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开啊,他一米九几的身材,身体的重量靠在她身上让她都承受不住了!
“清颜,你安慰了儿子,是不是也要安慰一下老公?”裴少辰松开了双腿,手却没松,从她后腰反抱,还不忘伸出一只手来摸摸儿子的小脸,逗逗正在吃奶的儿子,一脸艳羡地看着儿子贪恋着含着那柔软不肯松开。
顾清颜被他耍无赖的话弄得心里一急,好像还是她的错似地!
感觉到怀里人的排斥,裴少辰更加坚定地不愿松开手了,她脸朝这边,他也靠这边,转个方向他也跟过来,总之就要让她时刻都能感受到他在身边,顾清颜被他这种死缠烂打的伎俩弄得心里又是气愤又是无奈,说起来,她刚才还想着要是见了对戚天心死缠烂打的夏云柏自己一个耳光给扇过去,叫他有多远就滚多远,但现在看看裴少辰,她能扇他耳光让他滚吗?
唉,人真的就是个矛盾体,对别人狠得,却惟独对心上人狠不起来。
她开始有些理解戚天心了!
“裴太太!”裴少辰见她神情有些软了,眼神也没有像刚才那样冷了,随即心里大喜,想送上一个亲吻,觉得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好不容易她心软了,再逆了意今晚就真的要睡客房了,想想要是真的睡了客房,明儿一大早,一家人怕是要给他上政治课了!
裴少辰意识到裴太太的情绪好像有些变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戚天心的电话里提到的那个夏云柏有关,刚才还听着她的语气里是咬牙切齿的愤怒,咦,夏云柏是谁?裴少辰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
“哎,尿了尿了!”顾清颜突然低呼出声,裴少辰差点就要拍手了,啊,儿子,你尿得真是时候!
“我来,我来!”裴先生自告奋勇,抱着儿子往床上轻轻放去,动作娴熟麻利地开始给孩子换尿布,还摸摸儿子的小裤子看有没有尿湿,因为怕孩子红屁屁,他们很少用尿不湿,大多时候用棉质或是纱布的尿布,尿不湿再好,但对孩子稚嫩的皮肤还是有些许刺激,而且捂着也不透气,用尿布虽然好,但就是有些麻烦,就像现在,儿子的一泡尿将顾清颜的裤子都弄湿了,拉便便或是小泡尿还兜得住,多了就浸湿了!
顾清颜从床上站起来,抖动着自己弄湿了的裤腿,懊恼出声,“儿子,你又尿了我一身!”,她现在身上不仅有奶味儿,还有尿味儿了!
不过好在没有刺鼻的气味!
顾清颜看裴少辰在忙活着换尿布,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取了衣服去洗浴室清洗,其实她也没想过一个人晚上带孩子,太累了,她以前想着这样能跟儿子亲密关系,但渐渐的,她才意识到自己体力越来越不支了,别说是她了,连裴少辰都受了影响,每天晚上的睡眠不足让两人都累得不行,她今天开始思考漫月姐姐的提议,白天可以带,晚上将母乳挤进奶瓶放冰箱,聘请保姆带着,她也觉得可行,毕竟,她现在没有出去工作,睡眠不足时还可以随时补眠,但裴少辰不行啊!
本以为带孩子会很容易,宁修安静起来是很好带的,但前几天连续几天都是晚上哭闹要人抱着,抱着还不行,还要让人边走边哄他才睡,你见他是睡着了一停下来又开始哭闹,而且顾清颜还发现,他认人,就要她抱,只要她一松手他就哭,弄得整个裴家的人半夜都起来看到底是怎么了,开始时以为孩子生了病,可叫来医生看了做了检查并没有什么问题,张妈抱了好一阵子,才无奈叹息,“小少爷还像极了少爷小时候了,晚上要妈妈抱着睡觉!”
连续几天,顾清颜整个人都觉得走路轻飘飘的,裴少辰也休息不好,他虽然没说,但顾清颜还是忍不住地心疼他,再看着镜子里神情疲倦的自己,心里下了决定。
等孩子办了满月酒,就尝试着让保姆带孩子!
她把弄脏的衣服换下来,也来不及在浴缸泡澡,就用蓬蓬头拧开水开始冲洗,她回到家这么久都没来得及洗浴,现在累得好想睡觉!
早就听妈妈意味深长地说了,想要亲力亲为地带孩子,不会很容易,现在她可算懂了!
