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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 树

白槐花,我家门前有一片地(不是我家的)。再往前便是一个“场”。所谓场,就是那种晒庄稼的地方,比如说麦子,可以在那个地方晒,有风的时候,用木钎把麦子扬起来,风就会把麦壳吹走。收完小麦,麦子剩余的东西便没有用了,我们称为麦稼,把它们摞在一起,我们称为麦稼垛。麦稼垛便放在场上。场方圆一百米或者不到。一颗又大又高的槐树便在场的边上,旁边还有一条小路。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年,小伙伴们都去那颗大槐树下玩。那时,大槐树上开出很多很多白色的花,一簇一簇的。素白美丽,香气怡然。我记得,那时候树上也有人,树下也有人。树上的人,往下扔那些白色的花,树下的人,把它们拾起来,大家都很喜欢。满树的白花,欢笑的孩童,那真是一幅美妙的画面。

我听说,槐花可以弄成槐米。而槐米是一种中药,性凉。就好像辣椒,可以使人上火一样,槐米与它相反。好像,我也喝过槐米泡的水,很好喝、很清凉。

说过了槐树。再说说,核桃树。大家肯定都吃过核桃吧,好像它也叫坚果,我不太清楚。大家在超市看到的它,肯定就是棕黄色的坚硬外壳。却未必知道,它原本的样子,我跟大家说一说。

核桃树,它有着比较大的叶子。长在一颗大树上。每年夏天,树上就会结出绿色的果实,当然也很小。跟大家见到的一样大。那时候,就可以把它们摘下来,然后拿一块石头把它的绿色外皮敲开。大家小心,它的那个绿液可是个阴险的东西。溅在衣服上是洗不掉的,就连沾到手上的你也洗不掉。除非经过一个夏天,你的手皮慢慢的磨损,它才会消失。所以说,吃过核桃的人,一看他的手就知道。

敲开外皮,然后再敲开外壳,然后你才可以吃到白色的果实,嫩嫩的,别有一番风味,跟晒干之后的果实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而我说的那些核桃树,便是在坟东凹。我说过,那是我爷爷、爸爸四兄弟住过的地方,我没有见过我的爷爷,我从小没有在那里住过一天。不过我倒是时不时的去那里玩。

再说柿子树。柿子树,每逢秋季,万树凋零。你会发现,有一种大树,上面留有红色的果实。如果你不去摘,它们成熟之后就会落到地上。如果你去摘,你一定要捏一捏,只有红色的、软的,才是成熟的、好吃的、甜甜的。否则,就会满嘴都是涩涩的味道。那种涩的感觉,无法形容,只有吃过才能彻底体会。俗话说,柿子找软的捏,它原本的意思是,只有软的才是成熟的、好吃的。不想后来延伸出来的含义,成了欺负弱者的意思。柿子,表示很冤。

山楂树、苹果树、桃树。都是那种矮矮的、分叉的树。果实未成熟时为青色,成熟时是红色。梨树,有些不同,明显高一些。其实啊,在农村你不仅能看到它们原来的样子,而且……在辉县住的久了,不管买的什么果实,都是先洗洗,这是一个良好的卫生习惯。可是回到老家,那些树上的果实,你随手一摘,用手一擦就可以吃了,因为它们是不打农药的。这种惬意的生活方式,真不错。更多的乐趣,不足为外人道也,不过假如你去偏远地方的农村,你自然会感受得到。

你来到北岸泉村,会发现漫山遍野都是树,大多都是松柏。这些树都是谁种的呢?老人们说,是政府派空军每逢春天的时候,直接往山上撒的。我顿时对我们的党又忠诚了不少。倒是便宜了山中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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