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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序章 世界没有悲剧

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我默默的明白了:

世界,没有悲剧。

在我还在9岁之前,我的世界是彩色的,因为我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拥有着充满欢乐色彩的童年:有着爱着我的妈妈爸爸,还有关爱我的老师。

9岁那年开始,不幸开始降临在我身边。那一年,我们的数学老师,为了让我们成绩提高上去,最后失去了自己的女儿。或许在现在看来,会有很多人觉得她很傻,很笨,不懂哪方面更重要。可是,在我们看来,老师是因为我们而失去女儿的。

老师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整整的一个星期,几乎没有吃任何东西。我直到现在,似乎才明白了点母亲失去自己孩子的感受!可是,只有那么一点,因为我不是女人,所以我永远当不了母亲。最后我们只能默默的祝福这个女人,坚强起来。

13岁以前,我依然认为我是幸福的,因为我有着爱我的爸爸妈妈。而我也觉得我自己很聪明,因为很多东西一教我就会。而我对着很多东西都充满了浓厚兴趣。

还在昨天,我还在同情一个离异家庭的孩子,但是今天,我也和他一样了。

依然还是那片草地,依然还是我们,只是今天,没有安慰的人,只有默默的哀伤……

从今日起,我开始逐渐的体会到了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有多深,她最后就恨一个男人有多深:因为,从今日起,我的耳边全是我母亲对我父亲的怨恨……

离婚了,离婚了……我开始纠结这个事情,开始对一切失去了兴趣。我很不明白,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最后会是这个结果。我的成绩开始下掉,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

学习学习学习,我开始不像以前那样对学习感兴趣,我的成绩一落千丈。再好的学习能解决我现在的问题么?不能。那么学好它还有用么?没有。那我何必好好的学?

昏昏的一年,就这么过去了,我度过了初二,迈入了初三。一天,我的老师找到了我,说有人找我。当我过去的时候,我愣住了……

我的老师,为了我们未来而失去自己女儿的老师。没想到,我又再一次的遇见了她。不,应该说是她找到了我。

“还记得你向我保证的么?”老师轻轻的说道,或许她已经从失去女儿的悲痛中走了出来。

“记得。”蚊子似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快听不见。

“还记得你们当初看望我的时候说的话么?”老师又问道。

“记得。”泪水从我的脸颊两边滑落。

“现在那些话,我全还给你。希望你能振作起来。”这是老师最后的话。

当老师离开后,现任的英语老师又叫住了我。

“如果你恨,那么你就必须活得好好的,好让让你恨的事情嫉妒你。”这是英语老师的原话。

然后,我明白了,与其浪费时间去纠结,还不如找另一件事情分散你自己的注意力,这样会好很多。于是,我又开始努力了。

或许很多都变回了从前,只是,我变得沉默了。当初刚刚开学的时候,班里为了让学生们安静,于是用了记爱说话人的名字的方式。不过那时候,我基本天天榜上有名。而现在,几乎看不见我的名字了。

叶舞,这个名字逐渐的在同学们的眼里淡化掉,直到高三。

我再一次的被关注,因为我的成绩正从全年级倒数慢慢的向上爬。

同学们似乎已经淡忘了当初还在初一的时候,我的成绩是全班前五的事实。而成绩差的同学也开始以我为榜样。不过这些我在乎么?不在乎。我只想找一件事情转移我的注意力而已。

母亲一直在我耳边唠叨,一直在对父亲诅咒着。或许,这就真的就是爱有多深恨有多深吧。她天天的在诅咒父亲,有一天出事死掉。而那时,我才14岁。

这一年的初三,我是顶着母亲对父亲的诅咒下念完的。最后,我在中考中考了不错的成绩。

或许,我的故事就应该告一段落了。可是,事情还未结束。

母亲的怨恨似乎还是影响了我,而我在这种负面的影响下,最后在高一的时候与班主任争吵。成绩再一次的步入了倒数,虽然入学成绩我是全班第一。

最后我转学了,转到了另一个地方继续我的学业。

而在这里,我认识了更多的人,也记住了更多的数字,沉重的数字。

我孤立,我疏远,我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同时我也珍惜着那些为数不多的朋友。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

高中看到的这些,让我不再去奢望爱情。或许我就是一个胆小鬼吧,害怕爱情带给我的伤痕。

我也讨厌下雨,因为下雨就意味着悲伤、意味着哭泣。可是,没有雨,又有什么能去连接天与地?

