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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赵春樱慌乱地离开家,锁上大门,第一时间离开了现场,她打电话给唯一的弟弟道:“小弟,对不起,我马上就来接你,等着我,我只有五分钟就到了。你知道我爱你。”

汽车在马路上奔驰,赵春樱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摄像设备,内心充满了恐惧。

汽车缓缓停下,赵春樱终于还是忍不住打开了录像,她想知道自己失去意识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录像里,赵春樱瘫坐在床上,被壮汉币迫着解开了纽扣,却突然停住了动作,头向后仰去,那壮汉催促道:“继续啊,快点,快点。嘿嘿,怎么了,宝贝儿?刚进行到精彩的地方,我问你怎么了?!”

随着壮汉的质问,一个大嘴巴抽在了赵春樱的脸上,赵春樱崩溃道:“你去死吧。”

接着屏幕上一片雪花,可是却传出了两个男人的惨叫声,中间夹杂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利器穿透肌肉的声音,声音上来判断场面凄惨至极。

赵春樱只是出神片刻,等她从发呆的状态回到现实,却发现自己手里拿的播放器变成了手机,衣服也由白色上衣变成了红色短袖。手提电话声响个不停……

赵春樱手足无措地走出汽车,接通电话道:“喂?”

赵宏雷委屈道:“姐姐……你到哪儿去了?我好像四个小时以前就打电话给你了。”

赵春樱惊讶道:“什么?四个小时?”姐姐的心中充满了震惊,明明只是发呆片刻怎么会过去四个小时那么久?

赵宏雷说道:“是啊,我等很久了,姐姐。”

赵春樱:“宝贝小弟,你等着,我马上到。”

刘影站在庭院里无语道:“你是怎么了,让你弟弟那样干等着?!”

赵春樱抱着弟弟的头道:“对不起,小弟,在等我一会,我和你小影阿姨说会话。”

刘影叉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春樱。”

赵春樱一言难尽道:“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刘影道:“什么?是什么事?”

赵春樱哭丧道:“你说林虎派了些家伙来要钱……对吧?”

刘影应道:“是啊。”

赵春樱已经快泪崩了:“他们死了,就在我车库的地板上。”

刘影感觉这消息就像火星撞地球一样,难以接受道:“怎么死的?就那么死啦?”

赵春樱迷茫道:“我不知道……”

刘影觉得头都大了:“什么叫你不知道?”

赵春樱解释道:“就是字面的意思,我真的不知道……就是当我醒过来,他们就都死了……我想我可能……有时我看着镜子……我不确定镜子里面的人就是我。”

刘影严肃道:“可能是雷蛇,记得吗?因为他仍然爱着你和宏雷!”

赵春樱果断否定道:“雷蛇不会冒险跑回来,警察一直在找他。一旦林虎发现他的手下们死了,不管是谁杀的,他肯定会找上我。”

刘影规劝道:“那你就要听我的,春樱,你得打电话给警方。”

赵春樱摇头道:“不,我要……我要去消除我的痕迹,然后跑路,我走了。”

车子开走了,在死亡、血腥、危险的歧路上,赵春樱已经弥足深陷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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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妍探头问着钻在桌底检查的李学志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窃听学志爸爸的电话?”

李学志不明白道:“学志爸爸?”

赵妍解释道:“对,他让我那么叫他,在我叫错他名字好几次之后……”

李学志从桌子地下钻出来叹气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窃听他的电话,回大庆的时候,我发现他公寓有个人正在窃取他的研究成果。现在又有这个窃听器!”

赵妍接过窃听器道:“你为什么不问你爸爸呢?我的意思是,他一定知道是谁……”

李学志哀伤道:“我父亲四天前去世了。”

赵妍吃惊道:“什么?怎么会这样。”

李学志惶恐道:“很抱歉,我……你不知道?他在出租车里被谋杀的。”

赵妍惊讶道:“天啊,太可怕了。”

李学志问道:“你们很熟?”

赵妍一脸悲痛道:“嗯……我不喜欢只为自己做饭,所以我总是多做一份带过来。然后,我们一起吃,他还和我谈过他的理论和地图,我们是不错的朋友。”

李学志感叹道:“是么……那他跟你,比和我还要亲近。我很高兴他能有个人谈心,我给你倒杯水。”

赵妍道:“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敲过几次门,我以为他出去了。我们还算是不错的朋友,我本来想给他看本书。”

李学志问道:“什么书?”

赵妍道:“达尔文的《物种起源》。谢谢你的水,我的书是真正的原版,一个大收藏家拿来让我鉴定的,我得到了复印本,我觉得他看到这本书,一定会喜出望外的。”

李学志感激道:“谢谢你的无微不至。”

赵妍缓缓道:“你知道么,他跟我说他在被人监视着。我想她只是有点大惊小怪。”

李学志道:“我很高兴你没有用‘多疑’这个词。”

赵妍温柔地问道:“你觉得他们现在也在监视你吗?”

李学志肯定道:“他们会杀了我,如果他们想的话。目前来说,他们好像更希望我活着。你说他和你谈过理论和地图的事,我想了解他和你说的一切,所有你记得的,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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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和消防员在操场单独会见了整个篮球啦啦队,警长想尽量露出善意的笑容,可是常年审问犯人的凶神恶煞表情用来表达和善,怎么看都搞笑,像是一个面部抽筋的大叔。

民警笑呵呵道:“姑娘们,嗯,我不事来审问犯人的,你们别紧张。是个得到表扬的机会,昨天发生大火灾,被救的群众在医院里,他想感谢那个拯救他生命的女生。那女孩做好事不留名,我想知道那个见义勇为的人是谁?”

