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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想我是真的感谢,这份感谢里掺杂着多重内容,有对他照顾我身边人的感谢,有对他保护我的感谢,重要的是,他让我忽然意识到,我跟一个“男人”而非“男孩儿”在一起。这是我从未有过的经验,他有意无意的“担当”,带给我的意义,有多重要,是他自己也不了解的。

我漂泊到半程青春岁月仿佛找到了临时落脚的地方,女人对爱最初级的圆满即是感到有依靠。所以在那个他照顾我的朋友且本能地为我挡住大麻的晚上,我发现,我爱他。

为了这个感觉的不告而来,我对大麻都始终难有恶感。

CHLOE那阵子总吵着要再约我们喝酒,许友伦特别不会拒绝,况且我们也实在是闲的没什么理由拒绝。

没两天之后,CHLOE做完了她的贷款手续,说要庆祝买房,让我约许友伦一起晚饭。我们就近去了小区旁边一家刚恢复营业的韩国烤肉。CHLOE在烟熏火燎的肉香包围中连连举杯,不顾我和许友伦的劝阻每次都实打实地做到了真正意义的“干杯”。或许是清酒经不起太快速的豪饮,才一个多小时,她就醉了,我和许友伦一人一边扶着她,费了比正常走路多5倍的时间才回到CHLOE的住处。

许友伦把CHLOE放到卧室床上的时候,她忽然勾住他的脖子,说:“不要走嘛。”

她不断地重复这这一句,语气中有种小孩子特有的恐慌的嗲,直到许友伦回答“不走不走”,她才慢慢平复,一点点安静下来。

听到动静准备跑过来帮忙的小纪阿姨看到这一幕识趣地转身回她自己房间了,临走瞄了我一眼,我不用看都感到了她对我的同情和不解。

是啊,在那样的情景下,我和CHLOE,究竟谁更该被同情和不解。

我只能说,当CHLOE嗲着嗓子说“不要走嘛”的时候,语气中有一种海洋性气候般的带着清风的湿软,以至于,我不忍心责怪。

或,如果再往内心深处看,当时的我并不觉得,我拥有“责怪”的把握。

一个在爱情中的女人,只有两种情况敢于“责怪”,一是对对方有足够的把握,另一种就是这个女人本身糊里糊涂。

我的不幸在于,既没有足够把握,又不够糊涂。

我就那么看着我女老板的手臂环绕在我男朋友的脖子上,用湿软的声音说着“不要走嘛。”那四个字的哀求重复了许多次,重复出许多重的意思,我在那里面听到一些哀伤,更糟糕的是,我觉得,我懂得那哀伤。

房间里弥散着一些带着酒气的哀伤,我有一颗眼泪,热腾腾地从左眼漾出来,一路滚过我左脸的汗毛,走走停停,好像在犹豫些什么,或单只是盲了眼,不安与鲁莽参半的,在我脸上留下一路痒痒的凉意,几秒钟之后才很不情愿地跌落在CHLOE卧室的地板上,终是意难平的,离我而去。

许友伦与我,对这一幕,之后都只字未提。

我出于自己不太说得清的自尊,持续着不问也装作无所谓的假象。许友伦为什么不提,我读不懂。我当然一厢情愿地盼望他会因此忐忑,我的爱情观主要来自爱情小说,那些小说教育我说,一个男人忐忑不见得代表他有任何可疑之处,一个男人忐忑只代表他对一个女人的在乎。

我只是忘了,写爱情小说的那些作者多半都是女的,女作家的爱情,又大多停留在纸上谈兵,恋爱谈得好的女人才没空写爱情小说。

许友伦并未表现出任何的忐忑。

另一个当事人CHLOE也好像失忆了一样没有正面谈起过那天她的装醉--是的,我确定她装醉。那晚,CHLOE的手臂环绕在许友伦脖子上大概持续了二十分钟的样子才终于放下,我猜她是因为累了。

