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还未落,就被粗暴地打断:“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楚之瑄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紧接着萧希娆就看到他高挺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她想要扯个笑容,却做了个比哭好不了多少的表情,看到楚之瑄眼中闪过的嫌恶,她瞬间垂下眼睑,她不想看到那个眼神,她的心也会痛。
“孩子,打掉!”楚之瑄冰冷的话似是一把利剑直插她的心脏,让她瞬间觉得呼吸都要窒住了,她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她一直知道他讨厌她,他不喜欢她,甚至有些恨她,可她从没有想过他竟然要杀死自己的孩子。
“你疯了?”顾振笙实在看不下去了,萧希娆现在还是四十度的高烧,他竟然这么说话,他存心不想让她好过!
“她现在是病人,你怎么能这么跟她说话!”顾振笙站到他俩中间,狠狠地瞪住楚之瑄,他知道楚之瑄的恨,可是他从不知道他可以这么狠心地对待一个爱他至深的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怀了他的骨肉!
“这是我们的家事,不用你管!”楚之瑄冰冷地说道,“感冒好了就做手术,不要拖!”说完他转身离开,没有给萧希娆说话的机会。
顾振笙生气地对着他的背影道:“神经病!”他转身想要安慰希娆,可是她已经泪流满面,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个为了爱不顾一切的姑娘,她憔悴的面容让他这个外人都觉得心疼,楚之瑄却视而不见。想到她两个月前还信誓旦旦地要帮住楚之瑄走出阴霾,再看看她现在如受伤的小白兔般,他不知道她还是否能挺住。
“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也许是高兴过了头……”说到最后,顾振笙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了。萧希娆深呼吸了两口,将眼泪硬生生地逼了回去,轻轻而又坚定地说:“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夜色”酒吧包间内,楚之瑄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仿佛那是水一般。“行了!喝多了还怎么玩!”司徒韦哲夺下他的酒杯,却被又抢了回去。
“别管我!”司徒伟哲回头看了看正在望着他的郑澈和顾振笙疑惑道:“你们俩怎么不劝劝他?”郑澈耸耸肩没有说话,顾振笙则白了他一眼也没有作声。
司徒伟哲闷闷道:“瑄,你人缘真差!”楚之瑄好似没有听到般继续喝着酒,他那似是镌刻般的五官没有任何表情。
顾振笙看着缠上楚之瑄胳膊的女人的手,扭头问司徒伟哲:“你什么时候叫的这些人?”话音刚落另一名女子也笑意盈盈地缠了上来,他有些嫌恶地躲了开去。
“刚刚啊,上洗手间的时候!”司徒伟哲灿烂地笑了笑,对身边的美女抛了个媚眼,“这可是他们这最亮眼的了!是吧,美女?”女人故做娇羞地嗔道:“讨厌啦!”
郑澈也喝起酒来,对身边女人的纠缠不推开却也不回应,女人白瓷般的娃娃脸上一阵落寞,不过很快她又恢复笑脸缠上了郑澈的胳膊,调笑着:“老板,酒有我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