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涵韵出了竹楼,见了胡文海,再由他带路,从假山之中的密道返回总管府中。带上翠环,告别胡文海,回府去了。
二公子刘询府上。
刘思远正在大堂中来回踱步,焦急等候。
刘询和刘景元施施然从门外进来,见到刘思远,略有些惊讶。
刘询板脸皱眉,有些不悦道,“三弟,我不是让你盯紧老六吗?你没事跑我这来瞎溜达什么,莫非老六那有了什么重大发现?”
“二哥,确实出大事了,不是老六,是赤月盗,他们居然不听指挥,私自行动,把王家的货给劫了!”刘思远急道。
“什么!”刘询听闻此言不由火冒三丈,“我不是已经通知他们停止行动了吗?怎么如此莽撞,这样不是打草惊蛇了!妈的,真是一群废物!”
刘景元沉吟半饷道,“如今大哥回来了,有一些族老的立场就不再那么坚定了。大伯也已出关,虽然在和赵氏父女密谋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但也不像以前那般不闻世事了。何况王家这种庞然大物,一定要打蛇打七寸,一击致命,不然肯定要遭到反噬。所以,当今之计,一定要低调行事,密谋周全啊!”
刘询想了想道,“四弟所言甚是,听闻大伯不久后就要远行,我们到时候再动手也不迟!”
又看向刘思远,狐疑道,”三弟,这件事情到现在连我都不知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难到你私下与赤月盗有什么联系不成?”
“二哥啊,这你可是冤枉我啦,你知道的,我可是胆小如鼠,受不得一点事情,哪里有胆子和他们来往!心里只想着,能早些把你交待给我的事情,办好办漂亮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刘思远急道。
“我能知道这件事,也是意外。他们派来送信的信使,在春风楼喝花酒闹事,被府卫军给抓了,我刚好在那里,顺便救下了那小子。你也认得,就是张二虎。”
“哦?原来是那小子,不是挺机灵的吗,既然是来给我报信,怎么又跑到春风楼闹事去了!脑袋长到裤裆里了吗?算了,他人呢,快点带来见我!”刘询吩咐道。
“人我一早就带来了,都在府中等二哥你半天了,连午饭都还没吃呢!”刘思远委屈道。
说完,他拍了拍手,几个随从从门外押了一个精瘦的锦衣汉子进来。
这张二虎,一见堂中的刘询等人,连忙下跪磕头道,“小的张二虎,见过二公子、三公子、四公子。”
刘询坐上高堂主位,收起手中折扇,威严道,“张二虎,我且问你,你来映月城意欲何为?既然是来给我报信,为何又要去春风楼闹事?误了我的大事,你能担待的起吗?”
“二公子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您就绕的小的这一回吧。其实小的一大早就来到您府上了,但是守门的府卫大人说您老人家进城主府公干去了。我在门口等了两个时辰,见您老还没有回来,又想到山上的兄弟们说,春风楼里的姑娘,是如何的水灵、娇嫩,便没有忍住......“张二虎唯唯诺诺道。
刘询闻此言饶有兴趣道,“素闻你们山寨,也经常劫掠一些过往商旅的女眷,难到你们就享用不到?不然,几千个大男人,守着一片荒郊野岭的,如何过活呀!”
“二公子啊!那些女眷早被几个当家的给瓜分了,我们这些小弟只有干看的份!这次小的好不容易得到这个进城的机会,自然是要好好把握。”张二虎抬起头看向刘询,露出一个‘您也是男人,你懂的’的表情。
刘询摸了摸下巴,有些意味深长道,“说的也是,山上呆三年,母猪赛貂蝉啊!嗯,我也能理解。不过,你差点误了我的大事,既然是裤裆里的玩意惹得祸,那我只能割了它去喂狗咯!”
张二虎闻此言脸都吓白了,咚咚咚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头都给磕肿了,一边声音似哭道,“二公子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二公子,您大人有大量,荣福齐天,威震寰宇,就把小的当成一个屁,给轻轻放了吧!”
二公子有些开心的道,“哦?想不到许久不见,你这张小嘴还是如此能说会道呀!嗯,二爷我现在心情不错,就暂时绕过你,你裤裆里的玩意也暂时寄存在你那里吧。”
“不过,你们这次私自行动,劫了王家的货,已经打乱了我的计划,二爷我非常不高兴!但是,既然我们结了盟,就是一家人了,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你今天先在我这里歇息一晚,我明天安排信使与你一起回赤月岭传达指示。好了,就这样了,你先下去吧。”
“小的明白,这就先行告退!”张二虎又重重磕了个头,这才被刘询的随从领下去,安排歇息去了。
“怎么样?三弟、四弟,这件事情,你们有何想法?”刘询问道。
“不好办呀!听说今天王涵韵进城主府了,虽然找的是胡文海,不是大伯,但是,以大伯和王家老头的关系,这个档口出了这种事,免不了会为其出头呀!”刘景元沉思片刻道。
刘思远不服道,“四弟,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如果不是因为大哥回来,发生了些意外,我们不是早已开始行动了吗!”
“三哥,此一时彼一时也,谁能想到闭关十六年的大伯,在这个时候出关呢!按理说,大哥回来的事,还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若不然,我们已经行动,再逢大伯出关,这件事情就不好收拾了。此时当以静为主,等大伯离开映月城,再行动不迟!“刘景元轻笑道。
刘思远仍然不服,争论道,“我倒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已经行动了,何不趁此机会,诳骗王涵韵独自进山,再伺机捉拿了呢?到时候,以此作交易,得了王家的一些家产,也没什么不好,大伯应该不会因此大动干戈,派兵征伐赤月岭吧!”
“好了,不要争论了。三弟,四弟说的没错,此时宜静不宜动,大伯没几天就要离开映月城了,我们准备了这么久,耽误这么几天也不碍事。你啊,就是眼光太短浅,只看到眼前的一些利益,还是要和四弟好好学习,多以大局为重!”刘询教育道。
“是是,二哥说的没错,是我目光太短钱了,我们也不差这几日,嗯,那就等大伯离开再动手吧!嘿嘿!”刘思远得意的笑道。
刘询和刘景元也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