我趁许友伦扶着CHLOE拍背催吐的时候还假装淡定地到厨房帮她做了一杯柠檬蜜。等我回到卧室,CHLOE斜躺在她的月白色的被子里,头斜在同样颜色的枕头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我想起有一次听她在电话里跟人炫耀她的真丝床品。那是我第一次进她的卧室,第一次亲眼见识真丝用于床第的效果,我看不懂它们默默无闻的昂贵,我只是觉得,在真丝不屑于变化的单调簇拥下,CHLOE显得格外孱弱。那样子提醒我孤独可以如此夺目,令人恐惧。我赶紧挽住许友伦,对他说“我们走吧。”

许友伦显然没察觉我的内心变化,等走出CHLOE的房间,关上她的房门,许友伦小声对我说:“不如,你今天就留在这儿吧,看她醉成那样,我怕阿姨应付不了,多一个人在比较好。”

然后他走了,一副清者自清的样子。

我没料到他让我留下,等听到门口的电梯门合起来的声音,我感到一阵失落。

那段日子,我已经开始习惯留宿在许友伦的住处。

人总是容易对陪伴上瘾,我在孤单了许久之后,遇上许友伦,他不过只给了我几个月的陪伴而已,我心里就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想再回到那些硬着头皮形影相吊的冰冷刺骨的日子。”

他走了。我站在没开灯的客厅里,周围那些我熟悉的陈设被窗外的路灯照出清晰的剪影。

这明明就应该是我更熟悉的环境才对,它在我平生最困顿的时候收留了我,为什么,不过刚才过了那个困顿的巅峰,我就那么迫切地想要就此远离它?

我想不明白,也不想回到CHLOE给我分配的那个房间,就独自坐在客厅的黑暗中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露露用爪子撬开CHLOE的房门,溜出来,爪子磕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咔咔声,和平常一样。

露露发现我的时候走过来闻了闻,冲我摇了摇尾巴就径直去找它的食物了。

几分钟之后我听到CHLOE的房间传出她的声音:“露露,露露”。

她的声音里依然有刚才我感到的那种湿柔。

露露吃饱喝足,听到主人的呼唤就乖巧地跑回房间,再次路过我的时候已熟视无睹。

CHLOE没发现我还在,未几,我听到她的叹息,之后,又一阵悉悉索索,她房间的音响响起来。虽然音量很小,但我依旧清楚的听到,那是她最爱的一首歌: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那晚,我一直等到CHLOE的房间再次彻底安静之后,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我不想让她发现我知道她装醉。

我出门,下楼,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好一阵子,再三犹豫,之后还是去了许友伦的住处。

门铃被我按响5次之后,我才终于听到许友伦的声音。他打开门,睡眼惺忪地对走廊的灯光皱了皱眉,我走进去,在房间的黑暗中抱住他,说“不要离开我。”

他敷衍地揉了揉我栽在他胸前的头发,嘟囔了句:“进来睡觉吧,好晚了吧?”然后很怕自己醒过来似地揽着我转身回卧室。

许友伦在躺回床上之后没几秒就发出熟睡的鼾声,我则在黑暗里兀自流了很多眼泪,只是,那难过太微妙,微妙到我对自己也解释不清。

或是,“微妙”这个词用的太早,事情后来的发展,超出我定义的“微妙”,让我对情感世界的不规则变化感到词穷。

此后,每当我看到任何文学作品中出现类似“从此幸福的在一起”这种潦草的写法时,都会心头火起,心里对这些不负责的作者们充满嗔怪:“骗子!哪有什么‘幸福的在一起’?为什么没有几个作家好好写写真实生活中的细节,那些,小到每天吃三顿饭拉一次屎都会挑战情侣之间耐性和消耗情侣之间激情的真实生活的细节。”

是啊,我是一个看爱情小说长大的人,在那里,所有跟爱情有关的男女似乎都不食人间烟火。就像《红楼梦》,只见过曹雪芹描写刘姥姥找茅房,何曾说过林妹妹早上起来没洗脸之前啥样?到了高鹗的后续,林妹妹竟然喝粥吃大头菜了,这个画面之不成体统,透着高鹗日常生活的粗鄙和对纯情的缺乏经验。

