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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争论(1)

刘恭正沉着脸从楼上下来,坐在沙发里。

贝玉洁凑过身来关切地问:“他们两个在房里到底在干什么?”

“少男少女,还能干些什么?”

贝玉洁不放心地:“没有太过分吧?”

刘恭正白了她一眼:“你想到哪里去了?”

“当娘的,担心总是要担心的,亚男这个孩子,脾气犟,被你宠坏了,总是由着性子来!她和潘凯要好,我并不反对。我怕得是她万一把持不住自己,把肚皮弄大了,岂不是要闹大笑话。”

刘恭正火了:“你瞎担心什么?我刘恭正的女儿,会有那么随便吗?”

贝玉洁反唇相讥:“你不担心,那你跑上去敲门干什么?”

刘恭正说:“你不懂,我担心的,和你担心的不是一回事!”

一会儿亚男和潘凯从楼梯上下来了,潘凯背着一个装得满满的书包。

潘凯走到刘恭正和贝玉洁面前,很有礼貌地:“叔叔、阿姨好!”

刘恭正问:“潘凯啊,你爸爸妈妈都好吗?他们最近都在忙什么?”

潘凯有些局促:“爸爸无非是在忙他的生意和股票,有时候到公董局里去开开会;妈妈还是老样子,有时候去看看戏,有时候和几位阿姨喝喝茶打打牌。”

“前些天我碰到你爸爸,他说你在学校里是个激进分子,校方已经找他告你的状了。我呢,无论是作为你爸爸的老朋友,还是作为亚男的爸爸,我也要劝你几句:学校毕竟是上学的地方,别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刘恭正告诫道。

“刘叔叔,我们两代人关心的事情不太一样,您和我爸爸只关心自己的生意,可我们却在关心国家的危亡。现在的中国内忧外患,外面日本人对我们虎视眈眈,家里面国民党一心要剿灭异已,在这种情势下,我们怎么能一心只读书,不闻窗外事呢?”

刘恭正摇摇头笑道:“真是年轻气盛,年轻气盛!潘凯啊,你坐下来,我们谈谈。”

潘凯说:“刘叔叔,改日吧,今天我还有点事情,得先走了。”

“那你吃了冰激凌再走吧,在冰箱里,给你们留着呢。”

“谢谢阿姨,不用了,再见!”

他背着书包,匆匆走了。亚男目送着他离去。

贝玉洁叫了她两声:“亚男,亚男”她才回过头来。

贝玉洁关切地:“亚男啊,潘凯这孩子长得不错,他爸爸和你爸爸又是老朋友,你和他要好,我们不反对。不过,女孩子家,做事要有分寸,懂吗?”

亚男不好意思地:“我知道!”

刘恭正背着手走上楼梯:“亚男啊,你到我的书房里来一下,爸爸有话要跟你说!”

刘恭正严肃地坐在书桌前。刘亚男有些忐忑不安地站在他对面。

“亚男啊,你十七了,潘凯比你大两岁,也是可以谈情说爱的年纪了。不过,你老实跟爸爸讲,你和潘凯不光是在谈恋爱吧?”

亚男说:“我们不过就是经常在一起谈论谈论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你知道,现在好多年青人都对它感兴趣。”

“你们不光是谈论谈论,不要以为我只顾做生意,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潘凯刚才带出去的是一包传单吧?”刘恭正洞若观火。

亚男不说话了。

“看看马克思主义的书没什么,毕竟这在年轻人中间是时髦的事。但是参加共产党的活动,我看还是算了,毕竟现在是国民党当政,共产党是反政府的,一旦被当局知道了,是要坐牢杀头的!”

“共产党还不是被国民党逼反的?要不是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共产党就不会起义搞武装斗争!”

刘恭正摆摆手:“我不跟你谈论这些!我只跟你说两条:第一,跟共产党搞在一起是危险的,你们这些孩子不要让爷娘担心!第二,我就搞不懂,潘凯和你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就会被共产主义的迷魂汤灌得昏了头?”

亚男义正辞严地:“共产主义不是迷魂汤,是推翻资本主义制度的革命理论,是真理!”

刘恭正问:“资本主义有什么不好?共产党一定要推翻它?”

