为问道,你下山何为?听闻鬼谷子道行深厚,你舍近求远,岂不荒唐?”话锋一转,一字一顿,“可见,问道并非你心。”

“非也,”张仪沉声应对,“恩师有恩师之道,先生有先生之道。恩师之道晚生已有领略,先生之道,晚生却少有听闻,今朝有幸得遇先生,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只怕你听闻我道,还得返回谷中,从鬼谷子重新修起。”

“这倒未必。”张仪微微一笑,甩几下袖子,做出论争架势,两手夸张地在耳朵上揉搓几下,拱手道,“晚生已洗耳矣,请先生赐教!”

“子桑户、孟子反、子琴张三人为莫逆之交,子桑户死,孔子使子贡往吊。见孟子反、子琴张鼓琴操瑟,围尸唱咏,子贡愕然,责怪二人失礼,反遭二人嗤笑,回告孔子,孔子慨然叹道,‘彼,逍遥于游方之外,丘,拘泥于游方之内,内外不相及,丘却使你前往吊唁,何其浅陋呀。’你与我,亦为方里方外之人,内外既不相及,你这舍近求远,向庄周求道,岂不是荒唐吗?”

庄周出口讲出这个故事,显然是在告诉张仪,道不同不相为谋,大有话不投机半句多之意。

“谢先生教诲。”张仪听得明白,微微一笑,“晚生愚昧,敢问方里方外之别?”

“方外之人,一如那莫逆之三子,与天共生,与地同体,以生为附痈,以死为决溃,外托于万物,内忘其形体,彷徨于尘垢之外,逍遥于无为之境。方内之人,一如那孔丘,忧其心,劳其形,外逆于天,内逆于性,为其所不能为,行其所不能行,碌碌乎奔走列国,凄凄乎呼吁仁义,惶惶乎如丧家之犬,恓(xī)恓乎如漂泊之萍。”

“呵呵呵,”张仪连笑数声,“先生有所不知,仪既非孔丘,亦非彼三子。仪既能逍遥于方外,也可彷徨于方内,是一脚踏三江呢。”

“你呀,”庄周扫他一眼,重重摇头,“不过是一心想三江而已。想不是踏。天道阴阳,非阴即阳,非阳即阴。人道游方,非方里即方外,非方外即方里。你只有两只脚,如何就能踏三江呢?”

“这个,”张仪无话说了,咂吧几下嘴皮,“就算晚生踏在方里吧。若依先生之见,万事皆可无为而治。方今乱世,若是也以无为应之,岂不是战乱频频、永无宁日了吗?”

“哈哈哈哈,”庄周爆出几声长笑,转对惠施,“老惠子,听到了吧,这就是从鬼谷里走出来的大秦相国!”眯起眼睛,“据周所知,鬼谷子也算是方今世上的有道之人,竟然教出这等弟子,真正让人想不透呢。”言讫,动作夸张地连连摇头。

眼见辱及师门,张仪脸色红涨了,二目逼视,语调加重,不再具足恭敬心:“敢问庄先生,张仪错在何处?”

“你什么也没有错,不过是不知道而已。”庄周回转过来,二目如炬,嘴角溢出不可意会的哂笑。

鬼谷中从先生修道五年,吃过不知几多苦楚,竟被人判为不知道,一向好胜的张仪挂不住面皮,凝起眉头,嘴角撇出一声冷笑,声音寒冽:“晚生何处不知道,敬请先生详言!”

“知道之人,当顺天应命。”对张仪的态度变化,庄周似无所见,似无听闻,顾自侃侃而谈,“天性自然,命理无为。尔等鬼谷弟子,游走于列国,叫嚣于朝堂,离心朝野,拨弄是非,混淆黑白,挑动征伐,内不顾身家性命,逞口舌之能,外无视生命价值,逞兵器之恶,使原本病入膏肓的尘世雪上加霜,使原本昏黑的大地愈加昏黑,如此行事,可谓知道否?”

这些诛心之论若由鬼谷子说出,张仪或许出于师徒之礼,不敢强辩。但对于庄周,张仪原本只有恭敬,并无畏怵,这又被他逼到死角,只能操戈回击了。

“以先生之见,”张仪略略一顿,以退为进,“凡事皆可无为而治否?”

“天道无为。”

“人道呢?”

“天人为一,人道自也无为。”

“晚生不敢苟同。”张仪抓到机会了,微微拱手,侃侃言道,“人道若是无为,何人去尝百草?何人去种五谷?何人去服百兽?无人尝百草,何以祛病魔?无人种五谷,何以养生命?无人服百兽,何以得安宁?是以晚生以为,人道须是有为。无为只会养懒惰,尚食利,长此以往,民不得生,国不得治,天下不得安。”

“大谬特谬矣,”庄周连连摇头,苦笑一声,“无人尝百草,百草得全。无人种五谷,五谷得年。无人服百兽,百兽得安。”

“百草得全,人若生病呢?五谷得年,人若饥饿呢?百兽得安,人若虚弱呢?”

