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0120600000272

第272章

扭头循声望去,却见是个十六七岁的漂亮女孩儿,蹦跳着向着这边过来,一把扯住了季燕然的袖子,娇笑着道:“燕然哥哥,你这一走就是一年,也不想你的小明妹妹么?”

季燕然挠头干笑,想不动声色地从这位小明妹妹的手中抽出袖子来,无奈被她紧紧攥着,只好笑道:“为兄去京都任职,只有过年方能回来,伯父伯母身体可好?”

“都好啊!你怎就不问问我好不好呢?”小明妹妹甩着他的袖子嘟起小嘴儿撒娇,“爹说你在京都娶了媳妇,可有此事?”

季燕然干笑着点头,往回抽着袖子。

“你——你难道忘了我曾经说过要嫁给你的么?你怎么可以娶别的女人?!”小明妹妹恼火起来,粉拳挥舞狠狠地砸在季燕然的胸膛上。

这大概是位被家里娇纵坏了的小姐,听季燕然的语气他两家应是熟交,这位小明小姐爱慕着季燕然,一心一意想要嫁他,无奈得知季燕然已娶了妻的消息,因此恼羞成怒才当街不依不饶起来。

见季燕然推拒也不是躲闪也不是地很是头疼,我自顾自地一笑,转身悄悄地先行离去。拐上另一条街,迎着扑面的雪花慢慢地走,任这漫天冰凉的东西落在面颊上,落在眼睛里。

没有目的地胡乱走了一阵,眼见时近中午,街上行人渐渐稀少,便想一个人先回季府去,才要择路而行,忽觉头顶上空一黑,条件反射地向旁边躲了一下,紧接着就听得“砰”地一声重响,一个庞然大物落在了面前仅两步远的地方,砸得地上雪片乱飞,定睛看去,却见是个男子,脸朝上地躺在地上,脑袋下红红白白一片,竟是脑浆迸溅,当场死亡。

我连忙抬头向上望去,却见旁边一座百姓居住的二层小楼上有一扇窗子大敞着,从里面探出张女人的脸来,向着地上一望,立时发出一声尖叫,紧接着便消失在窗内了。

我走上前两步弯下腰,正要仔细看看这位死者,却见方才走在我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戴着大斗笠的人听见巨响也折返回来,抢先一步蹲在了死者的身旁,伸手在尸体上一阵翻弄。

只见这死者三十上下的年纪,身上穿着家常的长袖衣衫,右手攥着一块干抹布,看上去像是在擦窗户的时候失足摔下来的。

正细看着,便见方才出现在窗内的那个女人跌跌撞撞地从楼内冲了出来,哭嚎着扑到了死者的身上,口中凄厉地叫嚷着道:“我的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啊——相公啊——你怎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哪——呜呜呜——你死了可让为妻怎么过啊——不如也带我一起走罢——呜呜呜——”

她这一哭叫又引来了为数不多的几名行人,纷纷聚拢过来围观,有一个热心的跑去衙门报官,剩下的几个便对着死者指手划脚。便听得戴斗笠的那人向这妇人道:“这位夫人,敢问身遭不幸的这位可是你的相公?”

“是啊——我好命苦哇——这大过年的……。”妇人哭嚷道。

“他是怎么从楼上摔下来的,你可知道么?”斗笠人问道。

“我家相公他……他本是为过年清扫屋子……正踩在窗台上要擦外面窗户扇子的上窗棱,谁知……谁知竟那么不小心就给摔下来了……呜呜呜……。”这妇人哭得昏天黑地。

“你不确认一下令夫是否还有救么?”我淡淡地递过句话去。

这妇人哭道:“白花花的脑浆子都流了一地,哪里还有得救啊……呜呜呜……。”

“若不近前观看,这白花花的脑浆子和雪混在一起,谁又能立刻分辨出来呢?如单只是流血的话,还是有活命的可能的罢——难道夫人不希望令夫尚可挽救么?怎么方才夫人一从楼内冲出来,便看也不细看地一头扑在令夫身上了呢?”我淡淡望住她不紧不慢地道。

“你——你是什么意思?!我死了相公已经够惨的了!你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妇人从地上跳起来,不管不顾地便想冲上来拉扯我。

那斗笠人见状连忙一把拉住她,笑道:“夫人莫急,我替你来问这位小姐。”说着便转向我,那斗笠沿压得低低,使人难以看清他的相貌,道:“依这位小姐的意思,似乎不大相信死者是失足摔死的啰?”

我指向死者的右手,道:“且看他手里的这块抹布,既干又净,既是要擦外面的窗棱,为何不蘸水?”

