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过着,都有一个月了,方言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岑恬沫不敢时常提起,苏应阳偶尔会透露些许。
与苏应阳同居了一些日子,岑恬沫始终瞒着母亲,时间久了,自己也心慌了,纸始终包不住火,母亲迟早都会发现的。
想到母亲的反应,岑恬沫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脸上爬满了愁容。
苏应阳听到了动静,醒了过来,出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岑恬沫抓着酒杯一杯一杯地灌着,忙走了过去,把她拥进怀里,柔声说着:“甜甜,你怎么了,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你别这样啊,有事说出来就好了,别喝酒了,伤身。”
岑恬沫闻着苏应阳的味道,心里突然委屈到了极点,想自己找个恋爱就算了,结果还同居了,这还不是问题,问题是苏应阳大她有十年有余,这种事情谁能接受啊。
曾经她自己都不敢想的事情,她妈妈更加想不到了,如果让妈妈知道自己找了苏应阳这样的男人一起生活,她估计会气得两脚一伸,然后到了极乐世界去了。
“苏应阳,我害怕。”岑恬沫不常在苏应阳的眼前显露脆弱,但是这时候,居然坚强不起来。
苏应阳将她拥得更紧,早些天开始他就已经察觉到她的害怕的,只是她的性格太骄傲,她不说出来,他便不敢问,只能尽量地对她好,分散她的重心。
吻了吻岑恬沫的脸,苏应阳立马想到方言,尽管心里不愉快,便还是安抚着:“甜甜,你在担心方言吗?不要担心了,我安排去的人已经找到了付总欺骗方言签约的证据,等证据到手,我便会带着证据去警方,相信我,我会把方言弄出来的。”
“不是,我担心的是我妈妈。”但是听到方言的这个消息,她也很高兴。
苏应阳松了一口气,只要她不是为了方言变得那么担惊受怕,那么其他的原因,他都可以不担心了。
“你妈妈怎么了?”耐着心,苏应阳问着,从她的手里抽走酒杯,看到酒瓶里的酒液所剩无几,微微地挑眉,以后真不能把酒往家里带了。
岑恬沫直了直了身子,抓了酒杯,把刚才喝剩的酒全都喝了下去,才说:“我怕我妈妈生气,我就这样跟你同居了,我妈妈的思想特别保守,我出来的时候,她是千叮嘱,万嘱咐我不能随便和人同居的,现在我跟你在一起的事情,要是让她知道了,她如何受不得啊。”
苏应阳微微挑眉,早前就暗示过岑恬沫带他回一趟老家,将她介绍给她妈妈认识,可她总是左右而言他,和他要带她去他家一样,总是找个各种的借口去躲避。
说不负气是骗人的,他也是一个男人,一个骄傲的男人,且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他不做亏本的生意,但是找上了岑恬沫,他直觉得在感觉这条路上了,他注定了吃亏,在心理的冲击下,她不肯接受自己生活,他也骄傲地不再多提,所以提过几后,得不到她的回应,他便放弃了。
这会儿不乐意,是因为岑恬沫的说辞。
“甜甜,我们是以交往为由的同居,怎么听你那口气就像是肮脏的交易似的,再说了,你妈妈那里,我们打个招呼不就行了,要不我们订婚吧。”苏应阳暗示着岑恬沫,他从来就会怕女人缠着自己不放,现在他却怕女人跑了。
岑恬沫马上抗议出声,说:“不行,我们不能告诉妈妈。”
“那你想怎么样?不告诉你妈妈,又不肯陪我去我家,怎么我们谈个恋爱搞得像个偷情的样子,岑恬沫,你倒是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爱我还是不爱,是不是如果不为了护着方言,你根本就不会接受我。”会胡思乱想的不止是女人,男人也会,尤其是岑恬沫的反应给也苏应阳太多的想象空间。
岑恬沫哑言,退到一边,紧张地看着苏应阳。
苏应阳也在看她,脸色越来越沉,冷冷地笑着,想来自己的想法没有出错,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两人就这么坐着,谁也不出声,岑恬沫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倒了一杯酒,推到苏应阳的身前。
苏应阳接过,一干而尽,等待着岑恬沫如何解释。
咬着唇,想了许久,岑恬沫才说:“我其实很自私,我并不会为了爱情放弃太多,我承认有些时候有些动摇,但是苏应阳,请我别怀疑我的真心。”
苏应阳一听,心里喜了,以岑恬沫那骄傲的性格,会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伸出手,将她拉进怀里,看着她眼睛,微微笑着。
“甜甜,不要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总不能这样子下去,带我回去跟你妈妈打个招呼吧,我们会结婚的。”要求不成,那就来哄骗吧。
岑恬沫的身子又是一直:“不行。”
“为什么?”苏应阳挑眉,不明所以。
岑恬沫突然笑开了,指着苏应阳说:“你都大叔级了,带你回去的风险太大了,我妈受不了。”
苏应阳的脸一黑,她纠结的原因竟然是这样。
看到苏应阳的表情,岑恬沫本来心慌,结果却觉得好笑,干脆在苏应阳的怀里笑开了。
苏应阳有股想去照镜子的冲动,看着岑恬沫,认认真真地说:“年龄不是问题,你别拿年龄当事儿说,再说找个大一点的男人结婚,哪里不好了,至少可以为你遮风挡雨。”
“我又没说你什么,那么激动做什么啊。”岑恬沫苏应阳这么憋屈,竟然乐了,从他的怀里跑了下来,猫着脚步回房间。
苏应阳自然是跟上,躺到床上后,把她紧紧地拥紧,很认真地说:“甜甜,别拿任何的事情当借口,明天,陪我去见爸妈。”
“不要,我们年龄差那么远,还不知道你家人怎么想我呢。”
苏应阳不悦,说:“反正就得去。”
“你要再说话,我去隔壁睡。”岑恬沫不是谈判高兴,却是耍赖高手。
苏应阳哑言,纵使不愿意,最后还是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