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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济生门诊

王胜辉王医生是济生门诊的主人,昨晚快十二点的时候,一个人送了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来。医者父母心,本来要拉闸的他又接下了这个病人,起先他还以为这只是一个不着片刻就能救治过来的普通性昏厥病人的,可是几项普通的检查下来,病人心跳异常沉稳,呼吸也非常有力,在他身上,也没有看见任何其它的病症表现。

他几乎用了他所能用的所有手段,但却还是没有取得任何理想的效果,病人仍旧昏迷不醒中!在为病人常规挂葡萄糖的时候,惊奇发生了,吊上去的葡萄糖以一种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消耗着。骇得他开先以为是自己那儿操作出了毛病,赶忙把针头拔出,一连番手忙脚乱的检查下来,病人呼吸正常,心跳正常,生命的活动异常的活跃!没有任何的其它副面**。

就一个正常人来讲,是不可能承受得了如此快速的输液速度的,可是这个病人却完全承受了,他身体吸收输液的速度骇所未闻。是的,是吸收,王胜辉敢保证这绝不是他操作失误造成的,而是这个神奇的病人的身体的一种自发现象,可惜器械有限他不能对这个病人更深入的检查!他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

为了查出这个病人昏迷不醒和他身体神奇表现的原因,他宿夜未睡,一直在翻找着书籍和上网查询着资料。

然而遗憾的是,一直到天亮,他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收获。正在他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准备随手关掉网页页面的时候,搜索引擎的关键词下,一个网面博客上,他看见了这样一册使他很感兴趣的内容……某某医院也曾收到过这样一个奇怪的病人,他们也是救治不醒,经过各方面的检查,他们得出了一个骇人的结果,病人心跳比常人慢一倍,呼吸悠长,但他各方面表现出来的活跃度却是普通人的三倍以上,这似乎也没什么,但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震惊了,他们所说的普通人,居然包括了经过严格训练的特种兵!那么,其结果是不言而谕的,如果这个人还醒着,他将会是一个现实中的超人!

医方一直没有得出效果,后来该人被几个忽然出现的神秘西装男子,以愿意赋予免费医疗的名义,用一个从没有听到过的院方名字给接走了。对这个“病人”的几位主要负责人,也都先后以各种理由辞职退休,不知去向。奇怪的是对于这里面明显的古怪和不合常理,医方和新闻界都没有多大的反应,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自背后对它压制住了一般!

网上还有几张好像是用手机偷拍的模糊不清的照片,躺在**上,仿佛不是昏睡而是熟睡的病人,几个对病人的主要医疗负责人,还有那些神秘的人!王胜辉把这段记录和照片复制到硬盘,看着图片上那几个神秘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神秘人的照片都没有被拍到脸,王胜辉隐隐约约知道,他可能遇上不同寻常的事情了!看着静静躺在救护**上的杨刊,王胜辉的脸上隐隐有一种兴奋!

微曛的晨曦透过窗棂,撒在王胜辉倦容满布的脸上,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外面开始热闹起来的街道,**就这么过去了!站起身来,他走到门口打开了卷闸门,探出身去,看了看,跟左右熟识赶早的人打了几声招呼!

…………

“哎!王医生,这么早啊!”

“没办法!昨晚刚来一个病人!”

“王医生的职业操守!咱升斗小民是没得说的,就是这个……!”另一手里提着早餐,边掏钥匙准备开门的人接话道,他用捏着钥匙的手在胸前比了一个大拇指。

“呵呵!那是当然,王医生的名声,不是在我们附近摆着的吗?”这边的店主十分应许地附和道。

“哈哈哈哈!折煞某人了!折煞某人了!”王胜辉扶了扶眼镜,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作为一个医者,还有什么比能得到大家的承认更好了!

“呵呵!”左右都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

“呵呵!那王医生,就这样!我们先去忙了啊!”

“嗯!忙吧!忙吧!我也还有好多事了!”

回到屋里,看着那挂满一面墙的锦旗,他莫名地满足。

他做完了开门之后的一些琐事,坐到休息长椅上,静候着门诊另外的几个人到来!时间不久,三个主治医生,两个叽叽喳喳的护理都来了。三个主治医生,两个青春靓丽的护理。

王胜辉吩咐他们,他太困了,要去休息一会!让他们注意观察病人,并指定如果病人一有苏醒迹象,就马上来告诉他,如果病人没有苏醒,那中午的时候也得来叫醒他,他得送去住院部观察治疗!一些必要的事情吩咐完毕,和衣而卧在最里面的一张**上,**的困顿使他沉沉睡去。

……

正在扎针的小媚忽然听到自后边的**上传来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她回头看了一下,是那个昏睡的病人那里传出来的。她没有理会,继续把针扎完,又嘱咐了病人几句,那铃声还在陆续响着,她皱了皱好看的眉,走过去在昏睡的杨刊的兜里摸索出手机,是一个很老款的诺基亚,她看了一下号码,上面显示着**厂经理来电,有点不情愿地,她捻下通话键,把电话放在耳边。

“喂!”她柔声细语地道。

“怎么回事啊!你还想不想要工作!”一入耳对面便传来一个耐烦的聒噪声音。

“请问你是?”她那知道**厂是谁呀!

