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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好挚友勤帮助学业有成恩大妈操累极惊闻垂危

第五章好挚友勤帮助学业有成恩大妈操累极惊闻垂危

祝明辉下山正旱雷一炸,他跌了下去,走在后面,背着一大筐药材的武龙泉忙赶上前,用空着的右手准备牵他起来,可是牵拉不动,只好将一大药筐从背上取了下来,又把左手拿的小挖锄也放在地上,才去用双手搀扶他师父。但这时候,老药王已经不中用了,魂飞西天。

等到武龙泉至宋府报信,已经是第三天。武荷香夫妇带着关佑前去太平山吊孝。尽管老药王在宋府说了不少疯话。令源伯不悦,但他救了他六个孙子性命,就懒于计较,故另差懋勤代他携重礼悼念祝明辉。

等关佑从太平山回来后,在家调养了数天,源伯命他与美勋一道去经馆念书,并对他讲,明年要与美勋一道去县城报考童生,一心一意读书,不学什么武艺,关佑大妈曾在空闲时教他和他兄弟的一些简单习武器械,全都销毁,源伯对老药王的疯语是三七二八听,大部分话,只作为警惕之言,而特别对说到关佑长大后,

“只能为文,不能行武,且莫为官,只能为民”这些话是时刻铭记在心。只要他活一天,绝不允许关佑行武和做官。他若撒手西去,临终前,会告之懋丰要督促关佑做到如此。

宋关佑仅只十三、四岁,虽对不让他习武,而特别是将他习武时特爱挥舞的特别的小小铁钯,也给烧毁,他极为不满。但他对长辈特别孝顺,只把不满深藏心里,嘴边不敢说什么。至此,他就与二弟乖乖上经馆念书。美佩与美仁,就在本垸设立的义塾就读,美法、美奎只三、五几岁,在家里由丫环带着玩耍。

过不多日,饶家楼垸的饶子岫,带一位客人前来造访,饶子岫与懋丰是同窗好友而与客人却是姨表兄弟。客人持侍生帖拜见源伯,源伯因受老药王一惊吓,又偶遇风寒,卧床不起,这两天好些,亦是坐在床上养神,见懋丰持帖子进禀,推说小恙,令懋丰接待客人。

懋丰只好出来接待客人。来客帖子上写的是张继汜,是张太隆垸人,现在梅川县衙当书吏,多少还是个八、九品官儿呢。但张继汜穿儒士便服,懋丰只是个上庠生,要说捐个监生,也是容易的事,寻个八、九品官儿做也不难,但源伯却不去张罗,懋丰亦不吭声。张继汜情知宋懋丰只是学士出身,无有官品,自己若穿那小小芝麻官的服饰,叫宋懋丰如何接待自己呢?何况自己还是有急事救助于他家呢。故此穿便服造访,免使宋懋丰难堪。

饶子岫的儿子饶绍秀,患病的时候,是荷香一手治好的,子岫为表示感谢,遂叫绍秀拜懋丰为干爹,荷香为干妈。后来王天衢、李元善等人病被治好,依照绍秀的办法拜为干儿子,但却称荷香夫妇为恩爹恩妈。绍秀随后也跟着那样叫法。

子岫带张继汜前来,亦为的是治病的事,继汜的儿子东铭,在县学读书,前不久在学校患病了,在县衙他的小房间睡着,尔后发烧,三、五几天后,卧床不起。时值饶子岫因想在梅川县城开个店铺,到县衙找姑表兄继汜商议如何办证之事,正事议毕,才谈及家事,因姑表兄愁眉不展才问及是何事如此这样,继汜道及,子岫这才说绍秀也曾得了时症,是宋春垸同窗案友宋懋丰的妻子武荷香治好,既表侄得了此症,赶紧送到了宋春垸去医治。继汜在县城也延请了名医看视,服了几付药无济于事。

听了老表的话,忙雇了两付轿子赶来宋春垸。东铭现在靠在轿里一个坐椅半躺着。

懋丰听到来意后,毫无犹疑道:“这没什么,弟且叫贱内去轿内看看,能治尽量治好。

”说得继汜心惊肉跳。儿子究竟病得如何,自己无暇问及,此时才怪自己不好好照管儿子。他在县衙公干,在衙内小房子住,老妻却远在张太隆垸守着家业。东铭吃住在县学里,病情重了才知道,内疚归内疚,治病要紧,何况,绍秀表侄是这宋府神医治好的,那就送来看视罢。