“天生万物,人为其一。你口口不离人,妄自尊大至极矣。即便如此,若是依你所言,尝百草之前,人岂不是病绝了?种五谷之前,人岂不是饿绝了?百兽得安之前,人岂不是让兽食绝了?其实不然,人修身悟真,相善万物,得养天年,恰是在尝百草、种五谷、训百兽之前。以鬼谷子修持,不该不知。”

“这……”张仪眼睛一眨巴,强自辩道,“上古之事,皆是推演,难成定论,我们还是解析眼前之事吧。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礼崩乐坏,欲念横溢,诸雄争霸,群龙舞爪,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如此种种,皆为方今乱象。既为乱象,当有人治。天性存公,人性存私。若是天下人皆如先生,行无为之治,此等乱象何日方达尽头?”

“唉,”庄周长叹一声,“看来你是既不知何为无为,亦不知何为有为。无知而妄为,天下岂不悲夫?天地初成时,南海之帝为儵(shū),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混沌。儵与忽时常会聚于混沌之野,混沌也总是厚待二帝。儵与忽感念混沌帝之德,图谋报答,相议曰,‘人有七窍,方得视、听、食、息,混沌却无,我们何不帮它一把,为它凿上七窍。’二人说干即干,日凿一窍,待七窍凿成,混沌却死。”

混沌掌故为庄周信口编出,张仪从未听闻,自也无从考辨。胡作妄为之责,更令他牙寒齿冷,心里发揪。想到出山辰光,鬼谷先生对他与苏秦的切切期盼和谆谆教诲,张仪大是不服,内中五味杂陈,如翻江倒海般折腾一阵,拱手道:“谢先生教诲!虽然如此,晚生不以为解!”

“你有何解?”

“老子曰,出生入死。反言之,出死亦入生。得窍之前,混沌不死不生,是谓永生。得窍之后,混沌由永生入死。然而,道之理,即死即生,即生即死,混沌死后必得生,生后必得死,死生相继,亦为永生。同为永生,混沌何死?”

张仪由老子引句入手,辩出这个理来,倒让庄周不可小觑,冲他凝视有顷,吸口长气,微微拱手:“后生可畏也。”转向惠施,乐了,“呵呵呵,有意思,有意思,这话听起来不像是秦国相国,有点鬼谷气度了。”

“谢先生高看!”张仪缓过一口气,不待惠施反应,先一步拱手谢过,顺势回扳,“天道无为,亦无不为。无不为亦即有为。依先生所言,道无处不在。人为万物化生之精华,人道当为天道,游方内外,也当无分别才是,方内亦即方外。游方既无内外之别,无为亦即有为,有为亦即无为。我辈所为,自也当是循道而行,外不逆于天,内不逆于性。至于世道昏暗,生灵涂炭,先生将之归罪于我辈鬼谷弟子胡作乱为,更是有失公允。在我辈出山之前,世道安泰否?生灵安全否?我辈出山之后,奉恩师之命,竭股肱之力,导引天下大势,拨乱以反正,使乱象回归秩序,使天下步入正轨,当为顺天应命才是,不想却遭先生鄙夷,实让晚生委屈。”

“哈哈哈哈!”庄周爆出几声长笑,“既为天道,不可拨也。既为大势,不可导也。齐庄公出猎,有虫挡道,举足欲搏车轮。庄公大怔,问其驭手,‘此何虫也?’驭手应道,‘此虫名叫螳螂,知进而不知却。’螳螂怒其臂以当车辙,不知其不胜任也。你等欲竭股肱之力,以导引天下大势,与此螳螂何异?”

“哈哈哈哈,”张仪亦出几声长笑,“先生谬矣。天尽其用,人尽其才。蚊虫虽小,可制蛮牛。大象虽巨,奈何田鼠不得。治乱若得方,回天即有术。治乱若失方,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等鬼谷弟子顺天应时,以纵、横之术整合天下,导乱势入正途,还天下以正统,使万民得安泰,使后生得太平,身纵死而心无憾,人生若此,不亦壮阔也哉!”

张仪说到激动处,身子微微发颤。

“啧啧啧,”庄周轻轻摇头,“不惜己身,却爱天下,除去墨者,古今未之有也。鬼谷之徒难道这也归服于墨者之流了吗?各家立宗,诸子立说,争争吵吵,沸沸扬扬,不过是各执一端而已,鬼谷之徒何以自尊若是,以己方为正道,以他方为歧途呢?天下既没有是,也没有非,既没有正,也没有邪,鬼谷之徒何以如此这般轻易论定是非、正邪了呢?”

“先生是说,天下没有是非了吗?天下没有正邪了吗?是就是是,非就是非。正就是正,邪就是邪。是非、正邪,非风马牛不相及,先生何以抹杀其分别呢?”

“啧啧啧,”庄周再度摇头,“好一番慷慨陈词。庄周问你,何为是,何为非?”

