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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姑妄听之(6)

杨雨亭言:登莱间有木工,其子年十四五,甚姣丽。课之读书,亦颇慧。一日,自乡塾独归,遇道士对之诵咒,即惘惘不自主,随之俱行。至山坳一草庵,四无居人,道士引入室,复相对诵咒。心顿明了,然口噤不能声,四肢缓享单不能举。又诵咒,衣皆自脱。道士掖伏榻上,抚摩偎倚,调以媟词,方露体近之,忽蹶起却坐曰:“修道二百馀年,乃为此狡童败乎?”沉思良久,复偃卧其侧,周身玩视,慨然曰:“如此佳儿,千载难遇。纵败吾道,不过再炼气二百年,亦何足惜!”奋身相逼,势已万万无免理。间不容发之际,又掉头自语曰:“二百年辛苦,亦不大易。”掣身下榻,立若木鸡;俄绕屋旋行如转磨。突抽壁上短剑,自刺其臂,血如涌泉。欹倚呻吟,约一食顷,掷剑呼此子曰:“尔几败,吾亦几败,今幸俱免矣。”更对之诵咒。此子觉如解束缚,急起披衣。道士引出门外,指以归路。口吐火焰,自焚草庵,转瞬已失所在,不知其为妖为仙也。余谓妖魅纵淫,断无顾虑。此殆谷饮岩栖,多年胎息,偶差一念,魔障遂生;幸道力原深,故忽迷忽悟,能勒马悬崖耳。老子称不见可欲,使心不乱;若已见已乱,则非大智慧不能猛省,非大神通不能痛割。此道士于欲海横流,势不能遏,竟毅然一决,以楚毒断绝爱恨,可谓地狱劫中证天堂果矣。其转念可怖,其前事可勿论也。

朱秋圃初入翰林时,租横街一小宅,最后有破屋数楹,用贮杂物。一日,偶入检视,见尘壁仿佛有字迹。拂拭谛观,乃细楷书二绝句,其一曰:“红蕊几枝斜,春深道韫家。枝枝都看遍,原少并头花。”其二曰:“向夕对银钅工,含情坐绮窗。未须怜寂寞,我与影成双。”墨迹黯淡,殆已多年。又有行书一段,剥落残缺。玩其句格,似是一词,惟末二句可辨,曰:“天孙莫怅阻银河,汝尚有牵牛相忆。”不知是谁家娇女,寄感摽梅。然不畏人知,濡毫题壁,亦太放诞风流矣。余曰:“《摽梅》三章,非女子自赋耶?”秋圃曰:“旧说如是,于心终有所格格。忆先儒有一说,云是女子父母所作(按:此宋戴岷隐之说),是或近之。”倪馀疆闻之曰:“详词末二语,是殆思妇之作,遘脱辐之变者也。二公其皆失之乎!”既而秋圃揭换壁纸,又得数诗,其一曰:“门掩花空落,梁空燕不来。惟馀双小婢,鞋印在青苔。”其二曰:“久已梳妆懒,香奁偶一开。自持明镜看,原让赵阳台。”又一首曰:“咫尺楼窗夜见灯,云山似阻几千层。居家翻作无家客,隔院真成退院僧。镜里容华空若许,梦中晤对亦何曾?侍儿劝织回文锦,懒惰心情病未能。”则馀疆之说信矣。后为程文恭公诵之。公俯思良久,曰:“吾知之,吾不言。”既而曰:“语语负气,不见答也亦宜。”

季漱六言:有佃户所居枕旷野。一夕,闻兵仗格斗声,阖家惊骇,登墙视之,无所睹。而战声如故,至鸡鸣乃息。知为鬼也。次日复然,病其聒不已,共谋伏铳击之,果应声啾啾奔散。既而屋上屋下,众声合噪曰:“彼劫我妇女,我亦劫彼妇女为质,互控于社公。社公愦愦,劝以互抵息事。俱不肯伏,故在此决胜负,何预汝事?汝以铳击我,今共至汝家,汝举铳则我去,汝置铳则我又来,汝能夜夜自昏至晓,发铳不止耶??思其言中理,乃跪拜谢过,大具酒食纸钱送之去。然战声亦自此息矣。夫不能不为之事,不出任之,是失几也;不能不除之害,不力争之,是养痈也。鬼不干人,人反干鬼,鬼有词矣,非开门揖盗乎!孟子有言,乡邻有斗者,被发缨冠而往救之,则惑也。虽闭户可也。

