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枯树林,一棵老树枝条横生,老树的树皮十分干枯,用剑刺去,一股奄奄一息的气息透过伤口发散出来。交错纵横,重重叠叠的枯枝落叶堆落满地,枝干上一处新生的幼苗格外引人注目,可谓枯木逢春。此树可是要变得不同寻常。
一玄衣道士见状,心中料想此树是要成精了。虽说他与此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毕竟立场不同,只能除掉这一个新生的妖精。
道士用八卦镜将妖精的精魄吸取了出来。渐渐地,幼苗失掉了嫩绿的颜色,变得也枯萎了。
道士心中只认为将一个未成型的妖精扼杀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若被它成型祸害世人,或者妖力渐长,那就是更大的祸害了!
道士不知这个未成型的妖精乃是一个已成型的妖精花了大工夫孕育而成的,如今他毁了那一个妖精的半成品,那妖精岂会放过他?
青铜剑微微颤动,道士拔下剑一看,手指般大小的活蛆,十分恶心。试想这种不毛之地怎会有活蛆,想必还有妖精,怕是盯上了自己,不知是何种妖精在这种地方?
道士先将硫磺撒在地上给自己划了一个圈,端坐在圈中,他运息感受这个树林的周围。这四周罕见活物,空气的湿度也不够。终于他感受到了一股振动,那是一个活物,这心跳急促,隐隐约约,这道士似乎又看到了那只妖精就8近在眼前,那是一只蝡蛇。
这蝡蛇本在黑水附近,今日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又一会,蝡蛇周围的景象又呈现在道士的眼前。发黄或反黑的人骨,有些好粘着些肉!
道士心想,怎么已经开始食人了么?不得不除啊!谁叫你好好的生灵不做,偏做这恶灵。道士还未动,紫气就已经弥漫过来。料想这是蝡蛇早发起攻击了。接着老树上的树枝也向他伸了过来。道士大惊,原来此树还没死。
结痂的树枝上还是发散出那股奄奄一息的气息,其实道士早该想到,这种气息才是此树不同寻常的源头。
树枝的裂缝中张出幼苗,原来这是老树的阴谋!这棵老树早已成精!那个幼苗只是个诱饵,引诱修行的人前来。之后这些修行之人,多半是成了蝡蛇的三餐了。也对这偏僻之地又怎会有人家前来。
想想那些躺在蝡蛇周围的尸骨,王鹤腹中就一阵翻滚。之前吃的煎包怕是要涌上心头。
“中计,中计啦!莫不是我要命丧与此!”
还好王鹤早做准备,地上的硫磺阻挡住了紫气是蔓延。但是这延伸的树枝却切切实实地扎进了王鹤的四肢。
那股奄奄一息的气息渗透了王鹤体内,那股气息游走全身,王鹤的身体渐渐僵掉了,一脸活死人的气息。肌肤也开始发黑,待到王鹤没有知觉时,紫气也渐渐消散。
一只白耳的猩猩走上前来,那树枝也自行缩了回去。这猩猩一双手沾满了绿色的液体,那是刚刚手撕蝡蛇造成的。猩猩拔了几根毛,往王鹤的鼻孔中送去。不一会王鹤皮肤颜色也变得正常,脸上的气色似乎比以往还更具气色,只是还未清醒过来。
不知过了几天,王鹤才睁开眼睛。他在一个山洞中,又侧脸一看,一个是自己几倍大的猩猩如人般走来。王鹤一看便知这又是一只妖精,欲除害,怎料四肢居然被包扎过,而自己也无力移动。
“我说你一个受伤的人,别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你个妖怪,把我抓到这里,是想干啥?“
“抓你?你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盘,这南山我可是待了一万八千年!”
“哟,把你说成妖精还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还是个万年的魔啊!”
“妖何妨,魔何妨?还不是你们这些蝼蚁,一厢情愿的称谓!”
“妖怪,抓我来作甚!”
“前几日,我发现有一只蝡蛇突然我这南山,勾结我那邻居,尽吸引一些修行人前来,干扰这南山的生灵。我在除掉蝡蛇之后,就一道把你给救了!”