嗯,小说里只教过我幻想爱情,小说里没有教过我维护爱情。

等真实的吃喝拉撒睡一次次腐蚀过爱情,我才明白,情变往往不见得是发生了什么外力的冲击,而是,在凡常日子中的不断磨损。每个人的心,每一秒钟都在变化的,每一个人,不管她或他爱着谁呢,最爱的永远是自己。

在我对CHLOE的同情变成芥蒂之后,把对她的防备和对许友伦的要求混为一谈,一时间有点草木皆兵。

那天我生理期,也是我首次向许友伦公开承认我肚子痛。

开场挺美好的,许友伦帮我把枕头和被子抱到客厅的沙发上,让我躺进去,又颇有经验地进厨房帮我煮了红糖姜水放在茶几上,临走还帮我掖了掖被角,就出门去帮我买生理期用品。

许友伦不知道,那是我第一次在特殊时期受到这样的照顾,他简单的举动已经戳到了我心里。他走后,我抱着被角,幸福地频频叹息。那被子上有他的味道,我沉溺其中,冷不丁的,萌发出了一个“嫁给他”的念头。这念头让我自己很受震动。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 “嫁给他”的念头。我为这个“第一次”暗自激动,任思绪胡乱联想出很多画面,甚至连婚礼致辞都在脑海中打了一遍草稿。那些画面一个又一个倾泻而来,像一个漩涡,边缘越来越大,我则越陷越深,所谓白日梦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许友伦离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来,他带回来很多东西,除了各种品牌的卫生棉和止痛药,还有打包回来的食物。

“跑去京广帮你买了乌鸡汤,这种时候你要好好补补哦。”说完他进厨房拿碗盛汤。

许友伦从小住过寄宿学校,后来又留学多年,家里又有妈妈跟姐姐,所以他很会安排日常生活,且很爱进厨房。他给我的照顾也是出于一部分的本能和教育,而我,一个没怎么被照顾过的人,夸大了照顾中的情分,用它助长了幻想。

等许友伦端着热汤一勺一勺喂我喂掉半碗的时候,我说了类似以下这种内容的一句话:“女人就是这么简单,你只要给她一点点疼爱,她就愿意把后半辈子都给你。”

我自己说出来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乌鸡汤从我的嘴里进入食道,在路过心房的时候沾染了一点心里漾出来的酸,我就由着性子让沾了酸气的感慨脱口而出。

“简单?”许友伦笑说:“我看这应该叫做是不简单吧。”

我期许肉麻回应的心情落空,又喝了一口他送到嘴边的汤,追问他:“你懂我的心吗?”

《红楼梦》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宝玉对黛玉说“你放心”。

黛玉明知故问道:“我有什么不放心,你倒说说,怎么放心不放心。”

宝玉又说:“好妹妹,你真不明白这话,不但我素日白用了心,且连你素日待我的心也辜负了。”

然后黛玉就感到“如轰雷掣电,细细思之,竟比自己肺腑中掏出来的还要恳切。”

以上就是我自小的爱情样板,若不按这个顺序演,我就不会接戏了。

亦舒说,女人只有两种,一种看《红楼梦》,一种打麻将。

我很不幸,不仅看《红楼梦》,还把《红楼梦》当做“生活指南”,在一个全民“打麻将”的时代,注定要头破血流。

许友伦没有看过《红楼梦》,更不可能拿它当“生活指南”,他对不上我的台词,收起笑,务实地说:“快喝汤吧,要冷了。”

我不识相,一意孤行道“你干嘛一直让我喝汤,我没有在说汤,你明白我吗?”

“明白明白。”他敷衍。

“那你说说,你明白的是什么?”我追问。

“你先把汤喝完,乖啦!”他努力。

“我都说了我没有在说汤啊!”我略失控失控提高嗓门。

“那你要说什么呢?”他被我的无名火耗去些耐心,也提高了嗓门。

“你不是说你明白吗?”我发脾气了。

“我整个上午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吃,忙来忙去伺候你。你还要我明白什么?”

