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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心

没有灯火。

殿阁里一片沉寂。

夜璃歌将自己整个儿浸在黑暗里,任由那种刻骨的冷寒,将自己团团包围。

她是人人艳羡的炎京凤凰,还有什么事,能够难得住她?

可她却偏偏觉得,有一只手,始终在无形地扼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也无法挣扎,她想大喊大叫,想冲出门去,想抓住一样东西狠狠撕碎,以发泄自己的怒火,可她只是那样安静地坐着,任时光一点点在指尖溜走……

殿门之外。

整个章定宫的上空,阴云深深地压着,带着几许暗红。

安阳涪顼长身立于假山石前,凝望着宫门的方向,久久不动。

“太子爷。”候田的嗓音传来,“晚膳已经备得……”

安阳涪顼手臂一抬,候田立即乖觉地闭上嘴。

“我等她。”安阳涪顼的话音带着几丝微凉,“我,就在这里等她,她什么时候出来,我就什么时候用餐。”

候田一怔,下剩的话语悉数咽进腹中。

暮色降临。

宫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

随着“吱呀”一声响,殿门开启,一身黑衣的夜璃歌走出,面色冷如磐夜幽月。

“璃歌。”

安阳涪顼立即迎了上去。

夜璃歌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踏下石阶,握住他的手。

两个人携手并肩,朝德昭宫的方向而去。

德昭宫里,早有华宴美肴备下,夜璃歌倾身坐在桌边,即有宫侍捧着银盆近前,夜璃歌净手罢,取碗筷盛汤饮用。

饭罢,有宫女入内铺置床褥,安阳涪顼凝目看着夜璃歌,欲言又止。

“睡吧。”夜璃歌站起身来,在他额上一吻,遂朝外走去。

“璃歌。”安阳涪顼站起,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呼吸微微变得滞重。

“婚礼,等到婚礼后,可以吗?”夜璃歌的嗓音有些黯哑。

安阳涪顼眼里闪过丝失落,却到底收回了手,怔怔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远。

……

五月初。

石榴花开得像火一般地红,而从御街这头铺至那头的红锦,更是红得如霞似彩。

倚凰楼。

两名茶客倚在窗边,闲聊。

“你说说看,夜家的凤凰这次是嫁得成,还是嫁不成?”

茶客乙掩唇扑嗤一声笑:“老哥,你何必操这样的心?炎京凤凰嫁与不嫁,与你何干?总而言之,不会嫁给你家。”

“我知道。”茶客甲不满地扫了他一眼,“就没事闲聊呗——你说咱们皇上也真是命苦,成个亲好几次都给弄砸了——你说那炎京凤凰是不是命中——”

“嘘——”茶客乙赶紧止住他,转头朝左右看看,压低嗓音道,“你不要脑袋啦?”

离他们不远的一张茶桌旁,一名头戴斗笠的男子端然而坐,捧着茶盏细品,双眸沉黯如海。

眼见着茶客甲乙站起身来,他方才放下一锭碎银子,起身下楼,慢慢朝城东的方向而去。

司空府。

两名护院分立于府门两旁,身形挺得笔直,斗笠男子稳步上前,从袖中抽出份名帖,冲二人一拱手:“烦请通禀,求见司空大人。”

左边的护院接过拜帖,淡淡扫了一眼:“你且等着。”

言罢推门而入,少顷折回,冲斗笠男子招招手:“随我进来吧。”

斗笠男子略一点头,抬步迈过门槛,跟在护院身后,穿过一道道院门,直至偕语楼前。

“请吧。”护院侧身退到一旁,抬手示意道。

斗笠子略略一整衣襟,挺起胸膛,走进楼中。

一身广袖宽袍的男子,正执笔立于桌前临帖,神色从容平静。

“拜见司空大人。”

夜天诤抬头,扫了他一眼,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我家主人不日将南下,只怕这富贵风流的炎京城,转眼将被烈火吞没——若司空大人有先见之明,还请转告贵国帝君,不要因为红颜,而误了江山。”

“嗬嗬。”夜天诤沉声低笑,放下笔管,双眸犀利如刀般射向来人,“这也并非什么新闻了,也请你上复你家主人,只要我夜天诤在,璃国将一直稳若泰山。”

来人呼吸一滞,良久再无言语。

如果这是一场谈判的话,无疑是陷入了僵局。

“司空大人,在下希望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况且,我家主人对夜小姐的真心,已是天下人人皆知。”

夜天诤默了一瞬——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个情由,他也说不不清楚,更无从回答。

“儿女姻事,向来讲究个你情我愿,你家主人虽有心,或许缘分不到,可能也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镜花水月?”对方的眼眸顿时深了,口吻也变得强硬起来,“司空大人,你这是嘲讽吗?”

“不敢。”夜天诤摇头,“我只有四字奉劝——一切,随缘。”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斗笠男子说着,将那四个字咬得极深极重。

夜天诤再不言语,就那样静静地目送他离去。

……

黄昏时分,一乘銮轿将夜璃歌送回了司空府。

才迈过中门,她便听到一阵悠远的琴声。

绕过花墙,便见夜天诤坐在短案边,两手置于琴上,挑勾抹弦。

“爹爹。”她近前,轻轻一伏身。

夜天诤却没有理会她,仿佛整个人沉浸于另一个世界,把她隔离在千里之外。

夜璃歌安静地站着,直到一曲弦歌罢,方才再一拜:“爹爹。”

夜天诤抬起头来,往她脸上瞧了一眼,抬手朝案前一指:“坐。”

盘下双膝,夜璃歌坐了下来。

“为什么?”

