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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危险紧逼逸景

第五十三章危险紧逼逸景

高桥听着对面枪声开始稀落直到停止,命令请出赵毅轩。

天边已放亮,大雾蒙蒙挡住了正在冉冉升起的太阳的光线。

赵毅轩从空置别墅走出,看到横七竖八躺着的军统特工死尸,不忍心看闭上眼,朦胧光线下也分辨不出谁是谁。

高桥说:“赵先生,你目睹了这场惨剧,如果没有大日本皇军保护,躺在地上的就是你了。”

赵毅轩无语。

高桥说:“战争常常会突破人的以往道德标准。和我们合作不是你们所说的汉奸,让香岛持续混乱下去,让这些违反人类道义的刺客为所欲为,损坏你们人民利益的才是汉奸。”

赵毅轩说:“大佐,你给我这个熟读四书五经的人上了新的一课。”

高桥说:“上课不敢当,我也是在战争中重新思考一些问题。”

欧息凡从空置别墅大门进来,看到一地死尸不由得站住脚,认真地看了眼,然后报告:“赵公馆已经清理干净了。”

高桥问:“伤亡情况如何”?

欧息凡报告:“打死他们两个,我们除了别墅门口站岗的,只有一名负伤。”

高桥点点头,说:“赵先生一夜没睡,你亲自送赵先生回家休息。”

欧息凡说:“请吧,赵先生。”

赵毅轩向高桥颔首表示感谢,随欧息凡走出大门。对面他的公馆门口死尸已经挪走,地面血迹也冲洗的干干净净。

横木说(日语):“大佐,没想到抓到军统站长,这是个意外,超出你的精心设计。”

高桥说(日语):“是啊,原打算抓他手下一个头目进行策反,但抓了他。这个人我已经研究得相当透彻,基本掌握他的全部思路。现在他不抓,换谁上来不知道,可能失控。”

横木问(日语):“为什么不彻底消灭军统,至少打掉它的主要机动力量,这机会多难得。”

高桥说(日语):“从肉体上消灭他们岂不易如反掌,还要让他们帮我们逼赵毅轩就范。”

横木问(日语):“赵毅轩目睹这场血淋淋的未遂暗杀还不就范,还想扛到底”?

高桥说(日语):“你不了解这些饱读中国古书的老家伙。自傲,谁都看不上眼,要不也不会和******闹翻。对他们晓之以理容易,动之以情难。要让他们死心塌地、甘心情愿,还需要军统再打出几枪。”

横木明白了,问(日语):“你刚才打死陪着蓝启雄的几名军统特工,只秘密关押他一人,是不是就有这方面考虑”?

高桥笑了。

他的汽车停在大门外。高桥招呼横木(日语):“走,上车。”

胡大伟带着十几名弟兄分头回到军统站。他见蓝启雄还没回来,气急败坏走进机要室。

侯玲正在拿着电话话筒报出一组数字:“231142343886,对38867251……”,见胡大伟进来,做个噤声手势,继续看着桌上记录的电文报数:“12133235……”。

胡大伟抓起桌上侯玲喝剩的水一饮而尽。

侯玲终于放下话筒,说:“这是局座给珊瑚的亲译密电”,问:“怎么?出事了”?

胡大伟恨恨骂道:“这个蓝启雄,信那个老蔡,让老子中了埋伏,差点死在赵公馆。”

侯玲说:“也许他是故意的。”

胡大伟说:“有可能”!问:“他应该没事,早回来了,怎么没见人”?

侯玲说:“他办公室没动静,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胡大伟说:“他们一共七个人,总该回来一个吧”,出去,推开蓝启雄办公室门。屋里空无一人。他盯着蓝启雄办公桌。办公桌有抽屉,抽屉有能毁掉他前程的一个大信封。

胡大伟咽口唾沫,退出带上门,命令行动队特工:“你们去,打听打听站长消息,别出什么事”。

几名特工向外走去。

白楼地下室一间大房改造成刑讯室。蓝启雄被五花大绑在一张刑讯椅子上。

高桥走进刑讯室,站到蓝启雄面前,微笑说:“蓝先生,我们同行,有些事就不用那么费劲吧”

蓝启雄冷笑一声说:“别做梦。落在你们手中就没打算活着出去。把你们那些手段都给老子使出来。”

高桥笑容不变,说:“鞭刑、辣椒水、老虎凳,那都是下面使用的下三滥玩意儿。再说,把你搞得遍体鳞伤,怎么送你回去。我们让你尝尝新鲜东西。”

几名日军士兵过来,揪起蓝启雄把他放在水龙头下面固定住,然后打开水龙头,让水有节奏地滴在蓝启雄头顶。蓝启雄想甩头但甩不动,莫名其妙问:“想给老子洗澡”?

