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别墅时里时,几个专家都已经作好准备,尤其是奥非特的沉重鲍勃,一看见她就笑眯眯的弯起了蓝眸,“花小姐,今天,将会有特别计划,希望你会惊喜。”他的笑让她头皮发麻,这小子又弄出什么恐怖的方法来?
“德诺丽丝,先给你介绍我找来的人。”奥非特说着。花想容这才看见了他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男人。“贾斯顿,这就是你要帮助的病人。”
金发绿眼的年轻男人上前,笑容温和,“早听说过花小姐的大名,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认识,但我依然很荣幸。”她在植物学界里,一直是个奇葩,声名远播。
“你好,我知道你,你是在医学界里有小爱迪生之称的那个人。”永远喜欢呆在实验室,进去时是优雅的王子形象,出来时是路边的乞丐样,以专注闻名。
贾斯顿闻言微微一笑,俯下身查看了她的腿,眉头微微一挑,“能伤成这样,也挺不容易的。”花想容脸上几条黑线划过。这人不用将她当作研究对象的表情吧。为什么她有种自己进了狼窟的感觉?
“嘿,德诺丽丝,不用不安,看得出,他很喜欢你,以后一定会相处的很愉快的。”鲍勃笑眯眯的上前,推着她到了电梯里,又对旁边两人道,“杰森,梅丝,我的药浴准备好了没有,她还得泡一个小时的澡,才能进行后面的进程。”其它两人一脸嫌弃的表情,直点头,心里为花想容默哀了几秒,表示其不幸。
看花想容一符被大便泼身的表情,鲍勃微微一笑,“嘿,别这样,开心点,你要知道这些药材有多贵吗,是用来生肌续骨用的,防止你的肌肉萎缩,好吧,我承认它很难闻。”花想容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安静的被鲍勃抱起,进了一间空旷的房间里,一只超大的浴桶里正咕咕冒着热气,其怪怪的味道远远就闻到了,她有些嫌恶的捂着鼻子,“你就不能用些什么东西掩去这味道么?”
“这个,我倒有个一劳永逸的方法,你脑中的一部神经是控制嗅觉的,如果你愿意,我愿意拭拭。”
“好吧,当我没说。”花想容耸耸肩,这个老怪物教出的小怪物,能说什么好主意来。
“谢谢配合。”鲍勃说着,一边伸手解她的短裤,一边评价道,“你们东方女人的皮肤就是这么细腻,不像西方女人毛孔粗得像大腿。”
花想容在心里默念,他是医师是医师,不可生气。但还是忍不住为他的毒舌汗颜。脱下裤子,双腿雪白笔直浑圆,只是如今因为骨折的原因,而有些微微变形。
“这么完美的双腿,我可不希望它一直这么难看下去。”鲍勃说着,将她抱起轻轻放进了桶里去,一边双手撑在边沿道,“你是个很好的病人,所以,我一定会让你康复起来的,当然,顾先生也因此而失去大笔的金钱来支持我的医学研究作为回报。花小姐,你很幸运,有两人男人为你甘为奴仆。”
花想容只是瞪着他说不出话来,因为已经双腿疼得直打颤,面上冷汗直冒。
“开始觉得疼了对不对,这表示你的腿已经慢慢开始有感觉了。”鲍勃说着,一脸的得意表情。花想容一楞,的确,这两月来双腿一直是没有感觉的,虽然现在双腿如针刺般的阵阵发疼,但他说得没错,这是好事。没想到这个怪咖还有些本事。
“先别高兴太早,想要站起来,用你们中国的话说,叫路漫漫其修远兮。”鲍勃推了推眼镜,一脸冷酷,“一个小时后,我会前来。”
说完又递了本书给她,“想来我觉得你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花想容木着脸接过,面上已经没有表情了:《叮当猫历险记》
用了一个小时和疼痛斗争后,花想容终于可以摆脱,才刚出去,就被几个人堵了上来。
“现在,才真正开始。”贾斯顿扶了扶眼镜,冷静说道,“因为你的情况比较严重,所以其恢复的过程也相对艰难和痛苦,希望你做好准备。”一边向她讲解制定的详细计划,花想容听得冷汗直冒,这个更狠呐。
“不怕,还有什么比残废更让人痛苦的事?”花想容镇定的说着,忽视脸上的僵硬表情。人家是钢铁是怎么炼成的,她是双腿是怎么炼成的。果然任重而道远啊。
夜晚方郁前来接她时,见她一脸快要虚脱的表情,又抬头看见五个人站在二楼阳台朝他笑眯眯的挥手。
“怎么了?”方郁问道。
“就是一场战斗。”花想容简短的下结论。待两人的车子开走,另一边的密林小道才开出一辆宝马来。
“老板,既然关心花小姐,干嘛不直接过去看她。”偷偷摸摸可不是老板的风格啊。
“多嘴!”顾云浩臭着脸,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人能不能长点眼色,没看他心情正郁卒吗,难道他不想亲自去看她,只是怕她看见自己又爱生闷气,惹来不快。
“调节的结果怎么样了,知道是谁在背后伤害她吗?”顾云浩冷冷说着。
“还没有结果,只说有了些眉目,应该很快会传出消息来。”张子飞说着,又偷偷看他一眼,老板快成冷冰山变成情痴啦。
“我担心那人还会再次伤害她,你派人看紧些,认何接近她的人,都做好报告。”
“好的老板,不过。”张子飞顿了顿,又道,“容我提醒你,公司董事会的人已经对老板天天往外跑不务正业表示了不满,所以……”
“哼,那群驻虫一样的老东西,我不在公司就做不事么,迟早就天会一一清理掉他们!”顾云浩不耐的说着,也知道不能长期滞留在国内,只能这样抽空前来,希望下次来时她已经好些了。
“既然如此,明天就订好回去的机票。”
“还有,关于老板离婚的事情,白小姐的态度很坚决,要老板亲自去和她谈。”张子飞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白若秋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在电话里听到的语气,怕是不会同意。
“是么?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还真当自己是顾太太了?”顾云浩淡淡说着,没有放在心上。
美国洛杉矶。
白若秋趴在桌上泪盈满眶,砰地一声扫下桌上的离婚文件,想着又狠狠的装其撕成了粉碎。仰头厉声一啸,声音尖利,“顾云浩,你不该给了我希望后,又把我打入深渊。如果我不能幸福,那么也不能看着你们幸福!要痛苦也要一起陪着!!”