每一个人都有他(她)最爱的人,无论他(她)再怎么花心,再怎么风流。只是,你会是他(她)心中最爱的人么?

高中发生了很多事,当初和我一个寝室的同学最后都散了,因为被开除。那一年‘非典’流行。可是我们G省却没有发现一例‘非典’病例。于是,同学们很想在国庆节回家。可是学校准备国庆节封校。

最后他们选择了用自己的行动,争取自己回家的权利。结果就是他们不用在这所学校继续上课了。

我留了下来,不是因为我不闹,而是因为我的父亲。我不知道我的父亲做了什么,最后终使学校放弃了对我的处理。而这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与同学离别的那一天,充满了伤感,而那一天的数字,被我铭记。我一直以为,这一天的数字以后都是沉重的,可是我错了。很快就要有一个更沉重的数字,被我永远压在心底,想遗忘却无法遗忘,永远的铭记。

他是一个坚强的朋友。命运从他还未出生起,就已经注定。当初我得知他的病情后一度以为他是一个虚浮的人。可是我错了,错得离谱。

他本不应该出生,可是他却倔强的来看看这个世界,哪怕只有那么十多年。导致这种病的错不在他身上,而是他的父母。他唯一错误的就是倔强的来到这个世界上,短暂的看看这个世界的一切。

没有希望的未来并没有把他压垮,他很乐观的接受了一切,包括别人对他的冷眼相看还有恐惧。

我和他相处很短暂,非常的短暂。可是他却让我一度从最灰暗的世界里引导了出来。只是,当我把他当成最好的兄弟之一的时刻,他却安静的离开了。

2004年,3月14日,我如既往的去医院看他。

不过我很快发现一些异常:“咦?今天怎么听不到鸟叫呢?”

“哦,前天好象有一伙孩子爬树把鸟巢毁了……哎```”他很沮丧。“你没事吧。”

“没什么,好奇是每个人的天性。但是在好奇的同时却会伤害到其他生灵的生命。”

“恩,以前我和我爷爷出去打鸟。我原想着是去看看鸟儿,听听它们的歌儿。可是,尸体是不会唱歌的……我很后悔。”

“呵呵,没事的。”原本是我安慰他,最后是他在安慰我。

2004年,3月21日,医院。

昨天晚上我们寝室的谈到GZ高速公路,谈到了贪官。-于是今天我就把昨天晚上谈的事情大致的给他说了一下。

“哦~~你怎么认为呢?”他很好奇的问我。

“我不知道那些官员们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要那么多钱毛用?”

“呵呵,或许他们觉得那样日子能活得好一点长一点。”

“最后还不是枪毙的枪毙,无期的无期?”对于贪官,我是没有任何好脸色的。

“呵呵,你觉得有时候寂寞么?”最后看我样子挺愤青,于是他转移了话题。

“恩,说实在的,我家在G市。我常常想家。所以时常寂寞,那滋味真的不好受。”

“呵呵,我也是。没几个朋友,也时常寂寞。但是想到能好好的享受每一天,真的很好。”

2004年,3月22日,医院。

“咳!!咦?你今天怎么来了?今天星期一啊。你该上课的!”

“没,今天……没课而已,真的。”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咳!!支支吾吾的,是不是什么事情埋着我?”

“没……真的没……你感觉还好么?”

