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应该是叫嫂子吧”牧沣被揭了伤疤,自然不会默不作声。
已经有一个宋翩翩让他事事受阻,那在其他人身上,一定要找回一点发泄的余地不是?不然他还没有等到宋翩翩自愿提出与齐亨离婚,就已经抑郁死了。
齐达不再说话,而是瞥见旁边的宋翩翩已是稍稍心情转晴,便向她示意身后的情况。
“母亲在后面,一起走”
翩翩点头“恩,我跟在你们后面”
齐达不再多说,他已经习惯了宋翩翩每一次应允之后,实际上是封闭自我,将所有人隔绝在外。
小星也是打开车门,冲了出来。
“小叔!”这小子一旦黏腻某一个人,那就是可以把那人心口融化。
“小星,跟我去陪奶奶好不好?”齐达询问。
车子经过他们的路口,小星被齐夫人抱在怀中,疼宠着开心地冲她招手。透过车窗,宋翩翩生涩地挥舞自己的手掌,良久,才恍然大悟,小星在远离。
不是故意隐瞒了所有人,她只以为小星的出现只会给她带来巨大改变。
到头来,不仅齐家人,就是小星,也被这个谎言重伤。
“你看,我已经是齐家的长媳,小星的妈妈”翩翩苦笑,不敢看他“将那些过往激情都放下吧,我已经不太想改变”
牧沣不语。
只有她的声音“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又该远离”
“不必!我履行承诺,祝你幸福”哪怕那个幸福不是我给的。牧沣看着她,说话时的神情不再有痛苦的影子,而是深思熟虑以后的淡定沉着“翩翩,听到你说你很幸福,我就放心了”
宋翩翩无话可说。
“对不起,这段时间打扰了”牧沣潇洒退场,依旧不给她可怜的机会。
自他回到敏安,见到的宋翩翩让他惊喜,那是一个由时间、经历、体会、以及思考形成的改变,是上帝悄悄藏进她心里口袋的岁月的礼物。
他看到了,听见了,虽然有无法形状的失落,但总归是庆幸这一切的。
爱,恨,情,愁,人类的情感其实相似度很高的,但相似归相似,却无法想通,即使是牧沣与宋翩翩互通心情这么久,他也还是不敢确定,她说幸福的时候是多幸福,说悲伤的时候是多么悲伤。
“欸?”宋翩翩叫住就要离开的人,不忍心“这个路口不好打车,我送你一程”
牧沣点头,这样的邀请,任何人都是不可能拒绝的不是么。
这一次,他坐在副驾驶,不再抱着能下一秒拥她入怀的心情,只是安心地微闭眼睛,享受来自宋翩翩最后一次的妥协。
今天,牧沣至少发现一些小细节,例如她不敢看他,例如她害怕小星与自己太清而失去控制,例如她还是害怕他一个人。
幸好,在宋翩翩哪里,牧沣能勾起很多属于她的情绪。
趁着这些特权还在,他现在只是不再挥霍。
至于幸福,牧沣看宋翩翩落荒而逃不留一句话的离开,他抿着唇,再也说不出祝她幸福那样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