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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老没牙叫大家把实物卡掏出来,看上边还有多少钱,他分这款,也得有个根据。结果呢,来的人心也不粗,都带着实物卡哩,他们知道,每次上边放款都得在实物卡上签字哩,不拿卡能行?老支书一看,一共有32个卡,来的十几个人,有的是捎带有兄弟姐妹的卡,有的是给父母捎的卡,也有的给孩子捎的,还有的给小舅子小姨子大婶子捎的……这一弄,钱还不够分哩。当即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又临场拟定了个政策,捎卡带领仅限于直系亲属,可放宽至亲兄弟,其他一概不受理,折腾了大半晌,大家总算通过了这个方案,这样一算,还有22个实物卡,照这个政策兑现,38万多元就兑现了36万多,剩下2万多元,大伙都说牛支书辛苦了,自己留着吧。

牛乱治把这38万多元分了,接着钱的人就喊:“牛书记万岁!牛书记是好干部。”

这时候市计生委曹主任突然来了,进门就说起圪弯村移民超生超育得太不像话,得动动政府行为了,不能因为他们是移民,就成了计生特区。姬乡长说,何止特区,是白区,简直无法无天啦!本来我是不分管计生工作的,因为是移民超生超育了,曹主任就来找我,我主管移民嘛,凡移民中出的麻烦咋好推脱呢?说话间姬乡长又接个电话,之后,面带忧虑地说,圪弯村已组织了300多人的队伍,要来市政府上访。唉,这老没牙,咋敢私下分走30多万哩,圪弯人是好惹的?能不闹腾吗?

“走,咱们马上下去,到圪弯村去。”我当机立断,他们到政府不是找市长对话吗?弄得乌烟瘴气的,何不下去到村里现场对话呢?

曹主任上了我的车,路上,我埋怨他,计划生育恁大的事,怎么管不住,平时干什么了,超生,乱生,像什么话。说话间汽车已开进圪弯村,曹主任欲向我解释什么。突然,一个30来岁的妇女,正从远处慢慢走来,曹主任小声对我说,看见了吗,这个女人叫白霜霜。我心不在焉地想,白霜霜怎么了?

曹主任说,白霜霜这娘们不好管,前些时计生办的干部到村里检查,有人举报她超生了两胎,又怀孕了,就到她家去,她却把门上得死死的,就是不开,检查的人也来了劲,她不开就一直敲门,谁知这个白霜霜把衣服脱个净光,猛地开了门,一丝不挂地往人堆里冲,边哭天喊地要寻死去。她这个娘们,竟然把来检查的人吓跑了,弄得咱追查计生的事不了了之。

怎么是这样,一个妇女,总不能不顾一点脸面吧,我真有些不可理解。

姬乡长看着我疑惑的样子,就说:

“俞市长,老曹说的是真事,这个村风气不好,它不是哪一个人不好,整个村都是正不压邪,见外村人进村就欺侮人家。前几天,有个卖小鸡的进村了,围上一帮人,拿着人家的小鸡评头论足,说什么人家的小鸡全是公的,小母鸡都卖给别人了,弄一群公鸡来哄圪弯村人。实际上,那么小的鸡娃,很难认准公母哩。这帮人光说说不算,竟然围过去把两篓鸡娃哄抢了,抢了人家的鸡娃还倒打一耙,污蔑卖鸡娃的是个骗子,几个人连推带打的,反倒弄得人家卖鸡贩像贼般狼狈逃走了……”

正说着,迎面走来四五个人,姬乡长就一一介绍给我:

“这个是村委主任马乱生,这是会计杨乱子,这是副村长朱乱石。”

“奇怪,为什么都有个乱字?”我问,这乱字怎能用在一个人的大名里。

“是这样的,俞市长,俺这有个说法,男孩生下来起的名字不能好了,好了阎王爷就要选走,也就是说,好名字的男孩子长不成人的。所以就起这种名,乱来、乱治、乱生什么的,阎王爷一听这名,得了,还是在阳间乱吧,我这阴间不能叫你们来乱,这样子,孩子们就能顺顺当当地长成人了。”

“对,怎么支书牛乱治没来?”我突然想起这个重要的角色。

“牛书记有病去城医院了。”不知谁抢先回答。

村干部把我领进他们的办公楼。登上三层的会议室,这时候,就听见阵阵急骤的像雨点一样的脚步声,接着,就云集过来百十号人,距我身边愈来愈近,把四周围得水泄不通了。姬乡长对我耳语,说来的农民中有人想闹事,煽动群众起哄哩。

突然有人高喊:“我们要求俞市长回答问题!”

