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白就托宋毅在外面物色了条差不多胖瘦大小的狐狸尾巴,在别墅里演了一出戏,让大家知道昨天那个只是流楹无聊时给大家开的一个小玩笑而已。原本大家还在狐疑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狐狸,那不成精了,现在出现这一幕倒是合情合理的解释了。
从一彩排完流楹就拿着那条狐狸尾巴看个不停,慕白此刻有些感慨自己的先见之明,原本宋毅倒真的弄了条真狐狸皮毛加工的尾巴,但怕吓到她所以才让他中途又换掉,特意找了条高仿的。
慕白一把扯过狐狸尾巴丢到一旁:“忙了一天不累吗?要不要去休息。”
流楹笑着摇摇头:“不累,刚刚吸收了太阳的气息现在可是精神满满,我还能翻跟斗呢。”
“那以后我们就用这招让你光明正大的吸收,但只有一点那就是必须在我在允许的条件下才行知道吗?”
类似这种事情慕白已经再三强调,现在这般疾言厉色让流楹不得不收起玩笑嘴脸,再次郑重其事的点头应下。
昨天下午的一吓加上今天忙了一早,慕白颇有些头疼但是楼上还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好,见她近两日还是挺听话乖巧的于是又告诫了几句便上楼处理公司的事情。
憋了这么许多天,又晒了那么久的太阳灵力恢复的还算可以的流楹见慕白不再拘着她,立马点头答应,就差热烈欢送一番。在他上楼消失在拐角书房后立马现出原来面目,虽然不像昨天那么不管不顾但客厅这个地方比起楼上房间可大多了。
于是乎蕊蕊好容易从医院逃出来,一进门就看见流楹俨然一副主人模样的在客厅里,把地面的板砖当成格子屋左左右右的随意蹦跶。李妈在厨房准备下午要吃的饭菜,不用想也知道哥哥在楼上书房处理公司的加急文件。
察觉有人流楹转头看了眼见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于是朝她点点头表示打过招呼接着玩她的。
蕊蕊瞪直了眼睛,这算什么事!再怎么喜欢也不至于把一个刚交往不久的女人往家里带,更何况还是个目中无人的在她面前不知礼貌瞎得瑟的小毛丫头。
越想越气于是她踩着高跟鞋走过去,伸脚想要扳倒她给她点颜色瞧瞧,没成想她倒是反应灵敏躲过去,叉腰反问她是谁,这么没礼貌。
蕊蕊冷笑:“我是谁,没礼貌,哼!这是我家,我还没问你是谁你倒先来质问我,真是好笑!可是我说虽然我不招摇鲜少出现在娱乐头条,但是你想进我们慕家大门是不是也应该做一下功课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慕家?“流楹蹙眉想了会:”这是小白的家,你不是佣人吗?”
蕊蕊怒:“你瞎了,见过佣人穿这样吗?还有你才是佣人!”
流楹又想了想:“对哦,佣人姐姐们都穿这统一的衣服,原来......你不是,那么......也就是说你没有工作咯。“这么说着流楹的眼睛开始冒金光,一激动直接拉着她的胳膊亲热的说道:”可以陪我玩。”
挥开她的手:“说什么呢,这么幼稚才不要呢,再说我为什么要陪你玩!”
“因为我喜欢你啊!从一见到你我就觉得你特别亲切,身上有股.......有股........我的味道。”再次搭上她的手,强烈推荐道:“不幼稚的,很好玩的。”
“呸!”蕊蕊直接朝她碎了口:“我才没有小三的潜质狐狸精的味道!”
“狐狸?”流楹喜滋滋地笑了:“这个我有,可是......小三是谁?”她迷茫了。
“你,你装什么蒜。”虽然面上很生气可是为什么心里却一点也讨厌不起她呢?不行,一直以来君容姐姐对我就跟亲妹妹一样我不能在这种关头掉链子!于是蕊蕊开始想电视剧里的桥段,一般恶婆婆是怎么刁难媳妇的。有了!
