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志觉得希典琳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信昌还是一个仍有发展前途潜力股,现在的信昌也只不过是遇到的了一些小小的麻烦,根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谁会舍得将自己手中的股份轻易出让呢?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他能够用利益打动那些股东们,让他们赞成自己的资金重组计划,别人自然也能够被利益打动,暂时地像征性地将手中的股份转让给希典琳。反正他们手上的股份只是在别人手中走了一回,自己轻轻松松会上几十上百万的利润,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做?
看着方国志惊疑不定地站在那里,希典琳优雅地从身上的小坤包中拿出一叠文件来道:“这里是我与在坐的几位信昌公司的股东签定的股份转让合同,从这上面的所占有的股份比来看,不知道拥有贵公司百分多二十的股份,算不算得上是贵公司的大股东了?若算得上的话,不知道我能不能在贵公司的股东会议之上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呢?”
这下方国志终于有些慌了起来,他一把夺过希典琳手中的文件,只见总共的三四份文件之中,信昌公司的几位股东都已经与希典琳签定了股份转让合同。这些三四份合同之中的几位股东之在信昌公司所占有的股份,确实为百分之二十。
他这一看不要紧,居然发现这三四份合同之中,居然有两人是事先收了他的好处,答应在今天自动放弃自己持有的信昌公司股份,转让给他的。可是现在方国志仍不相信地转过身去看了看在会的那几位股东。只见那几人此时讪讪地笑着站了起来,然后向方国志投以报歉的目光道:“实在对不起方董,希总给出的价格您答应给我们的一倍,所以还请您见谅!信昌公司是沈小姐的父亲一手创建起来了,我们做为他昔日的朋友,实在不能做得太过份了。”
“你你们你们简直是一群混蛋,无耻!怎么可以收了我的好处之后,又把股份让给别人?”方国志脸孔胀得通红,指着那几名股东骂道。
只是那几名股东却丝毫不为方国志的指责所动,反而反唇相讥地道:“方董,说我们无耻,未免太看得起我们了吧,要说无耻,整个公司只怕没有人比您更无耻了。看着人家孤儿寡妇的,却要将人家逼得无路可走。您的那些计划,最好还是不要我们说出来的好,若说出来,大家都没意思!”
方国志顿时哑口无言,情势已经不受他的控制,现在会议再开下去也没有意义了。现在希典琳与许初夏两个人便占据了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就算他将余下的所有股份都持在手中,没有她们两个人的同意,他所做的任何计划都将化为泡影。方国志脸色变了几变,无言以对,甩手出了会议室的大门。
见老子没面子的走了,刚刚还得意洋洋的方兴民也只得跟在身后落荒而逃了。会议室里顿时喧哗了起来,那些早已站到方家父子一边的高管们,觉得自己的领头人都跑了,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于是便也纷纷出了会议室,只有那些被迫站到方国志一边的高管看眼下的情景,顿时心里开始动摇了起来了,三三两两地坐在那里讨论着什么。
至于其余的股东,那些打定主意当中间派的人,自然不会再呆在这里看胜利者的庆功会,但也没觉得许初夏与沈莹的胜利对自己能产生什么不利的影响,于是便跟许初夏与沈莹寒暄了几句走了。暂时将股份放在希典琳手中股东笑着跟希典琳握了握手道:“希总果不惭是中州的商界女神,这样的气魄就算是我们这些男人也多有比不上的。”
“哪里哪里,只是答应各位的条件却是要先缓缓了,我还得在信昌做几天股东才行,各位董事不会担心我希典琳食言自肥,吞了你们的股份吧?”希典琳笑道。
“怎么可能,就算是希总真的把我们的股份收地了,就希总给的价格,我们也没有吃亏,哈哈”众人伪虚地笑道,随后不再停留依次离开了。随着那些留下来的人都一一出了会议室,里面便只留下了许初夏、沈莹以及希典琳了。
三个姿色不同,却同样美丽迷人的女人彼此对看了几眼。许初夏感激地看了一眼希典琳,然后走过去伸出手道:“希总,今天信昌能够顺利度地难关,实在是非常感谢您的及时出手,希总的这份人情,许初夏不会忘记的!”
沈莹多少知道一些希典琳与南峰的关系,对于希典琳的突然出现,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有些意外之外,现在倒是觉得她的出现越来越合理了。只是一想南峰那天衣领上出现的那个唇印,心有所属的沈莹便忍不住对希典琳生出一股莫名的酸意来。她迟疑了一下,但仍是大方地与希典琳握了一下手道:“谢谢你,只是希总为了帮我人,自己的公司怎么办?一下拿出那么一大笔资金来,水岸房产的资金链不会受到影响吗?”
“这不是水岸房产的钱,而是我的钱!”希典琳神色轻松地道,“嗯,确切地说,应该是我和他的钱!”