“若秋,你这是何苦?”罗斯叹息着,从几天前这人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形如枯槁,面容灰败,好不容易戒掉毒瘾恢复的气色,又变得灰白。
“罗斯,你最懂我的,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他的,我甚至不介意一直做个地下情人,但他连这点资格都给我剥夺了,呵呵,再无关系,再无关系?他怎么能说得这么干脆无情。”白若秋痛哭说着,披头散发,脸色憔悴至极。
“若秋,你应该了解顾先生的为人,虽然不公平,但他已经做到他所有能做的了,而我认为,你现在应该专心在工作上面,我已经联系好了,记者会上会宣布你重新复出,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你现在的人气已经下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的任性了。”罗斯说着有些疲惫,这些日子以来为了帮她自己可以说受人无数白眼,曾经被人追捧的巨星,现在在别人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有过吸毒史的尘埃。
“不,罗斯,我最重要的不是这个!!”白若秋霍然站起,声音有些发颤,“我知道你关心我,但你再帮我一次吧,等解决了这件事,我就会乖乖听你的话,好好的工作。罗斯……”她近乎哀求的看着他,眼眶发红。
“你想做什么?”罗斯了解她的性子,一看到这人的神情,心里就有些不安。娱乐圈里从来就不简单,她私下里的一些动作,只要不是太过份,他也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太过分了,他是不会放纵她的。
“呵呵,我能做什么,让我不好过的人,也休想过得舒坦。”白若秋说着,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样子,一脸怪笑着时了浴室里,清洗了一番,又飘了出来,“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之后回来,我会什么都听你的,但这一个月,你别管我。”
“若秋。”罗斯看这人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安,不知道她将要做什么。
“别怕,我不会连累你的,必竟,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了。”白若秋说着又咯咯笑了起来,却像是在哭一般。上前抱了抱他,“谢谢你一直帮着我。所以就让我再任性一次吧。”
说着抓着包包带着墨镜晃了出去。罗斯叫了一声,面上犹疑不定,这些日子以来这人越来越像是行尸走肉,只有在遇见顾云浩时才会露出小女儿的娇态来,顾云浩是她的魔障啊。
白若秋打车到了一处外形奇特的建筑物下,看了半晌,才掏出手机打了电话过去,“艾默,是我,现在正在你的实验中心外。”
挂了电话,片刻后便见一个穿着白大卦的男人远远走了过来。面上惊喜万分,“若秋,你居然会亲自来找我?太让我意外了。”
“怎么,不欢迎吗?”白若秋淡淡笑着,上前和他轻轻一拥,一边走一边道,“怎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幅得行?”
“这个,呵,你也知道我的喜好。”艾默曾是和她一个孤儿院的少年朋友,期间联系的时间也少,但她现在第一个要找的就是他。
“你看来不太好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吗?”艾默是个工作狂,也不知道外面的新闻,更少接触娱乐圈的新闻了。
“没事,这次来,我是找你有事帮忙的,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不要拒绝。”白若秋说着,脸庞在暗夜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森。艾默一楞,又笑道,“说什么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虽然不常联系,但也不会因此而就如此客气吧,只要我能帮到,我必不会拒绝。而且,你知道,我也拒绝不了你。”他看着她目光灼灼,深情而温柔。
白若秋避开他的目光,低头笑道,“你还是一点没变,怎么也不收收心,算了。听说你在做新研究?”
艾默说到自己的研究工作,就一脸的傲然,“我这个病毒学家可非自夸,现下的研究是针对爱滋病毒的,如果成功,将永远不会再有人因此而死去。所以你算是一第一批参观者。”
“是么?”白若秋低低一笑,表情有些异样,一边好奇的在他安静的实验室里观察着,又听他道,“没错,我致力于和一切病毒作斗争!”
“可你也是一个制毒高手,不是么?”白若秋打开冰冷箱,取出一支密封的玻璃管,里面是米黄色的液体。
“别碰——”艾默忙接过,一边道,“这些都是危险的病毒,我研制它们,是为了更好的了解病毒的成长和变异过程。”
“这个是什么?”白若秋拿起一支绿色液体的玻璃管,笑眯眯问道。
“这个……”艾默微微变了色,道,“型号NT15,你最好还是将它放下来……他是,没有解毒剂的……”说着他抹了把汗,为什么这人还是好奇心这么强,什么都要碰一碰。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白若秋低低一笑,又道,“我站了这么久,你也不请我喝杯咖啡吗?”
艾默一楞,又拍了拍头,“怪我疏忽,你先看看,但不要乱碰,我立刻去煮!”看见这人让他高兴的忘了形,有些手舞足蹈。一边进了休息室去,忽又回头道,“你还是一样,不需要牛奶和糖吧。”
“对,我喜欢苦的味道。”白若秋微笑说着。忘记甜蜜,才能让她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