伊松林舍人言:有赵延洪者,性伉直,嫉恶至严,每面责人过,无所避忌。偶见邻妇与少年语,遽告其夫。夫侦之有迹,因伺其私会骈斩之,携首鸣官。官已依律勿论矣。越半载,赵忽发狂自挝,作邻妇语,与索命,竟啮断其舌死。夫荡妇逾闲,诚为有罪。然惟其亲属得执之,惟其夫得杀之,非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者也。且所失者一身之名节,所玷者一家之门户,亦非神奸巨蠹,弱肉强食,虐焰横煽,沉冤莫雪,使人人公愤者也。律以隐恶扬善之义,即转语他人,已伤盛德。倘伯仁由我而死,尚不免罪有所归;况直告其夫,是诚何意,岂非激以必杀哉!游魂为厉,固不为无词。观事经半载,始得取偿,其必得请于神,乃奉行天罚矣。然则以讦为直,固非忠厚之道,抑亦非养福之道也。

御史佛公伦,姚安公老友也。言贵家一佣奴,以游荡为主人所逐。衔恨次骨,乃造作蜚语,诬主人帷薄不修,缕述其下烝上报状,言之凿凿,一时传布。主人亦稍闻之,然无以箝其口,又无从而与辩;妇女辈惟爇香吁神而已。一日,奴与其党坐茶肆,方抵掌纵谈,四座耸听,忽噭然一声,已仆于几上死。无由检验,以痰厥具报。官为敛埋,棺薄土浅,竟为群犬搰食,残骸狼藉。始知为负心之报矣。佛公天性和易,不喜闻人过,凡僮仆婢媪,有言旧主之失者,必善遣使去,鉴此奴也。尝语昀曰:“宋党进闻平话说韩信(优人演说故实,谓之平话。《永乐大典》所载,尚数十部),即行斥逐。或请其故。曰:‘对我说韩信,必对韩信亦说我,是乌可听?’千古笑其愦愦,不知实绝大聪明。彼但喜对我说韩信,不思对韩信说我者,乃真愦愦耳。”真通人之论也。

福建泉州试院,故海防道署也,室宇宏壮。而明季兵燹,署中多撄杀戮;又三年之中,学使按临仅两次。空闭日久,鬼物遂多。阿雨斋侍郎言:尝于黄昏以后,隐隐见古衣冠人,暗中来往。即而视之,则无睹。余按临是郡,时幕友孙介亭亦曾见纱帽红袍人入奴子室中,奴子即梦魇。介亭故有胆,对窗唾曰:“生为贵官,死乃为僮仆辈作祟,何不自重乃尔耶?”奴子忽醒,此后遂不复见。意其魂即栖是室,故欲驱奴子出;一经斥责,自知理屈而止欤?

里俗遇人病笃时,私剪其着体衣襟一片,炽火焚之。其灰有白文,斑驳如篆籀者,则必死;无字迹者,即生。又或联纸为衾,其缝不以糊粘,但以秤锤就捣衣砧上捶之。其缝缀合者必死,不合者即生。试之,十有八九验。此均不测其何理。

莆田林生霈言:闻泉州有人,忽灯下自顾其影,觉不类己形。谛审之,运动转侧,虽一一与形相应,而首巨如斗,发蓬松如羽葆,手足皆钩曲如鸟爪,宛然一奇鬼也。大骇,呼妻子来视,所见亦同。自是每夕皆然,莫喻其故,惶怖不知所为。邻有塾师闻之,曰:“妖不自兴,因人而兴。子其阴有恶念,致罗刹感而现形欤?”其人悚然具服,曰:“实与某氏有积仇,拟手刃其一门,使无遗种,而跳身以从鸭母(康熙末,台湾逆寇朱一贵结党煽乱。一贵以养鸭为业,闽人皆呼为鸭母云)。今变怪如是,毋乃神果警我乎!且辍是谋,观子言验否?”是夕鬼影即不见。此真一念转移,立分祸福矣。

丁御史芷溪言:曩在天津,遇上元,有少年观灯夜归,遇少妇甚妍丽,徘徊歧路,若有所待,衣香髻影,楚楚动人。初以为失侣之游女,挑与语,不答。问姓氏里居,亦不答。乃疑为幽期密约迟所欢而未至者,计可以挟制留也,邀至家少憩。坚不肯。强迫之同归。柏酒粉团,时犹未彻,遂使杂坐妻妹间,联袂共饮。初甚面见觍,既而渐相调谑,媚态横生,与其妻妹互劝酬。少年狂喜,稍露留宿之意。则微笑曰:“缘蒙不弃,故暂借君家一卸妆。恐伙伴相待,不能久住。”起解衣饰卷束之,长揖径行,乃社会中拉花者也(秧歌队中作女妆者,俗谓之拉花)。少年愤恚,追至门外,欲与斗。邻里聚问,有亲见其强邀者,不能责以夜入人家;有亲见其唱歌者,不能责以改妆戏妇女,竟哄笑而散。此真侮人反自侮矣。