高桥俯身盯着蓝启雄,依然微笑着说:“我有足够的耐心,公务在身,就不能在这里陪你了。如果你想明白,让他们通知我一声。”

欧息凡离开现场没有回家,直接来到逸景,一夜没睡显得非常疲惫。他走到收银台,坐在柜台外的酒吧椅上。

凌厉惊讶说:“起这么早,真难得。”

欧息凡说:“什么起得早,昨晚根本没睡,给我来杯浓咖啡。”

孙颖让伺应生准备咖啡。

凌厉说:“你找个地方坐吧,咖啡马上就好。”

欧息凡没起身,似乎想和他们聊天,说:“你也不关心我昨晚为什么没睡。”

凌厉见惯不怪说:“你还有什么事,不就是在替大日本皇军忙吗”?

“唉”,欧息凡叹口气,说:“这帮军统真不让人省心,昨晚又去赵公馆搞暗杀,中了埋伏,就那点智商还搞三搞四的。”

“啊”?孙颖惊讶问:“军统损失大不”?

欧息凡说:“军统整了两伙儿人,一伙儿冲进赵公馆,带队的是他们那个行动队队长,另一伙儿在对面一个空的别墅里接应。我负责进赵公馆那伙儿,就死了两个,追到后门就没追下去。”

孙颖说:“你是来表功?说你对中国人手下留情了”?

欧息凡说:“我哪儿敢!是高桥交待的,说教训教训就行了。”

凌厉问:“是高桥的意思”?

欧息凡说:“除了他谁还能这样做?要是我就赶尽杀绝。”

孙颖说:“你够狠,就不怕血债多了鬼缠身。”

凌厉却从欧息凡话里听出其他意思,问:“对面别墅那伙儿呢”?

伺应生端来咖啡,欧息凡抿了一口,说:“我就感到很奇怪。高桥亲自带队埋伏,原本说要抓活的,结果我进去后地上躺着六具死尸,而且看样子不是因为反抗被打死,个个都只中了一枪,都是打中额头。”

凌厉问:“有没有军统什么头目?比如说蓝启雄。”

欧息凡回答:“没有,都是小喽啰。”

凌厉也感到奇怪,说:“他让你做好人,自己做恶人?这也太反常了吧。”

孙颖说:“高桥本来就嗜血成性,有什么反常”?

欧息凡没有回答,抬头看看四周,说:“多好一个餐厅,丢了真可惜”,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说:“走了”,起身离去。

凌厉在背后喊:“给钱。”

欧息凡头也没回,朝身后挥挥手说:“记账。”

凌厉回味刚才欧息凡说过的话,说:“欧息凡话里有话。”

孙颖说:“你想多了吧。他不就是来蹭杯咖啡喝提提神。”

凌厉摇摇头。

孙颖说:“哦对,高桥不对军统赶尽杀绝是想让他们继续暗杀赵毅轩,逼他早日答应日本人条件。”

凌厉说:“高桥枪杀的六名军统特工没一个头头,为什么不带回去审讯?至少能知道军统藏身处。”

孙颖说:“也许高桥早知道他们藏在哪里。”

凌厉说:“如果杀掉他们是为保护一个重要人物呢”?

孙颖说:“你是说蓝启雄”?

凌厉说:“欧息凡临走前莫名其妙说这里要是丢了可惜,什么意思”?

孙颖惊呆:“欧息凡知道蓝启雄知道这里,也知道我俩身份”?

凌厉说:“你终于能跟上我思路了。”

孙颖急了:“现在怎么办”?