“咳!!很好,只是小感冒而已。但是你今天没守约定,我很生气。”

“别别,今天真的没课~~~这星期也没。”

“真的?我相信你。咳!!”

2004年,3月23日,医院。

“不对啊,叶舞。咳!!没理由这星期你都没课。咳!!”

“真的,兄弟,相信我,真的没有。我胆子再大也不敢逃课啊。再说今年高考哦~~看,我都把书带来了,呵呵。”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我的眼角里充满了泪水。

“咳!!哦,那就好。咳!!天有点黑,看样子要下大雨了。”

“哦,我去把窗户关下。”

“咳!!别,我想听听雨的声音。听听风的声音。”

“不行,你身体很虚弱!”

“咳!!让我听听它们的声音吧。以后就没机会了。”

“不!!以后有的是机会!”

“你怎么了?有点反常哦~~咳!!”

“没……好吧,我照办。”

“谢谢。”

2004年3月24日,医院。

“今天看到彩虹了,呵呵。咳!!”他很乐观,可是我却看着心痛。

“恩,在太阳周围围了一圈,真的很好看。”

“呵呵,是啊。咳!!听说有些地方可以看到两圈的。咳!!可惜我看不到了。”

“不,不会的。我会带你去看的。一定。”我保证,只要,只要他还活着。

“谢谢。”

2004年3月25日,医院。

他已经进入昏迷状态。医生说他的时间不多了。离开只是时间问题。在这种病历里面,他已经属于例外的超长期生存者了。我一直在医院祈祷,祈祷他能挺过来。-

2004年3月27日,医院,晚11点07分。

医生突然告诉我,他醒了,想有话和我说。我喜出望外,但是马上被医生一脸的表情所凝结。

11点10分。

“叶……舞啊。”

“在,我听着呢。”我开始呜咽。

“你还恨……你父母么?”

“恨。”

“听我……的,别恨……他们了……”

“嗯。”

“好好……活着……找一个……爱你的……她……幸……福的活着,死得要比……她早……要比你……父母……晚……好……么……答应……我。”

“好。”

“谢……谢……我……快要……不行……了……希望……下……辈子……我们……还是……兄……弟。”

“不!你还能活,你还得过3月28号你的生日呢!别走!你一定要过了它!”泪水已经决堤。

“谢……谢。”

2004年3月28号,0点01分。

他就这样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只留下我。

再一次,我的世界再一次的灰暗。最后高考,我与父亲吵架了。

不再像中考的奇迹,我只是考上了G省的一所大专院校。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我再一次的将精力放在一个方面上。

其实,我现在选的这个专业,在我们学院并不吃香,而我们学院打算将我们这个专业转掉。

可是,现在这个专业是我唯一能够让我精力集中,不再去回忆过去的专业。我努力着,为的就是不转掉它。我可以为我们全班同学做45份不同的实习答案,并教会他们怎么做。我也可以为了他们自己让自己最擅长的这几门学科挂科,然后在补考的时候帮他们作弊。

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专业还是转掉了。如同13岁那年,我再一次不对任何事情感兴趣了。如同13岁那一年一样,我又回到了倒数行列。

昏昏沉沉的过完了整个大学。其中,我差点因为旷课被开除。原因是因为我打球扭伤了腰肌,在寝室床上躺了一个学期,差点被饿死。而这事情,直到处理我,我母亲通过关系求学校放弃对我的处理后,学校才知道的。

为这事情我很对不起我的母亲。高中我就对不起我父亲一次了,因为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去求学校的,现在我又对不起我的母亲。直到我路过并偷偷看见我母亲求学校领导的样子后,我才发现,我的心在滴血。

