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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造钧瓷共赴禹州 访少林赠送陶瓷

掌柜的知道当时没有证人,死咬住不承认。

老伯看这样僵持下去也没有结果,怕姑娘真的会杀了掌柜的,喝退兰芝,逼她上了马,然后他们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天色已晚,小六子没有找到国强回到陆府。

“小六子,少爷呢?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陆太太被抢救过来后,仍然心口在疼,看见小六子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就咯噔一下。

“我找遍了我们整个镇子,也没看见少爷,还以为早回来了呢!”小六子风尘仆仆的样子。

陆太太听小六子这么一说,顿时又昏了过去。

春桃吓得赶忙一边吩咐找郎中,一边叫人。

“快来人呀!”,春桃焦急地呼叫,府中的人都赶来了,一下子围了一大圈,李管家也赶来了。

李管家过去掐住陆太太的人中,陆太太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这时,国强回来了,看见院里围了一圈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挤了进去。

阿祥看见了国强,惊喜地叫道:“陆太太,你快看,少爷回来了,你看,真是少爷!”

看到果真是国强站在自己面前,陆太太憋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当年希尧的外甥刘亮听说舅舅要到禹州,寻找并建造钧瓷官窑时,也闹着要一同前去,年希尧拗不过外甥,只得答应。年希尧让人传唤外甥刘亮一同前往,却被告知已经先行一步,赶到禹州了。

刘亮凭着自己一身的功夫,简单地收拾了行囊,就上路了。

一路风尘仆仆,看看太阳当头照,肚子这时候也咕咕乱叫,往前看,看见不远处就是城门口,摔了一下马鞭,来到城门,见正对城门上方写着“禹州”二字,不觉心头一阵狂喜。

进得城来,瞅瞅大街两边,看见路西有个酒楼,就进去了。

“让开,给你一块铜钱快快让开这个座位,爷就相中了这个位置!”刘亮还没有跨进门,就听见有人气势汹汹地在那儿叫嚣。

刘亮循声望去,看见有个富家打扮的公子,在对坐在桌子旁的一位姑娘伸着脖子叫唤,旁边有个白白净净的公子,两个人都是一身锦罗绸缎。

坐着的那位姑娘,连抬眼看都不看一眼。这更激怒了那位富家子弟,从身上掏出了三块大洋,“啪”摔在桌子上。

“给你再加两块大洋,拿住钱,给我滚开!”那个富家子弟更加嚣张。

酒楼吃饭的人们看那富家子弟如此嚣张,也有些不满,在一旁嘀咕着,指责他。

“啪!”坐着的那位姑娘在桌子上拍了一下,三块大洋从桌子上飞起,打在那个富家子弟的脸上,其中两块打在了两只眼睛上,另一块打在了嘴巴上。

“哈哈哈哈哈,这叫有眼无珠,看你还满嘴喷粪不?仗着有俩臭钱,就不知道哪只脚朝前了,今天本姑娘教训教训你!别以为有钱什么都能买得到!”

“哎呀,哎呀,我的眼啊!我的嘴,我的嘴!”那个富家子弟躺在地上,眼前漆黑,满嘴是血,在地上打滚,摸到自己牙被打掉了两颗,更是哇哇大叫。

“哈哈哈哈哈,”这位姑娘正是兰芝,她大笑着正要走,旁边那个白白净净的公子不愿意了,拦住了去路。

两个人很快扭成一团,打了起来。

正在吃饭的人,一个个丢下筷子,往门外逃窜。

白白净净的公子拔出了身上佩戴的剑,兰芝赤手空拳,往后边退边躲藏,眼看被逼到了墙角,碰到了墙角的一把扫帚,慌乱中,慌忙操起扫帚,与他你来我往,打了起来,公子用剑把扫帚砍成了两段,兰芝靠着墙,用力把凳子踢向公子,公子眼疾手快,往左边一跳,跳上了桌子,兰芝也跃上桌子,两个人在桌子上打斗起来。

一时间桌子上的碗儿、碟儿,噼噼啪啪,摔得满地都是,老板站在一旁,心疼得大叫:“我的碗儿、我的碟儿,你们还不如要了我的命呢!求求你们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了!”

公子仗着手中的剑,朝兰芝步步紧逼。

兰芝被逼急了,手里操起了凳子,在面前胡乱抵挡,瞅准时机,把公子的剑打落出去,不等公子去拣剑,逼近公子,使出拳脚,一时间,公子只有了还手功夫,逐渐感到力不从心。

“扑通”一声,姑娘把公子摔倒在地,一脚踩在公子身上。

“好!打得好!”刘亮看到这里大声叫起来。

两个人被打的落花流水,嘴里仍说着:“你等着,看我能饶了你?”

刘亮这才仔细去看那个黑黑的富家子弟,觉得有点面熟。

“嗨,这不是张茂盛张兄吗?”刘亮脱口而出。

张茂盛也认出了刘亮:“刘亮,刘老弟!”