凌厉说:“赶快把这里脱手,还能换俩钱。我下午约了个买家。”

到了中午蓝启雄还没回来,几名派出去的特工陆续回来报告,说没有站长还有其他人一点消息。胡大伟越来越坐立不安。

侯玲把胡大伟招呼进机要室,关上门说:“珊瑚来电话问蓝启雄回来没,命令我们一个不要离开,原地待命。”

胡大伟说:“看样子蓝启雄出事了,要是死了就好了,一了百了。”

侯玲说:“要是抓到叛变,我们可就全完了。”

胡大伟说:“拿些经费给我。我先去找个地方,万一不行赶快搬家。”

侯玲打开保险柜,拿出两根金条交给胡大伟。

白楼刑讯室,水滴仍然不紧不慢地一滴滴跌落到蓝启雄头顶,开始感觉只是“哒哒”小声,时间长了感觉声音越来越大,“砰砰”的,耳鸣也开始了。

蓝启雄咬紧牙关。

下午,香港一家茶室,凌厉正在和一位商人模样人商谈卖逸景事。

凌厉在讨价还价:“价钱太低了吧,能不能多些”?

商人抱怨说:“你知道现在是战争期间,生意不好做。逸景位置离白楼近,日本人一不高兴随时都可能关掉它。”为了压低价,他想出各种理由和借口。

凌厉说:“我是老板还会不知道?餐厅每天至少有几块大洋的流水。如果不是急需钱我也不会转让。3000大洋,怎么样”?战前高桥出价到10万大洋,想想都悲哀。

商人说:“1500,再多一块你就卖给别人吧。”

凌厉说:“要一次性付清,要现金”

商人喜笑颜开从随身携带的皮包掏出两份契约说:“凌老板是痛快人。我把契约都带来了。”

凌厉草草看过,边签字边说:“我最近忙。你等我通知再交接餐厅。”

黄昏,凌厉又去到中西大药房,照样拿自己一块撕下来的破衣包住一块肉,丢给后院的两条狼狗。

白楼刑讯室,连续滴了一天,滴水滴在头上的声音已经像锤子有节奏敲打一样,耳朵里“嗡嗡”巨响,头要撕裂开,这比任何一种酷刑都难熬。

蓝启雄脸色苍白得像白纸一样,干嚎着痛不欲生,终于挺不住,沙哑叫着:“停了,先停了。找高桥来,我要和他谈谈。”

刑讯负责人没有关闭水龙头,转身去报告。

夜幕降临,从白楼四楼窗口可以远远望到海边,岸边建筑鳞次栉比的灯火和海面上大大小小船只的灯光交相辉映,洒在海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高桥站在窗前看着,由衷赞叹说(日语):“真美”!

英国间谍网大伤元气久久没有动静,现在又抓到军统站负责人,他一身轻松。

横木说(日语):“大佐肩负重任,难得有这样好心情。”

高桥说(日语):“香港是个******,与里斯本、卡萨布兰卡并称为世界三大谍都。各个国家、各种势力在这里竞相角逐。有幸站在这个舞台中央,以主角身份演绎一场波澜壮阔的大戏,横木君,我们都该庆幸。”

横木说(日语):“战争结束,大佐更有好心情欣赏这只东方明珠了。”

刑讯负责人走进高桥办公室报告(日语):“犯人屈服了。”

高桥看表,说(日语):“这么快,还不到24小时。”

横木说(日语):“没想到这文明刑法还这么管用。”

高桥说(日语):“这是德国人发明的,最长熬不过72小时。”

刑讯负责人提醒说(日语):“报告大佐,犯人脸色苍白,别死了。”

高桥问(日语):“他说话声大不大”?

刑讯负责人说(日语):“连喊带叫,已经声嘶力竭了。”

高桥笑笑说(日语):“能喊就说明有力气,不急,再等等。”

桌上电话铃声响起,高桥拿起电话听了一句,挥手让屋里人出去。

是艾达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里撒娇问:“亲爱的,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吧”?

这个女人就像妖精,听到她声音高桥马上****,说:“哪能!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艾达说:“想你了呗。好久不给我电话,是不是又有了新欢”?