2007年,T海局势紧张。父母给我安排了一个不错的工作岗位,可是当父母陪着我去了一趟后,我告诉他们,我想当兵。

因为我知道,要打仗了。而我,只想死在战场上。或许,一个烈士的称号,能让父母好过一些。或许,悲伤也只是那么一段时间。只不过,最后未能如愿。

而我现在,已经退役2年了。在单位上着班,默默的工作。

或许,我就如那些默默的上班族一样,就这样过完一生罢了。而现在在我眼里,也就是类似行尸走肉似的活着。

到现在我明白了:成绩、文凭不过是敲门砖,进入工作岗位后,关键的还是靠你自己。

工作岗位上真需要你的文凭么?不需要。他们需要的是能干实事,能上手快的人。这样公司的运行在新人加入后,就可以很快的接入正轨。

文凭对他们来说,只是确定新人接受学习能力的一个标准而已。因为你不得不承认,那些好大学毕业出来的毕业生们,学习接受能力都很强。

不过就算是再强的学习能力,一旦对方抱着不想吃苦,找个最清闲的位置拿着满意的工资的想法的话,那还不如要一个底层拼搏上来的高中生呢。

难怪当初应聘的时候,对方会问你有工作经验没?难怪现在的大学生毕业前都得去实习。

不过对于服役基层两年的我来说,吃苦不算啥。08年上S省A县见到了什么叫地狱,服役期间什么最难的活都干过。几乎除了犯法的,最难干的活都做完了。

种地、跳水、割草、做水泥工;搬运、打杂、干苦力;甚至下粪坑,挑大粪,给菜地施肥等等。以及08年上S省A县搬运遇难者尸体,消毒,帮助幸存者重建家园。

不过那些都是过去了,不是么?其实为了生存,做啥,只要不是犯法的都可以。不过你必须抱着现在做这些都只是暂时的,但不能永远这么做下去的态度。人是往高处走的,只有水才会往低处流。

不合理的事情就当是锻炼吧。很多时候,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错在哪,怎么错的,为什么错的你都不知道,那才是最可怕的。因为这样的话,你会在这个方面一直犯错,直到你死掉为止。

不要总把原因推脱到别人身上,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吧。多找找自身的原因吧,这样以后碰上这类事情,你处理起来也游刃有余。

今天,我为单位买东西,默默的走在街上。由于是为单位出公差,所以我可以借这个机会,起床晚点。

毕竟G市人很懒,非常的懒。我还在Z市读书的时候,Z市的人早上6点半就起床做生意了。而G市做生意的人,起码要等到9点才开门营业。难怪找不到钱。不过这又关我什么事?

现在在看ACG,我发现其实J国很多轻小说都是用心在写,而J国很多动漫也是用心在画。只不过很多人都没注意到而已,只是单纯的喜欢上了表面上为了吸引人的YY而已。虽然现在J国跟我们C国形势紧张。嗯,当初听见ACG这个词我还以为是ACG辅助瞄准器呢。

国与国之间的事情管他呢?只要自己活得好就成。现在就算是为我自己而活吧。我现在已经不奢求什么了,因为兄弟们在我退役回来后,都变了。不变的只有当初在一起的回忆。

现在我已经是个大叔了,没错,是大叔。虽然我5年前买的刮胡刀到现在都没用过,已经生锈了。不过我这个年纪依然算是大叔了吧。还是个没人要的大叔,一个逐渐苍老下去的老男人。

没错,就是一个苍老的男人,逐渐苍老的男人,独自一人看着ACG,独自一人YY,独自一人逃避现实的,准备逐渐苍老的男人。

最后默默的独自一人苍老死去,只求死在自己父母的后面,不让他们因为自己的离去而悲伤。

我也独自在淡化与朋友之间的关系,逐渐的与他们疏远。不是因为我们之间有隔阂,而是同样,我也不希望有一天我的离去会让他们悲伤。

也许,我的心早就已经老了吧,我也如那些宅们一样,沉浸到了ACG的世界里,去逃避现实,去用ACG世界给自己制作一个封闭的保护膜。

真的老了么?真的步入了大叔的年纪了么?真的就永远这样下去么?或许是吧,管他的呢?不过每当我打算像大叔一样,在感慨完后准备摸摸自己的胡子的时候都会失望。

好吧,我承认,没长胡子确实是一件让你郁闷的事。感谢上苍,在我入伍的时候,总算长腋毛了。而且现在样子挺爷们的,虽然皮肤比女孩子的还光滑……算了,这些扯远,我承认到现在还是一个人是因为我自己并不想找。谁让现在的女孩子都很现实了呢?至少我这个年龄段的是。

