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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路

呼啸的风声刮过沙漠发出簌簌的声音,风中的沙砾莫名地带着一股淡淡地腥味。正午沙漠的烈日似乎想将大地融化般散发着让人窒息的温度,就在这片沙漠之中,依新月湖水而建的中转站式小镇——威尔镇此刻陷入了战乱之中。

联盟军与凤华军共千余人两个营级军队在此进行激烈地厮杀,激光、火炮、弹雨将这个本来安宁的小镇换了一番模样。

而在这其中靠近中心地带的一间酒馆,不,此时这已经不能称之为酒馆,因为此处已经变成一片残破的废墟,整个酒馆的天花板和墙壁都因为之前那冰与火的碰撞而消失不见,但诡异的是在这剩下的残垣断壁间,燃烧着的火焰和冒着寒气的冰片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在其间以一条分界线泾渭分明的共存着。

就在这片奇特的废墟之上站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个穿着红黑色凤华军服的红发少年,一双赤色的眼睛如火焰般闪着明亮的光芒,与之相对的是一个穿着褐色风衣的男子,有些灰白的头发掩着那漆黑的双眼,一种说不出的哀伤淡淡地从其身上飘散着……

呼喝~轻呼出肺叶中有些灼热的气息,眯着眼睛谨慎地望向不远处的红发少年,虽然现在全身如火灼烧般刺痛,但是我不敢有一丝大意,握了握有些麻木的双手将所剩不多的葵冰之气调动起将体内的这股灼烧感强行压制下去并暗自戒备着那红发少年。

“你就是那个墨寻影吧,果然有两下子。”说着他也将手甩了甩,见其动作似乎亦受到了些影响,看来他也不是那么好受。突然他眼中精光一闪,握了握拳大声说道:“那么,再来吧!”言毕,一股赤色的火焰再次出现在其手中。

这变化让我目光一凝,旋即将黑色的葵冰气息也涌入手心之中,但刚欲有所动作,却突然从街角边传来了一阵井而有序的脚步声,余光扫去,发现是一队同样身着红黑色军服,全副武装的凤华军人向着这里疾奔而来。见势我的心也不由得一沉,但反观那红发少年却没有半点喜色,甚至连眉头都皱了起来,眼光中透着一种不耐烦。

于此同时,那队凤华军人也发现了此处的情况,很快便做出反应,在离此不远的地方就地停了下来,并纷纷借着街道的地形做起了交叉掩护,从他们相互之间没有说话却熟练无比的配合中可以看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帕瓦斯中尉!我们奉营长的命令,前来帮忙。”其中为首一人向着红发少年的方向如此喝道,随着这样的话语,他们的枪口纷纷隐隐地指向了我并连同我的四周都封锁了起来。

“知道了!不过这里已经没事了,那个联盟军的少校也已经被我击毙。与其在这耽误时间,不如趁联盟军还没有恢复过来,前往占领镇子东南方的动力站和水厂,防止联盟军战败后狗急跳墙,你们先去,等下我随后就到。”说话间那红发少年随意地向那队凤华军人挥了挥手,话语中透着一种无奈。

为首那人听完被这个称为帕瓦斯的红发少年这样说立马大声回答道:“是!”随即带人向一个方向急匆匆地再次奔袭而去,望着那些消失在燃烧的镇子间的人影,我再次将目光望向了帕瓦斯以及他身上燃烧着的赤色火焰。

但帕瓦斯只是耸了耸肩,轻呼一口气将火焰缓缓收了回去,方才缓声道:“看来今天没机会交手了,下次见吧。”说完他几个起落间向着先前那些人离去的方向追将出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不由得摇了摇头,暗自松上了一口气。

“额……”可随着这放松那股被压制着的灼热感再次涌了上来,让我不由得浑身一阵抽搐,直接使我疼的半跪在地。捂住胸口,那股灼热竟如跗骨之蛆难以消退,就在这灼热的疼痛之下,而不知道是不是使用太多的葵冰之气,一种无力的难受之感也伴随着这源自体内的灼热爆发出来,眼前的景物也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黑暗中悠悠转醒,入眼所及是一顶简陋的帐篷,在我的身上还盖着一条有些厚实的毛毯,而苍白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耀着整个帐篷,我的浑身的也被换成了一套整洁的白色衣服。四周很安静,完全没有威尔镇那枪林弹雨般的声音,看来要么是战场方面已经结束,要么就是这里离威尔镇很远。

缓缓地坐起身来,一股强烈的刺痛和麻痹从脊椎传遍全身,让我的动作不由得一顿。而就在此时一个很轻的脚步声突然从帐篷外响起,而从门帘缝隙中透进来的淡黄色火光也因为影子而渐渐遮蔽了起来,这让我双眼更加凝神盯着那帐篷的门帘。

