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鸣不知不觉就到了公司,进了办公室,今天是周六,公司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在公司,至于为什么有公司的门卡。
那是因为,他以前夏天时,为了周六日省点电费,一直都躲公司吹空调,经常跟凯子、疯子、夏莹四个人在办公室渡过,小宇也偶尔带东西过来,这门卡,还是小宇跟老乾墨迹来的。
躺在椅子上的夏风鸣,抽着烟,一副瘫痪的样子,似躺非躺,似坐非坐,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是什么,拿着烟的手颤抖着,燃尽的烟灰,落了眼前的酒杯里,他坐起来,一口闷了下去。
双眼红的像兔子一样,他一把摔掉了杯子,一拳砸在了办公桌上,他想喊,可是喊不出来,困惑、迷茫、焦躁、一切负面情绪都袭上了心头。
却在这时,门被推开来,白雨薇皱着眉头,用手扇了扇烟味,走了进来,缠着纱布的手,显得格外的扎眼。
她对着夏风鸣吼到:“夏风鸣,你还有完没完,不上班时间,你居然躲在公司里抽烟喝酒,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夏风鸣冷冷看了她一眼,当做没听到,又点了一根烟,眯起了眼。
白雨薇一把抓起了他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夏风鸣睁开眼,吐了一口烟在她脸上,她再也忍不住了,另一只手,一拳头朝他脸颊打去。
夏风鸣不闪不避,脸颊挨了一拳,他咬着牙齿,朝地上吐了口掺着血的口水:“董事长,你满意了?”
白雨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无名火起,又揍了他一拳,这一拳,把他打退了好几步才撞到桌子停下。
白雨薇对他怒吼到:“滚,你给老娘滚,从今天开始,老娘的公司里,再也没有你这种吊儿郎当的职员,别再让我看到你。”
夏风鸣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抽了一口烟,拿起了桌上一个老旧的挎包,离开了,走在了街上,天下着大雨,灯红酒绿间,是他看着这十几年生活的地方,而露出的苦涩笑意。
白雨薇看着自己缠着纱布,沾满夏风鸣嘴角血迹的手背,皱起了眉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颤抖着手,拿起桌上一瓶酒,喝了一口,她脑子很乱,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失控暴怒成这样。
他转身,撑着伞,走在午夜的街上,没有人在他身旁,可他依然滔滔不绝,说着自己的故事。
他说,年少的梦,很短,爱一个人的时间,却漫长到了这一生,最后,路还没有走完,桥还未曾步履而上,他丢了手中的伞。
从破旧的挎包里掏出了酒,混合着雨水喝了一口,烟湿透了在嘴角,可他任然抽着,直到他离开许久,还有人在议论,说他是个神经病。
而他,只是这样一直走到他心想去的地方。
火车行走在漆黑的世界里,夏风鸣此时闭着眼,一身酒味邋遢的模样,跟这硬坐的氛围,毫无违和。
他掏出了怀表,看了一眼,伸出手,摸了摸,靠在了座椅上,他坐上了回家的火车,没错,或许他是疯了,但他却觉得自己很清醒。
他的电话,早就关机了,没有人联系得上他,也没人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夏摇雪和夏莹坐在饭桌前,却毫无胃口,凯子和疯子打遍了所有人,仍然毫无他的消息,最后所有人都急的在找他。
可他,却在火车里毫无睡意,内心也不再有任何人,只有那个埋在他内心深处的人,他渴望见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