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祸害?众人都硬憋着没笑出来,倒是旭浩天被柳亦然这一句话给逗笑了,前仰后合的。
众人见皇上笑了,再也不顾忌了,也都笑了出来,一时间,整个御书房内笑声连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说什么高兴的事呢。
“你!你!”登时气得张得海面色铁青,登时跪下对皇上说:“皇上,你可要为老臣做主啊,太子妃当着众人诽谤微臣,居心不良啊。”顿时泪流满面。
众人一时间都停止了笑声,被张得海的这几句铿锵有力的话给镇住了,都看向柳亦然,各种眼光都有,有的是同情,有的是落井下石,有的则是叹息,而柳亦然站在那里,依旧一副笑容可鞠的样子。
皇上旭浩天看了看柳亦然那张笑脸,又看了看张得海一本正经黑着面的脸,刚止了的笑,不禁又控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直笑的众大臣各各面面相觑,陪着笑着。
旭浩天好不容易双手撑住龙椅的把手,笑着说:“亦儿诽谤你?哈哈,张得海,你是不是每天都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连别人给你开玩笑你都看不出来?”
“开玩笑?”张得海一张黑黑的脸变得更加哭笑不得,“皇上,太子妃分明、分明就是故意羞辱微臣的。”
柳亦然轻然一笑,往前走了几步,“皇上圣明,亦儿确实是跟张大人开玩笑的,想逗父皇一笑,没想到张大人却不解风情,一再要皇上治亦儿的罪,亦儿真的实属不解。”
“你不解什么?”张得海黑着一张脸,心下却已气得怒火丛生了,暗暗发狠一定要皇上治她的罪。
轻笑一会儿,既而正了正色说:“亦儿不解,难不成张大人不愿屈尊一下博皇上一笑吗?”双眼厉色看向张得海。
“你!你分明强词夺理!屈解歪理!”
“噢,是吗?难不成张大人非要治亦儿的罪喽。”
“当然。”
一个恶由心生,一个巧言应对,一个心中他意,一个冷静相对。
“皇上,亦儿告刑部张得海有谋反之心。”最后,柳亦然往前一迈,跪地说道。
“起来说话,不过张得海谋反,亦儿,这可要有理有据啊?”旭浩天正颜说道。
“好,父皇,亦儿这就告诉你证据,第一、自亦儿进得御书房后,这张大人一直争抢父皇之语,且咆哮书房,不把父皇您放在眼里。第二、亦儿也说了猜一下张大人的名字,为皇上解乏,就算逗个乐子,父皇您忙了一天,身体累乏了,亦儿故意曲解了一下张大人的名字,并无他意,只为驳父皇一笑,解解乏,没成想,张大人却乱加罪名,目无父皇,全凭一己之私。第三、亦儿曲解张大人的名字也是临时想出,目的简单,只为父皇解闷,哪成想张大人却对此事大有不悦,心有腹诽,十分不愿屈尊一下博父皇您一笑啊!从这三条,不难看出,面前这个张大人口口声声仁义道德,却是忍鼠肚心肠,做事全凭自己心意,对皇上也是不忠、不义、不孝啊,所以,这样一个人,不治他的罪,亦儿觉得对不起任何人!”
“啊。”这张得海一听柳亦然这一席话,立刻瘫坐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人都在那暗自垂了一把汗,为张得海不知不觉被绕进柳亦然的话里话而心惊,看来这太子妃绝非好惹之人!在朝为官最主要的就是明哲保身,个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啊。
其实柳亦然也知道,若不是张得海急欲攻心,是不会被绕进去的,怪就怪他太自负了,一心想给旭瑞羽扣个罪名,好给自己的主子旭瑞英一条光明大道,而皇上很明显知道此事有蹊跷,所以任由她在那自我发挥了,若不是这些因素存在,张得海是不会这么快俯首的。
冷眼扫了在那俯首在地的张得海,心中虽是厌恶至极,但是各为其主,这个张得海也算是忠心可表了。
旭浩天微微一笑,看了看地下的张得海,又看了一下群臣,悠悠的说:“张得海,你可知罪?”声音严厉而威慑。
“皇上,臣冤枉啊!这太子妃分明就是信口开河!”张得海一个劲的叩头,再说认了这罪状可是死路一条啊。
“张大人你口口声声冤枉,真不知你何来冤枉啊?太子因为和公主吃了一顿饭,你就举报来说他们密谋谋反,今天你居心不良可是有目共睹的,你还呼冤枉?你喊冤的同时,有没有想到有人比你还冤!”
“你!我们有证据!”
“证据?还请大人莫再提你的证据,据我所知,那两位证人是你安排在太子府的两个眼线,你让他们说什么他们便可说什么,再说,身为办案人员,你连审都没审,就把人给逮了,你不觉得有悖于常理吧!”
“这、这!”这张得海也知道那两人是曲解的事实,在皇上面前,这乌纱看来不保。
“张大人,你还有话要说嘛!”旭浩天大吓一声。
“臣无话可说,今日被太子妃看穿,只怨老夫料事不济!”说完,眼睛竟出奇的明亮几分。
“把那两上证人带上来!”旭浩天正色说道。
接着太监的尖细声音在整个殿上一阶阶传下去。
一会儿,两个证人被带了上来,他们一看到站在中央的柳亦然,忙低下眼睛,朝皇上跪下。
这两个人一看张大人跪在地下,知是事情败露,一个劲的叩头,求皇上饶命。
“你们俩可知罪?”旭浩天厉声问。
“小人知罪,可是此事不关我俩的事啊,我们是被迫的,都是张大人要我们做的伪证啊。”两个人早吓趴下了。
皇上暗暗皱眉,心想找个暗线也不能找个这么不经吓的,再说还没吓就全吐露了,连连摇头。
“快说!”旭浩天一声吓厉。
“我说,是大皇子派我们到府上做眼线的。”
众大臣一听,皆都愣在那里,心想这好戏可大了。
“大皇子?大皇子怎么会做这等勾当,看来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旭浩天虽心中早料到是他,可是从这俩人嘴里听到时,还是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