他说完把汤碗哐地丢在桌子上,站起来抽了一支烟。

我们僵持了不到一分钟,许友伦先试图示好,重新坐到我身边,端起汤继续送到我面前: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生理期吗,心情不好咯,乖,先喝汤,喝完我哄你~”

我还在自己的梦里,忘记现实地随口嚷出一句:

“这跟生理期有什么关系啊!”

许友伦终于放弃努力也放弃喂我喝汤,他再次把碗放下。

停了停,冷冷地转头问我:“小枝,你告诉我,你要我明白什么?”

我的白日梦破碎,不甘,硬撑道:“既然你连这个都不明白,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种对话没法进行下去,我们沉默了半天,许友伦电话响了,他接听之后对我说:“有朋友约我去练习场打球,最近球场都开了,我想去见见球友。”

临走把糖盒递给我,说“你吃点巧克力,心情会好一点,乖。”

他走后,我哭了好久。

他并没有辜负我什么,是我预支了太多期待。

那天他回来之后我们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我问他打球的情况,他告诉我打球的情况。我们聊得兴高采烈,假得都听得出字跟字之间干涩的裂纹。

到了晚上,许友伦洗澡的时候我佯装睡着。等他上了床,关了灯,到了男女之间最微妙的床第时分。我听得出他醒着,就像他也听得出我醒着。他好像思考了很久,才靠近我,从后面抱住我,一只手放在我的小腹上,问:“还会不会痛?”

我轻声答道:“没事了。”

他又把我抱紧了些,叹了口气说:“小枝,我明白。”

我的心脏瞬间停止跳动。

“唉~”他长叹一口气,接着说:“我当然知道你在说什么。可你知道吗,其实,任何人,要接手另一个人的后半生,都是蛮大的工程,坦白说,我还没想过。”

那一瞬,我甚至希望我的心脏干脆就不要再跳了。

“不过”他又说。

“妈吖,还好有‘不过’。”我的内心被救醒,暗自庆幸。

“不过,未来都好未知,如果有缘分,什么也都可能,我只是不想讲大话。我们慢慢来,顺其自然好吗?”

我白天突发的白日梦,终于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彻底醒来。

那之后我们像被重启一样有一两个星期相当相敬如宾。

我们除了保留一部分二人世界外,也分头尽可能地各自约见失散了整个SARS的朋友。那阵子CHLOE刚好约了人去丽江,我就隔天回她的住处,保持着和许友伦之间的距离与冷静,以及,由距离冷静再塑出的互相尊重。

有天,我在三联书店耗了一整天,晚上回来,站在院子里犹豫了一阵。

不知道什么花,在晚上静静地开了,满院子无私的香,很淡,可是很确定。我忽然好像受到花香的启示,心想,一朵花开,即使没有结果,它还是给路过它的人无私奉献了全部温存的气味和负离子。花从没有想过要把自己托付给谁,它美丽的真谛,恰恰在于没有要求。

想到这儿,我怀着自我教育后的温柔,去了许友伦那儿。

我进门时许友伦正坐在沙发上擦药膏。

他那阵子脚上真菌感染,长了癣,自己相当紧张。

看到我进来他赶紧把药收起来。我边跟他热烈地问好边进洗手间快速洗了手,然后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不由分说把他的脚掰过来放在我腿上,然后强行夺过药帮他擦。

“会传染啦傻瓜!”

“你再说一次!”

“说什么?”

“说‘傻瓜’。我好喜欢你叫我‘傻瓜’!”

他笑笑,欠身伸手摸我的脸说,速度放慢了一倍,说:“傻瓜。”

我一边哼着歌地帮他仔细地擦药,心满意足地感觉他的腿慢慢在我手里放松下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歌。

鉴于上一次不良的表白,我没告诉他,那是我第一次亲近地握着一个男人的脚,且是一个正被真菌占领的脚。

但,的确没有任何勉强,在那一刻,我的手对他的脚,是出于由衷的爱护。

过了好一阵,许友伦问:“小枝,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我认真细致地处理着他的脚癣,继续小声哼歌,微笑不语。

他又道:“我又不是帅哥,又没什么钱,又不懂浪漫,脚又长癣。唉~你究竟喜欢我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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