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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陈二妹

第33章 陈二妹

说着,他瞟瞟牛黄。

牛黄读出了所长眼中的不满,有些懊丧的回答:“我们劝她不要总是做油炸豆瓣,换个花样,她就多了心,真是的!”话音未落,隔壁厨房传来响亮的吵嘴声。

“谁?你说谁?好脸皮哩,自个儿红都不红一下。”“你脸皮才自个儿红哩,哪个晚上想男人想得睡不着觉?哼哼叽叽的发贱音?”“谁想男人了?你这个骚婆娘,我撕烂你这张臭嘴。”“你试试”,“你以为我不敢”,“啪”,“呯”,“哗啦啦”。

牛黄和周三冲出了办公室。

姚招娣和女工正相互扯着头发,躬身打闹着。

一个煮饭兼烧汤用的大锑锅,倒扣在地上,案板上理好的大白菜洒落一地。“住手”牛黄大喝一声,分开二人:“反了天了,居然敢在所里打架?活腻啦?”

二个女人被分开后,都低下头匆忙理着被撕开的衣服,一下被吹胡子瞪眼的牛黄吓住。“是她先骚言骚语的骂我”女工忍住眼泪指着姚招娣,“放你妈狗屁”姚招娣气势汹汹的也指着她:“是你先惹我”

“猖狂”周三大喝一声,对指手划脚的姚招娣怒目而视:“管教来了,你还这么凶?真反了你了?”姚招娣低下了头,嘴里仍咕咕噜噜。

“你咕嘟什么?”牛黄看在眼里:这个姚招娣够呛的,当着管教尚且如此,背地里还不知怎样?看来,十有八九是她压着女工……牛黄有些后悔当初把她提出来煮饭。

他看看表,离中午10点半的开饭时间不远了,现在换人已来不及。“管教也不能不公平。”没想到姚招娣居然抬起了头,望着牛黄:“明明是这个骚婆娘先招惹我嘛。”血,几乎冲上了牛黄脑顶。他咬紧牙关问:“你想干啥?”

“我一个穷老婆子干得了啥?我不干这煮饭的事儿得啦。”说着,她竟自顾自的走向收容室,一边走,一边解下身上的围腰,狠狠地扔在地下。

“她从来不洗菜不淘米,就直接下锅,说是让管教也尝尝穷人的滋味。我说,她就凶我。”女工红肿着眼睛继续揭发。牛黄想起刚才王所长说的肚子疼,一阵恶心,差点儿呕吐。

“站住”,姚招娣一怔,停下脚步回转身:“王所长!”讨好的笑容浮现在她脸上。

“你进来有几个月了?”王所长不温不火的问。

“七个月”,“七个月还这副脾气?没改造好嘛,啊?到看守所里去吧,我这儿不养长脾气的流民。”“给就近的派出所打电话,请求支援,马上来人送姚招娣到市看守所。”周三跑去打电话,姚招娣呆若木鸡。

牛黄注意地盯住她:只见她脸色由黄变白,嘴唇哆嗦着,眼睛恐怖地瞪起……终于,她哭着喊了起来:“我不到看守所,我死也不到看守所去,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啊!你们、你们太阴毒了。”

整幢平房都听见了她的哭喊声,可没人理她,四周一片沉寂。

看着派出所来支援的着装民警押走姚招娣,不知咋的,牛黄心里并不好受。

他瞧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由得想起了正关在市看守所里的黄五,想起了差点儿被关入看守所的鲍玉兰……忽地又想起红花厂一位医术精湛人缘极好的高医生。

高医生去年因受一桩现行反革命案的牵连,蒙冤进了看守所里的情景。据说,高医生被公安深夜堵在床上抓捕,当场就捆成了一个棕子,“呯”地一声就被扔进了军车。几天后家属获准去市看守所探监,回来哭成一团:据说高医生在看守所里,被“室友”踹断了四根肋骨,颈项上挂着沉重的粪桶,像狗一样在牢房里爬来爬去,舔“室友”的脚尖,还被迫大声叫“爸爸”……

好在大白菜已煮好,稀粥也熬好,勉强应付了流民的开饭。牛黄再不敢吃厨房的饭菜,也不好跟王所长说,便与周三掏腰包,让女工上街端来饭菜并为王所长捎带回一瓶红星二锅头。精明的王所长岂能不明白此中道道?没说什么,饭毕,点拨道:“选个老年干净一点男的进厨房,作为女工下手,女工提为厨师。”

“男的爱偷吃东西。”牛黄闷闷道。“偷吃东西?”王所长哭笑不得,伸出手掌摇摇:“吃得完吗?国家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除了偷吃,他就惦念着那事儿,懂不懂?”见二个似懂非懂,王所长快乐的“嘎嘎嘎”大笑起来。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钟,送流民的人拍响了大铁门。

周三耳灵,从桌子上一跃起,直奔外面。黑子狂叫跟在他身后。

牛黄从桌面上抬起头,揉搓着迷糊的睡眼打着哈欠也站起来。王所长吃完中饭就走了,作为副所长,接待来人与收容流民,他得出面。刚拿出《收容登记》簿、扭开钢笔,周三一步跨进来:“来了,来了,快点!快点!”

