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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万物生长(9)

广袤无边的原野,有一片属于你家的微小而唯一的土地,就像小王子在B612星球上有唯一属于他的一朵玫瑰花。遗憾的是,在一个权力压倒权利的年代里,没有谁能给绵羊画上一副嘴套,给玫瑰画上一副铠甲,而如果他失去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土地,那么世界上所有的土地在那一刻都将失去光彩。

自留地的价值并不止于浪漫,在现实生活中它更具有令人折服的效率。杜润生在《杜润生自述:中国农村体制变革重大决策纪实》一书中这样谈到“自留地效应”:“农民对自留地和集体统一经营的土地,所持态度不同,经济效益则大不一样。2分自留地等于1亩集体地的收入,种粮食产量起码要高出1倍,甚至更多。”据说,他山西老家不少地方自留地能达到亩产1000斤。

同是在这本书里,杜润生为土地至今未能真正属于农民而深感忧虑:“没有长远投入的中国农民,在世贸组织中将更缺乏竞争力。几乎所有可与中国农产品在市场上竞争的国家,都没有土地调整一说,这些国家的农民,都拥有长期而有保障的土地权利,并能够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对其土地进行长期投资。”

有自留地,小堡村的父老乡亲才可能像托克维尔笔下刚刚获得土地的农民一样等待收成,把他们的心和种子一起埋进地里。

让公田长荒草

吴思先生曾写过一篇《让公田长荒草》,将古代的井田与二十世纪中国的集体经济进行了对比,认为公田、私田就是人民公社制度下的大田和自留地,区别只在于各自的比例不同。井田制中公田不过九分之一,而在人民公社时期大田占了全部耕地的97%。前者只需要花费庶民的十分之一时间耕种,而后者却只能在业余时间种。但两者的相同之处在于,相较于井田制里的公田与人民公社的大田,个人耕种的私田与自留地的产量却高出很多。原因很简单,现在是“社员在公田里不像在自留地里那么好好干”,而过去是“民不肯尽力于公田”。

对此,睿智的《吕氏春秋》早有论述:“凡人主必审分,然后治可以至,奸伪邪辟之涂可以息,恶气苛疾无自至。夫治身与治国,一理之术也。今以众地者,公作则迟,有所匿其力也;分地则速,无所匿迟也。主亦有地,臣主同地,则臣有所匿其邪矣,主无所避其累矣。凡为善难,任善易。”(《吕氏春秋?审分》)

意思是说,凡是君主,一定要明察君臣的职分,然后国家的安定才可以实现,奸诈邪僻的渠道才可以堵塞,浊气恶疫才无法出现。修养自身与治理国家,其方法道理是一样的。现在用许多人耕种土地,共同耕作就缓慢,这是因为人们有办法藏匿自己的力气,分开耕作就迅速,这是因为人们无法藏匿力气,无法缓慢耕作。君主治理国家也像种地一样,臣子和君主共同治理,臣子就有办法藏匿自己的阴私,君主就无法避开负累了。凡是亲自去做善事就困难,任用别人做善事就容易。

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将田分给众人种,不仅是一种分权,也是一种分责,权责对应,大家种地的积极性也就高了。

后来者小岗村

1957年春天,中共中央决定开展一场全党范围的整风运动。从这年5月上旬到中旬,中共中央统战部邀请民主党派和无党派民主人士举行座谈会。在5月13日的座谈会上,张奚若提出了反教条主义的问题。其后又将毛泽东及其倡导的时代概括为“好大喜功、急功近利、鄙视既往、迷信将来”。具体表现为:一、好大喜功,总误认为社会主义就是大,不管人民的生活和消费者的需要如何,只要组织规模大才过瘾;二、急功近利,表现为强调速成,把长远的事情用速成的办法去做;三、鄙视既往,许多人忽视了历史因素,一切都搬用洋教条,把历史遗留下来的许多东西看做封建,都要打倒;四、迷信将来,认为将来一切都是好的,都是等速发展的。

历史记住了安徽小岗村几位走进镁光灯下的农民,然而事实上分田单干并非在七十年代末才开始。“歃血单干”与其说是一个事件,不如说是一场持续了二十几年的运动。早在1956~1957年间,因为反对合作化,在不少省市有过一次“拉牛退社”、“包产到户”的风潮。1956年的《人民日报》还发表文章,提到了安徽芜湖地区生产组包工包产、四川江津包产到户,并认为这些做法“是完全对的”。(何成《生产组和社员都应该“包工包产”》,《人民日报》1956年4月29日)当然,这些“资本主义主张”很快被批判禁止。

六十年代,由于对集体生产丧失信心,包产到户在一些地方再度出现。农民说,远看1953年、1954年,近看自留地,这些都比集体搞得好。有些人还将单干称作他们的“总路线”,而政府之所作所为,是“张果老倒骑驴,一步一步退”。据杜润生回忆,1962年甘肃临夏回族自治州70%以上的生产队在短期内解体,推行“包工包产到户”和“大包干到户”,成为西北全区的一大政治事件。而全国各地陆续发生的不同形式的单干,据统计约占20%~30%左右。