经武荷香看视后,道好重呀,怎不早日送来看呢,这已经烧糊涂了,放这里看几天吧,看得好看不好,这就看他运气如何,体质怎样。说得张继汜惊恐万分。饶子岫劝他道:

“表兄,且勿惊慌,既嫂夫人答应留下医治,且留下再说,你公干在身,就去县衙好。小弟饶家楼离这儿不远,我可以经常来看,若有什么情况,小弟到县城告诉表兄。

张继汜涕泪俱来,给子岫深深一揖,道:“实在是公务在身,东铭就拜托表弟了。”随手从袖中取出十两银子给懋丰道:

“宋案兄,些许些银子,权作缮费,酬劳费用,待后再给。

懋丰坚不收银,他道:“家常便餐,算个什么,何况贵公子养病期间,能吃用多少。都是儒士同窗,你的儿子也就是小弟的儿子,这吃用的银子是不收的。

”推之再三,仍是不肯收取。子岫道:

“表兄,宋案兄的为人,小弟是知道的,酬谢银子,以后再说。

吃罢茶后,张继汜就匆匆赶往梅川县城,饶子岫帮着照料一下午,至晚才回去,一大早,又赶来照看,东铭服了三天药,烧才退些,至七天后,转危为安。子岫才放下了心,忙赶至县衙报信,谁知继汜早三日已随知县赴省城公干去了。子岫也没有叫表嫂前来看视,他绍秀在宋春医病之时,亦是半月后才叫家里人来看望,说这个病有很强的传染性呀。东铭家里还有两个弟弟,若是来了,不会都要得病吗?他来宋春垸照看,也不准他上那间单独的三间屋,只来宋府与案兄闲聊,早晚知道表侄平安就行了。

不到半月,饶子岫要至南京探视一位至亲,需要时日,忙赶至宋府说明,并赶往县衙表兄住处留一便函,嘱他回后至宋春看视东铭,他去南京有事云云。

半月后,张东铭病情大有好转,也不高烧,亦能下床,但仍很虚弱。荷香给以好的伙食,予以调养。他老娘也没来看望,因饶子岫不在家,东铭的娘就不便前来宋府,这样,张东铭病好后,仍在宋府住着。

又待五、六天后的很好调养,东铭就完全好了,脸上恢复了往日的红润。因有较远的病孩,前来住宿医治,荷香就把东铭移至府宅前厅客房居住,就不需要隔离。

这样与读义塾的美佩、美仁厮熟了。这两个学童,下午放学放得早些,他们进二厅吃饭,必定经过前厅,东铭住在前厅客房里,百无聊了,又没有书看,又不敢出外逛逛,亦不敢进二厅、后厅找人玩,难得打发日子。见美佩、美仁中午与下午放学都走前厅经过,只两天功夫就混熟了。美佩正点读“子曰学而时习之”,美仁却在阅读幼学琼林,张东铭指着这两本书,从前至尾背得滚瓜烂熟,令两学童吃惊不小。东铭问佩儿“不以乐乎”与不以曰乎,各是什么意思呀。美佩被问得瞠口结舌。义塾蒙馆的老先生,教子曰学而,且是用红笔圈读,教唱一段要求背诵一段,却不详讲字义,而张东铭却告诉他们是:“子曰,是孔夫子说呀,学而时习之,意思说,学习读书呀,要时常温习。”佩儿问东铭,你在那里读书呀,考到童生没有?东铭答曰:他今年十四岁,正在县学读书,他是十三童生,十四进学。打算十八岁去黄州考秀才。

美佩进里与爷爷谈起张东铭说的话,令源伯吃惊不小。因他病早好了,没有传染性,把他请进二厅说话。果如佩儿所说,张东铭当真年少聪慧,口齿伶俐,出言不凡。进晚餐时,邀东铭与关佑,美勋见面。源伯的意思是,打算明年忠儿与勋儿一道去县城考童生,既然东铭去年就考到了,就请他与两个长孙交流些经验。

张东铭见到关佑与美勋,不觉大为吃惊,两人虽只隔一岁,却长得一般高大,一般模样,都亭亭一表,关佑俊秀而透出一股凝神威武,美勋则俊秀里时不时闪出灵巧乖张甚至有虚张声势淘气的神色来。东铭虽比关佑——此时在家里叫美忠,——长一岁,但他比他俩都矮小些。他顿时喜欢这两位小弟,尤其是他喜欢忠儿,东铭他注意到,忠儿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一种气质,他所看到的少年伙伴是没有的。那种气质有相当大的吸引力和威慑力,十四岁的东铭,现时还道不明这种气质是什么,但他却意思到,有这种气质的人,不须多言,只一个眼神,一个凝视,一些同龄人都会服从于他,爱戴于他。由于他偏爱美忠,故与他谈得多。

