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樱心理建设了许久,终是来到了应尧房间。
他住在前院最宽敞的正房里,平时都空着,这几日为了他们的到来,庄子上上下下忙着打扫整顿了两三天,如今已不像先前那样,看上去阴凉肃静,已有了些大户人家的阔气样。
闻樱停在房门口,见那应尧正在装模作样看着书,便只立在门口等着。
应尧抬头看了一眼,倒有些意外,见着闻樱已换过一身青土布褂子,下身一条灰布裙子,松散随意,她身量在女孩子里算高的,却瘦得很,这样的衣服穿着,更加显得像个架子般,空荡荡的,只两个肩膀撑着衣服,头发也是胡乱扭了个圆髻在脑后,耳边露着个簪子尾,是个木的,脸色比先前黑了不少,也清瘦了不少,眼里闪着警惕的光,嘴巴紧紧抿着,心里有些恼火,本以为让她吃些苦头,她偏不会再对自己耍她那点小聪明了,谁知还是不上道,心里暗笑一声,冷冷吩咐道:“进来,把门关上。”
闻樱依言进门,把门合上,身子抵着门背后站着。
应尧“啪”地一声,将书丢在桌上,怒道:“我没多少耐心,不要做出这般不情愿的死样子来,若你以为能用那些青楼里学到的手段对我,那你就错了。我只喜欢乖巧听话的好姑娘。”
他走过来,低头看着闻樱笑说:“你这样的,刚开始偶尔装上一两回,倒是可以,现在还装,以为还能再买个好价钱么?”
他笑得冷淡,眼里写满了厌恶:“还是你勾上了那个姓童的,觉得他比我在床上厉害?”
闻樱看着他的眼,心里又一阵寒冷惧怕,想着刚才要与他好好谈谈的心思真是愚蠢,这男人单看眼睛就知道是个凶狠残暴的人,那里还能跟他讲道理,他那鼻子吐出来的气息,都是愤怒想置人于死地的样子,还能指望他有什么怜悯之心,她扭开头,强作镇定:“你好好看那卖身契,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买做奴婢的,几时说过我是进楼里去买身子的?便是你买了我,也不能这样对我。”
应尧怒得一咬牙,他实在不愿意跟这女人多磨蹭,他要的也只是发泄,微微蹲下身去,道:“不要跟我讲这些,惹得我不高兴,我不介意手上多条人命。”说完,手一扬,便将闻樱背在了肩上。
在原先的闻樱看来,应尧常常与那纪南楼一个样,一派斯文儒商的作风,闻樱只听说他行事手段狠毒,却不曾亲眼见证过,只是这两次在房里,在床上,出人意料的粗鲁,如原始人般,没有一丝掩饰与避讳,完全用蛮力行动,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便是所谓的精分吧。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反应过来的闻樱在他背上胡乱拍打着。
应尧自然不会听她的,他现在已不去想这个女人是对自己耍欲迎还拒的小手段,还是真惦记着童今非,而不愿跟自己,他现在要的,只是在床上去好好折磨她一番以泄愤,那里还听得她的话,也不顾她愿不愿意,也不管她会不会疼,将她从肩上卸下,像丢麻袋一样,狠狠丢在床上。
闻樱疼得死去活来,一抬头见应尧已在那开始自已脱自己衣服,心里明白他是真要动手了,被他睡是酷刑,闻樱忙冷静下来自己实行下一个办法。
变了些态度,呲牙裂嘴忍着疼道:“我实在不知道您这样愤怒从何而来。就算我不愿意,您还可以找别人,小莲,还有红杏,啊,还有小夏。小夏绝对是对你一片真心的。你去找她们,找她们,她们肯定很乐意的,绝对比和我做舒服。真的。以后做年做马,一定将赎身银子还您。”
应尧却早已自己扒得只剩一个短短的亵裤头,见了她这样,依旧冷笑道:“你不愿意?那当初就别对我使手段?爬了我的床就想走,莫不是你在嫖我?要轻易放过了你,这整个宜州城的人,都以为我是好相与的人了。”
说完过来拉闻樱。
闻樱迅速躲开,道:“与不愿意的人做,您自己不觉得恶心么?”
应尧身子一顿,怒道:“闭嘴!不要说话。”说完两步上前,在床角落里拎了闻樱,按在床上,坐在她的腰上,伸手去解她的裤腰来。
闻樱被他坐得好半天才喘过气来,只不停手脚乱抓乱踢,应尧一手防着她,一手去解她的裤带。谁知那腰带却是个死结,使了半天劲,越用力扯越结得紧,应尧眉头一拧,气得先不顾她,偏了偏身子,只压着她的左腿,双手伸去,寻了裤带边,“赤”的一声,将那腰带撕成了碎片。
裤带既解开了,脱衣裤便是轻而易举的事了,何况人家应公子根本不在意她上半身有没有穿,只迅速将她裤子扒了,便去掏自己身下东西了。
身子一下子露在凉凉的空中,闻樱便慌起来,虽想着他今晚叫自己来会对自己对手,却没想他这般强烈态度,不禁后悔刚才愚蠢的想法,真不该自己送上门来,如今这样,脱不脱得了身是个问题,便是费力脱了身,难保这少爷不会找人要了她的命。
他怎么就这般饥渴呢?
