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山回城中的路上,要经过一断崎岖的非官道,据说这段非官道有个别名,叫太平路。
当然,你我的智商都知道,不是别名叫太平路,就是走得相当的太平。
相反的,越是叫太平的地方,那就越是不太平。
太阳还没有彻底下了山去,夜色还没正式笼罩起来。
我这一路走来,同行的人已经是无的了,越到后头的路,越是荒芜。
经过一段近山腰的路时,我见到了三个人,确切的说是三个坏人。
一个人的好于坏,其实很难第一眼分辨,往往取决我们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
而这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人,给我的第一印象,那就是相当的反感,相当的不入眼。
更何况是这三个人,摆设到了一起。
我本打算一一介绍他们三的特色的,但实在是,不堪入目。
还是整一句精辟的简短的直接把他们全给概括了吧。
“头顶上长疮,脚底板流脓,肚脐眼窜血,一坏到底!”形容的就是他们这类人。
我故意在快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自言自语道。
“果然是太平路,连只狗都不曾见得过!”
谁都可能会害怕他们三这样明显的坏人,但你别忘了,我是杀手。
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也是坏人,而且可能是比他们更坏的人。
“谁说太平来着,大爷的太平路,只管大爷太平!”那中间的男子,终于开了屎口。
左边边上的那位獐头鼠目的兄台马上跟上一句“这夜路里来,须留过路财!”
而右边的更是精妙的配合衔接了一句“财若不留,拿命来!”
很显然,他们的对白是经过多次的演练,长期的配合,才有今日的默契的。
那些说书人嘴巴里的台词,竟然一字不落,更有突破之势,被他们效仿并超越。
抢劫的,也开始文人了起来,可我心里却在想,这动起手来,他们该如何文人呢?
依旧我行我素,径自走过眼前去,甚至于我连眼睛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太平路上我太平来,太平路上我太平去!”我更是有所收获般的哼着自编的太平曲。
“太平路上不太平在,踏平不太平我太平来!”很是有乐子,当然了,我在等,等我想要的他们的动粗。
“操,宰了这狗娘养的!”中间的一破嗓门,这左右二人便从身后抽出家伙往我身上奔来。
你要抢劫,就不该学他们这样,他们这样是杀劫,包括了抢劫跟杀人在一起。
真的抢劫,就该把话说开来,把人家的命说贵重了,自然人家就把钱财看轻了,那钱财等身外物人家自然留下来了。
他们这样,无非就是送命。
杀人,起码要懂得寻找恰当的机会,而寻找机会,最合适的方法就是以静待动。
他们俩人一动,就把那空挡流了出来,而我自然就抓住了机会,踢断了他们俩的腿。
“大哥!”獐头鼠目的哭喊着“杀不得!”而另外一位疼得就直接躺地上打滚了。
俩条腿,就那么一瞬间,断了。而我,还是那么轻松的哼着我的太平歌。
那大哥的眼睛骨碌一转,一看情况不对,怕是遇见高人了。
“大哥,英雄,你给我们三条活路吧!”居然就跪下了。
“我们有眼不识五台山”
“是泰山!”大哥,显然那位獐头鼠目的有文化多了。
“对对对,我们不认识泰山,大侠您就放过我们三兄弟吧,我们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妻儿,
“求求您了!”三兄弟倒是真的齐了心一起求饶了。
我的轻松,真的不自在了。我本杀之,为民除恶,可见他们此般,那杀心却成了笑心。
毕竟不是江湖中人,确实鸡鸣狗盗之类的事情的人,岂能算是我的江湖中人呢。
我的江湖,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杀手。
如果你非要我再说一种人,那么我会告诉你,我的江湖里,有杀人的杀手,还有被杀的杀手。
算了,就这么随他们去吧,毕竟有俩个人的腿这辈子算是废了。
我便不顾他们磕头反省,自己一个人继续走向更夜的夜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