美忠也喜欢东铭。觉得东铭比自己聪明,又玲珑得很,又会说,记忆力很强。相会了两个晚上,他两个已经是非常好的学友。美忠私下里叫东铭称他为“关佑”。在爷爷面前才叫他美忠。东铭听了连连点头。

勋儿、佩儿、仁儿,都叫东铭为东铭哥,东铭都一一笑而就之,独只关佑叫他为东铭哥,他却有话说了,他道:叫我东铭吧,我叫你关佑。要好的朋友,学友,是用不着兄呀弟呀的叫,那太庸俗了。在当时,封建礼节非常浓烈之时,张东铭这样作法,无疑是一种创举与维新。

最叫源伯吃惊的是,东铭再不愿去县学念书。当第二天吃晚饭从此就叫东铭上桌吃饭,不必再送饭菜单自吃,源伯问他道:

“东铭,你爹来,你回县城读书,还是回张太隆垸老家玩几天?”东铭道:

“禀宋爷爷知道,侄孙就不到县学读书了。那里读不到什么名堂。

源伯霍然一惊,问道:“再不读书了?”

东铭道:“不!还是要读书。侄孙打算读上四年书,十八岁去省城考秀才。以后就玩。”

“以后就玩?”源伯又是一惊。但他转而一想:伢们的话,怎么能听真?他还有爹的管教,考上秀才又不能做官,要继续努力,愤发读书,再考上举人才能有做官的份儿嘛。就这个问题,他不想与他深究,而感兴趣的是:他不去读县学了,要到那里读去?他想想,问道:

“东铭,县学不读,想到州学去读么?

东铭回道:“州学不去。侄孙要到我张太隆垸经馆,去跟我叔祖去读。”

张太隆垸有所经馆,颇为有名,执教的张子恒老先生曾任过县教谕,现年事已高,已八旬有余,每天只教半日,更奇怪的是,只肯教十位学子,多一个也不收。张太隆垸距宋春垸只不过十里之遥,但彼是太东乡,宋春这里是永东乡,没有特殊关系,难能到彼乡经馆读书的。何况收的学生这么少,他本乡本土的学子也难完全满足。

源伯笑了,道:“东铭,你去年不是在你本垸经馆里读吗?县学里读得好好的,你何必又再回去读经馆呢?”在当时,县学要比乡里经馆高一级,源伯故如此问话。

东铭道:“侄孙先以为县学比乡里经馆要强。读书进学嘛,当然是要到县城书院里去读嘛,读了几个月,才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且不说书院里执教的是我叔祖的门生,而重要的是教的不认真,先生只忙于官场上的应酬,疏于管教,我爹都看不过眼,照他们那样教法,我看我十八岁想考中秀才,二十八也考不上呀。

张东铭话锋一转,问源伯道:“宋爷爷,你老想在明年,美忠与美勋去县城考童生吗?”源伯笑道:

“想是这样想,不知他们能否考上。

东铭斩钉截铁道:“考不上。莫说明年,后年,那怕是老后年也考不上。”

满桌吃惊。懋丰问道:“却是为何?”

东铭应道:“你们永东乡这个经馆先生,教的太不行了。直到如今还不能开笔写文章,只知死读呆背,一点灵活性没有。

源伯道:“爷爷在家里教他两个写文章呀。”

东铭笑了,道:“爷爷呀,现时作兴写时新潮文字,恕侄孙冒昧,老八股刻板,考官不愿看了。

在源伯与懋丰竟未想到之际,东铭却单刀直入说道:“宋爷爷,宋大伯,让美忠、美勋一道与我,到我垸经馆去读。侄孙会点拨他俩,明年定叫他们考个童生荣归!以报达贵府救侄孙一命之大恩!