时任安徽省委第一书记的曾希圣也支持搞“责任田”,而这“责任田”在实行后亦被称为“救命田”。只是这个做法很快受到了压制。在1962年的七千人大会上,曾希圣受到严厉批评,并被免去第一书记的职务。相较而言,此时农民经营的“责任田”与其后小岗村村民顶风作案、按下的血手印在本质上并无区别。到了1978年万里当书记时,小岗村却在不经意间成了引领潮流的时代英雄。

据说当时有老干部调查万里治下的包产到户,并责备万里脱离社会主义。万里便问他,“社会主义和人民群众,你要什么?”答曰:“我要社会主义!”而万里的答复是:“我要群众!”

农民还是那些农民,他们的思想既谈不上进步,也谈不上落后,他们所做的都依旧是相对于大时代而言显得近乎卑微的自救。区别只在于两个时代对村民自救与自治的态度。新时代的态度是“可以有”,而此前,从普通农民到改革者,因为没有获得国家的支持,他们的主张与实践稍一冒头,便像不但无用而且可能导致火灾的烟头一样被掐灭了。

类似普通人成为先行者的故事有很多,比如赣南学生李九莲的悲剧。1969年,因为在给部队男友曾昭银的私人信件和日记里诉说了自己对形式主义和个人崇拜的反感、对林彪政治动机和刘少奇政治结论的怀疑,李九莲被男友告发,迅速被打成现行反革命。两年后,林彪倒台,李九莲不但未被平反,反而在盛行“两个凡是”的1977年,也就是“文革”结束之后被杀害,理由是自我鉴定上的反动言论。而就在此前一年的5月,李九莲写了一篇文章,题目是《真理的标准只能是社会的实践》。读到这个标题,读者一定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这正是两年后引发思想解放大潮的“真理标准讨论”的核心议题与核心观点——“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个观点并不伟大也非创新(以前我也曾在胡适的作品中读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伟大的是在逆境中坚持这一观点的人。当守卫常识的人变成了先知,悲剧不是正在到来,而是已经到来。

董时进的预言

在《山坳上的中国》一书中,何博传提到1985年第5期《湖北财经学院学报》上的一张图表,上面没有任何坐标,全部的说明不过是一段结论——“上述曲线的差异,正是社会主义优越性之所在”。何博传将这种没有经过任何论证而直接得出政治结论的图表称为“神话式政治图解”。今日世界,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不再互相为敌,而是取长补短,对于类似“神话式政治图解”,人们往往一笑了之。然而其中有多少人可以当之无愧地声称自己没有生活在一个个未经推理的神话结论里呢?

有一次聊天,柴静突然问我:难道你没有那么一天,如梦方醒,意识到现实生活和我们小时候通过教科书相信的美好社会不一样?我说没有啊,因为我很少通过教科书相信什么,我对时代的判断更多来自底层的经验与生活。

拜改革开放之所赐,今日民众不再闭目塞听,大多能相对从容地正视本国体制的诸种弊端与不足,不再以一个笼统的“社会主义优越性”来回避问题,这也是今日改革的动力或者民情之所在。在此,我想说明的是,自小生长在乡村,在中国的最底层,让我深知生活的艰辛,可以近乎本能地拂去时代的虚饰。而从经验出发,同样是人类理性的开端。

八十年代后期,也就是我读中学的时候,有件事让我一直耿耿于怀,那就是为什么我没有一张小时候的照片,而近现代历史上许多人物都有。这当然不是因为江南空气潮湿没有保存好,而是因为我生在农村没有机会拍照。

是的,乡村贫穷、落后,但为什么滞步不前?事实上在二十里外的县城,早在南昌起义之前便已经通了火车。虽然年少无知,我还不知道追问中国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走了怎样的弯路,但类似的经历让我对经验之外的说教与推理多少有了些免疫力。如果我正忍受着饥饿的煎熬,我是断不能通过天花乱坠的概念推理出自己拥有酒足饭饱的幸福的。

说到饥饿,我已经没有多少切身的记忆。母亲偶尔会说起我小时候如何营养不良以及现在的小孩们如何油水足。不过,对于发生于五六十年代的大饥荒,我从大人们那里还是了解了一些。据祖母说,她有个女儿便是因为营养不良夭折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父亲十岁左右,每餐分到的口粮只有一两米,而大人是二两米。由于吃不饱,父亲只好和村里的孩子们一起去挖野菜,或者跟着爷爷去山里剐柚树皮充饥。这不是个好差事,因为许多树皮都被别人剐干净了。而这些替补食物,早先都是一些猪食。人吃起来,不是出现解手困难,就是肚子会疼。我的父母一直患有胃病,恐怕和这场大饥荒不无关系。

