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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给李斯打了一个电话。我想,或许他会有办法。

李斯语气兴奋地约我到蓝蓝酒吧会面。他在老家神农架安葬好了父亲的骨灰,早就回到了海城。

李斯一见面就对我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找的那个女人有线索了,符合你说的特征。可惜她不叫白蓝蓝,而是叫白小丽。”

这个意外消息就像横冲出来的轿车,撞得我惊叫着跳了起来,激动得语无伦次地说:“快,快带我去找她!”

“但愿你不会失望!”他摇了摇头。

我们驾车来到了汽运公司一队。在调度室里,我们看见一个胖乎乎的年轻女人坐在那里嗑瓜子,于是走上去问:“请问白小丽在吗?”

她抬头斜了我们一眼,伸出一只涂着血红指甲油的手指挖了挖鼻孔,说:“找她干嘛?”

“我,我是她的一个老朋友。”我紧张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怎么不认识你!”她霍地一下站了起来,警惕地打量着我们。

我顿时傻了,这就是我一直魂牵梦绕的蓝蓝么?盯着她厚厚的嘴唇,我语无伦次地说:“你,你,你就是白小丽?”

她警惕地退后一步,“怎么样,你想干嘛?!”

“你认识谢东吗?”李斯在旁边补了一句。

那女人道,“我不认识什么谢东,我只认识唱《笑脸》的谢晓东,经常在电视上见面的那一个。”

我傻在那里不知所措,李斯推了我一把,我还是没有反应。他只好像拖木头一样将我拽了出来。

他差点笑弯了腰,说:“谢天谢地,幸亏她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抬头看了一眼太阳,也哈哈大笑起来,差点笑出眼泪来。

“我操,她竟然还问我们想干嘛,真是丑女多作怪!”

这个小小的插曲,让我再一次领悟到了梦想和现实的距离有多大。生活中常常会冷不丁蹦出一些误会,就像滑稽剧,总会弄得人哭笑不得。我不敢想象,假如这就是生活的真相,我是否有勇气去面对。

我和李斯谈起蓉儿整容的事,他笑道:“对她这么贴心,是不是已经将她发展成了小情人?”

“如果真是我的小情人,恐怕我还不会这么上心呢!”我叹了口气。

他买了一篮百合花,和我一起来到医院。

为了活跃空气,我绘声绘色讲述了一遍探访白小丽的故事。

蓉儿笑着安慰我说:“你要相信,上帝会眷顾有情人的。”

我将一只烟放在鼻尖下来来去去地嗅着,情绪有些低落地说:“这下子又要大海捞针了。”

蓉儿的眼睛一亮,有些兴奋地说:“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你可以写一篇文章发表在《海城晚报》上,很多人都会读这份报纸的。假如她在海城,她自然会读到这篇文章;假如她还记得你,她一定会来找你的。”

李斯说:“嗨,我们怎么没想到呢?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蓉儿问:“你给我带的镜子呢?”

“哦,瞧我这榆木脑袋,竟然给忘了。”我连连拍头。其实镜子就在我的皮包里,但我不愿交给她。因为我知道,那就是一把闪光的刀。

没料到李斯却热情地说:“我的钱包上有面小镜子。”

我踩了一下他的脚,等他明白过来为时已晚,蓉儿接过了他的皮夹子。

她打开皮夹子,盯住那面小小的镜子,呆呆地看了半天。她的头上、脸上仍然缠着绷带,无法看到她的表情。只见她的睫毛沉重地颤了颤,然后幽幽叹了口气,缓缓将皮夹子合上,递还给李斯。李斯伸手去接时,她的手一颤,皮夹子竟然掉到了地上。那噗地一声闷响,在寂静中显得特别嘹亮。

大家一时无语,气氛显得有点沉闷。我搜肠刮肚寻找着话语,可是嘴里一个词儿也跑不出来。

“东哥,我是不是会很丑?”蓉儿的目光突然转向我,眼神里贮满了恐慌。

“呵,傻丫头,怎么会呢?你是个大美人!”我终于挤出了一丝笑容。

蓉儿重新躺到床上,转过身去向着墙,闭上了眼睛。

从医院里出来,我不住地埋怨李斯不该将镜子给蓉儿。

李斯说:“她迟早得面对现实啊!”

“像她这种女孩是不能面对现实的。”我白了他一眼说,“就像你一样,你能够面对现实吗?你不也总在逃避吗?”

李斯哑然失笑,“是啊,逃避,逃避,人生其实就是不断地逃避,可谁又能逃脱呢?”

他长长叹了口气说:“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认识这个女孩?”

“什么意思?”