老仆卢泰言:其舅氏某,月夜坐院中枣树下,见邻女在墙上露半身,向之索枣。扑数十枚与之。女言今日始归宁,兄嫂皆往守瓜,父母已睡。因以手指墙下梯,斜盼而去。其舅会意,蹑梯而登。料女甫下,必有几凳在墙内,伸足试踏,乃踏空堕溷中。女父兄闻声趋视,大受捶楚。众为哀恳乃免。然邻女是日实未归,方知为魅所戏也。前所记骑牛妇,尚农家子先挑之;此则无因而至,可云无妄之灾。然使招之不往,魅亦何所施其技?仍谓之自取可矣。

李芍亭言:有友尝避暑一僧寺,禅室甚洁,而以板实其后窗。友置榻其下。一夕,月明,枕旁有隙如指顶,似透微光。疑后为僧密室,穴纸觇之,乃一空园,为厝棺之所。意其间必有鬼,因侧卧枕上,以一目就窥。夜半,果有黑影,仿佛如人,来往树下。谛视粗能别男女,但眉目不了了。以耳就隙窃听,终不闻语声。厝棺约数十,然所见鬼少仅三五,多不过十馀。或久而渐散,或已入转轮欤?如是者月馀,不以告人,鬼亦竟未觉。一夕。见二鬼媟狎于树后,距窗下才七八尺,冶荡之态,更甚于人。不觉失声笑,乃阒然灭迹。次夜再窥,不见一鬼矣。越数日,寒热大作,疑鬼为祟,乃徙居他寺。变幻如鬼,不免于意想之外,使人得见其阴私。十目十手,殆非虚语。然智出鬼上,而卒不免为鬼驱。察见渊鱼者不祥,又是之谓矣。

大学士温公镇乌鲁木齐日,军屯报遣犯王某逃,缉捕无迹。久而微闻其本与一吴某皆闽人,同押解至哈密辟展间,王某道死。监送台军不通闽语,不能别孰吴孰王。吴某因言死者为吴,而自冒王某之名,来至配所数月,伺隙潜遁。官府据哈密文牒,缉王不缉吴,故吴幸逃免。然事无左证,疑不能明,竟无从究诘。军吏巴哈布因言:有卖丝者妇,甚有姿首。忽得奇疾,终日惟昏昏卧,而食则兼数人。如是两载馀。一日,噭然长号,僵如尸厥。灌治竟夜,稍稍能言。自云魂为城隍判官所摄,逼为妾媵,而别摄一饿鬼附其形。至某日寿尽之期,冥牒拘召,判官又嘱鬼役别摄一饿鬼抵。饿鬼亦喜得转生,愿为之代。迨城隍庭讯,乃察知伪状,以判官鬼役付狱,遣我归也。后判官塑像无故自碎,此妇又两年馀乃终。计其复生至再死,与其得疾至复生,日数恰符。知以枉被掠夺,仍还其应得之寿矣。然则移甲代乙,冥司亦有,所惜者此少城隍一讯耳。

李阿亭言:滦州民家,有狐据其仓中居,不甚为祟;或偶然抛掷砖瓦,盗窃饮食耳。后延术士劾治,殪数狐;且留符曰:“再至则焚之。”狐果移去。然时时幻形为其家妇女,夜出与邻舍少年狎;甚乃幻其幼子形,与诸无赖同卧起。大播丑声,民固弗知。一日,至佛寺,闻禅室嬉笑声。穴纸窃窥,乃其女与僧杂坐。愤甚,归取刃。其女乃自内室出。始悟为狐复仇,再延术士。术士曰:“是已窜逸,莫知所之矣。”夫狐魅小小扰人,事所恒有,可以不必治,即治亦罪不至死。遽骈诛之,实为已甚,其衔冤也固宜。虽有符可恃,狐不能再逞,而相报之巧,乃卒生于所备外。然则君子于小人,力不足胜,固遭反噬;即力足胜之,而机械潜伏,变端百出,其亦深可怖已。

