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笑,“有你这么作比的吗?你哥只是暂时失忆了。”
“嫂嫂,你不怨我哥?”
轻轻摇头,既而又笑着对旭瑞雪说:“鬼丫头,净想知道大人的心思。”
两人都笑了起来,画儿过来说:“小姐,床暖好了。”
柳亦然看了一眼旭瑞雪,“雪儿,天色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我们去歇息吧。”
“好的。”雪儿轻快的挽着柳亦然的胳膊,走进了内室。
东方泛白,晨星渐隐,枯枝突丫,红砖碧瓦落寞的立在天地间。
早起的鸟儿扑愣着翅膀,在凉意甚浓的清晨,四处张望觅食。
“仲义,你说什么?昨晚旭瑞羽在太子府设宴招待射月国一行?”正在那更衣的旭瑞英不禁一阵狂笑,正愁逮不到机会呢,真是踏破铁墙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是的。”那唤作仲义的侍卫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你们下去吧。”小丫鬟匆匆的给旭瑞英整了整衣服,疾步退下了。
狭长的眸子一眯,略一思索,慢慢抬起头,眼角划过一丝冷意。
“你告诉刑部张得海,今天早朝时让他参太子一本,说太子与射月国意欲勾结,图谋不轨!”
“可王爷,这、这我们没证据啊?”那身青衣的侍卫被旭瑞英说得一愣。
“你安排在太子府的眼线是干什么吃的?关键时候他们不会说话吗!”冷意瞬间扫过。
“您是说……”这侍卫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众说纷纭,不是全凭上下两片嘴吗?黑能成白,白也能成黑啊。
“不过,皇上他会相信吗?”看来旭瑞英与这侍卫也是主仆情深,不然,这仲义也不敢如此反问。
哼!自己一直不得宠,就是因为这个旭瑞羽,现在这个旭瑞羽是回来了,不过,他应该气数也快尽了,这天下早晚是他旭瑞英的天下!哈哈。
常言道:欲加这罪,何患无辞。
“还有,那北方赈灾之事,你筹办的怎么样啊?”
“放心吧,王爷,果然不出您所料啊,现在北方的灾民都夸大皇子宅心仁厚、体恤民情呢,还有京城附近的一些人都买通好了,现在大街小巷都在盛传应该重新立您为太子呢。”
“嗯,下去吧。”一挥手,侍卫转身走了出去。
粗犷而狂妄的的笑声,在室内响起,惊的窗上那只探头的鸟儿,忽一下飞走了。
慵懒卧于榻中,一双素手来回穿梭,一个漂亮的淡黄色小毛衣在柳亦然手中已颇具雏形。
只听“啪”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忙把头伸向内室,“画儿,怎么了?”
“小姐,好端端挂在墙上的那面镜子掉下来,碎了。”画儿用清扫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哪个镜子?”
“就是太子爷送你的进贡的那个玻璃镜。”画儿从内室出来,手里拿着几片碎片,“不过,好端端挂着怎么就掉下来了呢?”画儿小声说。
“没事,这都快要过年了,碎碎平安吧。”柳亦然象是安慰画儿,也像是安慰自己。
埋下头又继续织那件小毛衣,突然却见一个旭瑞雪身边的小丫头双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王妃,大事不好了。”
“嗯?”抬起头,“怎么了,慢慢说。”
小丫头喘了粗气说:“今天、今天一大早,就有人传旨说公主与卫王爷和太子勾结,意欲图谋不轨,交查刑部审理了。”“啊?什么,那他们现在在哪?”
“公主被禁足了,卫太子和卫驸马被带走了!”
有人会在这种事上做文章?平白无故的皇上怎会相信?
正在说话间,忽见冷月跑了进来,“王妃,大事不好了,今早太子上朝时,被刑部候审了!”
“啊!”真是屋漏又遭连夜雨,行船又遇打头风!
眼睛一转,“对了,双儿,我问你件事,太子与王爷在送亲之时,你可曾听到他们发生口角?”
“嗯,奴婢确实听见了。”小丫头低声应道。
“我知道,公主最依赖的是双儿,你能告诉我,都听到些什么吗?”
嗫懦了一会儿,“那天驻扎下后,风沙有些大,公主感觉有些不适,便命我去找太子,可是我刚来到太子的帐外时,听到太子和王爷正在争吵着什么,具体什么,也没有听清楚。”双儿的眼睛不安的眨着。
柳亦然示意其他人先退下,只留下她和双儿。
“双儿,你再想想,或许这也是救公主的一条线索啊。”
思索再三,双儿终于开口,“王妃,其实双儿并没有听到他们争吵……”
听完双儿的话,柳亦然半天没有作声。
此时房上那双晶莹透亮的眸子,听到双儿的话,也为之一惊,怪不得,旭瑞羽没能对付了那些杀手呢,原来是这个原因所致啊。
同根相煎,何须太急啊。
该来的毕竟要来了,一些人的狐狸尾巴终于快要露出来了。
“画儿,吩咐下去,给我备车,我要进宫面圣。”
“是。”
披上厚厚的狐裘,坐进马车,随行的有画儿与双儿。在柳亦然的坚持下,她们两个也坐进了马车。
冷月驾辕,鞭声轻脆的在空中一响,马儿踏雪飞奔,向皇宫方向奔去,直惊起飞鸟一群!
车轮滚滚,心绪沉重,坐于车中,静下心来,顺缕事情脉落。
原来旭瑞英早就有预谋了,根据双儿讲的,柳亦然判断当日的情景应该是这样的:“公主,怎么了?”停驻之时,双儿看到旭瑞雪面色不好,急忙相问。
“我感觉有些头晕,身子不适,你去找一下羽哥哥吧。”
“是。”
双儿心急火焦的一溜小跑的来到了旭瑞羽的帐前,见无人把守,以为太子在里面,便闯了进去。
环顾外室,一切井然有序,只是太子却不在,因担心公主,于是不禁轻唤“太子,太子”,大着胆子走进了内室去寻。
见还是空无一人,悻悻的欲走时,忽见一个影子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双儿本能的躲在内室的帐后,正好通过这纱帐却正好看见外室的一切。那人穿着一身寻常衣服,背对着她,所以并不能看清那人的庐山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