高桥都能想象出艾达噘着嘴,一脸醋意的表情,说:“怎么会?你是我的唯一。”

艾达问:“今晚有没有时间”?

高桥极力让自己表现地语气平淡:“你吩咐就有,随叫随到。”

每次干完一件大事,高桥都想马上释放掉所有的余力和亢奋,据说这也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老地方,我会洗干净脱光了等你”,艾达挑逗说。

艾达居住的地方,高桥在艾达身上使尽洪荒之力,疲惫摊到床上。

艾达拽着他的那玩意儿说:“看样子都给我留着呢,没浪费。”

惹得高桥又性起,但确实没力气了。他搂过艾达说:“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尤物。”

艾达依偎在他怀里说:“我知道你又干成一件大事,特地来慰劳慰劳你。国民党军统解决了”?

高桥心里“咯噔”一下,问:“你怎么知道”?

艾达说:“香岛都传遍了,我能不知道?听说还抓了军统头目”?

高桥说:“宝贝,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艾达噘着嘴说:“我关心的是你。把那些抗日分子抓干净,你就有时间陪我了。”

高桥含糊说:“抓不干净我也有时间陪你。”

艾达约会高桥确实是想打探蓝启雄是死是活。她为军统站安危担心,更想能接替蓝启雄:掌管一个站几十人比起当个可有可无的监视人有实权,更能威风八面。她甚至不惜被高桥怀疑的风险。而且,高桥真的开始怀疑她了。

午夜,高桥离开,艾达从床垫一个不易觉察的小口掏出一只变声器塞进嘴里,然后拿起电话。

侯玲接到珊瑚电话,话筒里还是男声。他俩交谈几句,侯玲叫来胡大伟,告诉珊瑚让他接听电话。

珊瑚在电话里问:“听说你已经找好地方,做了应变准备”?

胡大伟说:“是!我们在赵公馆遭到伏击,蓝站长到现在没回来,我不得不以防万一。”

“你做得对”!珊瑚表扬,又说:“蓝启雄可能已经被俘。我任命你担任代理站长。马上组织转移。听清没有,马上。一分钟都不要耽搁”!

“是”!胡大伟来了精神,又担心问:“其他部门不听我的怎么办”?

珊瑚说:“我已经让侯玲传达我的命令。正式任命要通过局里,但现在时间来不及了。同志们的安全重要。”

胡大伟又试探问:“您什么时候过来领导我们干”?

珊瑚沉默片刻,说:“主要要靠你,该我出现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我的命令用电话传达,你们先安顿好再说。”

胡大伟说:“明白,我马上执行”,放下电话看到桌上一张纸记下一组数字,问:“这是什么”?

侯玲说:“不该问的不能问,这是纪律”,看着胡大伟马上又说:“对了,你现在身份不同了,可以告诉你,这是珊瑚发给局座的亲译密电。”

胡大伟首先跑进蓝启雄办公室,拉开抽屉,拿出那个让他胆战心惊的大信封,一把火烧掉。

第二天早上,蓝启雄已经昏迷,奄奄一息。高桥命令把他架到他办公室,放到沙发上,亲自给他倒杯茶水灌下去。蓝启雄勉强睁开眼睛。

高桥说:“蓝先生,受委屈了。本来可以不这样,这是让你逼的。实话告诉你,我抓的人没有一个不开口。”

蓝启雄有气无力说:“你说吧,让我做什么”?

高桥说:“我不想勉强你,你可以考虑你的选择。我只是给你指一条生路。”

蓝启雄没有说话。

高桥说:“你的坚持在于你的信仰和内心追求。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在军统的前程已经结束了。从企图绑架我配合英国人不利,到刺杀赵毅轩不成,你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吧”?

蓝启雄沉默。

高桥说:“我仔细研究过你们军统纪律,你被捕事一旦泄露,又安然无恙出去,身上连块伤痕都没有,结果会怎么样”!

蓝启雄沉默。

高桥说:“为了让你平安返回军统,你也看见了,我亲手除掉跟着你的人。死无对证,还不是你说什么是什么。”

蓝启雄问:“你让我做什么”?