母亲常常和我提起的是她之所以没有念完小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饿得头晕,书包都背不起”,后来索性不去了。事实上,此时江西的饥荒还不算最坏。这场被称作“三年自然灾害”的灾害,死亡人数虽然民间有三千万或者四千万之争,但就官方公布的数字来看,至少也在千万之上。而在极端的年代,人们甚至被剥夺了最卑微的自救的权利,要饭还要乞讨证,否则是“给社会主义抹黑”。不过,再严密的追堵,还是磨灭不了人们求生的意志。在我印象中,直到八十年代,仍然经常有来自安徽、河南甚至江苏等省的逃荒者路过小堡村要饭。后文提到的小堡村有位妇女,便是在六十年代初跟着她的母亲以及三个兄弟姐妹一起从江苏逃难而来的。

说起这场大灾荒的起因,村民似乎仍停留于重复当年官方的解释:一是因为遭遇了“三年自然灾害”,二是被苏联逼债。当然历史并非那么简单,几十年间,有心梳理历史或者不忘过去的人注意到,灾难的起因在于当时的内政出现了严重的问题。甚至,网上还有人在争论一个问题:在灾难发生的年份,中国是否同时在向苏联出口粮食?

1755年,当伏尔泰为里斯本大地震中死去的四万生命愤慨不已时,卢梭则回应道:发生灾难,错误不在大自然,因为不是大自然“把两万家庭聚集到六七层的楼房中的”。卢梭接着说,假如居民散居开来或是以另外的方式居住,“那么地震的次日,我们会在20个不同地方看到他们高高兴兴地活着,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我是在《饥荒与政治》一书中读到上述材料的,这大概也是有关“风险社会”的最早论述吧。作者西尔维?布吕内尔认为,把眼前的困难归咎于自然环境、所谓的人口过剩或者食物产量降低等因素,就像许多外部观察家所言(他们或无知,或仓促,或不怀善意),这实际上意味着在解释饥饿现象时无视政治因素在当时发挥着多么重要的决定作用。

而按现在的危机干预理论,饥荒的发生通常都会有前兆,比如食物储存逐渐枯竭;市场上的食品价格提高,出现替代品(可食用的野生植物、动物);最健壮和最有才能的家庭成员忙着为留在原地的人找寻食物;有社会意义或象征意义的物品被变卖;用于生产的牲畜被杀;等等。从食物匮乏到人口大量死亡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制止一场饥荒只需几个星期。若非政治上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这场饥荒怎么会没有预警,又怎么会持续几年时间?毛泽东听说信阳死了许多人还不相信,以为是阶级敌人在造谣搞破坏。

春种秋收,大量守着农地的农民活活饿死,不得不说是二十世纪最大的悲剧。他们有种粮食的义务,却没有获取粮食的权利。纵观全局,这次大灾荒源于一连串事件:兴无灭资、强制农民集体化、“大跃进”、强征农民余粮等,而最重要的一条是当时的社会反对意见已无立锥之地,这也是我在整理董时进相关资料时的一个最深感受。当政府或领袖开始统领一切、决定一切时,丰富的社会被国家装进一个篮子,如卢梭所说的,将所有人都“聚集到六七层的楼房中”的危机就会随时出现。

前文提到,董时进在1950年前后曾经上万言书反对毛泽东主政的土改,并坚持认为土改只是“慷他人之慨”,并从逻辑上推断出“一旦田地社会化了,什么人也没有田地”。言路受阻后,1951年他继续在香港出版专业书籍,指出当年正在启动的农业集体化的种种弊端。

对于呼声甚高的“苏联经验”,董时进的批评是,“苏联的集体农场是否能算是成功,是否真比单体或家庭式的农场好(就有关农业生产及农民生活的各项条件而言),是另一个问题。但我确知道,世界上最好的农业和最富的农民,都不是在苏联,而是在所谓资本主义国家。我也知道,苏联的农民一般都愿意成立独立的家庭农场,只是在政府的强迫下做了集体农场的场员。退一步说,即使承认苏联的集体农场有一部分的成功,然而也要知道,苏联是苏联,中国是中国,两者土地人口的情形,和历史的背景均判若天渊。”

与此同时,董时进更尖锐地指出:“这种制度(集体农场和国营农场),完全是回复到封建和农奴制度,绝不是什么农民合作,扩大经营,提高效率的意思。我一向以为这个办法是要不得的,害处很大的。我预料将来惹出许多乱子,杀死及饿死许多人之后,终究还是要作罢的。我不懂共产党的先生们,和高唱集体农场入云的先生们,何以如此胆大。自己对于农业有何研究及经验,对于家庭农场和集体农场有何比较的研究及经验(政府在短时间内办了少数几个农场,无论成绩如何,都是不配称经验的),竟敢把这关系国家命脉和几万万人民生活的农业经营制度,拿来当试验品!”

像那个时代孤独的先知一样,董时进所预言的许多事情在后来都一一应验了。董时进并不是什么先知,他只是一个自始至终保持其独立精神的知识分子。曾经,他是孤独的。他所在的时代忽略了他,并且受到了这种忽略的惩罚。历史所能赋予他的荣耀,恰恰是我们透骨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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