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帮沈渊打起精神，沈栎把弟弟带到小院儿里，指着自家房顶说：“小渊拔掉的是下边的牙齿，所以要丢到房顶上，仍高点儿，这样可以长得快。”
沈渊歪头疑惑：“真的？”
“真的，如果是上边的牙齿掉了就要丢到床底下。”说着讲牙齿递给沈渊：“小渊自己把牙齿丢到房顶上，很快就能长出来了。”
沈渊点头，废了好大劲儿才讲牙齿扔到了房顶上，然后看着房顶满怀期待。
可是……不久后，沈栎看着满地的零食袋子，就想着那天的牙要是丢在床底下就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沈栎忙着认识新朋友的同时也要忙着打工，手忙脚乱的期间却接到了俩小孩儿班主任要家访的电话。
电话里没有说明家访的原因，沈栎却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
到了约定的周末的下午，沈栎喊了俩小孩儿站在一边，三个人一同看着坐在对面的班主任。
年轻的班主任大致环视了下屋内，简单的老旧家具让她心里不免泛起些同情。但很快的调整状态，开口道明来意：
“不知道沈渊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最近他跟同学发生口角这件事……”
沈栎用眼神扫了下沈渊，后者低下头，抠挖着衣角，没说话。
“沈渊在班里偷拿了……”
“我没有偷他的东西！”还没等班主任说完，沈渊忽然抬头，大声反驳。
“小渊你闭嘴！”沈栎呵斥，之后对站在一旁的欧阳诺说：“小诺你先回房间。”
欧阳诺踌躇了一阵，随后回了房间。
“老师您继续说。”
“他偷拿了李源同学的帽子，而且还跟对方发生争执，对方的头部受伤，现在在家卧床休息。”班主任继续说道，脸上满是愁态。
“实在是对不起，我会带着沈渊去对方家里道歉，让您费心了……”沈栎低头道歉。
“哥！为什么要这么跟她说话，我没有偷他的东西，你别不信我！”沈渊大吼，一副快哭了的模样。
“沈渊我说了让你闭嘴！”沈栎皱眉，声音大到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哥……”沈渊明显也吓着了，张了张嘴，只小声吐出一个字。
班主任轻咳了几下，递给沈栎一张纸条：“这是李源的家庭住址跟母亲的手机号码，希望你们能妥善解决。嗯……虽然小孩子之间也偶尔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是希望在教育方面家长能多加用心，毕竟道德品质这方面对孩子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沈栎低头称是，接过纸条握紧。
班主任委婉的想将说辞讲的好听些，但是刺耳的言语还是令沈栎觉得尴尬。
“沈渊在学校里本就活泼好动，平常也经常跟同学发生争吵斗殴事件，可能跟孩子的性格方面有很大的关系，但是还是希望家长能处理下这些问题。”
沈栎继续点头，回称会注意的。
一旁的沈渊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握着放在膝盖上，眼泪一滴一滴的打在手背上，满肚子的委屈却发泄不出来。
其实那顶帽子沈渊也不知道是谁的，大概是丢失的所以放在讲桌上，沈渊看了喜欢，拿去借用打算放学时候归还。可沈渊属于粗枝大叶的性格，结果忘记还，不巧又被帽子的主人，也就是李源发现了。
同学之间这点儿小事儿也没什么，但是偏偏李源跟沈渊一直不对头，所以硬说是沈渊偷的帽子，沈渊反驳，到最后发生争执。已沈渊不吃亏的性子，可不是要打起来。
陪着笑脸送走班主任，沈栎看着保持同一姿势站着的沈渊，叹了口气。
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弟弟，品行方面沈栎还是了解的，如果硬要说成“偷”这个字，沈栎听着也是刺耳，但是沈渊平常打架调皮的事实就摆在这儿，印象已经很不好，遇到不好的事情自然而然的会跟沈渊挂钩。
“小渊，我们虽然没有钱，但是不能忘本，不能志穷。”
沈渊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没有偷同学的东西，但是一个人对别人的印象很重要，想要改变对一个人的印象也很难，大家的代入感都很强，出现这种状况可能优先考虑到经常犯错误的人，小渊平时就很活泼调皮，想要颠覆这个形象除非是有很大轰动性质的改变，明白我的意思吗？”沈栎说的极其严肃，他不希望沈渊再在品质做人方面出现任何问题。
“喜欢什么告诉哥哥，哥哥给你买，所以……”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相信我。”沈渊抬头，眼睛里写满悲伤：“什么代入感什么改变，所有坏事情想到的第一个就是我，因为我调皮是个坏孩子。我明明没有偷，那帽子只是放在讲台上拿了忘记还，却说是我偷的。”
“我没有不相信你。”沈栎闭上眼睛缓缓睁开“我只是希望你能从这件事上明白一些道理，在这件事上认清楚自己错在哪，也希望你改下自己的行为。”
沈渊别过头，一脸倔强，显然不接受沈栎的意见。
“明天跟我一起去李源家，跟人家道个歉。”沈栎扭过沈渊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我不去，我没错。”沈渊想都没想。
沈栎皱眉：“你必须去，没得商量。”
“我不去！我根本没错！”沈渊大叫。
“就是因为你平常表现不好，所以遇到这种事情第一个就会想是你偷的。打架，胡闹，欺负同学，都是起因，小诺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本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这下“哗啦”一下全盘涌出，沈渊胡乱抹了下眼泪，转身逃进卧室，门被砸的震天响。
看着紧闭的大门，沈栎扶额，不知道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