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到公司已经迟到5分钟,一进办公室,便听到男女同事们混在一块窃窃私语,昨晚的事,在这网络发达的时代,不用一分钟便可以传遍全球,何况是慕艺公司的老总闹事,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更加精彩了。
周延商没有来上班,周一早上将东西整理好便得了闲,经过昨晚的事,身体比生了一场大病还要劳累,她起身想去茶水间泡杯咖啡,听到里面的同事还在议论又回了自己的位置,她不想听,更不想参与其中。
快到午休的时候,夏溪突然出现在周一她们的办公室,召集所有人开会。夏溪是公关部经理,周一猜她应该是为了昨晚周延商的事做公关紧急处理。
“一路过来听到大家不少话,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昨晚周总的事,慕艺内部员工如果都做不到安分守己,要让外面的人怎么写,怎么想?”夏溪将公关处理方案扔给公关部同事说。
“如果连自己的口都守不住,那也没人能够帮你们守住自己的饭碗了,嚼舌头的那几个好自为之。公关部已经做了紧急处理,将这件事压了下来,所有人上下班出门遇到媒体都给我做到闭口不言,都明白了吗?”
“明白。”底下稀稀落落回答道。
“散会。”
周延商挥出第一拳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这是个新闻,只是周一怎么都不会想到事态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公关部所有人停下艺人的所有公关处理,专门应对周延商打人事件,极力在网络媒体压下势头!
周延商没有来上班。
周一将衣领拉到最高,遮掩住所有周延商留下的痕迹,下班回家。
除了为程言露受伤和前段时间的住院,周延商从未缺勤三天以上,这是第一次,已经周五,周一都没有见到他。
直到星期五的中午,得空的周一趴在桌上睡着,等到感觉冷意袭来的她醒来才发现周延商坐在了自己办公室低头审阅着一叠文件,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他的脸庞依旧整洁干净、仍旧一身利落的西装,眼角眉梢仍旧寡淡,应该说看起来更加冷峻,不容人靠近。
周一看了看自己的办公桌,叠着一周未批改的文件不见了,她想,周延商应该是自己抱进去了。周一将挂在椅子后面的外套穿上,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然后端进去。
“急需批示的文件我都用红色的便利贴贴上了,栩生与我们合作的电视剧方案您要先过目下,那边的人说最迟周五要提出修改意见给他们,如果可以的话,下周一派编剧部的同事过去一趟。”周一将咖啡放下,从一叠文件中抽中方案放在一旁。
周延商没有说话,眼神仍停留在正审阅的文件上。
“有事您再叫我。”周一仿佛受到一万点冰冻一般,想起那天的事,莫名觉得气氛尴尬,想想还是先出去比较好。
前几天周延商一直在医院忙着照顾父亲周成毅,他和程言露分手的事当晚就被双方父母知道,呆在医院,不仅是周,更是被他软禁了,除了医院和程言露家,哪里都不许去,直到公司的业务实在拖不下去了,周成毅才不得已放他走。
周延商不是没有想过那晚被人计算的事,只是他真的想不起,那人留了一枚戒指,什么痕迹都没留下,连一根头发都找不到。
“周一。”周一快开门出去的时候,周延商突然开口。
“啊,怎么了?”周一停住转身。
“周一那天……”周延商说了一句停住,周一以为他想说那件事,开始紧张起来。
“周一去栩生的人员,你去编辑部联系下,方案可行,你让他们派两个编剧过去。”
“好,我知道了。”
不是那晚的事,周一的心里失落与庆幸都有。失落的是周延商好像根本不当一回事,庆幸的是周延商没有将此当一回事,她不是想让他负责,也不是想他一点都无所谓,到底想要他怎么样,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