嵩辅堂阁学言:海淀有贵家守墓者,偶见数犬逐一狐,毛血狼藉。意甚悯之,持杖击犬散,提狐置室中,俟其苏息,送至旷野,纵之去。越数日,夜有女子款扉入,容华绝代。骇问所自来。再拜曰:“身是狐女,昨遘大难,蒙君再生,今来为君拂枕席。守墓者度无恶意,因纳之。往来狎昵,两月馀,日渐瘵瘦,然爱之不疑也。一日,方共寝,闻窗外呼曰:“阿六贱婢!我养创甫愈,未即报恩,尔何得冒托我名,魅郎君使病?脱有不讳,族党中谓我负义,我何以自明?即知事出于尔,而郎君救我,我坐视其死,又何以自安?今偕姑姊来诛尔。”女子惊起欲遁,业有数女排闼入,掊击立毙。守墓者惑溺已久,痛惜恚忿,反斥此女无良,夺其所爱。此女反覆自陈,终不见省,且拔刃跃起,欲为彼女报冤。此女乃痛哭越墙去。守墓者后为人言之,犹恨恨也。此所谓“忠而见谤,信而见疑”与欤!

董曲江前辈言:有讲学者,性乖僻,好以苛礼绳生徒。生徒苦之,然其人颇负端方名,不能诋其非也。塾后有小圃。一夕,散步月下,见花间隐隐有人影。时积雨初晴,土垣微圮,疑为邻里窍蔬者。迫而诘之,则一丽人匿树后,跪答曰:“身是狐女,畏公正人不敢近,故夜来折花。不虞为公所见,乞曲恕。”言词柔婉,顾盼间百媚俱生。讲学者惑之,挑与语。宛转相就,且云妾能隐形,往来无迹,即有人在侧亦不睹,不至为生徒知也。因相燕昵。比天欲晓,讲学者促之行。曰:“外有人声,我自能从窗隙去,公无虑。”俄晓日满窗,执经者麕至,女仍垂帐偃卧。讲学者心摇摇,然尚冀人不见。忽外言某媪来迓女。女披衣径出,坐皋比上,理鬓讫,敛衽谢曰:“未携妆具,且归梳沐。暇日再来访,索昨夕缠头锦耳。”乃里中新来角妓,诸生徒贿使为此也。讲学者大沮,生徒课毕归早餐,已自负衣装遁矣。外有馀必中不足,岂不信乎!

曲江又言:济南有贵公子,妾与妻相继殁。一日,独坐荷亭,似睡非睡,恍惚若见其亡姬。素所怜爱,即亦不畏,问:“何以能返?”曰:“鬼有地界,土神禁不许阑入。今日明日,值娘子诵经期,连放焰口,得来领法食也。”问:“娘子已来否?”曰:“娘子狱事未竟,安得自来!”问:“施食无益于亡者,作焰口何益?”曰:“天心仁爱,佛法慈悲,赈人者佛天喜,赈鬼者佛天亦喜。是为亡者资冥福,非为其自来食也。”问:“泉下况味何似?”曰:“堕女身者妾夙业,充下陈者君夙缘。业缘俱满,静待转轮,亦无大苦乐。但乏一小婢供驱使,君能为焚一偶人乎?”懵腾而醒,姑信其有,为作偶人焚之。次夕见梦,则一小婢相随矣。夫束刍缚竹,剪纸裂缯,假合成质,何亦通灵?盖精气抟结,万物成形;形不虚立,秉气含精。虽久而腐朽,犹蜎蠕以化,芝菌以蒸。故人之精气未散者为鬼,布帛之精气,鬼之衣服,亦如生。其于物也,既有其质,精气斯凝,以质为范,象肖以成。火化其渣滓,不化其菁英,故体为灰烬,而神聚幽冥。如人殂谢,魄降而魂升。夏作明器,殷周相承,圣人所以知鬼神之情也。若夫金、春条,未佳城,殡宫阒寂,彳亍夜行,投畀炎火,微闻咿嘤。是则衰气所召,妖以人兴,抑或他物之所凭矣(有樊媪者,在东光见有是事)。

朱子颖运使言:昔官叙永同知时,由成都回署,偶遇茂林,停舆小憩。遥见万峰之顶,似有人家;而削立千仞,实非人迹所到。适携西洋远镜,试以窥之,见草屋三楹,向阳启户,有老翁倚讼立,一幼女坐檐下,手有所持,似俯首缝补;屋柱似有对联,望不了了。俄云气滃郁,遂不复睹。后重过其地,林麓依然,再以远镜窥之,空山而已。其仙灵之宅,误为人见,遂更移居欤?

潘南田画有逸气,而性情孤峭,使酒骂座,落落然不合于时。偶为余作梅花横幅,余题一绝曰:“水边篱落影横斜,曾在孤山处土家。只怪樛枝蟠似铁,风流毕竟让桃花。”盖戏之也。后余从军塞外,侍姬辈嫌其敝黯,竟以桃花一幅易之。然则细琐之事,亦似皆前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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