美忠与美勋听了,均喜形于色。源伯持须凝视,懋丰顿时来了精神,只碍于父亲面子上,不便多言。

五天后,张继汜来到宋府,要接东铭回县城沧浪学院,东铭提出要回垸经馆就读,还声言要带美忠、美勋同去,不然话,赖在宋府不走。继汜一向脾气好,回垸场经馆读书他不反对,但带宋家两公子一道至垸场经錧读书,这个担子他担不起。他又不在家里,就是在家里,那样也不行愿不愿读,由宋府自决,两公子吃饭住宿由他们自家解决,若由我张家邀请,在我家吃饭住宿,那是小事,特别是两位十二、三岁少年的安全,是负责不了的。

东铭又倔,当真不走,继汜只好求宋府,太隆垸两处奔走。一开始,源伯那里肯?但拗不过关佑与美勋的苦苦哀求,特别是美勋,仗着爷爷偏疼于他,缠着爷爷又哭又闹,后来干脆不上学。倒是懋丰开明,与继汜彻夜商议,第二天,同去太隆垸张老先生处试探,张老先生破例的答应了。但继汜说在他家吃住可以答应,两个娃娃若不受拘束,安全他难以保证,

“何况他又不在家。”懋丰答应派家里老家人宋健跟随照料与管束。他懋丰三、两天前去照看。两娃娃之安全就不用他负责了。源伯又叮嘱一句:空闲时不能行武,东铭朗然答曰:我家世代书香,任何兵器没有。

源伯顿时觉得自己老了,有的权限该放的就放。由在懋丰去处理。只对东铭说了一句:明年,忠儿与勋儿考不上童生,他们就回永东乡经馆读书。东铭答曰:若明年美忠、美勋考上了童生,他两个就要在我垸经馆再读上四年,四年后我去考举人,他俩去考秀才。源伯一时被呛住难以回答,半响才道,到时再说。内心却异常欣赏东铭的机灵与聪慧。

事成后,在动身前往张太隆垸前,四个少年——绍秀也赶来接关估,美勋去张太隆垸就读,他们都无限兴奋,关佑只是微微一笑,把高兴劲藏在内心。而美勋则人面桃花,娇艳异常,东铭一时禁不住,上前拥抱着他,在他嫩稚的脸上亲吻。美勋飞红着脸羞答答地承受。亲罢美勋,再望一望沉静不语的关佑,两人只相视一笑,以示欢悦,心照不宣。东铭不敢去拥吻关佑。不为什么,只为的是关佑表态凝重,他不好造次。

宋懋丰当真三天两天往张太隆垸跑一次,一个月后,四、五天跑一次。张太隆垸经馆果真教得好,张老先生虽一天只去经馆半天,下午由他大弟子在经馆指导写文章、讲解句义。东铭家里只他一个老娘,一个傻哥哥,一个幼弟,丫环家人一大群。东铭的妈,成天迷于打牌,家里事由管家照应。他的家宅,亦是一进三重,东铭妈与大傻儿、小儿子都睡在二厅正房,正房摆两张床,傻儿一床,小儿与娘一床。东铭与关佑、美勋则住在后厅正屋,宋健则睡在后厅厢房。后厅后边,还有一个小院,栽种了几棵花与果树,环境舒适宁静,比宋府还好过。懋丰回家后道及源伯,源伯听了,很感满意,但嘴里不便说什么,仍叫懋丰多多去看看。

第二年,关佑与美勋,居然考上了童生,穿戴上童生服饰。宋府一片欢腾,源伯置酒席款待张继汜,席上也邀请了饶子岫相陪。

继之,关佑与美勋仍在张太隆垸经馆就读,源伯作梦也想这两个长孙,三、四年后能考上秀才。故他们仍在那里就读,源伯不多言语。他只希望自己能活上三、四年,看到有孙子能考上秀才,他就死也闭目。老药王疯子说牵弟要给他生下九个孙子呢。他的话是三七二八听,但就现在活泼可爱健在的六个孙子,将来总有一个能考上举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后代定必比前代强。

且不说源伯仍在做他的子孙当官梦,总希望他有一个孙子将来做上二品官、三品官、四品官。以慰他未竟之官梦。他还以为忠儿与勋儿在懋丰听严密看管下,会在张太隆垸很好地读书,殊不知,事与愿违,他做梦也没防到,至死也不知道,忠儿与勋儿在张东铭后院内学起武功。

