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起来的时候，院子里空空的!几只麻雀飞上飞下的嬉闹着。看到翠云走出来便呼的一下子飞起来，围着院子上空四下乱窜着一个一个的又落到了院墙外的粗大的枣树上，唧唧喳喳的，看的出的院子半天是没有人的。
婆婆那去了?翠云看到婆婆的房门上了锁，心里直纳闷，其实这个时候张婆早已经到了老球的家里了。上面说过，李老球和张婆那可不是一天两天这种关系了，张婆嫁给张头以前就认识李老球，张头是林洪的，张婆娘家是大尧李家的，林洪大尧相隔五里多路。老球也是大尧李家的，论关系李老球还是张婆远房的族叔!因为年龄相差八九岁，一起要过饭，常常在一起就熟悉的很了。
记得一次张婆家断了顿，天气已经深秋，冷的打颤。张婆妈妈有病出不了门，张婆的父亲早年得肺痨死了。那时张婆才17岁吧!没有近亲，张婆就想到了父母双亡的族叔老球。
老球长的黑矮，走起来飞快，象皮球一样，于是老球就这样被人叫开了。那天下午张婆饿的受不了就去找老球。那时老球家只有一间草房，房门是柴草捆成.里面黑洞洞的。张婆站在门口向里望着，外面阴暗的好象要下雨，肚子咕碌碌的让张婆好晕颤，说话都没有了力气。这个时候李老球从外面回来了!二十多岁，虽然缺吃，但是有精神，年轻，手里拿了包油纸包的东西。原来此时的李老球正在和五里外的宋乌的娘舅学木匠，因为娘舅家屋小人多就每天早出晚归，这几天帮着大户家打嫁妆，回来时总能带点剩菜饭做宵夜。
今天看到天气不好就提前回来了，远远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家门口，还没有到家老球从背影就知道是谁了，心中早有的邪念顿时就在走近之前酝酿成熟了。他四周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人就走到张婆身边，看到吃的张婆的眼睛已经不会从老球的手上移动了，她被老球拉进屋内，不过也可说是食物把张婆带进屋内，张婆真的饿昏了头，衣服怎么被解开，甚至李老球都......的时候，张婆还在啃手中的猪腿骨，不过另一块带肉的她包在床头，她知道她的妈妈再不吃就会死的。自己这块猪骨头也有好多肉，真的太香了，直到老球又把她......但是老球此时......终于老球停止了。他趴在张婆的身上，粗粗的喘息，浑身汗水淋漓着滴答到张婆的身上.......从老球呢呢喃喃的话语中她感觉到以后不会挨饿了，此时也感觉到性事的新奇和美好，自从有了老球的照顾，张婆娘俩得以生活下去，但是毕竟张婆的妈妈有了实病，没有两年便撒手人寰了。
张婆的近房叔叔李四是张婆爷爷的弟弟的四儿子，那个年月人都饿的前心搭后背!加上张婆的妈妈半死不活的，这些近房人家都恨不得退避三舍。耳朵听到老球和张婆那些龌龊事都充耳不闻，虽偶尔聚在一起骂几句，但也是隔靴搔痒，说说而已。李四和张婆的父亲算是有点感情，一则近门，二则要饭的二胡和讨门曲是他亲手教的，也算是师傅了吧!可是自从张婆父母介绍娶了同村刘寡妇后，李四就很少和张婆家来往，再后来刘寡妇一年一胎连生了四个丫头，李四就被生活压的没了个性，除了每年给钱保长给家做两季短工，就是常年到各村去寻事做!生活饥一顿饱一顿的!几个女孩饿的皮包骨头！李四记得刘寡妇要生小大的那年冬天，也是张婆父亲得了伤寒临死的那天一天晚上，12岁的张婆来找李四来说她父亲找他.那时的张婆家有父亲的情况还是好很多。