亚男振振有辞:“资本主义是腐朽的制度,它靠剥削穷人来维持资产阶级的奢侈生活,这个制度造成社会贫富不均,所以穷人需要用革命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刘恭正听不进她的理论:“你是穷人吗?你有什么命运要改变?就算你是穷人,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完全可以通过努力奋斗发家致富来改变,许多资本家都是穷人出身,为什么一定要靠打倒资本家来改变呢?就比如我,你爸爸刘恭正,二十年前我刚刚回到上海来的时候基本上就是一个穷人,可是我努力经营,靠动脑筋赚钱,才有了今天的这么多资产。难道你们要打倒的,就是你爸爸这样的人?”

“爸爸,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可是很多资本家就不一样了,他们残酷地剥削工人,还做很多坏事,比如顾业成,他就贩卖鸦片,毒害人民;他还利用帮会老大的身份,和国民党勾结起来杀害过共产党人!”

刘恭正的脸阴沉了下来:“亚男,你太过分了!顾业成也是你的叔叔,是我多年的朋友!”

亚男说:“可他是一个靠不光彩手段发家的恶霸资本家。就说爸爸你吧,你办大世界,办出租汽车公司,都还说得过去;可是办赌场就遭到了很多社会上的批评,办那个什么万国西菜社就更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刘恭正猛地一拍桌子:“你放肆!”他气得手直发抖。

亚男收敛了一些:“爸爸,其实我心里也是很矛盾的。作为你的女儿,我是爱你的;可是作为马克思的信徒,我恨资本主义制度!共产主义革命的目的就是要推翻资本主义!”

刘恭正努力平静了一下:“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是看不惯社会不平等,也看不惯有些资本家仗势欺人。我不否认这世上许多有钱人挣得是黑心钱,可是你们也要看到许多像我这样的有钱人并不是靠坑人发财的,我挣得是辛苦钱、聪明钱、风险钱!工人虽穷,被这家厂解雇了还可到另一家厂去做,就算有时候要饿几顿肚皮,真正饿死的怕也不多。可是资本家如果破产了就很可能要去跳楼!这些问题你们的那位马克思先生想过没有?

亚男针锋相对地:“可到底是跳楼的资本家多呢?还是被资本家害死的工人多呢?”

父女俩隔着桌子对峙着,谁也说服不了谁?

刘恭正来到佟光夫家里,在客厅里落坐。

佟光夫的儿子佟小海恭恭敬敬地奉上一杯茶:“刘叔叔,请喝茶。”

刘恭正端起茶杯:“小海啊,我问你,你在学校里没有和共产党的组织搞到一起吧?”

“怎么会呢?我忙学业还来不及呢,再说,我对那一套所谓社会革命的理论也不感兴趣!”

刘恭正欣赏地看着他,对佟光夫道:“还是你这个儿子好,温良谦恭,不像丹顿的儿子潘凯那么桀骜不驯,也不像我们家老二那么任性!亚男要是能跟他多来往就好了,可是现在,偏偏和潘凯要好了,两个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搞到了一起,明明是资本家的孩子,却要打倒资本家,真是天晓得!”

佟光夫说:“当今在民众中,社会主义那一套还是很有市场的,年轻人尤其容易受到那种理论的鼓动。要不是我管得严,小海恐怕也会到水泊梁山去入伙的。”

刘恭正认真地说:“小海啊,你可不能学潘凯和亚男,一心和老子作对!你说说看,我和你爸爸这样一些人,我们想尽一切办法创业发财当有钱人,我们自己能花掉多少?积累下来的财产最后还不是要留给后代?可是亚男这个当女儿的却偏偏站在穷人的立场上来和父亲作对,这一点我实在是想不通!”

佟光夫道:“年轻人一腔热血,对社会不公很敏感,受到社会主义思潮影响也是很正常的。对于我来说,虽然深受西方自由经济思想的影响,不赞成共产主义的理论,但是大革命以后,我也从工人运动中吸取了教训。我认为一个社会如果要平安,则调解劳资矛盾是首要之举!一个银行要有凝聚力,混淆劳资界限是首要之举。”

刘恭正感兴趣地:“哦,你这倒是一个新鲜说法,劳资界限也可以混淆吗?”