漆黑的长袍,整个上人的半身就在帐篷的阴影之中,看不清他的脸,但斗篷边角上露出那复古式的镶金花纹,让我知道是那个被人叫做沙老大的人。

“醒了?”独特的沙哑之声从他口中吐了出来。

“这是哪?”暗中试着调动了一下全身,发现身体竟虚弱得有些得有些难受,看来应该是与帕瓦斯战斗时的后遗症吧。

“沙漠。”听到沙老大的回答,我不由得有些郁闷,谁不知道这里是沙漠呢。不理会我的感受,沙老大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是我,从战场上救了你。”

“你要什么?”对于这个沙老大,我可不会认为他会无偿地做救人这种事,而且他直接开口向我提及这件事,看来应该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那么我也不绕弯子了,你很强……我要你为我做事。”说着他走到月光之下,他缓缓地将兜帽取了下来,在其右眼之上一道骇人的刀疤从眉毛间一直划到嘴角,在这道刀疤之下那双褐色的眼睛透着一股锐利和阴森。

听到他的话我不禁将眉头皱了起来,略一沉思,我沉声问道:“如果不答应,你会怎么办?”

“都是聪明人,我想,不会选择这个的。沙漠天冷,出来谈吧。”说完,他转身便走出了帐篷,头也不回。从掀开的门帘中我看到了一个燃烧着的篝火和数个人影,而在其四周只有几个简易的帐篷,再无他物,看来这里应该就是沙老大的老巢。

忍着身上的虚弱感,缓步走出帐篷,方才发现除了这篝火附近有几个帐篷之外都是漫漫的黄沙,并且从地形上此处是一个沙漠中的凹陷处,从外面应该很难看到火光。

转头向篝火附近望去,那几个在酒馆见到的混混与沙老大正围坐在四周,在不远处躺着多奇的身影,只是此刻他全身被绑满了麻绳口中也塞上了白布,从他那睁开的眼中看得出来他受得伤已经已无大碍。

见我出来那几个混混眼中流露出不善和畏惧的眼神,无视这些目光我径直走到篝火旁沙老大的身边坐了下来。

“要我帮你做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总要知道你的一些情况吧。”目光盯着燃烧着的火焰轻声地向沙老大问道。

“沙老大的事,你凭什么……”沙老大还没有说话,一旁那个带头找多奇麻烦的人便抢白冲我呵斥着,可还没说完,就被沙老大的一个冰冷眼神让他说到一半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想知道什么?”说着沙老大缓缓地将手伸到篝火之前,似乎想感受着火焰的那份温暖。

“你的情况,例如名字什么的,你不会就只叫做沙老大吧。”说着我学他的样子,将手伸到篝火之前,让这暖洋洋的火光驱散这沙漠中的寒意。

“沙蝎,别人都叫我沙老大。是南吾市沙帮的老大。既然你会这么问,就是说你同意帮我做事咯?”说着他眼光扫向了我,看似随意的眼睛中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意味。

“算是吧。”略微点了点头,心中却不由得另有计划,想到南吾市我不由得向其再次问道:“可据我所知,南吾市都已经毁灭了,那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甚至逃出来的?”

“哼,流言罢了。其实南吾市被毁的仅仅只是XC区而已,而且现在的南吾市应该还在联盟的控制之下,不然在这沙漠中的战火也不会依然还在这南吾市附近燃烧了。”说话间他的眼光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又很快就压了下去。

看来事情或许不止如此,可迫于此时形势我也不好多问,随后在与沙蝎的交谈之中我才渐渐了解了此时的形势……

南吾市是位于沙漠边缘最大的一个城市,因向东可连接亚洲区数个大都会,向西可过高原直下西亚,向北可达草原,向南可到雨林山川可以说此处四通八达极具战略地位,而南吾市所处位置四周发现的地下水源及雪山融雪所导致的湖水让它也有着不同于其他沙漠处的生机。

而凤华同盟国在西亚区发动战乱并占领西亚之后,便有合暗之国和天马帝国之力向夹在其中最大的亚洲区和东南亚区大举发动进攻之态势。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南吾市对于凤华军与联盟军来说就显得尤为重要。就在不久前凤华军蓄意发动战争的情况下,他们先是将南吾市的整个XC区毁灭,然后准备趁联盟不备打其一个措手不及。可未曾想,联盟仿佛早有准备,驻扎在此的数万联盟军很快就以剩下三个城区为基础,展开了反击,并将进攻南吾市的凤华军当夜击退。

也因此使南吾市的战局陷入了僵局,据沙蝎所说,在他们从南吾市出来的时候,南吾市俨然变成了一个堡垒,甚至联盟已经开始发动了紧急动员令,大量的青壮年被召集入伍。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沙蝎带着数百人分头从北城区逃了出来。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连沙漠中的小镇都开始受到了战争的波及……

听到这些,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抬头望着那璀璨的星空,我的路又该何去何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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