“……”这回对面听清楚这是个女声以后,一阵沉默!续而仿佛是爆发了“让你男朋友来接电话!问他还想不想要工作了!”

“我不是他女朋友!”莫名其妙,她看了一眼电话。

“那他人呢?”对面的声音非常不耐烦。

“拜托你说话语气好点好不好!”小媚暴发了,神经病!

“我是问你他在不在那里?”对面一字一顿,声音不仅不死悔改,还不自觉带有一股颐气指使的味道。

小媚听到了这句话,直接狠狠地按上了结束键,气鼓鼓地直在那里磨牙!把手机直接往杨刊身上一丢,她就提着托盘出去了,也不帮杨刊塞回去了……都是这个死人害的!

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见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他去到了一个浩瀚的宇宙,在那里无拘无束的遨游,正在他玩得高兴时,突然被一颗远道而来的飞陨击中,之后是彻骨入髓的痛,当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时,又被一颗巨大的行星吸引了去,那行星像一个巨大的水球,他坠入其中,霎时疼痛尽去,他舒服得直想**!之后他好像在那里睡着了,随着便醒转来。

他疑惑地打量着环境,入鼻的刺鼻酒精消毒水味,和旁边发现的吊着吊瓶的病人,让他知道自己似乎是正在医院里。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是被流星击中了吗?想着他连忙伸手去探索自己的后背,入手的衣服上有一个边缘上被烧焦的大洞。当他摸遍衣服下所有的地方时,他愣住了,居然没有一点受伤的地方,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受过伤,但是衣服上的大洞和那夜晚清晰的感觉却又告诉他,他不只受过伤,而且还很重!

“难道是自己给医院治愈了!”他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猜测道。“也不能啊!”据他所知,现在的医疗有那么发达吗?能在短时间内使自己痊愈!“或者,是自己已经像电视里面那样昏睡了很久很久!”刚提出这种想法,但随即又被他否定了。看地上摆着还是他那双鞋,衣服裤子也还是自己事时穿的,还沾着些许腐浆污泥的那套;而且,这里也不像那种能长期住院地方的样子啊!

小玉正应了懒鬼姐妹小媚的嘱托请求,来给病人换药,刚到门口正好看到正在满身乱摸的杨刊,她的眼神霎时有些怪异。

“醒啦?”

“呃……!嗯!”杨刊突然听见背后的询问声,他转过头来,看着一个端着托盘,穿着粉红色护士装的漂亮护士正在直视视地看着自己,一阵语结之下他回答道。

漂亮护士走到一个病人的**头放下托盘,她又转过到杨刊身边,清脆地一声“跟我来”旋即率先转身走了出去。她的转身带起一阵香风,让从来没有闻过女人味的杨刊不禁猛吸了几口,向往无比!

看见那女护士转身走了出去,杨刊也不懈慢,连忙伸出脚塞进鞋里,趴嗒趴嗒的跟着出去。

闵医生又给杨刊全面检查了血液呼吸心跳,得出了比壮年的大黄牛还健康的结论!这时小玉护理也去把休息的王胜辉给叫醒了。

“醒啦!”杨刊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他回头看去,一个穿着白大褂,正在准备戴眼镜,头发凌乱,眼里明显有些睡眠不足血丝的医生向他问道。

“这是王医生,他可是守了你**!”还没等杨刊回答,办公桌前的闽医生却抢先介绍道。

“王医生好!这**晚可是麻烦你了!”当知道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眼里布着血丝的男人为自己守了**,杨刊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激之情。

“没什么,这是任何一个为医者应该做的。”王胜辉一摆手,毫不在乎地说。

“情况怎么样?”他是向着闵医生问的。

“各方面表现都很正常,身体非常健康!”闵医生脸上带着笑容。

“哦!那就好!你跟我来下。”王胜辉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他转头对杨刊叫道。

把杨刊拉到自己的独立办公室,他又给杨刊重复检查了一遍,健康状况不只是非常良好,而是过份良好……心跳沉稳有力,血压偏高!检查完后,他越发肯定杨刊不凡了,于是他便又有一些奇异的想法,他想对杨刊这样神奇的体质更多了解一些。这其中,一方面是他可能会从中得出一些东西,使人类得到一场伟大的变革,一方面也是满足他的好奇心。他不知道杨刊是否是知道他自己身体的诡异神奇,也不知道杨刊是否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秘密,所以他决定旁敲侧击。

“你是被别人打晕,还是自己不小心摔晕的呢?”王胜辉开题问道。

“都不是,是自己走着走着就突然两眼一发黑,就昏倒了!”杨刊听到这话一愣,心想我是被流星搞昏的,既不是被打,也不是自己摔的。由于之上的原因,所以心理上他比较避讳“被打”“自己摔”这些致昏外在原因,惶恐怕被联想到,于是他自己编了一个内在致昏的原因。

