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太渗人了,要是有谁看见这么可怕的场景非得吓个要死不可。
我顺着白无常手势看去,透过灰蒙蒙阴森森的阴气,果真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吊在那棵歪脖树上,身礻果无衣,像黑无常那样吐着一根
血淋淋的长舌头,那根血腥的长舌直耷拉胸前。吓得我妈呀一声惊叫,立刻蹬蹬蹬的向后退去。感觉浑身都跟着发冷,就像身上爬满了蚂蚁,
簌碌簌碌的痒得发麻。满身的寒气逼人。
我这后退可来了麻烦,黑无常的索命链给的脖子勒得生疼。虽然这样,但我还是很好奇,想看看阴间幽魂隧道里所发生的形形色|色的奇形怪
状的摆出。
我忍着疼痛,捂着脸,顺着指缝偷眼看去,只见歪脖树上不仅仅吊挂着这一个女鬼,还有其它多个鬼魂也在吊着,有男有女,也有上了年纪
的老者。他们个个丑态摆出,令我毛骨悚然的可怕。
我实在是不敢再看下去了,赶忙将脸转向一旁。埋怨着白无常。
“臭大白,竟吓唬我。显得我傻子好欺负咋地。哼,再吓唬我,我就不跟你俩玩儿了。”
白无常一脸笑呵呵的样子哄着我说:“圣主。别看那揪心动魄吓人的场面。请圣主这边看。”
白无常用白扇子抖了几下,用扇子一指道:“圣主您看。”
我刚要望去,黑无常牵着黑漆漆的索命链死气摆列地往前抻我。险些没给我抻个大个头,我没好气的骂着黑无常。
“臭矮子。看来你真是不拿我当回事儿了咋地?找死你说痛快着点儿。真是拿着豆包不当干粮。”
白无常见我跟黑无常叽叽歪歪忙问:“圣主,臭矮子给你怎么了。”
我告状似的语气跟白无常道:“哼。臭矮子想要害我的命,拼命的往前抻我。”
白无常转过身来飘飞到黑无常的近前,屁话没说,上去就踢了黑无常两脚骂道:
“臭矮子,你还真认真的啊。圣主可是阎王爷请来的客人,不许你对圣主无理,恭恭敬敬的对待圣主。眼看着就要到了家门口,你还有什么
不放心的。圣主也跑不掉,赶紧给索命链给圣主摘下来。幽魂隧道圣主也不会轮回回去的,你还担心什么。”白无常说着,又在黑无常的屁股
上补上两脚。
我一听白无常这么说,非常的生气,原来它俩是故意整我。于是我没好脾气似的也踢了黑无常几下。骂道:“臭矮子,亏你俩做得出来,跟
我个傻子玩儿心眼儿,不愧你俩是鬼呀,就是鬼心眼儿多。哼。赶紧给破链子给我弄下来,不然我又要发威了。真看我傻子好糊弄。”
黑无常见我和白无常都熊它,一副哭丧个脸叽叽歪歪的说道:“你俩不厚道,看我矮好欺负,合起伙来欺负我,我老黑就是做事认真,认真
怎么了,认真有错吗?我做事一向一碗水端平,难道有错吗?看看人间,现在的人间有谁知道为什么不安宁吗,不就是缺少我这样一碗水端平
的人吗!人间有谁不知道有个‘铁面无私’的包拯包青天啊,可现在的人间还有那样的吗。现在的人间该有多么需要有个包青天那样的人呀!
我对我的责任认真负责,难道错了么?你个臭大白,就知道在圣主面前拍马屁,讨好圣主献殷勤。总拿我这实惠矮子开涮。亏俺俩还是形影不
离的好搭档兄弟,真能做的出来。哼。”黑无常一脸的不高兴。脸拉得更显得阴沉冷峻。
白无常冲着黑无常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说:“别废话,赶紧给索命链给圣主取下来是真的,别的纯粹是废话。”
黑无常阴沉个脸,极不情愿地给索命链从我的脖子上摘下来。气得黑无常狠狠的抖了一下手里的鞭子冲着那个披头散发的吊死女鬼打去。黑
无常将一肚子的怨气都煞在女鬼身上。
我终于获得了自由,高兴死了,十分感激白无常,我猛下扑到白无常的身上,抱着白无常贴了又贴,表示对白无常的感激;可是,当我的脸
刚刚接近白无常的身体时,从白无常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那股透心凉的寒气令我冷得直打哆嗦。喝。好一股刺骨的鬼的尸气呀。真能冰死个人。
黑无常冷峻个脸,嘟嘟嚷嚷着往前跳去。它在说些什么我根本没听清。
白无常依然改变不了它的那副笑呵呵的样子对我说:“圣主。您看看这边的景色。”
抬眼望去,喝!这里好一派沁心和谐的景象呀;那边灯火辉煌,灿烂辉映!没有了灰蒙蒙的黑暗。许许多多慈眉善目的鬼魂在别的鬼魂侍奉
下享受着天伦之乐的清福。有的鬼魂像受气似的给那些享受清福的鬼魂揉肩捶背,还有的鬼魂背着享福的鬼魂在绿茸茸的地上来来回回的跑着
,也有一些受惩罚的鬼魂驮着享福的鬼魂在地上爬着,另外一处,有几十个受惩罚的男女鬼魂在享福的鬼魂唱歌跳舞。总之,奇态摆出。
我不解的问白无常:“大白。那边的鬼魂咋就那么的好呀?”
白无常笑嘻嘻的忙给我解释:“圣主,您有所不知呀。那边有享福的,也有遭罪的。享福的是在阳间活着的时候竟做了好多的善事,没坏了
良心,基德了。所以死后的魂魄先在这里享享清福,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后才去鬼门关报到。那些侍奉着的鬼魂是在阳间的时候一半儿好心,一
半儿坏心人的鬼魄。因此要在这里侍奉那些善良的鬼魂,等到了七七四十九天后也要去鬼门关报到的。圣主。您记住,好心人终会得到好报的
。恶人就有所不同了。等圣主到了阴曹地府您去十八层地狱看看就知道好心人与恶人的区别对待了。”
当我看到享福的鬼,猛一下想到了我的爹妈,我在鬼群里巡视着我爹妈的影子;虽然我仅仅看过妈一面,但在姑姑的描述下我也能记起妈长
相的轮廓。爹的模样在我的记忆里依稀还有些轮廓。可我望穿双眼怎么着也看不到爹妈他们的身影。我直担心爹妈他们在阴曹地府受罪。此刻
,我该有多么希望着爹妈他们不受到阴曹地府酷刑的煎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