但是看到床前破桌上的中药和侧卧在床的师傅，李四伤心的掉下了泪，多么刚强好胜的人，当年带着他走南闯北，有两块饼一人一块，一块饼给大半给他!真的比自己的亲哥哥都强!现在一场病把他折磨脱形的认不出了.张婆父亲是强忍着力气等着李四的.待张婆大声呼唤他的时候，他微睁双眼，模糊的认出李四后挣扎着要起来。李四推开张婆伏身按了按师傅的肩膀说:义哥快别起来，你有事找我就慢慢说吧，兄弟我不是外人。听到李四的话语后，张婆父亲重重的躺了下去。这时张婆的妈妈从外面回来了，惨白的面容告诉李四她的病也很沉重，手里拿着几根香火.样子看的出刚从村头土庙回来。看到李四后说:“四叔来啦!“说话的气力和面容挤出的一丝笑容都是那么的勉强！张婆父亲拉住李四的手狠命的拉近他，这力气让李四怀疑他的病因.但是从师傅紧闭的双眼和颤微微的嘴唇看来，他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想交代什么。
李四靠近床头坐了下来，一股药香和尿屎臭味道加杂袭来，李四一阵晕眩，但是皱皱眉头而后就心酸了，自己家也强不到那里，将来，也许不久的将来，自己也如此这般离开，离开也许就是解脱。
张婆父亲猛的抬头看了看四周，象是寻找什么，看到张婆依在桌旁嘤嘤的低泣!又重重的垂下头颅，抬起枯瘦的左手指向张婆，眼神看着李四，嘴唇张啊张，张啊张.....李四略有所悟，拉过张婆说:‘义哥放心，有我吃的就不会饿着他们娘俩，你放心吧!‘说过也哼哼的哭起来。
张婆父亲似乎交代完了，放松了，手臂缓缓的垂了下去，垂了下去。李四一下子呆了。
张婆看着父亲，又看了看李四，惊恐的张大嘴巴。当看到妈妈叫了一声:“老天啊!“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的时候，也哇哇大哭起来。
埋葬父亲后的一年里，家里没有少李四照顾，妈妈在李四帮忙下，在朋友那找到偏方整治了半年也好了许多，就是喘的很，但是脸色已经不象以前那么难看了。
可是刘寡妇在生完第二个女孩后性情大变，忘记了先前自己的遭遇，要不是张婆父母做媒嫁给李四怕是现在还在刘家那里受苦刑呢!现在别人遭难了，自己好过了，就忘恩负义起来。整日里诅咒李四吃里爬外，在外养小的!李四性情懦弱，生来怕事。一来二去就很少过张婆家了。几次村头遇到总是找百般理由走开!张婆妈妈时间久了也便听到刘寡妇的言语，心来个透心凉，当初为了给刘寡妇解脱她无赖大伯的纠缠，自己两口子倒贴一石谷子给老刘家。古人说好人有好报，这里那有啊!悔不该当初做这样的糊涂事!弄的现如今神伤心痛，罢罢罢!就当米喂狗，狗病走了吧!也可怜李四无辜遭折磨，是我们拖累了他，以后就不要麻烦别人了!
张婆十四岁那年，在一次要饭回家的路上熟悉了李老球，这个色咪咪的李老球已经二十多岁了，青春躁动，但是毕竟比张婆大，辈分也高，不便下手。由于有了那点心思于是总是在生活上照顾张婆!平时有好吃的总留着给张婆，那时张婆还很懵懂，感激代表了一切！就是这份信任也坚持了几年。
终于在张婆17岁那年，他们从叔侄女关系变成两性关系了，再待妈妈死后，张婆自此更是肆无忌惮，整日的和老球在一起!别人的言语对于他们来说都什么不是了，李四在林洪张老财家打短工时后认识了张头的父亲张老臭，两个人很是投脾气，老臭泥水做的好，儿子张头也老实憨厚!哪个时候刚二十露头。老臭央求李四给儿子说门亲事，说成给一石稻谷两块大洋........(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