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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冤家路窄

李秀矜对伍少华道:“问了这么多人,都说没听说过王之溪这个人,这渔村也不大,如若王之溪真在这里,没有理由这么多人都不知悉的,也有可能是贾慕善那家伙在骗司马长空吧。”伍少华一听,倒觉得说得听有道理

此时,二人早已饥肠辘辘,欲要找一个吃饭的地方,却一时难以找到,二人心想:此处是一个渔村,必定是本地居民占多,甚少会有外来之人,本地居民一般均在自己家里劈柴生火煮饭,不必在外吃饭,所以料想这种饭馆比较少。

二人走了很长一段路,方发现前面有个很小的房屋,窗边插着一枚旗,上面写着个“面”字,显然是个面馆,二人心中大喜,便走了进去。屋里面光线较为昏暗,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吃面的人,也没有一个伙计,只有一个驼背的老头正在那边擦拭桌椅,见有人进来吃面,便缓缓地颤悠悠地走了过来。

伍、李二人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原来这个驼背老头六十几岁的模样,鼻子和脸却都是歪斜的,额头上满是皱纹,深得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相貌甚是丑陋。二人见此驼背老头如此模样,欲另行寻找一处吃饭的地方,但又怕找不到,便只得先坐了下来。

伍少华坐下来后,对驼背老头道:“老伯,请问你店里有些什么面?”只见那老头却好像没听见似得,伍少华一连问了几遍,那老头才指指自己的嘴巴,摇了摇手,伍少华二人这才明白这个驼背老人是个哑巴。

驼背老人颤巍巍地递给伍少华一张皱巴巴的黄纸,原来是张菜单,伍少华先把菜单递给了李秀矜,李秀矜看了一下,发现都是海鲜面,便明白这个地方靠海吃海,海鲜面是这边的特色了,于是便点了一碗海蛤面,接着伍少华也点了一封墨鱼面。

见二人点完面后,老头“啊啊”了二声,用双手做了几个下按的手势,意思请稍等,伍少华笑着点了点头。老人颤巍巍地向那后屋厨房走去。

李秀矜诧异道:“这老汉如此大的年龄,莫非还要亲自下厨么?难道连一个帮手也没有么?”伍少华摇了摇头,心想这个老人家甚是可怜,待会须得多给些银子。

等了好半天,老人才慢慢地端过来二碗面,面未到,香气已经飘过来了,二人已经饿得发慌,面一放到桌子上,举箸便吃,只觉得这面条入口细滑香软,味道甚是鲜美,天然的海鲜更是勾人食欲,李秀矜不禁笑着对那驼背老汉竖起了大拇指,驼背老汉笑了笑。

二人吃了一大半面时,忽然听到外面一人说道:“司马大哥,这里倒有一处面馆,我们进去吃些东西吧。”伍少华一听,不禁又惊又怒,原来伍少华已听出说话之人的声音,此人正是贾慕善。只听又一人说话道:“好吧,估摸着前面也没有什么可以吃饭之处了,就在此吃些吧。”伍少华也听出此人是司马长空,另外伍少华听出还有一个人的脚步之声,心知十有八九便是贾子敬。

伍少华知道这司马长空武功非常厉害,自己二人联手也非他敌手,况且贾慕善父子恨自己入骨,一旦发现自己,只怕不禁自己性命难保,只怕还会连累这位李姑娘,故听得贾慕善等人将要进来,一把拉住李秀矜的手腕,迅速走入后屋的厨房之内,李秀矜一惊,见自己手腕被伍少华握着手中,不禁脸红耳赤,伍少华连忙放下手,手指放在唇边嘘的一声,示意不要说话,李秀矜不明所以,只得禁口。伍、李二人方隐入厨房,司马长空三人便进来了。

厨房内有一个小厮正在灶头后面生火烧柴,那小厮约莫不过十六、七岁,满脸都是烧火后粘上的黑灰,连鼻子上都是黑黑的,见二人进来不禁大奇,道:“二位怎么进到厨房里来了?”伍少华一时倒难以回答,李秀矜抢着笑道:“我二人在外头吃面,想着这厨房内灶头烧柴之事倒也甚是有趣,于是想进来帮小哥你的忙,帮你烧火。”小厮闻言一笑,露出两行雪白的牙齿,道:“好的,既然二位感觉有意思,不妨可以试一下。”

伍、李二人闻言大喜,在生火处坐了下来,但二人从小均未做过此事,却又哪里做得来?那小厮见二人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笑得浑身乱抖,并不时地指导二人。

只听得外头贾慕善道:“给我们来三碗这边最有特色的面来。”一连说了三遍,又听贾子敬道:“原来是个哑巴。”半晌后,只听司马长空道:“贾老弟,你是不是搞错了,问了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听说过王之溪的名字啊。”伍少华正凝神听,忽然那小厮一块大柴木头掉下来,正好砸在伍少华的脚板之上,伍少华疼得不禁跳了起来,小厮连说对不起,伍少华笑着说没关系。

此时,又听贾慕善道:“不应该啊,多年前我的手下跟踪王之溪到此渔村,应该不会有错的,只因王之溪武功高强,人又精明,我们一直不敢惊动他。但现今看来……,难道真错了吗?”

李秀矜听着,低声对伍少华道:“莫非说话这人就是害你的贾慕善么?”伍少华缓缓地点了点头。忽然,一个人颤巍巍进入后屋厨房,伍少华二人一看,正是那驼背老头,他看到二人在厨房,感觉诧异万分,向小厮作了几个手势,小厮也笑着作了几个手势,驼背老人朝伍、李二人笑着点了点头,而后自行来到灶头的大锅边,放入三把面开始煮了起来。然后又想了一想,对小厮作了几个手势,小厮点了几下头,驼背老头便又出去了。

小厮对伍、李二人道:“你们觉着好玩就帮我烧火吧,我来煮面和调浇头。”不等二人回答,便开始煮起面来,不一会儿,一阵阵香味溢了出来。

小厮将煮完的三碗香喷喷的面装在木盘子内,对伍、李二人道:“我把面端出去给客人,你们在先这边帮忙烧些水吧。”伍、李二人点了点头。

那小厮端着盛有面条的木盘子走出厨房,见司马长空等三人坐在桌子旁,便慢慢走上去,只听贾子敬不耐烦地道:“小家伙,怎么手脚这么慢?我们肚子都饿扁了,你倒是快点啊。”小厮见其催促,心中不禁一急,走了快些,地上正好有一处甚是滑溜,脚踩上去后立足不稳,一个俯身便欲向前跌去,手中盛面的木盘子直向司马长空等三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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