牛黄奇怪的瞅他一眼:又不是才搞收容,慌慌张张的干嘛?思忖间,来人和被收容的流民也跨进了办公室。牛黄稳稳地坐在办公桌后面,下意识的一抬头,在着装民警的押送下,几个衣衫不整的男女流民中,竟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陈二妹!

二妹穿着件肥大而盖过屁股脏兮兮的灰蓝色劳保服,头发撂成一团朝额头搭拉着,盖住了大半个脸,脸上和双手黑黑的,走路慢慢吞吞,咋一看,活龙活现一个四十好几病恹恹的中年农妇。尽管她煞费苦心的化了装,但作为自小一块长大的老房邻里和同班同学的姐姐,牛黄周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陈二妹显然也认出他俩,惊愕之余,一丝不易查觉的微笑,浮上她嘴角。

三个人的心都狂跳着,迅速办好了接人手续,待所有的流民都关进了收容室,送走押送的民警后,才倚在椅子上,松了一大口气。

牛黄和周三相互瞧瞧,谁都没开腔。

过年时,公安人员围捕陈二妹的情景又出现在他们眼前,“公安部通缉犯”六个字沉甸甸地压在二人心上。沉默中,又互相瞧瞧,还是谁也不说话。

二人毕竟在派出所执勤排干了八个月,现在又在收容所里当管教,他们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隐瞒、知法犯法或知情不报”后果严重,弄不好可要罪加一等。

“还是先提出来问问,怎么回事儿吧?”半晌,牛黄道:“问了再看,你说呢?”周三表情凝重的表示同意,并起身向收容室走去。

路过男收容室,“报告!”周三被里面的叫声喊住。“什么事?”他没好气的走近。“你再近一点嘛。”周三一看,铁门上的通风口后,露出小家伙一双机警的眼睛。“干嘛?”周三不愉快的喝道:“有屁快放!”“管教,我怎么发现刚送来的人中,有一个像是我的二妹呢?”。

周三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这****的小机灵,眼睛尖着哩!

“想二妹想疯啦?想得眼瞎啦?”他冷若冰霜的盯住小家伙:“想住单间了?”

单间,是所里专门为那些不遵守所规的流民准备的。单间里没有电灯,一迭不知用了多少年散发酸臭的谷草堆在屋里,当床;每天只吃一顿……黑暗与饥饿疾病,孤独与酷热寒冷,让流民们闻风丧胆……

“没想没想,没想。”果然,小家伙慌乱的摇着头。周三冷冷道:“没想就好好呆着,退回去!”小家伙离开了窗口,却依旧在咕噜:“就像我的二妹嘛,哼,哄我?”

话说牛黄把陈二妹安排在女厨工这一间。

周芬和姚招娣走后,就只有女厨工一人住着。相比另外二间关满女流民的收容室,这里显得干净和安静。周三开门时,陈二妹早抬起了头。

“周三”,“二妹”,“有出息,当了管教啦!”二妹笑嘻嘻的望着他:“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吧?”周三怔怔的:“怎么是你?你怎么被抓了进来?”“吃二条线,早晚有这一天,不惊奇的。”二妹旁若无人地笑笑:“你们都知道了,公安部通缉犯么!”周三有些紧张地回头望望,对二妹道:“到办公室谈谈吧,如今,牛黄是这儿的副所长,临时的。”

“副所长?还是临时的?”二妹一点不感到惊奇,拍拍其实一点灰都没沾的衣服:“好的,走吧,你带路。”

路过男收容室时,在他们身后蓦地传出一声喊叫:“二妹!陈二妹!我是陶狗娃呀。”陈二妹脸色一变,正待回头又马上控制着自己,向前走去。

周三气得立马冲到门前,一脚踢得铁门咣咣直响。通风口后面的小家伙吓得倒退几步,一下被墙角的粪桶绊倒在地,粪桶内晃荡出的污秽溅了他一身。“你再乱叫,马上到单间。”周三恶狠狠的警告他:“试试?”。

牛黄忐忑不安的望着陈二妹,递过一杯才泡的特花,三人坐下便聊开了。

一晃,二个多钟头就过去,牛黄和周三的心却越来越沉重。

“陶狗娃已认出了你,这事儿严重了。”周三忧心忡忡的对陈二妹道:“这小家伙口无遮挡,早晚你会被公安认出。”“大不了再铁镣手铐加身,死不了的。”二妹淡淡的说:“我已死了多少回,没事儿。”