愿意与你同甘共苦的女孩是好女孩,愿意在你最困难的时刻依然陪伴你的还是好女孩。男人们都希望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有一个女孩,成为他精神中温暖的避风港。不需要她能带你走出困境,只需要她能在你最郁闷、最失意、最悲伤的时刻,陪伴着你。

靠别人施舍的,不算男子汉。这是父亲给我的话。男人啊,男人,背负了太多太多的男人。我不知道女人背负了多少,但是我现在总算明白,男人背负的真的很多。

男子汉的尊严,让很多男人都拒绝的软饭行业。男子汉的尊严,又使得很多男人都主动背负起支撑家庭经济的重任。男子汉的尊严,又使得很多男人都不被自己的孩子理解,因为他们总是在孩子面前没有什么好脸色。

男人累,女人也累。因为男人不会知道女人生孩子时的那种痛苦。所以女人也不比男人容易多少。

在男人们为家庭的未来而奋斗的时候,女人们则在家里照料着孩子。

谁要说小孩子好带的,我就跟谁急!我宁愿去干最苦最累的活都不愿意带孩子!

记住,小孩子是麻烦源,他们活泼好动,精力充沛,对世间一切充满兴趣,不知道很多东西的危险性,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还拥有《未成年保护法》……

好吧,这些都是谈到了家庭、责任、未来方面去了。

家庭?责任?未来?一想到就是沉重的三座大山呐。我在逃避,一直在逃避不是么?沉浸在ACG世界里就是一直在逃避不是么?

这个世界有三种人,一种是为自己而活的,一种是为理想而活的,一种是被动而活的。被动而活的,就像我这样,一直逃避现实,今天过了就是今天,明天不会去想怎么过。这就是被动而活。

为自己而活的,却是为自己以后的生存而活,为了自己以后的将来而活。很多人也是这样的。

为自己理想而活的,他们都是英雄。

我不求做个英雄,但至少也得为自己而活吧。

呐~~为自己而活,确实很不错,不是么?至少,我还有个活下去的目标,而不是在一些天里,郁闷的坐在楼顶边缘,在想是不是往下跳下去?

那些自杀被人发现的都不是真正的想自杀。他们只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好让别人关注自己。不过很多时候他们精神都错乱了,所以都悲剧掉了。

真正想自杀的人,谁会让人知道啊。

哈~~这个话题似乎沉重了。至少我要离开,也得等我父母先走了后再说吧。

哈!这可是老人才说的话吧!

我还没老呢,我还能再冲一下呢。我还没老到动不了窝呢!

或许,当有一天我将离去的时候,我一定在我的墓志铭上这么写:把你的臭脚挪开!你踩到我了!

哈哈哈哈!挺不错的墓志铭不是么?

嗯?那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跑马路中间玩去了?

等等!危险!!

尖锐的刹车声,不过这算是我冲过去后听到的最后声音了。

……

灰色,我眼中的世界再一次变成了灰色。如同我13岁那一年,如同2004年3月28日0点01分那一刻。而在灰色的画面中出现了一个漩涡,就如科幻小说里的时空隧道一样,似乎在呼唤着我。而灰色的世界开始围绕这个漩涡旋转着。

听说,人死了后会步另一个世界,这将是真的么?

而这一刻,我明白了:其实世界真的没有悲剧。

(By:苍风水月201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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