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会遇到许多人,你能有勇气离开这个人,以后就没有谁离不开了。”荷黎昕像是一只慵懒的猫,虽然他对唐灵惜确实很好,可是还是挡住他身上那种透着毒的气质。
“从爸爸去世的时候,很多人就这么认为,可是,我不是那样的人,每一个人离开我的生活,我都觉得自己死过了一次,福生、金辰逸,都是如此。”唐灵惜抱着自己的肩膀,蜷在墙角,固执的说:“我忘不了,我真的不能理解,曾经那么亲密无间的人,就这样在没了关系,连问候一下的必要都没有。”
荷黎昕笑笑,往茶壶里又倒了些水,问道:“你有发现茶水变淡了吗?”
唐灵惜没心情的看着荷黎昕那双修长的手,手法娴熟的摆弄着茶具,他的细腻让自己都精致了起来,这样的感觉也不错,可是并不是必不可少的,多了,反而让人厌倦了,那样的精准和漂亮没有温度,就像假花,永远不会凋零,就像荷黎昕的表情,永远只有一种,淡淡的有把握的有些恶意的微笑,他可以用这样的笑,为唐灵惜剥红薯,也可以带着这样的笑,去签署一分处决书。
唐灵惜不接茬,荷黎昕也不觉得不自在,自顾自的说:“你看,这些茶水,在多加几次水味道也是会淡的,苦的香的都淡了,人的感情也是,见的人多了,每个人都分去了些,最后自己也就不剩多少了。”
唐灵惜歪着头看着荷黎昕,那样轻松的道出这个事实,或许那样的人更高级吧,可是又有什么意思呢。
“是不是,会变成你这样的人?”
“变成我这样的人可不容易哦,小姑娘。”荷黎昕的眼里染上了曾笑意,恍惚带着些温暖,不过也可能是光线的作用。
唐灵惜赌气的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爬到床上,裹好被子,装起小熊,冬眠起来。裹着裹着唐灵惜就觉得身上发热,起初以为是穿的太厚,从厚厚的羊毛被子里向荷黎昕看看,他侧卧在沙发上撑着头还在悠悠的喝着茶水,唐灵惜忍不住把身上棉质的睡袍扯了下来,里面是个淡粉色的小肚兜,下面穿着配套的小短裤,可是还是觉得热,口也很渴,便包好自己,坐在床上喊道:“我渴了!”
荷黎昕接了一杯温水送过来地给她,床上撒着她的睡衣睡裤,唐灵惜不敢看他,他也不动声色,默默的坐在一旁,唐灵惜从被子里勉强伸出自己那小莲藕般的胳膊,一饮而尽,喝完把杯子放在床上,把胳膊收进被子里,和背对她的荷黎昕说:“喂,你有没有觉得房间里很热啊。”
荷黎昕侧过身来,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用手摸摸她的额头,他的手好细好凉,放在脸上好舒服啊。唐灵惜在床上滚来滚去,哼哼唧唧的呜咽起来,身上,心里都痒得百爪子挠心。
荷黎昕看着她,想了想,突然心一横,坐了上来,隔着被子抱住唐灵惜,轻声在唐灵惜耳边说:“你好像中毒了。”
唐灵惜听不进去,软绵绵的摊在他怀里。一个劲的嗅荷黎昕身上的味道:“我不管,我难受死了。”扯开荷黎昕的睡袍开始咬他,荷黎昕皮肤很白,就像一块白瓷,凉凉的,让人安宁,唐灵惜就一口一个牙印满满的压在荷黎昕身上,死死的咬住荷黎昕胸前的那颗小红果,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荷黎昕被咬的吃紧,把手伸进被子,唐灵惜身子滚烫,触手的冰凉,终于让这份燥热有所平息,他手法娴熟,抚摸着唐灵惜,他的大手仓促的掠过唐灵惜的胸,本想在施展些本领,可是看唐灵惜急的已经把他咬出了血,便一路摸了下去,唐灵惜的腿下意识的张着,这是她身体最本能的反应。
荷黎昕隔着底裤细细的摸了一把,手已经湿了大半。这药性好烈,唐灵惜迷迷糊糊的突然加紧了腿,问道:“这样,是不是就会忘了他。”
唐灵惜叹口气,眼角里渗出了泪,虽说,药性让她释放了本性,可是并不是非只有这一种办法,如果接受一个男人,能忘记另一个,那也好。
唐灵惜躺了下来,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她心里还是隐隐得不甘,可是更多的燥热涌了过来,比悲伤更强烈的欲望唤起了他的本能。
荷黎昕倒也不急,只是娴熟的拨弄着她,看着怀里的唐灵惜喘着粗气,大汗淋漓,懵懵懂懂的望着自己,荷黎昕用手指,一点点试探着,唐灵惜感觉那种空虚和狂热被一点点填满,随着律动,轻轻的起伏着。
唐灵惜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一睁眼,她穿着整整齐齐的睡在干净的床上,一侧头这张床是完全西式的,已经不是昨晚上的那张了,估计那张也没法睡了,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虽说唐灵惜皮厚心宽,可还是不免有些尴尬,不愿在在卧室里带,穿上厚厚的棉质睡衣,从桌上拿了杯牛奶,小小的人裹在厚厚的睡衣里显得慵懒,和说不出的性感。
荷黎昕住的这间包间是最华丽的套房,人很少,只有四间。
唐灵惜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倚在那里,喝着牛奶,看着外面。
“荷太太,好雅兴啊。”一个熟悉的声音,悦耳的在耳边响起。
唐灵惜觉得心都跳慢了半拍,第一反应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随后便是一阵酸楚,现在的他根本不会在意了,在他心里,自己和荷黎昕肯定夜夜晚上如此,而且绝对比昨晚做的还多。
唐灵惜靠在栏杆上转过身来,显得有几分风情,她妈唯一留给她的好处就是那张绝代芳华的脸,只要她愿意,虽然气质很汉子,依旧可以看上去很妖艳。她脸色粉白,发丝凌乱。
“是啊,做人家的太太,很闲的。”她淡漠的看着金辰逸,他一身蓝色的轻便家居服,让唐灵惜感觉很亲切,以前总是冲到他卧室,看到他的各式睡衣,可是昨晚一夜,似乎把所有的情分都划成两半。
“那是荷先生体贴您,真是好福气啊。”金辰逸礼貌的说着微笑着,唐灵惜却觉得那样陌生,他以前都是凶神恶煞一口一个唐灵惜的,他当然也会彬彬有礼,只是,那是对外人的。
唐灵惜如鲠在喉,点点头,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