她上下打量这流楹见外表真没法挑剔于是看是转内在,绕着她转了几圈之后缓缓带着嫌弃又鄙夷的语气道:“看你怎么着也就刚成年的样子,大学毕业了吗?哦,不对,是上过大学吗?”
“大学?是什么?”
“装,接着装,小样你就算再装也是门不当户不对,你知道我哥哥在读书时期可是学霸级人物,高材生!要不是因为要接管家族企业现在怎么说也是名博士了,就你这样的玩玩都算抬举你了。”
一口气把话说完,这头一次当坏人感觉还......不错,特爽!可是........这么说会不会太伤人了?心里嘀咕着,悄悄抬眸瞅了眼流楹发现除了微楞别的表情倒是没有,这到底是管用还是不管用啊?
静静等了半会才见她回过神来,喃喃问了句:“哥哥?”
“没错,慕白是我的哥哥我就是慕家大小姐慕蕊。”蕊蕊抬起下巴比了个怎么样害怕了吧的表情,本想看到她害怕奉承的样子,可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反倒等来她——像狗一样嗅她。
“你干嘛!”在流楹围着她转了两圈之后就受不了,跳开几步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你是有狐狸的味道可你不是!不对......”慕白好像连狐狸的味道都没有,而且他连一次都没有在她面前展现过尾巴,难道.......
“什么狐狸的味道?你有病得治!”蕊蕊指了指脑袋,傲娇异常道:“我身上喷的香水可是香奈儿最新系类还没有投放市场的那种,懂不懂土包子!”
在流楹还在发愣之时又打击道:“就你这样的没读过书上过大学,连这个都不懂的土八路有什么资格住在这里呆在我哥哥身边。你这样的很快,我哥哥就会不要抛弃你的,你还是有点觉悟快点离开,说不定......说不定趁年轻还能找到差不多的下家。”
流楹咬唇蹙眉重复道:“不要?抛弃我?”
“对啊!知道怕了吧!慕家的门槛你这辈子都进不来的,小姐有自知自明点吧!”
“你们在闹什么吵死了!”慕白站在楼梯口冷脸问。
干坏事被抓包的蕊蕊吐吐舌不再说话,反正看她的样子吓得不清应该差不多解决了,果然她慕蕊一出手就没什么办不到的事!
啊~~~想想都佩服自己。
这边蕊蕊还在暗自得意,那边慕白就看到流楹那张苍白的脸,三步并作两步的下楼搭着她的肩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是说已经......吸收了吗?”
流楹怔怔地看着慕白的脸,用力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没有,真的没有。
再强的灵力也不可能完全掩盖自己身上的气泽,小白身上真的没有。
那么......她说的是真的了,小白是人是和她们一样的人,这里这座大房子里除了她都是人,只有她一个特例。小白为什么要骗她,不告诉她实话?难道....难道真的要等到厌弃的那一天把她遗弃掉吗?
不要!
拉住慕白的衣袖:“小白,流楹很喜欢你很喜欢你,世界上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
“知道啊!我也最喜欢你了。怎么了今天?是不是谁对你说了什么?”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走在前面的蕊蕊。
蕊蕊的心咯噔蹭了一下,竖起耳朵听那个叫流楹的接下来的回答,脚上也做好随时开跑的准备。一切准备就绪就听到哥哥温柔道不行的安慰声:“摇什么头,相信我,小白也是最喜欢你的,走我们去吃饭。”
话音刚落,蕊蕊一阵恶寒哆嗦,一哆嗦完就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好像烤焦了,不用想也知道是某人的视线。妈.的,我是你妹妹又不是什么十世大仇人用得着这么恶狠狠地看着我,如果视线能杀人她早就尸骨无存了。
——
“妈啊!这是喂兔子吗?这么素,哥我们公司是要破产了还是怎么着,至于吗连个肉末星子都没有,我是病人,病人啊!”远远看着是一桌子的饕鬄盛宴,进了一瞅这哪是饕鬄盛宴简直就是素食大餐好不,住院这么久她真是馋肉了。
不理她的嚎叫,安排好流楹落座自己也坐下摊开餐巾:“你也知道是病人,那为什么不听医生的话一声不吭的出院了。”
“谁说我没有听医生的话,我是得到批准才出院的!”