有几个人就跟着喊起来,像是一种和声:“问问俞市长,我们这是共产党执政,还是国民党执政?为啥敢公然分走大家的赔偿款?”一时间,我成了中心人物。

姬乡长走过来小声耳语:“有人要闹事,是不是给公安局说一下,派人来把他们驱散,要不然,恐怕今天你难走出圪弯村的。”

我说,不用惊动公安。

我想,站在面前的农民,不至于与我过不去的,只要凭良心处理问题。牛支书乱分大家的赔偿款,群众当然有气。

这时又有更多的人在喊:“村干部贪污移民款,克扣我们的实物补偿款,你们当官的管不管?”

田局长和姬乡长向前走了几步,刚一开口,就被一阵吼声压住了:“不听你们的,你们的话不算数。”局长和乡长想为我解围,分散一下对手的火力,可是他们的好心却实施不了。接着又是一阵乱哄哄的没有秩序的严厉又尖锐的质问:

“问问盖村里的学校,他们吃了多少回扣?”

“查查村干部一年花招待费30多万,都招待谁了?哪个当官的来过?”

“招待他们自己了,都装到他们干部自个兜里了。”

“当个村长,进城里非住高级宾馆,还弄异性按摩,能不花钱?”

“调查调查他们,给那个女经理睡了多少觉,要不人家的坏电表能推销给圪弯村?”

这时,我身边的姬乡长小声嘟哝:“他成小三(指刚说话的那个农民)有啥说话的资格,数他虚报的财产多,数他心狠,恨不得把国家坑死,恨不得一嘴吃个胖子,亏他没当官掌权,他要当了村长乡长,比谁都黑。”

“他多报财产,人家来调查财产的人就听他的?”我不解地问。

“拉关系嘛,这成小三,拉关系啥脏办法都使得出。”姬乡长答道。

我往人群中走了两步,可谓短兵相接了,既然来村里现场办公,就不能有距离。这时候,群众愈聚愈多,已经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了,被围在里面的人就是冲也冲不出去的。

“乡亲们,我谢谢大家了,谢谢大家这么关心、支持移民工作。”我扯大嗓门,几乎是在疾呼,人太多,不这样讲话根本就压不住阵脚,“乡亲们,今天是我第一次到咱们村,我问大家,对我信任不信任?”

“信任——”一阵稀稀拉拉的回答,尽管声音不大,人数不多,但没有杂音。

“可是,我初来乍到,许多情况要弄清楚之后,才能——”没等话音完了,就有人插话了。

“老没牙乱发我们的财产赔偿款,这事甭调查,就清楚呀,你处理不?”

是啊,这个事已经很清楚,他擅自把38万多元分给少数几家农户,连点王法都没有了,这个时候,在这个公认为最难治理的移民村里,能否处理好这种是非分明的事情,将会对我这个副市长发生不可估量的影响。今天,我若激怒了面前的圪弯村多数移民,以后的处境可想而知。

“乡亲们,牛乱治同志不讲原则,滥用职权,乱发农户的财产赔偿款。我现在宣布,他的行为是非法的,是违背移民资金管理法则的,由市移民局和南守乡成立一个处理此事的小组,田局长,姬乡长,你们两个牵头,两日内负责把牛乱治同志发出的38万多元收归回来。”

话音未落,一阵掌声响起来,我却感到一种压力,这种果断的看似能赢得人心的决策,我心里明白它的风险性,虽然有人鼓掌,可也有人骂娘,有人心疼。可是,没有办法,现在只能惹这个牛乱治了,不然怎么树立正气。既然惹他,就把他惹到底,惹到死处,也好震慑四周,树起自己的权威。我已暗下决心,坚决拿掉这个老没牙的老支书。能把连任四届的老支书弄下来,说明敢硬碰硬,敢作敢为。人,特别是农民,欺软怕硬的多。面对大面积的群众,当领导的没有威严能行?多种复杂的意识闪电般地从脑海穿过,我立刻回到现实里:“乡亲们,大家刚才说的几件事,的确都该有个说法,不过,我对大家也有个要求,乡亲们,我要了解情况,这需要时间,你们支持吗?”