校长脸都笑成一朵花了,这可是提高学校形象的好机会,他鼓励道:“居然是我校的啦啦队员之一,我一定要重点表扬这位同学!”

消防员说道:“我记得她的校服是金龙私立联合高中的,我觉得好像是最后排那个女生比较符合……”

这一刻,努力往人后面挤,想要降低存在感的孙橙橙都快说脏话了,有没有搞错啊,我都躲在最后面了你还能找到我,你到底是救火的还是摄影的啊?我不想暴露啊……

校长一看缩小了范围,笑得更憨态可掬道:“她是孙橙橙。”

民警的“审问”职业习惯又上来了,他下意识板着一张脸道:“孙橙橙,昨天啦啦队练习结束后你去哪儿了?”

孙橙橙顿时有一种尿崩的感觉,你让我说啥,难道说我能细胞再生不怕火烧,我冲进火场去做好人好事了。

真要这么说,不用等校长表扬,估计四平精神病院肯定会第一个来找自己,更惨的是还有可能被当成怪物抓起来。孙橙橙已经能想象到自己被人绑在手术床上,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在自己周围拿着刀准备切片研究……

晃了晃脑袋,孙橙橙把可怕的想象甩出脑海,面对民警的询问结结巴巴道:“我,那个,我……”

就在这时候,张莹站出来承认道:“不是她,是我救的人!”

孙橙橙已经在心里挥起了小拳头,呀吼~~虽然张莹爱出风头,平时挺烦人的,但是现在她出来冒领这份功劳真是太及时了,有张莹“顶缸”那就不会有人发现真正的见义勇为的英雄了。孙橙橙很想抱着张莹亲两口,不用被怪博士们切片研究了,好开心。

张莹还在民警面前自圆其说地编着谎话:“我昨天从学校抄近路回家的,后来我看见出事了……房屋着火,我觉得我得帮忙……”

校长使了个眼色循循善诱道:“那你为什么不留下姓名呢?”

张莹是最会耍心眼的那一类人,当下心领神会道:“在金龙高中上学,老师和校长一直教导我们要做一个正直的人,为社会和群众做好事不求回报,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孙橙橙本来还想感谢张莹的“挡枪”壮举,可是听到后面,心里却越来越不是滋味,这货冒充英雄上瘾啊,慷慨陈词那套话也太恶心人了。

消防战士很开心,终于找到了救人者,他表扬道:“我代表冰城消防队,要授予你灭火模范称号,市长可是和我们说了,这样的舍己为人,模范市民奖章是少不了的……”

掌声雷动,同学们都在祝贺着张莹,一时间欢呼声四起,张莹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孙橙橙没有像大家一样去讨论那次火灾的八卦,她一个人默默地走到一边向消防员问道:“他怎么样了?”

“谁?”消防员诧异道。

孙橙橙补充道:“张莹从火场里救出来的那个人。”

消防员心有余悸道:“他局部严重烧伤,浓重的烟熏破坏了他的肺部功能,不过……他活着。很高兴我们从无情的烈火中拯救了一个生命。”

孙橙橙为生命的救赎而感动,她真心道谢:“你们为这个城市付出了太多,感谢冲在灭火第一线的消防员,当然……也谢谢张莹。”

消防员和孙橙橙都为生命的获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篮球队在打练习赛,刘洋来了个帅气的单手上篮。而李辛杰则追在孙橙橙屁股后面紧张道:“谢天谢地,终于等到你一个人的时候了。听着,我们得谈谈。”

孙橙橙根本对李辛杰要说什么不走心,她抱怨道:“你听说市长要给张莹颁发模范市民奖章了吗?他们打算把张莹放在消防车顶上进行防火宣传。”

李辛杰不屑道:“他们应该把那个冒领功劳的家伙放在一个合适的地方,譬如说消防车地下!我要跟你说的是关于那卷带子!”

孙橙橙迷糊道:“啥?啥带子?”

李辛杰气急败坏道:“那卷录像带,那卷关于你在废工厂等多个地方自杀了二十多次,毫发无伤满血原地复活的的带子!”

孙橙橙觉得身边这货脑袋根本抓不住重点,自己被一个爱出风头的女生气的半死,你却和我谈过了很久的录像带。她看着李辛杰口气不善道:“就不能把它放在一边吗?你能聊点重点吗?”

李辛杰一把抓住孙橙橙,一幅找到人生知己的模样道:“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它本来在我的包里,但现在没了!”

孙橙橙觉得有一股寒气从后背直接爬到脑门儿,不敢置信道:“什么?”

李辛杰弱弱道:“它不见了。”

孙橙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道:“你还能不能干点事业了?!你说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李辛杰咽了口唾沫,打开了自己空空如也的书包。孙橙橙一脸黑线,她仿佛看到自己被绑到手术台上,一群白大褂用手术刀乱切的画面又回来了。

被姐妹们拽走去啦啦队排练的时候,孙橙橙咬牙切齿道:“小子,我们得把它找回来,不然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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