“同病相怜罢了。”李斯双手插在口袋里,声音有些嘶哑。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如果蓉儿需要整容的话,他会赞助一笔钱。

夜风微微有些凉,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李斯的话就像悄悄潜来的寒意,不知不觉中侵入了我的的身体。

“杀了那个女人,我也会逃走的。”李斯咕噜了一句。他的思绪一下子转入了另一端,他大概又联想到了那个女人。

他将车开得飞快,似乎在追逐着那飞驰的灯光。这让我想起了扑火的飞蛾,一股复杂的情绪像舞一样迷茫了我的眼眸。

这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早上醒来的时候,它竟然清晰得如同亲身经历了一般。

蓉儿背对着我们,大叫着:“镜子,镜子,镜子呢?”

她的一位同学哆嗦着递给她一面镜子。蓉儿缓缓转过身来,身体一阵颤抖,看得出她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胆怯。

我低声说:“医生说了,整容之后就会恢复以前的样子。”

蓉儿缓缓地举起了镜子,四周的人都低下了头。

我悲伤地转过身去,不忍心看她的表情。突然,耳边传来砰地一声巨响。我慌忙扭头去看,镜子已经跌到地上,碎成了无数的玻璃片。

蓉儿的身体晃了晃,她突然拉开病房的门,狂奔而出。等我和她的同学明白过来去追赶的时候,她已经跑出了十几米。她羸弱的身躯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裹在她身上的白色袍子被风鼓胀开来,像一只巨鸟在空气中振翅。她很快就下了楼,跑过院子,冲上了街头。我的腿像灌了铅一样重,怎么也跑不快。等我追上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辆急速行驶的交通车迎面开来,蓉儿迎着它飞奔而去。只听见砰地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刺耳的刹车声,然后是杂乱的尖叫声,这些紊乱的声音像突然通过喇叭放大了一般轰轰地朝我压来。一只白色的蝴蝶忽地飞了起来,黑色的头发在风中散开,像一团乌云在翻滚,鲜红的血飞溅而起,像风中的梅花飘起来,然后纷纷扬扬落下来,一股新腥的气息向四周荡漾开来……蓉儿似乎回头朝我笑了一下,而且还挥了挥手……

我在床上坐了半天,默默地吸了一支烟,心情仍然无法平静下来。听到温子起床的声音后,我就走进客厅,把这个梦向她复述了一遍。

温子安慰我说:“梦与现实总是相反的,这个梦说不定是好兆头呢。”

“但愿如此。”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感觉比做了一回爱还累。

整整一天,我心神不定地在网上搜索有关整容的信息,并且向那些网上情人们发出了求救信。各种鱼龙混杂的资料全像闪闪发光的金子,都被我耙进了文件夹中。我坚信工夫不负有心人,我一定能帮助蓉儿找回丢失的美丽。

随后的几天,为了帮李斯的一个朋友包装一种新上市的白酒,也为了让自己的心情从多日的阴霾中解脱出来,我和他去了郊区的那家酒厂。在欢迎宴会上,我一不小心被酒厂公关经理的眼神射中了。她有一张光艳照人的脸,特别是那条油黑的长辫子在她饱满的臀部上扫来扫去,惹得我眼花缭乱,心如爪挠,于是在觥筹交错中醉了个稀里哗啦。我相信我的魅力已经征服了她。鱼儿既然吸引到身边了,余下要做的就是尽快使她上钩了。

为了躲避小妖的短信骚扰,我干脆关闭了手机。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细细地雕琢出了策划文案。利用业余时间,我争分夺秒展开攻关,终于在临走的前一夜将那妞攻了下来。她羞涩地躺在床上,满头的黑色瀑布散开在胸前,白皙的丰乳若隐若现,使我产生了强烈的眩晕。

就在我冲破封锁线奋勇突进的时候,那妞一边喘息着一边说:“听说你是个诗人,我上中学的时候也写过诗呢!”

她的话音刚落,我突然感觉自己软了下来。仿佛一个充满气的气球,噗地一声,气全跑光了。接下来无论如何努力,就像熄了火的汽车,再也打不着火了。

那妞有些失望,同情地说:“文人是不是都如此?”

我尴尬地笑了笑。

她拍了拍我的脸,像个智者似的说,“报纸上说,你们精神阳痿,果然不假。”

我恨得咬牙切齿,从皮夹子里掏了两百元钱放在她的胸罩上。这个动作里藏着一个恶毒的想法,我为我的报复倍感兴奋。

那妞不动声色地玩弄着辫子,说:“那些老板可不是这样。”

“他们怎么样?”

“两百块钱留着你擦鞋吧!”她把钱放在茶几上,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他们没有你酸,也没有你虚伪。”

我愕然无语。

她妩媚地笑着说,“这个世界上,还是赤裸裸的比较好。”

临出门的时候,她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说,“其实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这种人很新鲜,想玩一玩,换一换口味而已。就像海鲜吃腻了,想吃点野味。可惜,有点倒胃口!”