“支持——”这声音十分浑厚。

果然奏效,刚才我对牛乱治的乱发移民款的处理意见,已获得效果,实际上,我们的农民是通情达理的,只要不把事情弄得太不像话,他们都能忍,只要能公正办事,他们就满足了。可是,现在能做到公正二字,却很难,很难!

接着,我问大家,还有什么要求吗?有人跃跃欲试地说,必须把村里的贪官拿掉,必须马上兑现……就有人扯那说话的人的胳膊,小声说,人家俞市长说的都在理,咱也不能太急……

最后,群众发出一种声音,听俞市长的。

对,俞市长是清官,说的在理。

坏了,我的心咯噔一下,这种舆论千万不敢传出去,这年代,谁不清楚,谁想弄个清官的典型叫人喊着,这舆论一出去,就了不得,真叫成了清官,监视你的眼睛会一天二十四小时不歇息的,比电视监控都厉害。更严重的是,你的上下左右同仁幕僚,会怎样看你,想干啥哩,你是清官,难道别人是赃官?岂有此理!

我立即说,乡亲们,千万不要说清官二字,那都是封建社会的叫法,咱们共产党的官,都应该是清官……

我很清楚,他们封我为清官,并非对我知根知底,那是一种希望,更是一种警告,还是一种指令,指令我以清官包公的气度惩治他们认为的赃官,谈何容易。若与他们打马虎、耍滑头、扯皮,好了,停不了多久,我的工作也不会顺当。

离开圪弯村的时候,我的决心已定下了。对不起了,牛乱治同志,这个连任四届的村官该下来了。并不是牛乱治这人坏,也不是他就很贪,只是在眼下这种环境里,一些干部不知不觉地就变了,存在决定意识嘛。再换上个村官,还是个未知数,也许,换上的人还不如他。唉,现在把一种希望寄予某一个干部的素质上,实在太风险。人是最不好把握的动物。

马王庄的盛大节日——抓阄分房

8月16日 星期一

今天,是马王庄的盛大节日。村口,一支锣鼓队伍使劲地敲打着各自的家伙,传送出铿锵浑厚的音响,紧邻锣鼓队的是唢呐队,唢呐与捧笙一呼一应,吹奏着欢快跳荡的民间曲子。特别诱人的是领鼓的与首席唢呐吹奏者都是年轻女性,两个年轻人有一种疯狂的激情,她们不只是用手和嘴在演奏,她们是用整个臂膀和脑袋及整个躯体,那夸张了的动作一会儿像两头好斗的小山羊在抵头,一会儿又似两匹脱缰的小骏马,放荡不羁地奋蹄奔驰。围观的大人、小孩、女人,至少有两道墙厚实。锣鼓与唢呐的交响乐把个寂寥的村野洒满了生机与喧闹。

村口的房舍墙壁贴上花红柳绿的标语:

“热烈祝贺公平抓阄分配住房!”“人人平等万岁!户户一样万岁!”“不许个别人拉关系,搞特殊。”

这些叫人眼花缭乱的标语,有的文字还不大通顺,但那意思我是明白,今天,是马王庄抓阄分房的日子,说准确点,今天,是这个移民村第三次抓阄了,所以,今天由我来亲自坐镇,现场督战,以保证抓阄成功。我很清楚,为了这一天,上上下下的各级人们花了多少心血,开始,马王庄坚决换点重新找宅基地,经过与邹 ? 地方比较,加上风水先生做的“思想”工作,他们才觉得邹 ? 还不如老地方,无可奈何,又回来了。回来是回来了,移民们提出一个新的要求,不要这遭过水淹受损的公建房,要求把这么多房屋推倒,把地基垫高,再盖新房。说的轻巧,那钱呢?谁出这笔钱呢?国家已经把马王庄建房的钱拨过了,咋能再拨一回,不可能的事。农民们说了,那不行,不建新房,这水泡过的房我们不要。