佟光夫说:“很简单,我当大老板,让行员人人都当小老板。当上海商业银行增资到250万元的时候,我就把125万元分配给行员认购,真正做到银行兴衰,人人有份。另外,我还在银行内实行行员储金制,小海啊,这个我已经给你讲过了,你给你刘叔叔解说一下。”

佟小海说:“行员储金制,就是按每人薪水的百分之十由银行发工资时扣下,另由银行照数提一份,一并储蓄,到行员退职时再发放,这也是银行加深与行员经济联系的一种方法。另外爸爸最近还提出了“银行是我,我是银行”的口号,希望银行与职员痛痒相关,消除纠纷,一心一意扑在事业上。”

刘恭正听了大为叹服:“光夫兄,你不但经营有方,而且教子有方!在做生意方面,我自认为是个脑筋灵光的人,但与你相比,我只是小聪明,你却是大智慧!难怪你的银行在社会上声誉极佳。许多人都以能够进入上海商业银行工作为荣。你知道吧,甚至连顾业成的心腹管家青浦志生,许多年忠心耿耿地跟着主子,从未提过什么要求。前一向顾业成和我合伙要买下大达公司,那些老股东们不肯让,青浦志生带领众人打下大达码头,为顾业成又立了一功。事后顾业成问他想要什么奖赏,他提出的要求竟是恳请顾业成把他的儿子送到你的上海商业银行来工作!”

听到这里,佟光夫不禁“哦”了一声:“那个青浦志生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是啊,因为他听说你的这家银行训练有素,管理严格,若能把儿子送进来,将来必有光明的前途。”

佟光夫关切地:“那么顾业成是如何回答他的?”

“这件事连顾业成都感到为难,可见真是件难事了。如果他要求的是别家银行,顾业成肯定会说:`闲话一句’,只要他打个招呼就行。唯独上海商业银行不行,因为他知道你这里任用人员一律招考,从不卖面子讲人情。他怕他万一打包票了,你佟光夫不肯答应,岂不是两人都要丢面子?他踌躇了半晌,考虑到我和你的特殊关系,才答应青浦志生试试看。”

佟光夫道:“看来这位上海滩上人见人怕的青帮老大,对我还真是客气的了!”

“你听我说,他只答应试试,那青浦志生就扑通跪下,说只要顾先生能设法让他儿子进了你这家银行,以后有事哪怕要用到他的性命,他也在所不辞!”

佟光夫感慨地:“那个青浦志生我见过,很老实的一个人,为了儿子的前途,竟会以性命相许,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顾业成虽然在别处霸道,但对你还是相当尊敬的。所以我也只能把他的这层意思带给你,到底给不给他这个面子,就由你佟兄定夺了。如果你坚持不能破坏银行的规矩,就当我没传过这句话,你和顾业成也都可以互相不伤面子。”刘恭正看着他。

佟光夫沉吟良久:“银行要办得好,必须要讲规矩。可是要在这上海滩上立得住脚,有些面子却又是不能不顾的,这样吧,我就破一回例,收了这个人。他要是可造之才,固然好;要是不行,也就算我白养一个闲人吧。不过,只此一回,下不为例,否则,我以何面目对全体行员?”

刘恭正高兴地:“那我就替顾业成谢谢你了!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摆平的事,我也一定叫他帮你摆平!”

圣约翰公学礼堂的讲台前挂着“圣约翰公学年际辩论会”的大横幅。

1931年底,在潘凯和亚男就读的圣约翰公学年际辩论会上,进步学生和亲日派学生进行了一场唇枪舌箭的论战。

辩论会由校长主持:“各位同学,各位来宾,现在,让我隆重介绍一下今天蒞临我校年际辩论会的特别佳宾,他就是本校的校董之一,中华大药房和中华制药厂的经理:项松茂先生!今天辩论赛获胜者的奖品,就是由项松茂先生提供的。”