“顺天则是,逆天则非,顺势则是,逆势则非。”

“好一个顺天逆天,顺势逆势。”庄周冷笑一声,话锋犀利,“好吧,庄周这就与你论论这个是非。就说你我这场论争吧,假使你论胜我,你就一定是,我就一定非吗?假定我论胜你,我就一定是,你就一定非吗?我与你之间,难道只有一个是,只有一个非吗?为什么不是你我皆是、你我皆非呢?凡人皆执己见,无论是一个是,一个非,还是两个皆是,两个皆非,作为当事方,你与我都是无法判定的。孰是孰非,既然你与我皆不能裁定,照理该请第三方。那么,该请何人为第三方呢?先请一个意见与你相同的人来吧。可是,既然已经与你相同了,他又怎能来裁定呢?那么,就请一个意见与我相同的人来吧。可是,既然已经与我相同了,他又怎能来裁定呢?好吧,二者皆不妥,就去请一个意见与你我皆不同的人来。可是,既然此人与你、与我皆不同,他又怎能来裁定你、我之间的是与非呢?那么,换一个意见与你我都相同的人来,总该行了吧?唉,既然此人与你与我都相同,他又怎能来裁定你我之间的是非呢?由是观之,你、我与任何第三方的他,都是无法判断你我之间孰是孰非的。既然你我他都不能裁定,你又如何来确定孰是孰非呢?”

似乎是被庄周一连串的正问、反问及无懈可击的推论震撼了,张仪张口结舌,好半天,方才喃出一句:“那……依先生之见,我们当该如何看待是非呢?”

“万物皆有双面,”庄子侃侃而论,“从彼方去看,无不是彼,从此方去看,无不是此。彼有是非,此亦有是非。果真有彼此吗?果真无彼此吗?果真有是非吗?果真无是非吗?从彼方看不清楚时,从此方去看,或可明白。从此方看不明白时,从彼方去看,或可清楚。是以,彼出于此,此出于彼,因彼而存此,因此而存彼,彼此相反相成,相克相生。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无是无不是,无非无不非。此亦彼也,彼亦此也。是亦非也,非亦是也。是以,圣人不拘泥于是非之辨,而明照于天道。明照于天道,彼此俱空,是非皆幻,彼与此、是与非,并立互偶,道居于中,是为道枢。执道枢而立于寰宇,可应无穷。是亦无穷,非亦无穷。是无定是,非无定非。倘若照之以自然之明,即可不执我见,灭是非之论。”眼睛斜向惠施,努下嘴,“一切诚如那人所言,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可乎可,不可乎不可。是乎是,不是乎不是。道行之,路成,物称之,名有。物固有其所以然,物固有其所以可,物固有其所以是,物固有其所以非。无物不然,无事不然。是以,粗细,丑美,正斜,曲直,是非,成毁,合分……若是一以贯之,并无差别,无不通达于道,非旷达者不可知也。既然万物万事无不通达于道,合而为一,你我却在此地论辩是非曲直,岂不可笑?”

话音落处,庄周爆出一声长笑。

庄周论辞,文采喷涌,气势如虹,磅礴云天,如泰山压顶,张仪完全听傻了,再无一句辩驳,低头拜道:“先生妙论,晚生服了。”

“呵呵呵,”庄周显然也是中意他了,晃头笑道,“你是心里不服,只是一时梗塞而已。庄周不过一介草民,你乃达官显贵,此头消受不起。同声相应,同气相通,观你秉性,当可与周同行。走走走,与其在此空耗心志,论辩莫须有,莫如与庄周水边逗鳖去。”

听闻逗鳖,惠施、张仪玩兴亦动,纷纷起身。

庄周一手扯张仪,一手扯惠施,沿水岸而行。三人在此无人旷野,无不放开天性,就如三个孩童,面对浩瀚烟波,载歌载舞,疯疯癫癫,直闹到天色傍黑,兴尽方归。

庄周走后,惠王的病完全好了,只是眼前总是浮出庄周,连续两日失眠,其中一日,他由早至晚一直闷坐在与庄周共同斋心的大樟树下,不吃不喝也不睡,心疼得毗人直抹眼泪。

然而,毗人深知,他这个主子是绝对不能离开这个宫门的,因为他一旦离开,于国于君,都将是灭顶之灾。

熬到第三日凌晨,惠王实在挺不过,打发毗人往请庄周。毗人极不情愿地赶至相府,惠施看看天色,说庄周怕是仍在做梦呢。毗人扯起惠施前往庄周榻处,却不见人影,其随身携带也不翼而飞。惠施略略一怔,迅即明白庄周是闷得久了,这又逍遥游去,遂望空作别。

毗人倒是长吁一口气,兴致勃勃地回宫复旨。

听闻庄周不辞而别,惠王枉自嗟叹一番,传旨上朝。庞涓奏请和秦,惠王传见张仪。见张仪以归还曲沃谷地作为睦邻之礼,魏臣尽欢。惠王不战而得曲沃,也是喜悦,当廷允准,旨令朱威与秦人交换国书,办理接收。

至此,一场由苏秦合纵引起、庞涓蓄意发动的六国伐秦闹剧,以张仪连横、秦魏睦邻收场,不能不说是命运之神对鬼谷诸子的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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