牛黄知道:作为本市运动初期著名的女红卫兵头头,陈二妹造反、抓人,抄家,手提双枪武斗到看破红尘当逍遥派,最后飞身于铁道线成为如雷贯耳的女大盗,仅仅二三年的时间,便完成了其青春人生的一大飞跃。那些殘酷岁月里发生的故事和思想的变化,不是牛黄周三能体会和想象的。

死,对她来说,抑或更胜于是一场解脱。

“活着好好的,为啥非走这条路哇?”牛黄轻轻地叹道,摇摇头:“二妹,你知道陈师傅和师母多想你呵?逢年过节总要为你添上一碗饭,挟上最好最新鲜的菜,为你祝福。”

“陈三都工作了,每月十几块钱呢。”周三也忍不住对她道:“二妹,投案吧,自首的罪要轻些。”“谢谢你们!但我没有罪!”二妹眼睛有些泛红,却厉声说:“有罪的正如救世主一般,盘踞在善良之上,光天化日下不断制造新的悲剧,新的苦难,明目张胆的伪造历史。”

牛黄老实道:“你说这些,我们都不太懂。但我们同是老房邻里,陈三又是我们的同班同学,总不忍见你到处躲藏流落四方,身陷囹圄呀。”二妹一脸释然:“再次多谢你俩了!不过,就凭这几幢平房,还关不了我。”“那,你怎么?”周三失口道,又马上闭嘴。

走南闯北的陈二妹何其聪明?听懂了周三未说完的话,冷笑着回答:“我任由他们押来押去,主要是因为我身份还没有暴露;再则,如果我跑了,押送的人要负责任。累及无辜,没这种必要。”“但陶狗娃认出了你,怎么办?”

牛黄焦虑之心,露于脸上。

陈二妹感激的望他一眼,道:“那本姑娘就只有不辞而别了,不过,只是你们”她有些迟疑地说:“怕脱不了干系吧?”“这是收容所,不是看守所,房顶上铺的是瓦片,跑了也就是跑了。”周三淡淡的说:“上几天才跑了二个流民,谁也没过多地追问,不了了之。道理很简单:反正跑出去没吃没睡,风吹雨淋,饿忙了你还得自个儿跑回来。”

“好!”二妹高兴地端起花茶一饮而尽,忽地又像想起什么,呆一会说:“我得把狗娃带走。”

“你怎么会认识陶狗娃这种小混混?”牛黄忽然有些悻悻地问:“他一个劲说,你是他老婆,等他有了钱,买上项链就娶你哩。”二妹哭笑不得:“我是他老婆?哈,哈哈、哈哈!”“还说和你在广州一同手挽手的逛商店逛公园吃海鲜大餐,是他终生不悔的甜蜜爱情呢。”周三也不无嫉妒的说:“小混混一个,尽想世上的好事儿。”

二妹摇摇头:“唉,不要这样说他,他是个苦孩子哟。”二妹停住话茬儿,眼睛望着深邃的远方,脸上透着一种沏骨的痛苦。

“狗娃的爷爷是地主,其父母便被划为富农,尽管他家中一无所有;运动起,刚满九岁的狗娃,居然也被划为富农。其父母被造反派活活打死,临了,还一把火烧掉唯一的茅草屋,说是对地主富农斩草除根。幸得只剩一条贱命的狗娃连夜逃了出来,才九岁的孩子呵……才九岁!庞大一个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二妹平静的讲着,仿佛在讲述一个远古的故事。

牛黄周三,不约而同地被她悲愤到骨子里的平静所感染,不由自主低下了头,眼睛发红。

“晚上我们早早的把黑子拴住!”牛黄摸出五块钱,递给二妹;周三也赶快掏自己腰包。陈二妹奇怪地推开二人的手:“干嘛?还怕我没钱?笑话,吃二条线的人,别的没有就只有钱!”“你有是你的”周三说:“老房邻里和同学兄弟的真情实意,一定要收下。”

二妹感动了,眼睛有些湿润。她咬咬牙:“好,我收下了。”便珍惜的把钱揣进衣服里层衣兜。二妹再想想,脱下满是灰尘的布鞋,从鞋子夹层取出一迭钱递给牛黄:“请帮忙把这点钱转给我父母,苦了他们!。唉,我上次回家害了几个老人,真惭愧……好好的一家人,被弄得家破人散……这次走后,又不知多久才能再见自己的朋友和亲人?”

牛黄慎重地接过还带着二妹身体余温的钱,心里说不清是一股怎样的滋味,只是感到一阵揪心的难受。

“就要走啦,难得见到你们,我哼一首歌给你俩听听。”二妹打破办公室里的沉寂,望着窗外的落日,轻轻地哼了起来:“吃不饱来睡不畅,爹娘受苦儿挨刀,都说红太阳当头照,照来照去糟了秧,今天革命全砸烂,明儿造反人命丧,你斗我来我斗你,斗得主席哈哈笑,梦里满是山河碎,醒来百姓怒火烧,鬼过的日子何是头哟,老子盼,盼那龟儿子太阳快落坡,太阳落坡人欢畅,人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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