“爹爹——”夜璃歌眼中闪过丝痛楚,“倘若女儿告诉爹爹,连女儿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爹爹可相信?”

夜天诤一怔,遂探出手来:“把你的手给我。”

夜璃歌将手腕轻轻搁于琴上,任父亲伸指搭上自己的脉门。

一丝异色从夜天诤眸中划过——他虽不像夜璃歌那般,精通歧黄之术,但好歹知悉一二,女儿这脉象,甚是奇异。

“难道你是身不由己?”

“我说不不清楚。”夜璃歌摇头,“我明明想的是一样,但是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却又是另一样——感觉身体里像是有两个自己……爹爹,你懂我的意思吗?”

夜天诤目光幽凝地看着她,好半晌方道:“那么,现在同我交谈的,是哪一个你?”

“我,现在的我,就是我——只有——”夜璃歌目光一闪,“只有当安阳涪顼靠近我时,另一个我会情不自禁地跑出来。”

“离心术?”夜天诤一怔,不由喃喃道。

“什么?”夜璃歌没有听清,紧迫地追问一句。

“别担心。”夜天诤抬手止住她,“让我再好好想想。”

“嗯。”夜璃歌垂下眸去,双手紧紧绞住衣角——最近她脑子里闪过的那些念头,总是十分地奇怪,不知道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不停干扰着她的思绪,让她无法自持。

“今夜,你就宿在碧倚楼吧。”最后交代下一句话,夜天诤负手而去。

……

盯着跳跃的烛火,夜天诤陷入深深的沉思——离心术,是传说中的一种异术,可以激发出人内心潜在的东西,也可以通过某些奇妙的特质,控制人的观念,以此来改变这个人周围的一切。

到底是什么人,对歌儿使用了这样的法子,其目的又是什么呢?

当然,这件事也可以从两个方向去想——倘若歌儿因此而嫁给安阳涪顼,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于傅沧泓……想起那个男人,夜天诤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再给他几次深重的打击,他是坚持,还是放弃?

弯起十指,他团住那一朵橙色的火焰,眼里闪过难解的睿芒——这天底下的事,每个人都想看懂,然而,却总有很多事,不是从表面上就能下定论的。

默思良久,夜天诤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应势而动。

碧倚楼。

夜璃歌静静地躺着,手捂在胸口上。

这些天来发生的事,一幕幕从脑海里晃过,却抓不住隐藏在其后的要点,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困住了,却找不到突破口。

于枕上辗转了两个更次,始终难以成眠,只得披衣下床,立于窗前,凝眸往空中望去。

黑绒绒的天幕上,散布着几颗清冷的星子,偶尔几只夜鸟飞过,撂下串幽鸣。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张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不知道是谁的歌声,从遥远夜空深处传来,带着凝郁的沧桑与悲凉……

听着听着,夜璃歌不禁落下泪来。

去找他,他要你。

一个声音在脑海里这样说。

不,你是属于璃国的,你应该嫁给安阳涪顼,你应该做璃国的皇后,另一个声音这样说。

渺渺三千界,茫茫人世间,并无甚眷恋处,倘若堪破,便都能堪得破,第三个声音这样说。

夜璃歌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听到这样多的声音——似乎长期以来,她内心里的声音就比旁人多。

似乎,每一个声音都很有理,那么哪一个,才是她自己真正想听到的?

告诉我!

告诉我!

朝着茫茫夜空,炎京凤凰发出她迫切的喊声,然而,风声唳鸣,却无有答案。

心。

是这世间最奇怪的。

人的心到底有多大,没有人知道。

人的心到底能装得下多少东西,也没有人知道。

凡人但见事之外物,难见事之本原,更难见到一个人的心。

然而心,到底又是什么?没有人能说得准。

是她变心了吗?

是她不爱傅沧泓了吗?

那些曾经的恩爱过往,如今都化作飞烟了吗?

她答不出来。

或许,情到最深处,往往都化成了虚无,因为感情同心一样,也是这世间最擅变,最难以琢磨的。

前一刻还爱得死去活来,下一秒就相恨成仇,这世间男女的恩恩怨怨,从古至今,便没有人能说得清。

不爱了。

不爱了行吗?

……

傅沧泓睁大双眼,望着炎京城的方向。

他觉得自己快绝望了——真的快绝望了,一次又一次地渴盼,却一次又一次地受伤——夜璃歌,你答应过我的那些话,难道都是假的吗?

什么如尔有难,与尔共担,什么欠你一条命,便还你一颗心——

夜璃歌,我们这一路走来,刀光剑影风雨兼程,是多么多么的不容易,我到底为你付出了多少,你却对我如此冷漠?爱上你是一场错误吗?难道我们当初,真不该遇见?

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没有了,心跳都快遏止了——这场感情的追逐,一直一直,没有尽头,每每见到光明之时,却又刹那沉入黑暗。

有多么多么地坷磨,多么多么地惨烈,多么多么地伤痕累累……如今回头一望,连他自己都觉得鲜血淋漓,都觉得,不值得。

真不值得。

纵然你是九天之上的炎京凤凰,我也……想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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