不等那妇人答话,斗笠人便先一步道:“也许他只是想用干布掸干净外面的灰尘而已,不必擦得太过彻底。”那妇人便连连点头称是。

“再有,”我并不着急,依旧不紧不慢地道,“这位相公身上穿着的是长袖外衫,长出手去近三寸,若是计划好要擦窗户,为何不换件短衫呢?就算非要穿着这一件,擦东西时总要将袖口挽起的罢?难道这相公是想站到窗台上后再腾出手来挽袖子不成?”

“唔……也许这相公本就是个邋遢人呢?”斗笠人很是正经地说道,那妇人乍一听他如此说,仿佛被噎了一下般,既想反驳又不敢反驳,表情看上去十分地纠结。

“若是个邋遢人,这么‘用’袖子,袖子上早该脏了,可看这位相公穿的这件衣服还是蛮干净的,”我盯向妇人道:“敢问这位夫人,尊夫在失足坠楼之前一直在屋内待着还是在窗台上待了一阵方才不小心坠下?”

“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那妇人扯着嗓子喊道。

“喔,”这回不等我答话,斗笠人又先一步向她道:“这位夫人,既然有人在怀疑令夫的死,你最好还是说清楚些,好让那些心存疑惑之人彻底死心,也可免去夫人的麻烦,不是么?”

那妇人大概认为斗笠人是站在她这一方的,因此想了一想才肯答道:“家夫是才一蹬上窗台,脚下便一滑……呜呜呜……。”

“喔……那就奇怪了,”我扬起眉毛,一指死者的头部,“尊夫才刚摔下来,为何头发上会有冰碴子?这地上积的全都是雪,并没有冰,敢问他头上的冰碴是从何而来?”

话音方落便听得那斗笠人“唔”了一声,重新蹲下,将死者翻了个身,那妇人立刻扑上去拉扯他,尖声叫道:“不许碰他——家夫尸骨未寒,岂容你们如此亵渎——”

斗笠人被她扯得东倒西歪,招手向围观的路人笑道:“几位,劳烦帮忙安抚下这位可怜的夫人罢。”

那几个围观路人方才已将我们三人的对话听得真切,知道这件看似意外的死亡事件并不简单,便依言上来将那发疯的妇人拉住,以便有更堂皇的理由继续围观到真相大白。

斗笠人没了打扰,接着去检查死者的背面,我也低了头凑过去看,见死者的脑后头发里及衣领内都有碎掉的冰碴子,斗笠人用手在他脑后按了按,微微点了下头,便站起身,向我笑道:“这位小姐,依你之见,这死者脑后带了冰碴子是什么原因呢?”

“现在还不好说准,”我抬头看了看死者家的小楼,“我想进这楼里看一看。”

“不许——你又不是官差!凭什么擅入民宅——”那妇人尖叫着,用脚踢起大片的雪溅到了我的衣裙上。

“说得是……。”我仰脸深吸了口气,低低地自语,“这本是官府之事、男人之事,我这个女人跟着掺和什么……自顾尚且不暇,还管得了其他人?!”边喃喃着边转身想要就此离去,却听得那斗笠人笑着咳了一声,道:“半途而废可不是个好习惯喔!”

我没有应声,只管快步地走出围观的圈子,又听他接着笑道:“我倒也想去那楼中看上一看呢,这位小姐若不介意,可否随在下同往?”

不待我作出反应,那妇人又厉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擅闯民宅?!——我要去衙门告你们去——还有没有天理了?!乡亲们哪——你们都看到了!这狗男女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才丧了夫之人哪!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哇——”

便听斗笠人朗声笑道:“身为望城百姓,理当为正义和真相贡献薄力,况此次事件的物证牵涉到冰雪这类易融之物,若等衙门的人来,必定错失最佳取证时机。遵规守矩固然重要,灵活变通亦不能失。——这位小姐,你若不去,在下便一个人上去了。”最后这句话是冲着我说的,我转头看他,见他已迈步往那楼中走了。想了一想,终于还是捺不住对真相的探究之心,快步地跟在他的身后,一同上得楼去。

却见死者坠楼的那间屋子窗户仍然大开,窗台上有着几厘米厚的积雪,除去乱糟糟的一些印痕之外,还有一双极清晰地脚尖朝外的男人的脚印。

“喔,看来那死者的确是踩到过窗台上呢。”斗笠人回过头来,露出斗笠来的长满络腮胡子的下半张脸上带着笑意。

他在试探我。

没有理会他半真半假的笑容,我淡淡地道:“鞋印如此清晰地印在雪上,哪里有打滑过的迹象?何况死者是面朝上摔下来的,这脚印理应是鞋尖向里,难不成死者在摔落的过程中自己还转了个身么?”

