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
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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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昊手里攥着那张陈旧泛黄的帛书,明显能感到当中包含沉重的岁月,还残留着义父的体温。悼公在榻上眼睛微闭,像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如释重负,用余下的一点点气力对少昊说:“这份帛书其实我阅读过一次,里头的文字内容很是晦涩,但的确是你父亲的字迹。能不能看懂就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少昊心里捉摸了了一会儿,不知这帛书又有怎样生僻的地方,似懂非懂地把帛书展开在房间西面床榻正对着的案台上。整张丝帛一二尺长宽,还没有半张台子大,记载的文字也是屈指可数,当头就写着这样一句话:
十月中日晞祖陵福荫德泽
一句话在少昊的嘴里咀嚼了半天,还是弄不清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噎得少昊很是难过。但至少从“祖陵”二字里得知,这份帛书的内容与少昊在锦盒里找到的竹简记载的相去不远。这点发现让少昊心花怒放,正欲顺着文字继续读下去,这才发现悼公口中说的“晦涩”简直是乐观的说法。
接下去排列的文字根本就不能算是完整的句子,更像是随心所欲胡乱组合起来的,甚至有些根本就不是文字,而是奇怪的图案,整张帛书杂乱无章,少昊读得越来越纠结,但心里一直在揣摩当中的蛛丝马迹,隐约感到这零散的几句话中包含的信息不仅仅局限于文字表面的意思,可之后就没有更多的进展。
少昊虽心有不甘,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只得收起了这份帛书。跪在悼公的榻前,上身微倾道:“儿臣亦未参透是中玄机……”
“无碍,切勿因此蠢物影响寝食,应以鲁国国事为重,知否?”悼公又咳了两声,让少昊别把它放在心上,少昊虽是满口答应,其实心里依旧放不下这来之不易的线索。
辞别了悼公,少昊推开了房门,却见那曾公与其他几位下人一直在门前的院落候着。看着走出房外的少昊,曾氏丝毫不敢怠慢,尽管少昊是位异姓的公子,但待人接物滴水不漏,不似他国类纨绔子弟,大有未来国君的风范。简单对周围的下人们吩咐了几句后,对少昊说:“吾等为公子与云瓒姑娘安排了厢房,主上这边就交与我打理,请公子放心。”
少昊作揖道:“大人办事,在下自是再放心不过了。少昊对大人半月来的尽心感激不尽。”“公子何必见外!吾曾氏一族世代在鲁国为臣,若连这点小事也完成不好,哪有脸面对历代国公与列祖列宗?!”
少昊再拜,其余的下人们欲领着少昊走出悼公暂居的院门,曾氏又似想到什么事情,道:“公子留步!”
少昊侧身问道:“大人所为何事?”