罢了,不过一死,对别人来说,是早死早超生,对她而言,是早死早回家吧?便也不顾一切,跟着怒了,扯开嗓子吼道:“我倒不知道你应公子这般无耻。你是畜生么?”
应尧适才一直在用暴力对付闻樱与她的衣服,如今胜利在望,他也不差这一会时间,抬头笑道:“一会轻点声叫唤。这隔壁住着的,可就是你心爱的童少爷,你要叫得把他招过来看么?”
“我不愿意!不愿意!你没听到么?”闻樱暴怒了,一脚朝刚脱得光溜溜的应尧踢去,那时应尧正要俯身下来,忙避开身子来,举手将她的脚接在手中,只跟触得他的小肚子一颤,却不曾踢着他,闻樱在他身子后躲时,扭过身子去,要将早被踢到一边的被子扯过一点来,掩着自己的身子。
应尧啧啧叹着气,轻轻抚弄她的脚,才摸了几下,心里便升出异样的感觉来,像是上次被人下了药般,身子里有一股气力在使劲往上冲着,弄得他抑制不住,原本要睡了这女人的心思,便再也止不住了,用力一扯,便干脆淫笑着:“明明前两次你都是快活乱叫的啊,怎么这般瞎说,好姑娘不能说谎。”
闻樱向来怕痒的,忙急着想要抽回脚去,也被他扯着半分不能动,心里来了气,便奋力抬起另一条腿也朝他踢去,应尧哈哈笑着,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松松便抓住了,笑得直喘气,道:“我适才还说你这样犟,闹得我没耐心,现在,我还真喜欢你这样儿,不过要记得,一会也要这样卖力才行,可不能再做木头了。”
说完两手一分,便将闻樱身子打开来。
闻樱真的是怕了,论力气真的斗不过他,可以说丝毫动弹不了他,她真的暴怒了,不顾一切,发了疯一样,扯着嗓子吼,奋力扭着身子要逃脱,双手乱抓乱挠,妄图伤害他一丝一毫。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将藏在袖子的匕首亮出来,是要亮出来吓吓他,还是直接一刀宰了他。
应尧倒没想到她这般挣扎,竟然真的拼了命般。她是真想叫人听见来救她么?
想到这便又生气了,伸手将刚才丢开的腰带拿回来,迅速准确地,塞进她的嘴里,一手固着她的双臂,一手压着她的另一只腿,用身子压着她的躯体不让她扭开了,一挺身进去了。
闻樱真是怒了,怒自己傻了,还犹豫什么呢,前两次因为自己没防备,这次还要对这人有怜惜之心,而让自己坐以待毙?
她停了止挣扎,脸上带着笑,看着身上的应尧。
应尧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有这样变化,又笑得诡异,只是自己实在太舒服了,不愿去多想,禁锢他着她的身子,她能怎么样?她这是在笑她自己又得逞了么?笑着人人攀不上的应大少爷,每次都强上她,倍有面子吧。
闻樱觉得自己真想得开,不仅能坦然接受一个男人在自己身上胡闹,还能这样平静,她看着应尧一双眼睛偶尔审视地望着自己,竟然还生出了要学动作片里女主角那样叫两声帮他助兴的想法。
这样的想法让闻樱忍不住觉得好笑,她轻轻抿了唇,不像之前般只一幅厌恶至极又冷酷倔强的样,这在应尧看来,更加证实自己的猜想,便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来,叫几声,给爷我听听!”
闻樱原本抿着唇的,听他这样一说,差点就笑了,看得应尧得意万分,抛开顾虑,卖力进出起来。
闻樱不再打搅他,应尧进出久了,便来了兴致,无法自制,放了她的手,低头用嘴在她身上胡乱寻找着咬了起来。
闻樱得空了双手,才能寻了匕首握紧,积了力量刺向应尧背后心脏位置时,倒真有些犹豫了,其实自己也没到要死的那一步了,怎么就要杀人了呢。
只是她的手这回比她的脑子快,不等她反悔,刀身已没入应尧体内。
应尧这回没有大叫,等他从极度亢奋中反应过来时,他已感觉不到疼痛,只能躺在床上,白着一张脸用力手指闻樱,看她得意起身,回头笑着对自己说道:“应公子你不知道吧?我死了,说不定能投个好胎,倒是应少爷你,舍得这天天吃喝享乐的日子,这要是死了,指不定投个什么胎,说不定,轮入畜生道也是可能的。你说是不是?”而后转身而去。
应尧一手捂着伤口,忍着痛,一手伸向床头,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白瓷梅瓶掀翻在地。
纪南楼最先听到声响进了房,见了房里样子,大吃一惊,忙过来帮他查看了伤口,吐了一口气,道:“先莫乱动,没事,我去找人来。”
才走到门口,竟又回身看着应尧,笑道:“这么多年没近过女人,这才一开荤,就弄得这样激烈,啧啧。”
应尧皱眉忍着,无声骂道:“滚你娘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