斗笠人“喔”了一声,作恍然状地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有道理,有道理。”

我低头四下里找了找,在墙根处发现了几颗碎冰碴,从地上灰尘的痕迹来看还有才打扫过的笤帚印子。

抬起头来正要去厕室看一看,却见那斗笠人正从里面出来,手里端着盆子,冲我笑道:“这里面还有一丁点儿尚未化尽的冰,另外,簸箕里也有一些沾了灰尘的碎冰碴。不知小姐对此作何想法?”

我看着他,淡淡地道:“我想知道阁下方才检查死者脑后的伤处得出的结论。”

“唔……结论是,死者摔到地面上后致使颅骨正后方破裂,但是在这伤口下面的部位还有一处硬伤,亦足以致命。”斗笠人笑答,“那么小姐对于本次事件的结论又是什么呢?”

“从那位夫人尚未看清死者情况便断言他已死的这一表现来看,即便凶手不是她,她也是个帮凶。”我认真地道,“死者头发里和衣领中都有冰碴,结合这房内几处亦发现的冰碴可推测:凶手是用冻结实的大块的冰重击死者脑后,然后先将现场的碎冰处理掉,再伺机将其扔下楼去造成坠楼的假象,之所以要让他脸朝上的坠下去,正是为了要掩盖死者脑后的致命伤。而选择用冰做凶器,是因为容易销毁证据。若不出所料的话,只要将那位夫人带去衙门严加审问,真相应当很快便能水落石出。”

“唔,有道理,有道理。”斗笠人点头,“只可惜这冰很快便都要化尽,少了这决定性的证据,若想令那位夫人招供怕是要很费一番功夫呢……不知小姐可愿前往衙门做证?”

“有阁下一人做证应足矣了。”我淡淡回绝,转身行往楼下。

望城府衙的衙役们已经闻讯赶来了,一名仵作模样的人正蹲在死者身边做着例行检查。那位妇人仍在那里哭闹个不休,一见我出来便立刻向衙役头尖声道:“快抓她——快抓她——她擅自闯入我家——她犯了律法!她还亵渎我家相公的尸身——呜呜呜——”

衙役头上下打量了我一阵,道:“敢问这位小姐方才去死者家里做什么了?”

“去查看。”我如实答道。

“查看什么?”衙役头追问。

“死者被人杀死的证据。”我道。

“被人杀死?你怎知他是被人杀死而非坠楼而死?你擅自进入民宅,可知已触犯了律法?”衙役头疑心顿生,语气不觉严厉了起来。

我偏头看了看那斗笠人,却见他负着手立在那里一声不吭,只管看热闹般地冲着这边笑,仿佛这事根本与他无关一般。心里不觉有气,伸手向他一指,对衙役头道:“是那位大叔带我进去的,差爷哥哥何不先去问问他?”

衙役头随着我的手指望向斗笠人,才要开口质问,却见那斗笠人忽地大手一挥,道:“古仁,先把这妇人带回衙门去,你带几个人去楼上仔细查看查看,应当可以找到未被处理干净的死者遭重击后飞溅出来的血迹。”

衙役头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连忙行礼应道:“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办!”说罢跑着去依令行事了。

斗笠人摘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双黝黑诙谐的眸子来望着已然瞠在当场的我笑,道:“多亏了这位小姐从中协助才能使本案顺利告破,不知小姐芳名?家住何处?本府也好亲自登门道谢。”

望着这张除了那把络腮胡子后便和季燕然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我的心里一时只有一个念头……我想回京都……

同类推荐
  • 绝世神偷:逆天倾城

    绝世神偷:逆天倾城

    绝世神偷鳯裳鸟被刺杀。一招醒来,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鳯裳鸟,而是云家废柴五小姐。四大神兽,她收入囊中;第一天才,元素双系三修职业,她全系全修;建造自己的城池,奢华到用元素水晶来铸造。看她如何从废材名满天下!
  • 皇后也可以这样炼成

    皇后也可以这样炼成

    吐血!一个黄花大闺女当太监?搞没搞错?给皇帝洗澡这绝对是一项挑战!这个皇宫好奇怪!太监是变态狂!皇帝就是个大变态狂!搞了半天!原来这里是变态狂集中营!不行了!我一定要落跑了!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清歌幽韵之冷颜暖心

    清歌幽韵之冷颜暖心

    她不懂历史,却偏偏穿越历史;她以为自己不会动情,却偏偏爱得刻骨铭心。她在他的手里重生,他在她的手里沦陷。他们的爱情从来都不够轰轰烈烈,却在相濡以沫、细水长流的平淡中互为依靠。他说:“你走了,我不会难过,因为我知道你想我了就会回来找我,到那时我便和你一起走!”
  • 宿敌小冤家:腹黑相公呆萌妃