全场热烈鼓掌。坐在台前第一排的项松茂站起来致意。

在他身边就坐的来宾中有丹顿和梅倩。

在第一排的另一侧,还坐着日本人森口义雄。

校长宣布道:“圣约翰公学1931年度辩论会现在开始。辩论题是:日本是否将先于美国参加第二次世界大战?现在请潘凯同学就此发表意见。”

台下,丹顿和梅倩都为潘凯捏着一把汗。

潘凯大步走上讲台,开始了他的演讲:

“……关于日本是否会先于美国参加第二次世界大战,我的观点是肯定的。日本是一个毫无民主、奉行军国主义和扩张主义的国家,这些因素都有助于促成战争。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日本是否先于美国参战,而在于它何时发动侵略战争……”

丹顿看着正在进行演讲的儿子,在他的想象中,潘凯演讲的声音被婴儿洪亮的啼哭声代替了。他想起当年潘凯刚出生时,从梅倩手中接过正在大声啼哭着的小潘凯的情景。他的手情不自禁地伸过去握紧了梅倩的手。

讲台上,另一位亲日的学生对潘凯的观点进行反驳:

“……这位好战的同学本身是半个英国人,他却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纯粹的中国人!他说日本是军国主义,可他难道不知道英国的舰队比日本的强大?他是否有理由忘记日本是亚洲一个发展中的强国,而英国是上一世纪最早掠夺中国的西方列强之一?”

台下,森口义雄带头鼓掌。

潘凯再次反驳:“英国确实先于日本在中国进行帝国主义活动,这是毫无疑问的。但今天我们辩论的问题是现在和将来,而不是过去。我要问:亲日的这位同学你是否有理由忘记日本今天以至将来在中国所扮演的角色――它是最后侵入中国、也是最危险的帝国主义国家!”

正在这时候刘亚男匆匆跑到台前,扬手递给他一张纸条。潘凯看了一眼,举起纸条说:“校长先生,我刚收到的这张纸条写的是一个小时前北平电台播出的消息:日军进攻沈阳了!现在正向热河进军。中国军队遭到突然袭击,正在英勇抵抗!”

于是全场大哗,人们高呼抗日口号。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那位亲日学生,不得不在满场的嘘声中下了台。

校长扬起手示意全场安静:“刚才两位同学的辩才都是很出色的,但是,正在发生事实,已使辩论胜负的天平明显地倒向了正方,我宣布:圣约翰公学年度辩论会的获胜者是:潘凯同学!”

台下,丹顿和梅倩在热烈鼓掌。项松项和刘亚男也在热烈地鼓掌。

在全场热烈的掌声中,项松茂走上台去,为潘凯颁奖。他激动地握着潘凯的手:“你说得好!做得对!对日本人的野心一定要揭露!对日本人的侵略,只能抵抗,不能退缩!”

台下,森口义雄正用仇视的目光在看着他们。

清晨。海关大楼的钟敲响了六点。

当潘凯背着书包走出家门时,发现父亲已坐在已经发动好的车里,在门前等着他。

潘凯有些意外地:“爸爸,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有点事,可以顺路带你去学校。”

“我一向坐公共电车的。”

丹顿说:“上来吧,我们正好可以谈点什么。”

轿车在行驶着,窗外是潘凯不太熟悉的上海街景。

“你为什么要走这条路,这样绕远了。”

丹顿说:“我是想让你看看我们家过去住过的地方。还有,你看这儿——”

潘凯从车窗里看着一座大厦的廊柱:“上海总会。”

丹顿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你知道吗?我曾经从那儿被扔出来。”

潘凯惊讶地:“被扔出来?”

丹顿笑了:“是被驱逐,而不是身体被扔出来。”

“为什么?”

“因为我和英国妻子离婚,选择了和你妈妈一起生活。”

“那是你为妈妈和我做出的牺牲吗?”

丹顿说:“你知道,我爱你妈妈,也爱你。”他停顿了一下,“你这一段时间总是行动诡秘,我和你妈妈想知道,你是不是参加了共产党?”

潘凯扬起眼睛:“你们在监视我吗?”

“不是监视,是担心!国民党的特务神通广大,你应该知道他们是怎么对付被他们抓住的人的!就连学生也不放过。我并不想阻止你,我知道那无济于事,我只希望你小心行事!还有亚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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