猩猩说完扔了一捆草给王鹤,自己则吃起另一捆草。
“你,你让我吃这个!”王鹤似乎不敢相信。
“怎么,还嫌弃?这可是南山上的美食!”
这草面窄,但色泽十分青。王鹤嚼之,味苦,难以下咽。可惜直到他离开南山的那天前他每日依旧嚼着这草。
场上的打斗还在继续,内行人已经开出,若欢的修行绝不在七夜之上。奈何,七夜与若欢对试却总不占上风。
真气久耗,七夜已经开始大喘气。
若欢有坤虹相助,实力也不可小觑。
李笑嘟嚷着嘴,看他人之法器一件比一件精美,奈何自己却两手空空,心想定要在林栋身上扒一件下来不可。
纪无花对之前的比试败下阵来有些许不服,经过游方道人的指导,他的修行早已不是从前那般。游方道人那般修行之法,确有奇效,若自己再勤加练习,自己的修行必定是其他同辈所不能比的。
此时日头正旺,在山下的人家早已汗流浃背,而这山上的道士倒觉得神清气爽,这就是他们所处的地势高的缘故。
人群中一个小孩御着红菱飘在半空,此乃琪儿,个头虽小,脑袋却机灵,看不见场上的比试,想到了这个法子。
比较往来的没有占到好视角的弟子,也运用了这个法子,于是你可以看到,巨鹿山的弟子每人都有一件自己的法器,并且一个飘得比一个高,有几名弟子的心已经不在场上了,反而在比谁能飘得更高。
李笑和纪无花见此好生羡慕啊!
若欢有着坤虹,七夜纵使有九昆仑也久攻不下,打斗争执地越久对七夜法术的施展也显得越不利。有几次七夜的法术尽然硬是施展不出来。
姜温摇摇头,心想七夜的内修不及董瑞,又使得这么耗真气的法器,这下可吃亏了。
若欢见对手已经处于下风,乘胜追击,使出大招,[潇潇木雨]坤虹似化作满天红色的细雨,朝七夜袭去。
七夜竟无法化解这招,那满天的[雨]浸入七夜的穴道中七夜体内真气无法流动,当即动弹不得,不久肤色即变。
众人当时大惊,此间还有如此厉害之招数,看来专注炼器的六师姑门下也是不可小觑。
此场若欢胜七夜败,姜温即刻上场为七夜疏通经脉。
魏悟河没想到才头天的对试,就已经如此激烈,参赛的弟子都没有留几手而是全力以赴。真不知是否是师门之幸?
十云见同门败了一场很是不高兴,即刻上前放声:“哪位师弟师妹可与在下比试!”
不知谁愿在此时风头正旺时上场。
却说一人御着法器[紫金葫芦],悠悠的飘来,此人正是那最后幸运获得对试资格的弟子,刺血。
刺血上前自报家门,魏悟河提笔记下。
十云心情略佳,终于能够一展身手了。
十云发现,刺血虽有法器,可初对几招他皆用内修攻击,紫金葫芦则高悬一边一动不动。
十云的法器[飘渺之剑]乃用玉器为柄,钢石为剑身,其间坚硬有余。此剑名曰飘渺,正如十云此时的身形飘渺不定。
魏悟河从刺血的一招一式便可看出,他的内修刚硬至极,他一身的皮肤就如法器外壳乌黑发亮。他将自己当作一件法器作着攻击。
十云无意碰触刺血的紫金葫芦,葫芦略微晃动,之后便依然定于空中。十云之身飘渺不定,可他自己知道他一直在一个不大的空间里移动,他也忽感眼前之人犹如一面怎么也攻不破的铁壁,而自己正身处铁壁所围的铁城之中。
姜温对魏悟河说:“师兄,这可是紫金牢术啊,施术者将自己化身紫金葫,对手则困于这紫金葫中,挣扎至真气耗尽而死!刺血师弟的这招会不会太狠了!二师伯一门何时崇尚这种歪道!”
“不,刺血师弟的修行还未练到能将紫金牢术运用地熟练,这个紫金葫芦处于紫金之牢内就是破绽。十云师弟若能看透这破绽,倒还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