“裴少辰,你办公室那些……”
“程致远送的!”
程致远?
远在F市的程大公子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完全不知道某个重色轻友的男人早已将他给彻底出卖掉!
“啊切啊切”
F时高档私人会所里,正跟人品酒偶尔说说笑话以博美人一笑的程大公子连打了两个喷嚏,在座的都知道程公子放荡不羁不拘小节,尤其是在这种休闲的场合打个喷嚏对淑媛美女们来说有失礼仪,但对程公子来说,家常便饭的事情。
有美女拿了温热毛巾过来给他捂一下鼻子,他笑嘻嘻地接过,还礼节性地在对方的手背上亲吻了一下作为答谢,看得旁边坐着的江正郝一阵挑眉。
宫言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塔罗牌,他最近迷上了玩这个,还拉着两人一起玩,眼睛虽然看着桌上的牌,却淡淡地说道:“是我的话,我是打死也不会让你这家伙占便宜的!”
捂鼻子的程致远斜眼睛,心里却在纳闷,难不成鼻炎又犯了,还是谁念他了,咦,耳根子一阵发烫,哎呀,确实烫!
“我怕他鼻涕擦我身上!”江正郝颇有兴致地笑,捂鼻子的程致远眼睛珠子转悠一下,我何止是擦鼻涕,我还想朝你吐口水!
“哪个混蛋背地里说我坏话了!”程致远一手捂鼻子一手摸耳朵,愤然嘀咕出声。
“不做亏心事不怕别人说!”仅穿着一件白衬衣的宫言语气平静无波,看了程致远要扔毛巾,急忙把桌面上的塔罗牌给捂住,蹙眉,“程致远,能不能拿出你在正式场合十分之一的绅士撑撑场子?”
这家伙还真是表里不一,外面做得光鲜,私下里对他们几个简直是啥破毛病都一无巨细地表露无疑,江正郝都说了,这人穿上西装在正式场合那就是一个优雅风趣的男人,可一离开了那个场合一进他们的圈子就像个泼皮,当真是应了那句‘衣冠禽兽’!
程致远把手里的热毛巾拿在手里当东北二人转的转悠,笑得眼睛眯起,“宫大少,啥时候你在你舅舅和你妈面前能博得他们十分之一的好感,那我就能发挥出十分之九的绅士风度给你撑场子!”
江正郝握着酒杯的手一顿,靠,程致远,不带这样的,你难道不知道言家重女轻男?对于一个从小就当女儿一样培养小时候在认识他们之时还穿着裙子扎着羊角辫子的宫大少,你见他第一面不是险些被他给迷倒么?言家爱女不爱男都在生活的各个细节都表露出来了,穿裙子扎辫子上厕所跟着进女卫生间,宫妈妈渴望女儿的心都在儿子身上给展现了,你这不是挑宫大少的心头刺么?
果不其然,宫言的眼睛微微一眯,把手里的塔罗牌往他面前一摆,幽幽地说道:“你黑云压顶,最近还是少出门的好!”
程致远瘪嘴是,瞅着那摆出的几张牌,“宫大少,你像极了传说中的神棍”
宫言看他一眼,扭过脸去,觉得他那张脸看着实在是让人心里开心不起来,有种想要将程致远给搓圆了再拍扁的冲动,见程致远还一副嬉皮笑脸,他伸出腿就朝他踹了过去,程致远一步跳开,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桌球的银质球杆,放手里一阵得瑟,“宫大少,来两局呗!”
江正郝嘴角动了一下,这家伙知道惹毛了宫言,投其所好地邀他打球,宫言瞟他一眼,表示不接受,程致远摸着球杆无语望天,瞅瞅,说到小气,这里的人啊,除他之外,个个都有一颗小气易碎的玻璃心!
“我好像有好久没见到三儿了!”程致远显得无比怀念,显然是觉得宫言和江正郝就是跟自己不合拍,他还是比较喜欢和三儿混作堆,而且,他还惦记着三儿要他给自己弄个销售策划出来呢。
“三好男人,程致远,你望尘莫及!”江正郝毫不吝啬地打击,“好丈夫,好父亲,好儿子!咦,我发现裴家的男人好像就有这个天生的秉性!”
“啥秉性?外表似狼,内心温柔是绵羊?”程致远接话,趴在沙发靠垫上,一阵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