“是吗?那宋毅呢?”
蕊蕊嘘声,对啊!自己出院这么大的事情宋毅怎么可能不知道,不送自己回来,送自己回来怎么可能不进来坐坐!
没有三两三她真的没法子在哥哥面前上梁山!说谎这是门艺术她到现在还没学成精,而自家哥哥早就千锤百炼揭谎技术成精!
“哥,我这不是要开课了嘛,得准备准备。”嫌弃的拨动面前的翡翠小白菜。
“我倒真没看出你原来这么爱学习的。”
“当然。”蕊蕊一脸狗腿道:“哥哥你这么牛逼我再不长进长进不是给你拖后腿,给家族丢脸嘛。”
“恩,心是好的,但愿也是实的。”发现今天流楹一直扒饭没吃几口蔡,于是给她夹了筷子:“多吃点菜。”
看着碗里面的菜憋在心里的话直接迸出来:“我也要去。”
慕白没听清问道:“什么?”
说出来了,也不怕再说一遍流楹看着他的眼睛直直道:“我也要去。”
这下听清楚了,但也搞糊涂了:“要去哪里?”
“去读书,进大学,做高材生,当学霸!”我要配得上你!
蕊蕊一口白米饭差点喷出来,她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还是别表态了,因为应该表态的那人现在的脸那可不是用话能够形容的,她还是在一旁看戏好了。
这碗饭,这桌菜似乎也没有刚刚那么难以下咽了。
“上什么大学,在家里不好吗?”
“不好!”
“不可以!”
“要去!”
“我说了不可以!”
“就要去!”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小孩了。”
“我不是小孩!我是和你一样的大人!我就要去!”
流楹的眼睛里开始慢慢蓄起水光,眼看着就要满溢了,这是从认识她到现在她从来没有过的坚持,而且不是一言一语可以浇熄的。
慕白停顿了会蹙眉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想去。”
流楹倔强的抬头,眼里没有半点退却:“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去。”
哥哥的手开始握紧,这是明显要发飙的意思,蕊蕊看好戏地看着流楹:这丫头真是的,对你再好你也得有个度有个分寸,得罪财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真傻!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她所幻想中的发飙,慕白那握紧的手慢慢的松开直至张开,摸了摸她的头:“好,我们去,别哭好不好,别哭。”
这个,不合情理啊!哥哥是吃错药了吗?
流楹裂开嘴笑了:“谢谢小白,我就知道小白对我最好了。”
“别忙笑,有条件的,等会要约法三章!现在先吃饭。”
“恩。”
蕊蕊的下巴丢快要掉了,再次觉得这桌饭菜难以下咽,朝厨房的李妈喊道:“李妈炖只鸡,我要吃。”
“鸡!”流楹的眼睛放光。
慕白看到流楹放光的眼睛脑仁都突突直跳,遥想上次吃鸡的情景他现在都后怕。都说狐狸爱吃鸡,可也没见到一只狐狸爱吃鸡爱吃到一吃就停不下来,当时她可是整整吃了快要一百只,要不是中途见她吃的实在太多打晕她估计她能破吉尼斯世界纪录,不应该说已经破了吧!
想也不想的打破她眼里的小泡泡说道:“没有鸡!”转头又对蕊蕊道:“不可以,想吃鸡等会我让宋毅带你出去吃。”
“什么情况!我只是想在家里吃口热腾腾的热汤这都不行!”指着一桌子的菜:“我不是兔子!你太过分了,我可是你妹妹,亲妹妹!”
“我知道,不用这么费心提醒。”说完拿出手机给宋毅打电话,不到一分钟挂掉电话看向蕊蕊,只见蕊蕊的眼睛此刻都能喷出火来。
她的头上现在悬的可是一把磨的澄亮澄亮的刀:“哥哥,我恨你!”说完起身往自己房间跑。
流楹后知后觉弱弱地问:“她怎么了?”
“没事,吃饱了,我们吃。”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