说起来,这与东铭性格有关。张东铭,早慧,聪明,脑子灵活,过目不忘。接受新鲜事物也是很强的。故此,十三岁就考为童生,在当时,枚川县城是绝无仅有,考童生他年纪最小,大多数是年纪在十五、六岁以上,不乏有二十几岁的人。他十四岁进学,到梅川县城沧浪书院读书,那就不是容易的事呀,最起码,四书五经要背得滚瓜烂熟,教谕点出的四书或五经上一句名言,你就能起承转合写出一篇八股文章,这没有扎实底子是不行的。一般能考上县学进入沧浪书院的儒士,童生继续深造的大都是二十几岁年青人,过了三十岁,屡次考秀才无望的都回去在家苦读,或另换职业谋生,有个别的,甚至穷得打冷战的五、六十几岁的老童生,往返在县城与州府之间去考那无用的秀才。说张东铭早慧,是他在十三岁之前将幼学琼林、四书五经都读个遍,而且每段每篇,每本书都背得如流水,毫不打梗。十二岁开笔写文章,十三岁顺利考个童生。今年在县学里读书几个月,大开眼界,从那些大案友口中知道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腐败行径,以及学院的教谕、先生们都忙于官场上应酬,却没有一个很好的教书,他在得病前就萌生了不在书院里念书的念头,为应付老父的期盼,打算十八岁考个秀才就再不去考举人。考了秀才之后,就出外游山玩水,做个逍遥怡德之人。这是一位案友借给他一本山海经看了以后的启示。

二十几岁,出外游玩,既要有个强壮的身体,还要会一些武功以保护自己。他聪慧,人家学一天的东西,他半天就能学会,闲空下来就可以习学武功。当他听到美勋说他爷爷不准他哥俩学武艺,家里一些习武器械全都被毁了。他听了很高兴,暗地里与两兄弟想了个办法,大半天上经馆读书,小半天在后院学武。

昔日,原来广济县(现在称武穴市)的上乡,垸场上有这种习惯,农闲时请打师(县里人称拳师或武师叫打师)教打,(称学习武功叫学打),张太隆垸也不例外,冬闲季节,那些年青后生,派人至对河江西省瑞昌县聘请打师学打,一般学到第二年三、四月间或二、三月间。这一年聘请的是一位郭师父。当东铭叫管家张旺前去问讯。这正是四月间,郭师父正要回去,说只要教三、四个少年半日,时间是长年的。郭师父说他无有功夫,他推荐一位姜师父前来应聘。

不多日,年约三、四十岁的姜师父前来了。姜师父和颜悦色,体魄健壮,就住在东铭家后院库房里,一日三餐由管家张旺的大儿子张大旺送进拿出。

两个少年学打,能瞒过宋健吗?这却难不倒张东铭,他塞给老头子五十两纹银,道:“老健头,你两个儿子不是要成家吗?这点钱你拿去用,学武之事是不会影响读书的,不信你问张少先生,老先生每天布置的功课我们都按日做完,下午放早点学到后院舒展舒展一下腿脚是没有事的,

不信你在场看看。但只要你瞒过你爷爷与宋大伯就行了。”对健老头来说,五十两银子是极大的财富,只好轻飘飘的得了,也不多言。

但是瞒得住源伯,却瞒不过懋丰。一个月后,懋丰从忠儿与勋儿脸面上,劲脖上,青筋凸现,脸面红润,他知道几个少年在暗中习武了。但从检查功课里,看不出有疏忽的地方。他比他父亲要开明得多,源伯烧毁了家里孩儿们一些小小习武器械,颇有微词,文人嘛,绝不能四肢不勤,文人学点武功,既能强体,亦能防身。对老父做法,虽有些反感,但他不好多说什么。

懋丰嗅到一些气息,因在客边,他不好多说什么,他只好三、五天来查得勤一些,下午回去得晚一点,甚至日头偏西才向西步行回家。

你有予、他有盾。东铭也鬼得很,只好早晚练。但过了两、三个月,宋府事多了,懋丰就难得三、五天往这儿跑,府里事一忙,一月才来一、两次。

姜师父见他们五位少年——东铭、关佑、美勋,不时的饶绍秀也赶来读书,另有一位是李元善,他与东铭亦是表兄弟,东铭妈是元善嫡亲大姑呢。

——是未深学武功,从动动拳脚来看,只关佑与元善有些根底,他们在家里学了一些,美勋亦与关佑在家学了不少,但他对武学不大感兴,跟大妈学的一些招数几乎忘了一大半。只好从沙袋功与站桩功练起。然后才练拳术与器械套路。关佑当练到枪术之时,他喜练金钯,东铭特地给他打一张结实漂亮的金钯兵器。

当练到气功,姜师父才亮出自己真实身份,他道:诸位徒儿,为师是“个和尚,法名为怡正,吾本领不强,只是下山寻找出类拔萃的弟子至吾飘渺峰德园寺深造,为师只是你们的启蒙武师,让你们学到一些无隐神功之基本,若有心学到无隐神功之真谛与顶尖奇术,以后为师可举荐你们到德园寺跟怡能师去深造吧。”

