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姝妺坐在花椅上轻叹一口气:“不瞒筝儿妹妹,刚才不过是做戏,我家大姐此次确实是被匪徒绑架了,如今还下落不明。现在尚不足十日就要与朗家联姻,事关陆朗两家的声誉,这件事绝不能走漏出去,还请筝儿妹妹能帮我保守秘密。”
听到这消息,美人儿师姐先是吃了一惊,后看陆姝妺恳求的看着自己,她当即便猛点头:“姝妺姐姐放心便是,我风筝绝不会透露一个字!”
陆姝妺欣慰的展颜一笑,她又冲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美人儿师姐见状,笑道:“对离殇师妹更不用担心,她从来不是多嘴的人。姝妺姐姐将如此重大的事都直言相告,我与离殇师妹又岂能在外多嘴多舌。只是,陆大小姐被绑架,绑匪可提出什么苛刻要求,若需要风家出面,姝妺姐姐只管开口,风家必定鼎力相助!”
陆姝妺一脸感动的拉住美人儿师姐的手,眼里含泪道:“有筝儿妹妹这句话,姐姐就安心了。不过现在情况还不明,我要弄清绑匪的真正意图,目前绑匪提的要求并无关金银与陆家根基,我陆家还抵挡的住。若情况危急,定遣人上门去求救!”
两人达成默契。陆家出了这种事情,一家子定急于寻人,美人儿师姐与我不便久留,我俩告辞后便返回了风家。
这厢,陆姝妺在前厅焦急的等待楚天阔的消息,直到傍晚时分,楚天阔才带着一身寒气步入厅中。
陆姝妺赶紧迎上去:“情况如何?”
楚天阔结下外袍外的披风,木兰接过便退了下去。楚天阔摘下面具放在案上,道:“我已询问过真如寺的老方丈和众寺僧,自大小姐半月前到寺后,便一直在后院厢房潜心诵经祈福,最多不过是在后山拜拜山门、赏赏梅,并未踏出寺门一步。绑匪送来的书信虽有一股檀香味,但大小姐在真如寺多日,绑匪并未动手,却在返程途中行动,我觉得与真如寺并无甚关系。年末出入真如寺的家眷不在少数,朗朗乾坤之下发生劫案,竟无一人目击,看来,还是要在绑匪提出的要求中找线索。只是这绑匪信中提到的隋侯珠,到底是什么珍宝,真的就在府中吗?”
陆姝妺听了楚天阔带回的消息并不意外,她示意楚天阔坐在椅子上,这才道:“隋侯珠乃上古神物,本名明月珠,相传晋时有隋侯因缘巧合救助了一条灵蛇,后灵蛇衔珠报恩,珠盈径寸,纯白,而夜有光明,如月之照,可以烛室,所以命名为明月珠,是与秦朝传国玉玺相齐名的,但自秦灭后便不知所踪。百年前前朝战乱,隋侯珠经多方流转,入我陆家先烈之手,被我陆家视为传家宝。这许多年来隋侯珠的下落仅限于我陆氏子孙知晓,如今不知何故竟传扬出去,竟引得狼子野心之人公然绑架抢夺,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天阔听明白了,他思索一下道:“我去派人打听一下近日来云州城内有无可疑人出没,一旦有风吹草动绝瞒不过线报的耳目。”
陆府以楚天阔的名义出资建了善堂,收留了不少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们,这些孩子们分布于云州城内大大小小的街道肆馆之中,是陆家消息的主要来源。
“本来你出海归来该好好休养一番,可如今又摊上这件事。阿阔,一定要注意身体,陆家不能再有任何人出意外了,明白吗?”陆姝妺郑重的道。
“放心,我有分寸!”
如此到晚间时,陆家家宴上陆老爷不见大女前来,疑惑的问道:“大小姐呢,怎得还不过来用膳?”
“回老爷,大小姐归来突染风寒,此刻正在房中静卧,奴婢已叫人拨了膳食进房。大小姐担心年关时节过了病气,因此不便前来用膳,请老爷和小姐少爷们先用,待明日身体好些,一定来给老爷请安!”陆舒心房内的丫鬟恭敬回道。
陆老爷叹息一声:“也罢,请大小姐安心养病,还有几日就当新娘子了,养好身体为要啊!”
“是!”
陆老爷动箸,陆姝妺、楚天阔、陆淑遥也赶紧提箸开动。陆姝妺和楚天阔面上若无其事,与平日里无异,但陆淑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她眨巴眨巴大眼睛一时想不通,被陆姝妺扫视了一眼,只得低下头乖乖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