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靠窗而立,白亮亮的光线刺在眼上,一阵风过,阴冷十足。可是心中却无比躁动与不安,压得他难受,他思索着退向屋内,温暖的空气迎面袭来,烘得他有些微汗,此刻,他像窗外漫无边际的天际,一样不知所从,寂寥回荡,虽然不断切换,却如同从未变化,“花樱?”“花樱?”思绪浩渺如水,漫过心田的每一个角落,令他无所循形。
“备马!”,萧逸一声令下。
“哒!哒!哒哒!.......”马上的萧逸想笑自己,却又无比开心,他咧嘴自嘲道:“是啊!马上就要见到那丫头了,真是一刻也不想等。”
农历二十九是今年的最后一天,花樱因为前几日的事情被父母责罚,她像往常一样,捧着暖炉坐在火炉前,两只眼睛空洞而呆滞,嘴里轻哼歌谣。木香乖巧安静地伺候在身旁。
一阵香甜涌入屋内,花樱回过神来,只见窗户半推着,一个纸包放在那里,花樱和木香走了过去,打开一看,是热乎乎的一口酥。两人大笑,张嘴就要往嘴里放,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萧逸一把夺过一口酥,轻斥道:“怎么都不知道说声谢谢,真是无赖!”
花樱没好气道,“皇子,好雅兴啊?不知屈尊降贵来我这里何事,父亲、二哥都大厅议事。”萧逸只身悄悄而来,未想过惊动兰长风众人,见花樱如此说,一转身便问道:“我是看你被禁足的无聊?有个有趣地方,去不去?”
花樱自顾自地吃着一口酥,转身便坐回火炉旁,也不言语。
萧逸看花樱心有所忌,便继续说道:“看来你是不想去了,我猜想你许久不在建邺,平日里,这许多习俗与乐趣定是不曾瞧过,今日,我看天气正好,便邀你前去,不曾想只有我独自一人了,罢了,罢了,我这就离去。”
花樱依旧不动,静静地坐在火炉前吃着一口酥,萧逸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眼看要跨过门口了,花樱却轻轻的开口道:“既然来了,这么冷的天,不如坐坐再走。”
“木香!去给二殿下沏一壶上好的茶。”花樱吩咐道。
萧逸高兴地折了回来,靠近火炉旁坐下。屋外的天灰蒙蒙的,屋内悦动的火苗,映在花樱白皙的笑脸上,温暖极了。萧逸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心砰砰的直跳,心里暗知:从此这心便由不自己了。木香端了热茶过来,瞧着两人,心中不经有些奇怪,素日里,两人打打闹闹的事也是常见的,为何只是今日两人这样围坐着,尽叫人有些觉着说不清的情愫来。
“这春节里,你都做些什么?”花樱开口道。
“春节的礼仪习俗众多,有驱邪的傩仪、也有祭送灶神以及民间的扫尘、洗浴等除旧布新之事。”
“除旧布新?”
“对啊,所谓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的新岁之初,每个宗族都会一起写福、贴对联、穿新衣、饮春酒。”
“家族一起?”
“嗯,你没做过?”
花樱不语,低头喝了茶,暖暖的茶水流到嘴里,却说出苦涩。萧逸见她不语,只是牵着她就向外走,木香在后面看得急了,拦也不是,劝也不是,只能跟着后面追。
萧逸将花樱裹在怀里,她们靠的很近,这让花樱觉得很不自在,心里砰砰作响,顾不上那么多,便要挣脱离开。萧逸表情淡然,静默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看着花樱倔强的挣脱,心里竟是说不出的躁动与烦闷,她柔柔的身躯在自己怀里翻来覆去的扭动,弄得萧逸一阵燥热,风起风落之间,尽是馨香的气息,是发香?不,是气息?不,萧逸策马狂奔,原野上的风在耳旁呼啦啦地作响,冷冷地打在他麻木的脸上,一片空白。花樱见他没有放下自己的意思,脸颊臊的绯红,一咬牙,硬是要从飞奔的马儿跳下,萧逸又急又气,一时间,一用力狠狠的将花樱抵在自己怀里,花樱一惊,一抬嘴,萧逸一阵惨叫,惊慌中,马儿受惊,将两人弹了出去,萧逸看着即将坠落的花樱,一把将她拦过,两人跌跌撞撞的滚了出去,冬日的枯草扎的花樱生疼,但她却没时间注意,萧逸像个石头般重重的压在自己身上,花樱脑袋一焖,快不能呼吸,她着急的推搡着萧逸,萧逸看着怀里花樱,她的眼睛、鼻子、嘴唇,嘴唇,他久久的徘徊停留在那里,忘我地吻了上去,花樱一急,萧逸的吻压得自己喘不过起来,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