希典琳说到那个“他”的时候,娇媚的眸子之中便情不自禁地露出一股柔色来。她所说的那个“他”自然是指的南峰,她现在与南峰的关系基本都已经算是确定下来了。没有叶家的逼迫,又有了一个心义的男子做为依靠,现在的希典琳觉得自己的一生都完整了,满足了。于是一举一动之中都散发醉人的风情。
说起这些钱,希典琳倒是觉得南峰确实很有先见之明,在上海的时候向山口静香借下了巨额的资金用来开设盘口和下注,结果南峰去了公海一趟,不但赢了一千万赌金,而且还在盘口和地下赌场之中赚回了一笔数额不小的钱。刚好这笔钱用来收购信昌股东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今天沈莹看到了希典琳已经与往日完全不同了,除了依旧那么自信高傲之外,这个女人还多出几分成熟女人的温柔妩媚。沈莹不知道南峰与她去了一趟上海之外,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令希典琳这个原本对人冷如冰山的美女居然发生了这么巨大的改变,但是女人的直觉靠诉她,希典琳将会是她与南峰之间的巨大的障碍。
因此仅管今天希典琳的出现适时的让沈莹脱离了方家父子的逼迫,但她却自动地将这份功劳算到了南峰的身上,将希典琳排除得干干净净。见希典琳一副满足甜密的模样,沈莹忍不住地轻轻“哼”了一声道:“南峰?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他既然有钱,为什么不直接自己出面,还要让你一个外人出面?”
不知就里的许初夏看着这两个一见面便语气隐含火药味的女人,眼珠好奇迹地在两人的身上来回地转动着。只不过她也不是一个愚蠢的女人,沈莹对南峰的感情已经很深了,对于敢打南峰主意的女人,现在是不分场合地能够打击一下便打击一下,充分表现了一个一心维自己男人的传统东方女性形像。
见沈莹与希典琳的这副景像,她自然也能够从中猜到一点什么,只不过她却并没有做什么反应,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两人,自己却在心中对南峰狠狠地嗔怪了一遍。这么多年不见了,没想到他那些风流爱美的性格还是没有改变。才到中州几年,身边的美女居然便已经为他明争暗斗起来了。
“他很忙呢这阵!”希典琳不理会沈莹带着浓浓酸意的挑衅淡淡地道。
对于沈莹与南峰的关系,希典琳比南峰都看得透彻。虽然南峰一直没有言明他对沈莹的感觉,但是这个向来行事霸道的男人却总是在心里有意无意地将沈莹看成一个脆弱的女人,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她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南峰总是不遗余力的出面帮助她,照顾她。就这一点来说,连希典琳自己都对沈莹既羡慕又忌妒。
在表面上来看,她希典琳与沈莹都是那种争强好胜的女人,唯一不同的是,由于从小便受到了族人的压迫,希典琳很小的时候便学会独立,无论做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都是靠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去依靠别人,特别是男人。可是沈莹却不同,她从小便被父亲腻爱着,如今又是刚刚回到国内。虽然国外的生活让她也学会了一些独立,但内心深处还是改不了她那乖乖女的形像。
此时若不是因为父亲的产业受到巨大的危胁,希典琳很难相信沈莹还能像现在这样处事沉稳,面对困难还能如此坚强。她终究是一棵依靠大树长大的长青腾,一旦有了依靠,便会忍不住想要松泄下来,紧紧地依着那颗她认为可以依靠的大树。
而此时的沈莹确家也正在不经意地发生着改变,从前的她总是能够面对困难大胆地去面对,不管事情结果是成功还是失改,她都会义无反顾地迎头冲上去。可是现在的她,却总是在遇到困境的时候,心中第一个闪过的身影居然就是南峰。她的外表是坚强的,可是她的内心,依旧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渴望关怀,渴望依靠。
对于希典琳来说,沈莹的表现还显得有些稚嫩了些。因此她根本不担心沈莹能够将南峰彻底的从自己的身边抢走。像南峰这样的男人,希典琳从来就没有指望过他身边只会有她自己一个女人,就像一直缠在他身边的山口静香一样。一个女人,尤其是像她们这样越优秀的女人,渴望的是一个强大的男人,哪怕这样的男人会被其他的女人分享,她们也不会在乎,因为在她们的心里与其与一个懦弱无能的男人生活一辈子,还不如伴着一个强大的男人让自己完完全全地做一回真正的女人。
“你吃我的醋了?”希典琳玩味地看了看沈莹稍稍寒着的俏脸道,“我和他的关系你早就看出来的是吗?”
沈莹转过一边,不想看到希典琳那得意充满挑衅的眼神,瑶鼻轻“哼”了一声,却不说话。希典琳好笑地道:“看来他说的真的没有错。你其实真的像个孩子,需要人宠着,呵护着。可是我要提醒你的是,不要指望自己会成他唯一的女人,不然的话可能你会永远失去他!”
说罢希典琳轻轻地摆摇着她的小蛮腰走了出去。沈莹气极地一转身冲着门口道:“我不会输给你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