“你从前有检查出有过贫血的毛病吗?”王胜辉又试探性问道。

“嗯……!有过。”杨刊不知王医生问这个做什么,不过他回想起来自己的确是有点贫血的毛病,于是老老实实地答道。

“你最近是不是生过什么病?或吃过什么药?”以前血压偏低,那应该说是近段时间血压才变得偏高的。当然,他并不敢肯定杨刊是不是在骗他的,所以他又变了一个问题继续问道。

“前没久刚感了一场冒,吃过一些感冒药!我不会是因为这样而晕倒的吧?”杨刊自己觉得有点明白了,王医生可能是在追问他晕到的原因,他可不敢说自己是被流星打得像一条狗一样飞出去而昏迷的,于是把昏迷推到前几天的感冒身上。

“嗯!到是有这种可能!”王胜辉不置可否。他现在敢肯定,如果杨刊没有在骗他的话,那么他身体的变化绝对是近期的。是什么原因致使他身体变得如此神奇了?是内在的原因,还是外在的原因呢?这个他不知道,再问下去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他决定换个高明的方法。

“来,再打一针预防针你就可以走了!”他的高明方法就是自己采样研究,昨晚没有来得及,没想到他醒得这么快,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获得样本的机会了,所以他思索之后决定立即下手。

“趴下,脱裤子!”出去了一下,他拿了支针管回来。

“还要……还要打针呀?不……不用了吧?”杨刊瞠着目,结着舌,挂着苦脸说道……他自然不是怕打针,却是怕花费。况且他是知道自己真没什么毛病的,他又不敢直接拒绝,怕被罗胜辉怀疑!

“做个预防吧!”罗胜辉一边摧放着针管内的气体,一边毫无所谓地说道。

“不……不要吧?那不打屁股,打手行不行?”杨刊没有多少底气了,最后却是央求扎手,打屁股掉面子!

“打屁股效果好点!”他的目的便是杨刊无法顾及的后面,所以他怎么能答应杨刊的话,于是便忽悠着懵懂的杨刊说。

“对了,你身后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他早就发现杨刊衣服后面仿佛烧焦的大洞了,现在刚好逮住机会问道……转移下杨刊的视线,而且他的确也好奇!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被烟头烧的吧!”杨刊心中一凛,惊慌之下却是脱口而出一种让自己都含糊忐忑的可能……你无法解释一个烟头能烫那么大的一个洞,并且让与此唇齿相依的衣服底下的皮肤安然无恙!

“哦!”王胜辉含糊地应了一声,好在他正在全心全意地想要取得样本,这一问话又是随口问的,到没去追究里面的不和常理!

“好了,穿起裤子吧!”调转针头一扎,似乎很麻利地注射完毕。他随手把注射完的针管搁进白大褂口袋里。

“好了,你可以走了,这是我的电话,如果再发生什么事就联系我。”他从名片盒里抽出一张名片,似笑非笑,给杨刊一种怪异别扭的感觉。。

“那……谢谢王医生了啊!”他嘴拙,也巴不得赶快离开这里。

“等一下!”拿着名片,他刚走到门口,屋内的王医生又喊道。

“什么事?王医生!”罗胜辉伸着胳膊,张开的嘴还没合拢。杨刊暗自腹诽……不是还要吊个瓶,开堆药什么的吧?同时心里又有其它的一些警惕!

“这是送你来的那个人的电话,改天你可得请顿饭来好好谢谢人家!”已经得一点人生精辟的王胜辉,一眼就看出杨刊的内心想法,也不戳破,好笑地道。

“那改天王医生也一起来啊!”他松了一口气,暗自责备自己的疏忽,他是个知恩情的人,又走回去拿了王医生写在纸条上的号码。

“这种好事,谁个碰到不会去,只要到那时你叫了,我就来,别怪我厚脸皮就行!呵呵……!”王胜辉心里一动,却是有了一些小心思。

“小媚!这位小兄弟的帐不用记了!”他给自己的计较增添了一些筹码!

“哦!”正在外面休息长椅上看电视的小媚,听见老板的喊话,扭过头去却看见王胜辉口中的小兄弟正是刚醒来的杨刊,她有点不情不愿地哦道

……看到他,本小姐心情就不好!

“不用不用……王医生,我有钱……我有钱……!”王胜辉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吩咐,让杨刊一愣,却是赶忙制止。不过他的话音还没落,脸色却是一僵,伸进口袋里的手怎么也拿不出来了,原因是他口袋里真没钱了!

“呃……!那个……那个……王医生,谢谢了!”他的脸快变成猪肝色了,这几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几双眼睛打在他身上,让他尴尬得无地自容,他说:“王……王医生,你如果再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以后有空常来坐坐……!”王胜辉闵医生眼睛里全是笑意,两个主治医师忙碌着,小媚小玉两丫头眼里全是鄙夷。

小媚的眼里除了一股鄙夷,还有一种厌嫌,杨刊被搞得极度郁闷,自己似乎怎么着就惹了她……!

踏着坚定的步子,溶入透着光明的门,他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这扇门,也是他未来之门吗?

在杨刊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以后,王胜辉返回屋里,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支针管,迎着还没熄灭的灯光,里面是半管鲜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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