曾氏一脸凝重,明显地压低了声音说:“云瓒姑娘走前交代有事欲与公子交谈……”
少昊不知是何用意,简单地应了一声,即由下人们领着走过国公府东西走向冗长的走廊,止步在曾公府东面的院落。整个曾公府东西宽有百仞,虽不似曲阜的王宫那般气派,却也差不了多少。
“公子,这便是大人安排公子与姑娘落脚的厢房,里头有两间,全都打扫干净了。姑娘住在北面的那间,公子就住在都东面的那间,小的们就在外头候着,公子若是有吩咐喊一声就行……”少昊带来的下人足有十余个,为首的带着余下的十几位听从少昊调遣,少昊道:“无须如此多人侍候,你带着两位门前听遣,其余的尽可散去。”
“诺。”十几名下人碎步离开了庭院。
步入院落北面的厢房,里头静悄悄的,就像没有人来过一样。但少昊眼前那个恬静的女子入神地坐在床边的案台上,看着手里的竹简入神,好像没有注意到少昊的到来。
少昊轻手轻脚地走到云瓒地身边坐了下来,想给云瓒一个惊喜。以为云瓒依然没有发现,但云瓒头也没抬地说道:“少昊,国公伯父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少昊心里吃了一惊,自己明显做得不露痕迹,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留意着云瓒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竹简上,但少昊不知道,云瓒的精神力就像无数只眼睛遍布房间,每一个角落的情况云瓒都了如指掌,少昊的小算盘自然逃不出云瓒的敏锐的精神力。
“先说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吧……”少昊掩盖的方才的惊讶,语气依旧平和。
云瓒放下手里的竹简,将脸侧过来看着少昊,突然发现二人之间不过半尺的距离,云瓒紧张地“啊”了一声,赶紧把头转了过来,脸有些泛红,然后下意识地挪得远一些,保持着低头的状态对少昊说道:“国公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我知道,云瓒你尽力了,不必太过自责。”少昊安慰道。
“不。我没有……”云瓒欲言又止,少昊听云瓒说完以后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云瓒便继续说道:“国公所患瘟病,或者说根本就算不上是瘟病。追根溯源来看,这瘟病原应是项子尘散布于曲阜城中,但在这之前我也接触过此类瘟疫病患,以我之力治愈简直易如反掌……但是今日却一反平常,瘟疫之气散去之后,国公的体内依然有一股力量在阻挠我的治疗,使得国公差点爆体而亡。”
少昊思索片刻,道:“你是说父王他所患的不是瘟病?但云瓒你的确不能驱除父王体内的那股力量呀,却又为何说你并未用尽全力?”
“少昊,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那股力量我曾经遇到过,在我很小的时候,那时的情况非常复杂,我不好与你细说。但少昊你要相信我,那股力量的出现绝非祥兆……”
少昊也被云瓒的表情吓住了,尽管云瓒的话曾经有过疑点,但云瓒说得如此逼真,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可云瓒不与自己提起的过往也显得越来越神秘。
既信任了云瓒,少昊又开始为义父的安全而担忧,想要问问云瓒有什么方法能够化解,云瓒又猜出了少昊的想法,拿起了竹简对少昊说道:“这是我在厢房的书架上发现的医书,当中介绍的各种治疗方法像是无稽之谈,但却让我想起了克制那股力量的方法。”
少昊见救治有门,只听云瓒坚定地说了两个字:“炼丹。”
“炼丹?”少昊心说是道家常见的秘术,却不知有治病的功效。
“不是我们常得炼丹那样简单,炼丹对于炼丹者的修为要求很高,只有修炼过千年的道术师才能炼出真正意义上的丹药来。如果以各类灵草仙石练成丹药与国公服下,定能克制那股邪气,根治国公的顽疾。”云瓒耐心解释道,对于炼丹的效果胸有成竹。
少昊像是听说过这类说法,就忍不住问道:“你是怎样了解到关于这炼丹的传闻的?”
“很幸运,项子尘的师父就是一位能够炼丹的道术师。”
少昊觉得不太现实:“怎么可能会有年过千岁的人啊?”
云瓒轻轻笑道:“我见过的怪事太多,倒也见怪不怪了。”
少昊又沉默下来,如果炼丹真能让义父痊愈,少昊也不择手段,于是向云瓒问道:“可否请来那位年过千岁的先生为我炼制丹药?”
“我既已叛出楚国,恐怕这事有些难办。”云瓒面露难色,少昊也失望地叹了口气,一时陷入了僵局。
一会儿,云瓒打开尴尬的气氛,对少昊说道:“现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你和国公大人都神神秘秘地说了些什么?”
少昊把义父的病情一直放在心上,被云瓒一提醒才想起那份神秘的帛书来。于是从怀里把泛黄的丝帛置于云瓒的面前:“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帛书……”
少昊说到这里就再没说下去,云瓒得知少昊的父亲还留有其他的线索,先是很高兴,原以为少昊会继续把他从帛书里获得的信息阐述,少昊却至此停了下来,再没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