“其实很简单”,高桥笑笑说:“我们互相交换情报。你给我我需要的,我也会经常给你一些情报,加强你在军统站的地位。”

从被俘的那一刻起,蓝启雄便在考虑自己命运。刺杀行动失败,他必然要承担领导责任,如果借此能和日本人建立起情报互通关系,则是坏事变成了好事。世界上那么多双重甚至多重间谍,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是其中一员?给对手提供什么情报全是自己说了算。只要内心爱国,照样可以为国家服务。刑讯下他选择坚强,无非是待价而沽,别让对手轻看自己。但这些想法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军统纪律绝不允许,只要能保守秘密就能万事大吉。

蓝启雄说:“我同意你的意见,我早就有这种想法。”

对于高桥来说,英国间谍网冬眠,中国政府间谍网成为活跃在香岛的最大情报力量,控制住这个间谍网甚至比拿到几份情报更重要。但如何控制?让他交代出一些有价值的情报就是最好的控制。

高桥笑笑说:“既然英雄所见略同,你就给我们一些晋见礼吧。”

蓝启雄说:“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共产党在香港,奥不香岛有个雄心勃勃的孤岛计划。”

高桥问:“香岛,孤岛,你知道不知道内容”?

蓝启雄说:“我们一直在暗查,还没有结果。”

蓝启雄首先端出共产党,但又不说出凌志峰、凌厉、逸景,是他的精明之处:既体现军统在香港老大的位置,又给自己留了后路,一旦私下与日本人合作事败露,如果不想彻底投靠日本人当汉奸,只能靠共产党救自己,况且这只是卖个关子,它并不是高桥感兴趣的重点。

果然,高桥说:“重点谈谈你们军统站。”

蓝启雄说:“军统站活动特点是一明一暗,国内重点城市都建有军统站,但还有监视军统站的密使。这样做的目的是保证军统站的忠诚和效率。”

高桥问:“监视你们站的密使是谁,你知道不知道”?

蓝启雄回答:“一个代号珊瑚的人,但从未见过面。”

高桥一激灵,问:“男的还是女的”?

蓝启雄说:“男的。我估计我失踪他会有动作。”

高桥释然,拿出一张写有几十个大英银行账户的纸,问:“这里有一批秘密账户,你能告诉哪几个是你们的”?

蓝启雄额头渗出冷汗,资金是军统站的命脉,这个高桥果然奸诈,但这时候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在纸上一一标出。

高桥收起纸,说:“给你争取些时间,来日方长,今天先到这里”,吩咐横木:“备车,我亲自送蓝站长回去。”

高桥、横木带着蓝启雄坐上轿车,按蓝启雄指的方向前行。经过逸景时,不知道为什么,蓝启雄并没有泄露逸景和凌厉、孙颖的底细。

汽车离军统站500多米地方停下。

高桥问:“想好回去怎么说没有”?

蓝启雄有气无力说:“想好了。”

高桥上下打量蓝启雄说:“你这样子正好,疲惫不堪,真像逃过命的样子。浑身上下又没一处伤,没人会想到我们抓过你。”

蓝启雄说:“谢谢大佐考虑这么周到。”

高桥说:“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你。要是有什么危险,你就打碎房间窗户,我会派人救你出来。”

蓝启雄打开车门下车。

横木问(日语):“这小子要是撒谎怎么办”?

高桥自信说(日语):“他敢!你不是拍照了吗?只要一见报,就轮不上我们处置他。”

高桥看着蓝启雄走进军统站的那栋楼里,但片刻功夫又见他惊慌失措出来,朝这个方向疾走。

蓝启雄回到车上,气急败坏说:“他们撤了,屋里搬得一空。”

高桥惊讶说:“你走了还有人说了算?这么动作这么快。”

蓝启雄说:“我暴露了,回不去了。”

“不见得”,高桥说:“也许这就是普通防范措施。”

横木问(日语):“现在怎么办”?

高桥用华语回答:“军统站搬走更有利,蓝站长可以用这做借口晚回去。我们先回去,再找机会。”

返回路上,高桥忽然问:“艾达是不是你们人”?

蓝启雄对艾达身份仅仅是猜测,不敢肯定,生怕第一次就提供假情报让高桥怀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答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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