学完拳术与十八般武艺后,姜师父又教了一年内功,关佑与元善大有长进,东铭、绍秀、美勋都不过是作伴,这三位是怕吃苦的,东铭只不过是感到好玩,搞一点招数防身,不想深入地学下去,他还是个娇嫩的公子哥儿呀,这对于他以后当真去飘渺峰深学武功是大吃苦头的,这是后话,在此就不多说了。

姜师父,也就是怡正师,在教东铭、关佑等五人武艺,两年后就到外地云游去了,接着来的是郭师傅,他是姜师父的弟子,武功有限,无非是督促他们,将姜师父教的武艺,温故而知新,对东铭来说,这已经是足够了。但关佑却不满足,他学武功的灵气,大大的超过了学文的进取。无隐神功,他刚刚入门,就留恋非常,多想学到无隐神功的顶尖奇术,听怡正师傅说,这要到飘渺峰德园寺那里去找怡能师傅学练,飘渺峰在哪儿?怡正师傅没有说,他又不好问,东铭根本就不问。就目前来看,就是知道其去向,也不能去呀,爷爷和大父还望他和勋弟几年后考上秀才,那以后,不言而喻,更希望他俩考举人,做官呢。

知他者,东铭也。东铭看到他那痴痴的呆想情形,劝他道:“关佑,什么飘渺峰呀,德园寺呀,那完全是飘渺不定之事,是姜师傅卖的关子,无非是让我们记着他。这就够了。像我们这些读书之人,学了一点武艺,做到防身健体就行了。想学什么无隐奇术,学了有什么用?两年后我要到黄州府考秀才,你俩想不想去?

关佑心想:学无止境,权且将无隐奇术之心思深埋在心里,要和东铭一样,目前年少,要有个孝心,不能辜负爷爷、大伯大妈的对我之期盼,想后,对东铭笑道:

“东铭,你说的是。但学武之事,关佑是铁定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认真读书,在命运面前,怎么交差呀?

”“不错!”东铭赞道:“

实际呀,这个清朝,太腐败了,做什么官?当官的都是贪官,我也只想考个秀才就算事,安慰安慰老父亲。

关佑笑道:“张大伯却是望你考个举子做官呢。”东铭也笑了,道:“实在逼急了,像宝玉那样就考个举人了了上人的心愿吧。”关佑陡地一惊,道:

“你也像宝玉那样,出家当和尚?”他们都拜读过“红楼梦”。

东铭神秘一笑,道:“和尚,不想当,实话对你讲,不论以后考个秀才好,还是考个举人也好,最终是不想做官,亦如宝玉那样,离开家里,但不是去当和尚,俺难比宝玉在情海里有那么多恩恩怨怨,俺是想到全国各地去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游遍各地古迹名胜!”

关佑想了想道:“我咧,没有你那么聪明,你打算十八岁考上秀才,我看我二十岁也会难以如愿,若是到了二十五岁再考不上秀才,我就算了,一心在家务农,我还有那么多兄弟,总会有人考上秀才。关佑是个平凡人,没有兄长那种悠雅心态。”

东铭笑了,道:“你又来了,叫不用兄长兄长地那么叫法。”关佑抿嘴一笑,道:“好,再不如此叫了。”

过了两年,五人——东铭、关佑、元善、绍秀、美勋,都去州府赶考。东铭与元善考上了秀才,关佑等三人都名落孙山。

张继汜回张太隆老家为儿子喜庆了几天,懋丰送了厚礼至他家祝贺。半月后,继汜送东铭到黄州府书院深造。张太隆垸张子恒老先生早就逝世,关佑、美勋、绍秀各自回家。绍秀到太西乡另一所经馆去读。

美勋回家后,再就不愿读书了。

他对源伯道:“爷爷,我跟二父到田里干活。”源伯惊道:“儿呀,你天资还是不错呀,爷爷,没有不要你读书嘛。只十七岁的人,做庄稼,太辛苦了。”美勋跪下哭道:

“爷!俺家谁最辛苦?我二父。风里来,雨里去,日未出而作,日未入而不息,没有一个帮手,做一、二十亩田地,养一家十几口人,真不容易呀。二父从未有怨言。孩儿十七岁也不小了,尚能挑得起百把斤稻谷,我不帮二父,谁帮?我大哥是我大父大妈嗣子,我大妈在俺家太操劳,大哥书继续读下去,大父大妈心里好过些,何况我大哥比我能,比我强。当年老药王说孙儿将来要替我大哥去死,那太远,现在算是我替大哥做庄稼吧,我太爱我大哥呵……”泊伯颤抖着,走上去,张起双手,祖孙两个拥抱起来痛哭……