    宿敌小冤家:腹黑相公呆萌妃

    她是他捡的女婴,是他的童养媳,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自她会走路说话,便跟在他后面喊:相公。她三岁,他十岁,他问:知道相公是什么吗?她答:吃的。她十岁,他十七岁,他再问,她换了个答案:玩的。她十八岁,他二十五岁,他说:现在知道相公是什么了吧。她将他扑倒,:睡的。【欢脱萌宠系列文,上一部,妃常逃跑:王爷不许抓我。】
  • 帝王世家:媗统天下

    帝王世家:媗统天下

    权倾一世大统业,火灿烟伏亡岚山,艳绝倾城玉聪罹,一代女王夜岚媗,毁天灭地玉泽瑛,大将军王玉天罹,似水柔情花小渗,旷世神笛玉沐霆,帝王世家牡丹丛,草木深深枉追路,酒樽空对残月夜,柳色成荫天涯途。史歌、战乱、帝王、权臣、后宫以及人心,铸就了绮丽爱恋……
热门推荐
  • 啵啵流浪记

    啵啵流浪记

    会说人话的啵啵,是狗,也是顶天立地的人。不像我们人类,有些人看上去是人,其实不如一只狗。啵啵是我的导盲犬,也是我的导游,他带着我走进了狗的社会和人的社会,让我发现,两者之间原本没有区别。凶残,狡诈,市侩,阴险,自私,贪婪,是大多数狗的天性,也是大多数人的天性。但是,啵啵,跟某些人一样,出污泥而不染,是一只难得的好狗。
  • 圆满从系统开始

    圆满从系统开始

    秦慕,一代仙帝,曾花8000年时间将修为臻至圆满,回到地球,惊然从破虚得到的系统中得知,自己的修为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圆满。对此,秦慕本人表示,我太难了。
  • 浅唱青春的味道

    浅唱青春的味道

    你是年少时的欢喜,最喜欢的少年是你。——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 身离红尘影落人间

    身离红尘影落人间

    能使人成熟,不是岁月而是经历。人的一生都有沟沟坎坎。让我们一起了解书中人物主角,陪他(她)们一起走过这青春年少!!!
  • 天地余录

    天地余录

    天地传说,人间故事,都有写不尽的不仁,叹不完的无奈。尘事难录尽,百代争英雄。
  • 空间重生之医等狂妃

    空间重生之医等狂妃

    (架空、古言、农女、爽文、强宠)掌权公主——乡下农女!位高权重英姿飒爽的掌权公主沦落为小小农村的庄稼汉子之女。她重生归来,携带空间、天眼异能,斗权臣、杀恶贼、闯商界、入官场。叶慕灼步步为营,借刀杀人、瞒天过海、苦肉计、美人计。三十六计,计计谋取人心。“顾凉音,你以为你赢了天下吗?不,你输的一败涂地!”温和端庄的邻家妹妹般的女子一脸顺巧说出如利剑刺入胸腔的话语。原来,识人不清的下场就是——不得善终!精彩剧情:“近日有何消息?”“上个月朝廷在邵阳州的金明池新造供皇帝游玩的龙舟,耗资巨大,费用万贯,极为奢侈,穷极工巧。”“请的是名匠杨炎设计打造的吧?”“公子猜的不错,正是杨炎。那船盖楼阁殿既高巨,舰得重物乃始可运,雄伟豪华。”“老皇帝昏庸本就不得民心,如此铺张浪费怨声载道,也难怪上官墨修把持朝政了,他倒是下的一番好棋。”“工部那里传来消息,说是皇帝打算年末在永和州设置安岳司,离绍帝的意思是创造百舟,应使者之需,以遵往年旧制。先在永和州改之,赐金紫。”“用来接待安岳使者,每艘造价六百两。户部那里还未批银,需不需要我们抬抬价格,大赚一笔?”……
  • 这个夫人有点田

    这个夫人有点田

    许念穿越了是滴没错穿越了!这个家里一穷二白,还有一个拖油瓶。但是许念要翻身农奴把歌唱!势必要做一个富婆,可是请你告诉我这个人那来的。许念无语这是老娘在暴富的路上的绊脚石啊?
  • 赌马真实细节:决战江湖

    赌马真实细节:决战江湖

    冯万樽自幼失去双亲,面对不公的命运,他凭借自己的技术和天分,开始了一段关于赌场博弈的传奇历程。小说也从另一个侧面展现了技术派赌马的真实细节,让读者从另一个角度了解这一领域的刺激与残酷。
  • 魔女异闻录

    魔女异闻录

    东方魔女,西方阎王。而她却是第鬼界历史上最弱的第15任魔女候补。自认为没志向,没前途,没希望,除了成绩啥都拿不出来的普通女孩却是未来鬼界的统治者之一。这种吃力又不讨好的工作看起来风光,实际上完全是在找虐。帅哥美女什么的全是妖怪,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认命还是不认命,全在一念之间。
  • 为了记忆

    为了记忆

    以秦星生活的轨迹,叙说他对人生的遂步理解和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