这时柳钱出场了,关键时他总会出鬼点子的。他说,农民最爱占小便宜,不怕他们不要,咱把房价往下降降,怕他们还不要,在场的白勃副局长就说,你那办法算啥法,降了价,国家不受损失了,将来损失的钱叫谁补?柳钱就说,这总比把房扒了重建新房好多了,你白局长要有能耐,你说个法我听听。白局长就说了,根本不用降价,政府下命令叫他们搬进去,谁不服从命令就抓起来,看他谁敢不搬。这时候,在一边的景远科长插话了,他指责白局长:“你说那办法恐怕不行,几百户农民都不搬,你抓谁家,法不治众嘛。”接着就有不少人帮腔说:“抓什么?咋啦,移民们犯啥法了,你就抓人?”弄来弄去,也没有弄出个啥法子来。实际上,大家谁也提不出新的办法,惟白勃提出的办法又不中,最后就不得已而择其次了。柳钱就叫景远过来,商量计算一下,每座房屋造价2万元稍多一点,然后大家商量,说降下3000元,17000元一套,这样房子就好出手了。可是,给大家一宣布这价格,面对的那么多农户,没一人答腔,都说这价太高,省那3000元还不够修房用哩。有个叫大孬的农民放了一炮,说再降个千把元就行。他的话刚出口,就被他身边的侯二能狠狠掐了一下大腿,只听大孬嘟哝,掐鸡巴啥哩,恁疼,我说错啥话啦,你掐我?这时就有人给他使眼色,有人小声说,就你大孬多嘴,再降1000元就中啦,16000元买个水淹的破房,你光棍你去住,连你老婆都不答应,是不是,大翠(大翠是大孬的妻子)?大翠当然表示现价格还是偏高了。几个局长看看这事,这个价弄不成,就拉个背场嘀咕一会儿,决定每套15000元,已降价5000元,然后再次向农民宣布了这个价格,宣布了之后,柳钱局长又说,这是个机会,就这么多房,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吃了这个包子就没这个馅,房子不够每户一套,报名吧,报的晚了就没份了,柳钱的富有煽动性的话果然奏效。

“我要一套。”

“我要两套,有我孩子的一套。”

“我也要……”

农民就这样,说不要,都不要,说要了,都抢着要。实际上,一个个农民都精明着呢,他们盘算着,这房子虽然遭过水淹,但淹得并不重,那场水是过水很快就流走了,就是把损坏的部分修补一下,充其量花上2000多元,若找亲戚朋友帮忙,还能再节约些工钱,这样最少能省下3000元,对一个农民来说,这个数字是一年也挣不来的呀。想一想,一亩地产上800斤小麦不算少吧,一斤小麦今年才卖4角多钱,这笔钱是七八亩地打的小麦呀,何乐而不为呢?

谁也没想到,在场的农民都要要这水淹的房,这样一弄,房不够分了,供不应求了,一个个农民都憋红了脸,一看掉价的房这么紧俏,谁也不退让,谁都怕自己要不上。

这时柳局长又说话了,既然大家都抢着要,这价格咱也不再抬高了,这样吧,咱们抓阄,谁抓住,谁就要,抓不住,就不要,行不?

场上暂时清静一会儿,转眼,就热闹起来:

“同意。”“好。”“行。”

农民们就是这样,只要机会均等,平起平坐,就没了意见。这时间,也有人在小声嘀咕:“这像啥话,没王法啦,净胡睤治……”

小声嘟囔的人只是村级干部们和与乡领导及村干部有密切关系的少数人,他们原打算利用职权或关系,达到获得关照的效果,这一抓阄,算把一切优势都抓跑了,干部们、关系户们和平头百姓一样了,谁头上也没长角,谁也不比谁尿得高。本来有优越感的、总以为高人一头的人物们却混得和老百姓一样的待遇。只能靠运气啦,不,这太便宜了他们,自己太吃亏,可又不能公开这种“隐私”,那就采用了暗中使绊子的孬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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