关佑听说后,亦哭着跪在爷爷面前哀求他做庄稼,让二弟读下去。源伯却板着脸,叫懋丰拿来一把菜刀放在桌子上,对关佑道:

“爷爷,已经对不起你大父,他中举做官是很容易的事,是爷爷毁了他的前程,你是他的嗣子,即是他的后人,你不读书,我岂不毁你们两代人的前程吗?你不读书可以,只要你拿这把菜刀割下爷斧这根辫子,替爷爷恕了罪,等于你父子两代人饶可了爷爷。来呀。”源伯取下帽子,一摔辫子将白辫放在桌子静等。一家人惊骇不已。

懋丰一惊,忙跪下对源伯叩头不已。叫荷香拿家法来,对关佑怒道:

“关佑,忠儿,今天,为父也不要命了。你若是斩下爷爷这根长辫,我就,我就打死你!!”关佑跪在地下只是哭。

懋勤听说后,亦跑来跪在源伯膝下,哭着求老爹不要这样。转身对跪着的关佑哭道:

“忠儿,我的小祖宗,你还是读你的书吧,莫把爷爷气坏了。我给你叩头!我给你叩头!”

关佑见二父对他叩头。嚇得转对二父叩头不已,哭道:“二父,莫对我叩头,折死了儿呀,儿读书,儿读书!”

一场虚惊过去,关佑无奈在家苦读。

性情古怪的张东铭,到黄州府学念了十天书,就跑回来了,缠着老爸跟自己垸场经錧,张子恒老先生儿子张经伦先生读书。继汜知道经伦曾经中过举,但他不愿掏路子出外做官,守着偌大家财,在家闲居,自他父亲死后,经太东乡乡约和一些乡里士绅延请,在太隆垸经馆里当馆师。经伦很有些才学,教东铭绰绰有余。继汜故也就赞同了。

东铭回来后,又来至宋府,邀关佑兄弟俩至他垸经錧深造。懋丰与经伦曾是同窗好友,他实有学问,也就同意了。源伯默认。但美勋不肯再读书,关佑两眼包含热泪,与东铭一道去到张太隆垸。老健头已经老了,只在宋府转转,难能到张太隆垸去。他两个儿子早成家立业离开了宋府。这样就没有人跟随关佑去到张太隆垸经馆去。

张经伦教学认真,比他老子强得多。懋丰常到经馆去玩,两学友谈话之间很简略,而督促学生功课却相当严厉,懋丰回来与源伯道及,父子俩大感欣慰。

这样,关佑又在张太隆垸经馆里学了一年有余,打算后年两人分别至省城和州府赴考。

翌年八月,懋丰在这之前,竟有两个月没有到经馆里来,关佑有些担心:该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若是出了什么事,大父不能来,二弟应该来呀。明年就要赶考,经伦先生也抓得紧,他在两个月前,对懋丰说了,没有什么事,就不要美忠回去,需要添衣物,学友有空就带来。美忠要想明年考上秀才,但要努力,还有些希望,若不然,稍一松劲,又要过三五几年,再年纪一年大一年,考秀才就要费劲很多。

八月十五日中秋佳节,张先生说放一天假,早上起来,东铭他爹,头天下午就回来了,关佑要回家,继汜不让他回去,叫他吃了早饭再回归。盛情难却,只好与东铭在书房里练字,等待开饭。

就在这时候,美勋匆匆赶来。见过伯父母后,就赶到书房里,叫了一声东铭哥,见到关佑,忙叫道:

“大哥,快回去!”叫罢转身出房。关佑停下笔道:

“二弟,张大伯张大妈叫俺吃了早饭回去。

”东铭笑了道:“美勋,怎么这么慌,家里月饼怕少吃了吗?”

美勋站在房门外并不回头,说道:“东铭哥,不是这么回事,家里出了急事,要大哥赶回去。”说罢,对着关佑喊道:“我说大哥呀,赶紧回去!”急急地掉转头,跑出了二重门,大门,一直往垸外跑去。

关佑猛听说家里出了急事,不觉陡地一惊:大父两个月没有来,莫不是他……但转而一想:大父身体一直蛮好的呀,

“急事”?!难道是大父得了急病?正在想问勋尔一个实际,突然见美勋车身就往外跑去。关佑情知不好,心下一裂,放下笔杆,追了过去。东铭见了,不觉一楞,也跟着追了出来。

张继汜正踱进书房,听了他们的说话,乍见美勋从他身边擦身而过,一晃之间,猛见美勋眼角包含泪水,他顿时心里明白了,宋府出了急事。勋儿为何匆匆跑回去呢,他猜到在这中秋佳节之际,宋府是明智人,不愿在节期间把他家的急事坦明在张家里,这样就冲淡了张家喜庆气氛。想到这里,继汜心里一惊:宋府是出了急事!或者是丧事!他又见东铭也跟着追了过去,他一下喊他停住,东铭