张茂盛捂着嘴,两眼像个熊猫眼,说话也不清楚了,看到刘亮有些害羞,感觉没面子。

“哼,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和张茂盛一起的公子就像他这个人的长相,是个白面书生,姓白叫江川,看着张茂盛牙被打掉,缺了两颗大牙,嘴和眼都肿起来了,一起急忙找郎中瞧病。

“我父亲听说皇上派人来此地烧制钧瓷,命我此次前来神垕,密切关注钧瓷烧制,没想到刚到此地就受此奇耻大辱,我张茂盛决不和她善罢甘休!”张茂盛咧着嘴。

“我这就到神垕,找我的父亲出面,替你雪这个耻辱!”白江川的父亲在神垕靠贩卖瓷器发财,张茂盛这次特意邀上白江川一同前来。

“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要搞到钧瓷!”刘亮神秘地爬在他们耳朵上压低声音说道。

“哈哈哈哈哈,”三个人大笑,张茂盛嘴咧着居然也笑了出来。

再说大家等督窑官唐英被召进京城后,就立即随年希尧和幕友吴尧甫一同赶往禹州。

途径少林寺,唐英停下马来说道:“年大人,你我行程千余里,即刻就要到达禹州,今日路经少林寺,不如到寺里歇息片刻,你看如何?”

年大人笑道:“久闻唐大人与佛有着不解之缘。在江西督陶期间,就每到一处,都要礼佛拜庙,广结得道高僧,与他们成为知己。而且还为寺庙烧制了大量祭器,捐建寺庙。如今我们途径少林,怎么能错过呢?”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相视而笑。

大家打马进了少林寺,多远就看见山门门额上悬挂的“少林寺”匾额,此匾是清康熙皇帝亲笔书写的,在山门大甬道和东西小马道旁立的墓碑数十个,被称为少林碑林。僧侣们整整齐齐排列,正在练习武术,吴尧甫兴致勃勃,比葫芦画瓢比划着。唐英看到他们精彩的表演和精湛的武艺,年大人、唐英和吴尧甫不由得鼓起掌来。

方丈向他们走来,走到他们面前,两手合起:“阿弥驼佛!”

大家跟着方丈往里走,只见方丈介绍道:“三国时期,嵩洛间出了中国佛教史上第一个正式受戒出家的汉族僧人朱士行,他以弘传佛教大法为己任,专心于佛教理论的研究。死后薪尽火灭,尸犹能全,后诵念咒语,骨架才散碎,其弟子为其建起一座寺院。但少林寺名扬天下,却源于另一位印度高僧菩提达摩。少林寺落成三十年后。菩提达摩不辞艰辛,从南天竺国度来到这里,开始了在中华大地上的传播。”

他们边说边走,在少林寺西约300米的山脚下,有一个塔林,这是唐以来少林寺历代主持僧的墓地,共250余座塔。这是我国最大的塔林。塔的大小不等,形状各异,大都有雕刻和题记,反映了各个时代的建筑风格。唐英对大家赞叹道:“我在景德镇期间,多次拜访观音阁和阳府寺。要说宗教的渊源,还当推少林寺。”

“是啊,是啊,少林寺不但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其少林武术也名震海内外。少林棍僧救唐朝皇帝李世民的故事更是家喻户晓。”年希尧也赞叹道。

“吴大人,你去把我行李中烧制的陶瓷菩萨弥勒和释迦牟尼赠与方丈。”

唐英接过陶瓷菩萨弥勒和释迦牟尼递给方丈说道,“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方丈笑纳。”

张茂盛在刘亮和白江川的帮助下,看了郎中,就一同拜访父亲张老板。

张茂盛看到儿子眼睛黑着,牙齿也掉了两颗,非常恼火。

“谁这么大胆,对我们盛儿下手这么狠!让我逮着非让他加倍偿还。”

“张大伯,秋后算账,等我们再遇见那个姑娘,一定替茂盛兄报这仇!”白江川也说道。

“不管怎么说,贤侄儿此次能与犬子一同前来,年大人、唐大人来禹州研究烧制钧瓷,你们助我务必掌握第一手材料,最快弄到钧瓷。”

说到此,张老板才意识到旁边站着的刘亮。

“这位一同前来的公子,怎么称呼?”

“我叫刘亮,从京城而来,和白江川曾一道求学,此次前来是投奔亲戚而来,称呼我刘公子好了!”刘亮赶忙自我介绍。

“既然和贤侄是故交,你们三个一块参加今天中午的午餐,我邀请了当地几位制瓷世家,你们结交一下他们。”

在宴宾楼,王大人、尹大人等几位大人早已来到。

张老板引见几位大人,也把他们三个向几位烧制瓷器的老板一一介绍。

小二端上了一大盘大闸蟹。

张老板说道:“这是阳澄湖的大闸蟹。”区别阳澄湖的大闸蟹,一要看外形,阳澄湖的大闸蟹的外形特点是:“青背”蟹背呈青黄色;“白肚”蟹肚清白、干净;“黄毛”蟹毛呈淡黄色;“金爪”蟹脚脚尖金黄色。尤其要注意的是阳澄湖大闸蟹看上去颜色很鲜艳,没有杂色,而且阳澄湖大闸蟹的脚尖力量很大能在光滑玻璃上站立,其他湖蟹看上去颜色没有阳澄湖大闸蟹那么颜色鲜明,而且也没有阳澄湖大闸蟹之雄健。二是口感。阳澄湖大闸蟹肉质细腻、鲜嫩、口味甜,其他湖蟹则口感粗糙,其味远不如“阳澄湖大闸蟹”鲜美。

“张老板走南闯北,真是见多识广!”尹老板说道。

“是啊,谢谢张老板盛情招待!”其他几位大人随声附和。

“应该的,来到贵地,还仗各位的抬举!给足了张某面子,让我的瓷器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张老板说道。

“哪里哪里,是张老板神通!”大家客气道。

“诸位可曾听闻年希尧大人、唐英大人要来禹州?”张老板压低声音说道。

“诸位可听说过唐英吗?可知道他什么来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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