“他妈的,我操!”我砰地一声撞上了门,心头的懊丧比卫生间里哗哗冲着的自来水还要激烈。这一夜,我失眠了,眼前闪来闪去全是那个女人的器官。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我又不断地作噩梦。

第二天下午,我回到丁香花园的出租屋。我一边品尝着久违的地中海咖啡,一边懒洋洋地打开了手机。屏幕上跳出十几条短信,全是小妖发的。我飞快地翻过,看到一条语音留言信息。我拨打语音信箱,那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东哥,我好想和你说说话,你为什么关闭手机呢?我要走了,因为我就像一朵花,已经从枝头凋落下来,怎么还能飞回枝上去呢?我的梦也在坠落时飘散了,所以我的心死了……有的人就是为梦想而活的,一旦梦没有了,他活着也就没有意义了。而在另一个世界里,也许会找到更多更美的梦……

我的手一抖,咖啡全泼到了地板上。我抓起那堆整容资料就往楼下奔,可是双腿直发软,情急之下竟然摔了一跤。当我跌跌撞撞地赶到医院的时候,那间熟悉的病房里空空的。我四处寻找,可是蓉儿的笑脸不再在我眼前盛开!

昨天是蓉儿拆开头部绷带的日子,我竟然忘记了。我恨恨地一拳砸在墙上,手背上顿时洇出血来。我怎么忘了昨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呢?那家酒厂的文案,我其实花两三天时间就可以做出来的呀……

昨天深夜两点,蓉儿身穿睡衣,像一只蝴蝶从五楼的窗口飞了出来……

我打车去了海边,独自坐在防浪堤上,默默地向着大海想着心事。欲望总是和死亡悄悄地走在一起,而无常的脚步又是那么变化万端。一切,难道真是命中注定吗?如果我不去郊区的酒厂,如果我不想攻下那个长辫子的小妞,如果我不关闭手机,蓉儿的结局会不会改写呢?

夜色越来越深,一颗流星突然从蓝色的夜幕中响亮地划过。我的目光追逐着她的踪迹,心中突然一咯噔。那颗星向着海平面缓缓地坠落着,缓缓地,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它似乎对天空怀着无限的眷恋和深情。我痴痴地看着,似乎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正在朝我微笑……几条湿漉漉的东西在我的脸上纵横,我轻轻地向着海风说:蓉儿,你走好!

那颗星倏地一下沉没了,海天相接处留下了一片光影的幻象,久久地映在我的眼眸中不能消散。

当一个人去了的时候,我才深深地体会到自己对她的牵挂。那只像猫爪子一样挥动的小手,那两只盛满了纯真的小酒窝,仿佛轻烟一般,眨眼间就在月光下消失于无痕。我的心被忧伤笼罩着,空虚得就像无边无际的黑夜。

安葬了蓉儿的那天晚上,我去了蓝蓝酒吧。为了麻醉大脑,使它安静下来,我一边喝着酒,一边拽着开开有话没话地说个不停。

开开絮絮叨叨地给我讲述着那个叫董月的女人的故事,眼睛闪闪发着光。我的耳朵里萦绕着他的声音,思绪却随着手中微微轻漾的鸡尾酒荡漾着,常常荡漾开去,茫然失去方向……。 “猎人” 酒性颇烈,色泽深红,充满了原始渴望。它让人联想起好莱坞巨星史蒂夫·马奎恩的遗作《THE HUNTER》。那股猎人追捕猎物时勃发的激情似乎就在酒杯中燃烧,欲望、野性、颓废、堕落、死亡、飞翔,所有的一切都裹在红色的液体中随着我飘啊飘,飘上了海面,飘上了蓝天。

我知道,此时,我最需要的是刺激,是飞翔。

“这些天你钻到哪个女人的毛毛丛里去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耳边炸响,小妖摇摇晃晃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朝她举了举杯子,说“来来来,来,来——干杯,干——杯!”

“他喝醉了。”开开指着我说。

我仍然正在晕晕乎乎地飞呀飞,突然觉得脸上一凉,面部的血管急速收缩,眼前蓦地变得清晰起来。我抹了一把脸上的冰水,看见小妖抓着一个装冰水的空杯子正呵呵地朝着我笑。

“IFY,清醒了吧!我知道你是借酒装疯!”她说,“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蓉儿死了。”我无力地说。

“我早就给你说了,像她这样的傻逼活下来才怪呢!”她吮了一下大拇指说,“死,对她来说也许是解脱。”

我默然,心里疼着,却不能不承认,她的话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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