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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乌龟的假腿

川本笑着说:“是啊,我听说小成是一个很乖的小朋友,今天一见却是是如此啊。哈哈。”母亲用手指着小成的房间:“就在里面,你自己去看看吧。”川本低头做了一个礼貌地回应,走了进去。一走进小成的房间,刚才还信心满满地川本顿时失去了刚才的信心。里面杂乱的陈设着许多的奇形怪状的玩具。又黄色的小鸭子、又长着獠牙的老虎、还有一些五颜六色的鹦鹉、就是找不到那只与线索有关的小乌龟。川本蹲下身子,开始不停的翻找着。他用手扒开在上面覆盖着的玩具,不断仔细的搜寻着。在地下的玩具更是稀奇,仍旧没有找到那只乌龟。他站起来走到了门外,“满烦你请小成帮我来找找可以吗?”川本征求着纯子的意见。“当然可以了,屋里面重新响起了纯子嘹亮的声音”你去帮助叔叔找一下。小成答应着,跑进了自己的房间,这个孩子十分的顽皮,在里面看到地上的玩具开始不停的做起了解说员,像川本介绍着自己玩具的来历以及自己所赋予它们的故事。川本不断地点头,可是此时心急如焚。小成现在年龄很小,很多的事情他根本不懂得,所以不能够太着急。川本耐着性子。开始不停的寻找着。他无意中的一瞥看到了在墙角站着的一个掉了眼睛的娃娃,那个玩偶扬起手臂,那副样子活像是一个正在呼唤着精灵王国的怪物,本来十分可爱的脸庞却是显得有一些令人恐惧。而且,在玩具的脸颊上涂抹着鲜红的粉底,更是显得与众不同。

在小成的房间里长着像那只乌龟的腿的玩具数不胜收。可是,没一条腿都是塑料的,而且,长度质地有的极其的相似,要很快的甄别出来真的十分的耗费时间。川本的耐心被消磨殆尽了。他有一些愠怒的开始不停的将玩具弄到了一边。从这头到那头已经整整寻找了一遍却是还是无功而返。他彻底的失望了,在这个玩具的海洋里寻找一个齐心怪状的东西简直天方夜谭。在柜子的顶端有一个不停鸣叫的时钟,从里面会在整点时刻蹦出来一只小鸟。它会扑闪着翅膀不停得鸣叫。而它的旁边放着一只正在向前爬行的小穿山甲。而它的样子有一些奇怪,四条腿中三条腿的颜色都是褐色的,唯独有一只腿是白色的。而且,还映衬出了窗外的光亮。川本顿时欣喜若狂,他站起来,冲了过去。将穿山甲满心欢喜的抱在了怀里。由于过分的激动他的双手已经有些颤抖了,虽然他从没有见到过那几只遗失的腿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在他的脑海中已经对那些遗失的腿做出了许多的猜测。当真正的见到这只乌龟的腿的时候与自己当初相像的并没有太大的出入。那个乌龟的断臂乍一眼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可是,当川本经过小孩子的同意取下与娃娃不相称的手臂的时候,发现那个手臂拿在手中十分的沉重,怪不得那个娃娃的体态显得那样的不合宜,原来是由于他体内的重量不均匀的缘故。他一直朝着他的假臂的方向倾斜着。眼前的孩子十分的懂事,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川本掏出了20日元,希望纯子可以重新为她的孩子买一个娃娃。谢过这一家人之后,川本怀着欣喜走了出来。此时,头顶上的太阳已经不再正中线上了,可见此时已经下午了。

在自己的车里,川本的车速开的十分的缓慢,他摇开自己的略显迟钝的车窗,任外面的风徐徐的飘进来,稍显闷热的空气中夹杂着这条路面上的干燥的土气以及熏鱼的味道。他点燃香烟朝着右面的反光镜无意中的一瞥,他发现在自己的镜子里反射出了一辆白色的车辆一直尾随在自己的身后,为什么刚来的时候一直没有发觉呢?他掐灭自己手中燃烧的烟卷,将它气愤的丢向身后,然后不停的咒骂着,心中的仇恨升腾了起来。他有意的放满了车速,从反光镜中窥视着后面的车牌号。在这片贫民窟里,很少会出现一些独特的监控设备,即使在市区中那些监控设备也只有在非常的时候才会允许使用。他的仇恨占据了内心的每一处角落。让他根本无暇去考虑对方的车里是否带有杀伤力强大的武器,车里面有多少个人。当车辆驶向华林路的时候,那两白色的车辆狡猾的拐进了一条胡同中,这让川本始料不及。他迅速的将车倒回去,等他到达那里的时候,车辆早已离开了。车辆的轮胎印一直绵延向远方的市区。难道这辆车的目标不是自己,是驶向别处的。他朝着远方的车辙看了一会儿,走回了自己的车里。他继续缓慢的驶向前方,想着手中的乌龟断臂以及自己所遭遇的种种怪诞的事情。他此事忽然发现手中的这个手臂所指向的方向是自己的右手边,可是这不就是正北方吗?这简直就是背道而驰,渡边教授说过乌龟的手臂全都不会指向北方。如今手臂脱离了娃娃的身体就更加的难以辨认了。即使将手臂重新安放回去,也是不可行的。因为从手臂安装到娃娃的身体上那一刻起,它的方位已经没有人能够猜测的出来了。这样就更加的为案情的侦破提供了巨大的难度。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在手里不断地摆弄着手中的断臂,一直愁绪不解。他的另一只手摆弄着渡边教授找出来的那个褐色的盒子,仔细的观看上面的文字,文字上只是说明了一些古老的谚语,以及死者必须做出了某些不合乎常理的姿势,而这些自己早已经看到了。三条腿的方位都要以此类推来循序渐渐的寻找,不可以直接去寻找第三只。否则就与芥川的金字塔思想背道而驰了。芥川在从事文学创作之前,在大阪的西郊曾经铸造过一个矮小的金字塔,在里面曾经隐藏了一个通往一个神秘古国的通道,而如今当初的传说早已成为了过眼云烟。留下的只是一些无声的痕迹。而如今,在世界上重新响起了这个人的声音,原本安宁的世界也被冠宇了不寻常的色彩。他手中紧握着断臂不断地思考着许多的谜团,那么,那些犯罪分子又是如何知晓有关于芥川的秘密呢?而且,他们可以在晴天白日中悄无声息的跟踪自己,可见犯罪的是一个有组织、有信息来源的组织。眼前的手臂成为了一块废弃的石头,它根本发挥不了自己的价值。川本无奈的继续翻看着那本芥川的书籍希望可以重新找到一些线索。终于不断地重复的翻阅中他觉得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些问题,手中的书稿已经十分的陈旧了。可是由于中间的一夜经常地被渡边教授翻动所以看上去更加的褶皱一些。而上面有一行字上面被有意的用铅字笔悄悄地划伤了一些符号。这段文字说在每一个手臂的夹层中都安装了磁铁,可以让手臂在离开本体的时候也能够辨别指明方向。川本顾不得身体的疲倦,起身离开了房间,走到了化验科,拿上了白矾与一个约莫手臂大小的盒子。当清新的水杯放入以后,白矾迅速的与水发生了互相的作用。手臂很快的炫浮了起来。水中的白色手臂很快的旋转了起来,并且像是一个不安分的孩子在水中还溅起了轻微的水花,最后,好像是一个泄气的皮球一样,手臂停止在了一个位置,手指指向了正南方,同时手指蜷缩起来,做出了一个向上扬起的手势,川本打开典籍上面说那是一种谦恭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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