“迟迟疑疑”地停住了,继汜赶上前告诉儿子不必追了,谈出了自己的猜测。东铭道:

“有点像是。但我还是去问实况,道毕亦跑出家门。

果真如继汜的猜测,宋府快出丧事,武荷香得了急病,将要死去。

且说宋美勋急急地跑出张府,跑出大门,朝垸外跑去。这是临来时,懋丰再三向他叮嘱的。家内出了不祥之事,不要在张府内说,荷香重病了一个多月,是妇女病,乡下人叫漏底火,病已入膏肓,无药可治。早半年前,祝明耀医治后,就对荷香说了,这个病早已是晚期,只有躺下休养,用医药调养,或可延长时日,若想断根是万万不能,再要劳累下去,不到数月,就要倒床。到那时,数日子过了。荷香瞒过了懋丰,懋丰至年底到第二年年初,是非常忙碌的时候,除三两天往张太隆垸跑以外,家里收支账目,管好,记好,甚至永东乡乡约经常上门要他协助处理乡里事情,他又是宋春垸族长,公私两方面他都没日没夜地忙着。宋老夫人又病倒在床,二弟这几年生了两个孩儿,那就是老七美珍与老八美达。家里已有八个孩子,其他都自己吃喝穿着自能料理,老六美奎,老七美珍是放在荷香房里料理,美达快一岁了,牵弟又要怀孕,美达很快就要断奶,肯定他将要送到荷香房里吃睡。断奶的伢儿最为吵闹,虽有两个丫环照料,荷香哪能静养?她硬撑着白天熬着,虽说仍是服药,但中药有扯身上元气作用,眼看她一天天消瘦下去。宋老夫人睡在床上总告诫荷香多休息,但她只苦笑搪塞,逼急了,才笑道:”妈,我知道照料好自己,但对这些可爱的侄儿我是不忍心让他们受一点罪,受一点湿,下人料理的我总不放心。每天,媳妇总要忙得头晕眼花才躺一会儿,珍儿或是奎儿或是达儿一哭就醒了,硬撑着起来料理,有时是半夜三更俺又不愿惊动丫环们起来,她们白天也够辛苦的。妈,你不用担心媳妇,你老好好休息,媳妇劳累了一点,是媳妇太爱这些伢们,是媳妇前生欠他们的呀。”一番话说得宋老夫人热泪直流。

源伯在旁听了,亦热泪盈眶,凝神深思,自有一番打算。

八月倒了床,懋丰说叫关佑回来看看。荷香道,明年开春就要去州府赶考,先生又抓得紧,叫随便不用令他回来,若回来见我病得这样,会使他伤心分心,关佑孝心太重了,缓些时再说吧。

八月初十,荷香出奇的好些,下身很少流血,能够起床,乡里一场官司,又把懋丰缠住了,每日往返于县城、大金之间,十三日,荷香下身流血不已,晕死过去。紧急请来祝明辉、明灿两老药师,共开方子,服下后才止住流血,十四日白天好些,晚上大发作,死过去好几次,醒来后,才说,叫关佑回来,我要看一眼。至天明,垂垂一死,大口喘着气,双眼微开,嘴里轻轻念着:关佑、关佑……

天刚一亮,懋丰差美勋去张太隆垸叫他大哥回来,在张府里莫说你大妈病了,只叫你大哥出来说,今天是中秋佳节,人家是喜庆日子,不要说病呀病的不吉利话。但美勋亦太爱他大妈,见大妈快要病死,一路上是哭着去的。到张太隆垸才擦干眼泪,忍着悲痛进到张府。但见到大哥后,双眼又快要流眼泪了,只好强加忍住,憋着一口气,冲了出来。

跑出张太隆垸,急走在赶往宋春垸的小路上,美勋才站住,等大哥前来。关佑很快地赶上来了,忙问道:

“二弟,家里出了什么事?

“美勋忍住悲痛,装着平静言道:

“大妈病了,叫你赶快回去。

关佑见状不对,忙揪着他的衣襟道:“你哄我,大妈究竟怎么样?”言语相当严厉,美勋这才别过头,道:“大妈,快死了。‘关佑听后,心上一急,一阵头晕,几乎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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